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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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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中,仪清等人皆是相视一笑,略一顿后,仪清才轻声问身后的嬷嬷:“可知纪家那头是怎么个章程了?”
依着规矩,这催诗要作过好几首之后,新郎才会到新娘的闺阁外亲自等候。
不料那嬷嬷面上却是一喜,当即便道:“方才老奴已派人前去打听过了,想来纪家郎君已是到了咱们家门前了。”
什么?仪清红唇微张,随即化作一笑,扭头吩咐妆娘道:“既是如此,便劳烦你快些。”
妆娘自然连声应下,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些。
至于纪方夷这头,天还不亮的时候,便又纪家族老们组织着,先行告祭宗庙,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做了催诗送往靖安王府。
待催诗至第二首时,人早已到了靖安王府的门口,被苏家的各族亲平辈们堵在门口闹了起来。
因着仪清乃是圣上嫡亲的侄女,这回婚礼,永平帝也算是极给脸面,亲自来了靖安王府送嫁,也是这个缘故,朝中上下,泰半的人数皆来了靖安王府道贺,一时间也称得上是热闹非凡。
妆娘得了吩咐,手上动作更是快了不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准备妥当。
又由靖安王妃亲手替仪将盖头盖上,才扶着人出了屋子。
依着规矩,是要先去正厅,向永平帝与皇后娘娘请安,这个环节,虞归晚同长平自然是同寻常宾客一般,远远坠在后头。
整个靖安王府皆用红绸扎了大朵大朵的礼花,瞧着喜庆极了。
沿着红绸铺满的小道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正厅,永平帝同皇后端坐主位之上,面色皆是如出一辙的慈爱与欣慰。
虞归晚打眼扫了一眼众人,并未看见苏阑亭的身影,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才并未过来。
就这么思索的功夫,便见清盈盈走至主位前拜下,恭敬道:“仪清见过圣上,皇后娘娘,圣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尚且不待她拜下去,皇后便亲自扶了一把,笑吟吟道:“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快不必多礼。”
说罢,一旁的永平帝也满意颔首,望了眼一旁的靖安王和王妃,笑着道:“仪清,今日你嫁为人妇,往后可要与夫婿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切不可仗着皇室威风,做出欺凌他人的事来。”
“自然,若是纪家那小子对你不起,尽管来告诉朕,咱们大祈的郡主,定不能受委屈。”
永平帝这话既是嘱咐也是告诫,毕竟这皇室,有容昭这么一个例子也就够了,旁的,可千万不能再多了。
“是,圣上,仪清谨记于心。”仪清柔声应了,又恭恭敬敬行了礼,才站起身,用扇子挡在面前。
见状,皇后顺势从手上捋下一枚镯子,径直套至清腕上,笑吟吟道:“这是我封后那年,圣上赐我的镯子,便以此物祝愿你同夫婿和美、恩爱。”
仪清颔首应下,这才在一旁婢子的服侍下缓步朝外院走去。
另一边,纪方夷被苏玄苏祁二人牢牢拦在外院,正是等的心急如焚的时候,甫一抬眸,便见娇人踏着金光而来,耀眼极了。
趁苏玄苏祁二人不备,纪方夷横跨一步,当即冲上前去,总算是执到了新娘的手。
至此,便是二人携手去往纪家,准备接下来的婚礼。
人群中,虞归晚眯着眸子瞧着走远的二人,含笑道:“娶到仪清,纪方夷也算是得偿所愿,还望仪清往后诸事顺遂才是。”
“这是自然。”长平扬了扬下颌,笑道:“仪清是什么人,这丫头精的跟猴儿似得,定是会吃不了一点委屈,更别说,她身后可还有靖安王府在呢。”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皆是心中有数的模样。
另一边,纪家也是张灯结彩,众人翘首以盼两位新人的到来。
只是后院的竹林中,倒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一起。
苏阑亭隐在衣袖下的手指缓慢摩挲着扳指,良久,才溢出一声轻笑,垂眸道:“这些事...你为何会告诉孤?“
在他对面,是一身衣的崔砚,闻言,他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散漫道:“太子乃是储君,知道这些事,有何不可么?”
苏阑亭眸中神色复杂,打量了崔砚半晌,才骤然轻笑道:“崔砚,你以为,孤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么?”
