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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表兄?”尚未待虞归晚说话,长平便惊呼出声。
闻言,虞归晚莞尔一笑,捏着长平的手便踏入内室中,外间,掌柜的小心将房门关上。
长平眸光在其中的二人身上扫过,并未在沈兰知身上多停留几分,反倒一脸好奇道:“太子表兄,你怎得在此?”
苏阑亭悠然一笑,朝着长平挑了挑眉,反倒一手朝虞归晚招了招:“查查,过来。”
虞归晚依言过去,却问道:“殿下今日怎得出宫了?”
苏阑亭一手将她两只小学找在手心,低声笑道:“雾隐的口信我收到了,只是东宫事忙,这才将将抽出时间来见你,杳杳莫气。”
闻言,虞归晚面上骤然飞上两团红霞,低首道:“殿下说什么呢,我才不会生气。”
见二人这般你侬我侬,一侧的沈兰知一手握成拳,凑至唇边轻咳了两声。
虞归晚这才侧眸望向他,眨眼道:“这位...我兴许见过?”
苏阑亭一手捏起她垂至身后的秀发,一边道:“这是天工阁的老板,唤作沈兰知。”
说罢,他微微侧眸对沈兰知道:“来者是客,不若带长平去瞧瞧你私藏的好东西?”
话外之音,便是他有话想要同虞归晚单独说。
沈兰知同长平二人都不是不省事的人,当即便起身朝后院去。
见状,苏阑亭才笑吟吟垂首,瞧着虞归晚的小脸道:“查查寻我有何事,现下可以说了。”
虞归晚这才将何清然上京一事,一五一十同苏阑亭说了。
闻言,苏阑亭眸色一动,微微蹙眉道:“此法可行,只是...可需要我派两个人前去保护?“
虞归晚思索片刻,仍是摇摇头道:“先前我问过清然此事,被她拒绝了,只道是不能打草惊蛇。”
苏阑亭眸中变换一番,轻声道:“如此也好,这事儿的成败,原也不在这上面。”
见虞归晚不解,苏阑亭笑着揉揉她的发顶,笑道:“若真是有证据便罢了,大可派人强闯进去搜证,可这样一来,父皇肯不肯信,便是两说。
既然有人在身后搞出这么多事儿来,那便要一击致命,叫他再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虞归晚听后,微微仰头,敏锐道:“殿下心中已有猜测?”
苏阑亭抿唇道:“八九不离十。”
说罢,他笑道:“放心吧,孤会尽量在咱们大婚前,将此事完结。”
届时,定不会叫任何事,影响到他同虞归晚的大婚事宜。
二人将正事商议完,便一道起身去后院寻了长平和沈兰知,有太子这么尊大佛在身后做保,长平可没少搜刮沈兰知的珍宝。
见苏阑亭过来,沈兰知整张脸苦地跟小苦瓜一般,哭丧道:“我这回可是上了你的大当了,这丫头真是....件件都挑的本公子手中的孤品。”
闻言,苏阑亭轻声一笑,便道:“将账单送去东宫便是。”
却见沈兰知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罢了,就当是本公子送给妹妹的见面礼得了。”
几人并未聊上几句,苏阑亭瞧着事务颇为繁忙的样子,叮嘱了虞归晚一番就匆匆回了东宫。
与此同时,建京一处小院落中。
有一郎君一身玄色绣金鹰锦服,静静站在后院假山处,手上正捉了只信鸽把玩。
一旁跪着的离歌见状,小心抬眸道:“王爷,可是离?那头有消息传过来?”
被唤作王爷那人淡淡回眸,一张如玉般清润的脸上噙着抹淡淡的笑意:“湛家那个进京了,还曾去了一趟镇国公府。”
“湛家?”离歌似有不解。
半晌,他脑中才飞快想起同湛有关的人来,抿唇道:“可是陵城...”
自太子西关城一行后,主子便损失颇多,自那以后,陵城便脱离了掌控。
王爷轻声一哼,抬手随意将鸽子放飞,轻笑道:“离嫣上京时恰巧碰见湛清然,想了法子易容跟在她身边。
提及湛清然,王爷眸中飞快划过一丝厉光:“要不是湛闻那个没用的废物,也不会将陵城暴露出来,本王记得,他这个女儿,在其中也出力不少。”
“对了,不是还因为检举有功,立了女户,改姓了她外祖家的姓氏么?听说,如今叫什么何清然?”
离歌听着王爷泛着冷意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察觉到他的目光看来,才小心答了个是。
忽而,便听王爷淡淡道:“想法子,将这个何清然给本王弄过来。”
“湛闻死的早,躲过一截,那本王便要在他女儿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听见王爷的要求,离歌神色一顿,尚未说话,便听见上方传来声音道:“怎么?有难事?”
离歌心头一紧,连忙道:“王爷,听您的意思,这何清然曾去过镇国公府,属下想着,难不成同虞娘子有些干系?”
“若是牵连到太子,只怕咱们会暴露。”
话未说完,就听王爷冷哼一声,颇为不屑道:“离歌,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这般小了?”
“放心吧,虞归晚常年待在京中,能同她有什么干系,离嫣调查了此事,说是何清然上门打秋风罢了。”
不过,此人同虞归晚有些干系,倒是叫他更加感兴趣了。
再加上...如今为了避风头,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自动手,倒是手痒的很。
离歌微微仰头,瞥了眼王爷冷峻的侧脸,一时也不敢再劝,只得答应下来。
见状,王爷低头冷冷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快。”
“是,王爷。”
另一头,钟俊浩下朝以后便被请到了谭氏所在的菡萏斋中。
不知出于何种缘故,钟幼明并未钳制谭氏院中人员的调配,也叫她有机会让人去前院堵了钟俊浩。
钟俊浩原是不想搭理,却不知为何,临时改了主意,脚尖一转便回了菡萏斋中。
刚至菡萏斋,就瞧见谭氏一脸欲语泪先流的样子迎了过来,哀哀切切唤了声:“老爷。
闻言,钟俊浩蹙眉道:“到底是何事,这般急着将本官找来。”
见他满脸不耐,谭氏颇有些不可置信道:“老爷!您对妾怎能是这般态度!”
她就不信,这些日子府中的事,钟俊浩会全然不知。
不料钟俊浩只是淡淡抬眸睨了她一眼,口中淡漠至极道:“本官知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只是这世上那家人不是这般过得。”
“当初若不是你肆意欺压幼明,他如今又怎会对你耿耿于怀,甚至要报复回来。”
闻言,谭氏一双眸子睁地极大,皱眉道:“老爷这是什么话?当初你从外面将钟幼明不清不白地带了回来,连个理由也不给,就叫我记在自己名下,难不成我心中还不能有怨?”
“再说了,这些年来,我对他是及不上幼安,可他又不是我的亲生孩子,难不成还要叫我对他比幼安好不成?”
“如今看来,这些年我倒是一点都没做错,这钟幼明果真是个白眼狼!“
说及此,便见钟俊浩冷着一张脸,眸光淡淡瞧着谭氏,谭氏心头一惊,却强装镇定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钟俊浩本就在钟幼明那边碰了壁,眼下心情颇为厌烦,也不耐再听谭氏说这些后宅杂事,只冷下脸道:“你叫本官来,就是为了听你说幼明哪里不好么?”
闻言,谭氏心中这才想起正事,立即软了话头道:“老爷,幼安如今嫁去谭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我那侄儿谭军...”
“谭军?”钟俊浩想起谭军那副汲汲营营又没甚本事的恶心样子,更加不愿多谈道:“你提那个废物做什么?”
要知道,因着同谭家结亲,他在朝堂之上没少被对家笑话,若不是谭氏吃鸡不成蚀把米,也不会叫人笑话到他的头上。
谭氏心中一听,当即暗道不好,只是终归柔了嗓音道:“妾问的是军儿的官职,眼下幼安既然已经嫁给了他,老爷您看....为了咱们女儿,时不时也要提拔一二。”
钟俊浩原以为谭氏是有什么要紧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那个不成器的谭军,心中顿时更气,直截了当道:“行了,本官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谭军是个什么样子,难不成还需要本官多说?”
“你便安安稳稳在这后院待着,没事少叫人来叨扰本官!”
说罢,钟俊浩狠狠一拂袖便出了菡萏斋,徒留谭氏一人跌倒在地。
待钟俊浩出了院子后,一旁的刘嬷嬷连忙上前,小心将谭氏扶起,却见谭氏满面泪水,眸中充斥着恨意道:“好一个钟俊浩,嬷嬷你可瞧见了?我这般低声下气,他却是不想管我幼安的死活。”
说及此,谭氏眸中的怨恨浓郁地仿佛要化出实质,她一手紧紧攥着自己衣袖道:“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另一边,朱颜小心将饭盒拎进内室。
因着钟令嘉多次同谭氏之间的争端,刻意使计叫钟幼明以为谭氏要害她,这才让朱颜能够在后宅中有了两分活动的空间。
见朱颜将午膳放下,钟令嘉轻轻望向她,低声道:“如何了?”
朱颜小心看了眼外间,确认无人注意她们这边后,才小声道:“一切皆如女郎所料,方才钟俊浩从谭氏的院子里出来,面上瞧着颇为不快。”
闻言,钟令嘉唇角缓缓勾起,满意颔首道:“如此倒是不枉我费了一番功夫。”
说罢,她眸中神色一动,冲朱颜道:“告诉青珩一声,叫钟幼明回来了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