“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案子,还不配伤到孤。”
不料崔砚却是缓缓勾唇,笑道:“自然不是,只是若是殿下伤了,查查只怕会伤心难过。”
“总归臣乃闲云野鹤,孤身一人而已,追查此事,臣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闲云野鹤?”苏阑亭意有所指地抬眸。
“待此事了解过后,便是了。”崔砚也怔然抬眸,同苏阑亭的目光对上。
二人对视几瞬,忽而,苏阑亭勾唇道:“即使如此,孤便祝季玄,得偿所愿。
语罢,崔砚恭敬抬手,行了个再规矩不过的礼,转身往喧嚣的纪家走去。
过了许久,苏阑亭也从竹林中缓缓步出。
另一头,长平同虞归晚刚至纪家没多久,长平便被裕阳长公主身边的人唤走了,纪迢迢如今身为主人,自然是承担起招呼客人的责任,一时间,倒是只剩下虞归晚独身在纪家闲逛。
因着无趣,虞归晚便随意顺着一条小道漫不经心地走着,时不时同一旁的汀烟说上两句话。
却不期然对上了一个不速之客,又或者说是老朋友。
狭小的小道上,姒云据领着公清也等人从另一边缓步过来,正好瞧见了虞归晚。
见状,姒云琚原本笑着的眸子中极快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是笑道:“好巧,虞娘子,咱们真是有缘,在此都能碰上。”
若非虞归晚,她也不至于会同楚王那个傻子定下婚事。
只是现下她是钦定的楚王妃,虞归晚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二人的身份虽是有差,却也差的不多。
当初虞归晚便不喜姒云据,如今更是添了几分苏亭的缘故,也对她提不起什么好脸色,见状便想往旁边一让,让这群人快些过去算了。
不料就在虞归晚提脚的一瞬间,姒云琚身后的公也便当先出声道:“咱们如今赶着前去道贺,不知虞娘子...可否相让?”
闻言,虞归晚原本跨出去的脚一顿,转而抬眸看了眼对面人的脸色。
无一例外,皆是一脸虚伪的假笑,尤其是以公清也为甚。
说来也巧,偏偏公清也喜欢的纪方夷对仪清痴心不改,姒云琚心仪的太子殿下也拜倒在虞归晚的石榴裙下。
于姒云琚那边而言,虞归晚这群人称得上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能找到机会恶心她们一番,自己心里都是爽快的。
虞归晚本是打算相让,只是被公清也提前这么一说,心口忽然涌上了一股气。
她当即便笑道:“公娘子这话说的,这本就是小道,大家相让一下便好。只是不知公娘子如此着急,是有什么特别的贺礼要呈给仪清吗?”
要知道,真正添妆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可从未听见谁给新娘添妆是在男方家中的。
公清也一滞,她不过是想借机刁难虞归晚,哪里真有什么特别贺礼,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姒云琚见状,连忙接过话茬,“公娘子心系新人,不过是想亲自前去道贺罢了,虞娘子何必为难她呢?”
虞归晚轻轻挑眉,“我何时为难公娘子了?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更何况,我记得,公娘子当初好似被纪家拒之门外...”说着,她忽然一手捂住唇,像是说错了什么话般,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姒云琚和公清也,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与不屑。
公清也当初倒贴纪方夷不成的事儿,满京城谁人不知,眼下被虞归晚这般不给面子地说出来,公清也只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打人不打脸,女郎们最在意的,便是这张脸皮。
公清也向来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性子,当即便怒斥道:“虞归晚!你说些什么呢!你这是污蔑!”
话音未落,就见虞归晚笑吟吟地侧开身,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公娘子这是发什么脾气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这般在意,倒像是真的。
说罢,她又摇摇手道:“既然如此,就请诸位先行吧,若是耽搁了向新人道贺,可就不美了。”
公清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姒云琚悄悄捏了捏手掌,当即不再多言,只是经过虞归晚时,肩膀忽然狠狠往虞归晚的方向一撞。
虞归晚自然不会被她这般拙劣的心机暗算,当即便微微侧身,顺着公也的力度也是一撞,公也收势不及,一个跟头就跌倒在地,狼狈极了。
见状,虞归晚刻意皱眉惊呼道:“娘子!你怎得这般不小心,我这都让你先过去了,怎得还这般着急。”
一番话,自是将责任推在公也身上。
公清也被她气的浑身发颤,一手撑地,一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着虞归晚道:“你...你故意的!“
虞归晚一脸无辜:“娘子,我好心相让,你怎能这般好坏不分,上来便将责任推至我身上。”
说罢,她又扭头对姒云琚道:“娘子,你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此事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姒云琚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她没想到虞归晚如此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将公清也逼到如此境地。
她强压着怒火,面无表情道:“此事自然同虞娘子无关,清也,我们走。”
话音未落,她便亲自上前将仍旧不甘愿的公清也拉起,一行人冷着脸离开。
虞归晚收拾了一番看不顺眼的几人,心中颇为愉悦,刚一转身,便听见“啪啪啪”几声,扭头望去,便见一蓝衣羽冠的男子悠然立于不远处。
内室中,仪清等人皆是相视一笑,略一顿后,仪清才轻声问身后的嬷嬷:“可知纪家那头是怎么个章程了?”
依着规矩,这催诗要作过好几首之后,新郎才会到新娘的闺阁外亲自等候。
不料那嬷嬷面上却是一喜,当即便道:“方才老奴已派人前去打听过了,想来纪家郎君已是到了咱们家门前了。”
什么?仪清红唇微张,随即化作一笑,扭头吩咐妆娘道:“既是如此,便劳烦你快些。”
妆娘自然连声应下,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些。
至于纪方夷这头,天还不亮的时候,便又纪家族老们组织着,先行告祭宗庙,接着便马不停蹄地做了催诗送往靖安王府。
待催诗至第二首时,人早已到了靖安王府的门口,被苏家的各族亲平辈们堵在门口闹了起来。
因着仪清乃是圣上嫡亲的侄女,这回婚礼,永平帝也算是极给脸面,亲自来了靖安王府送嫁,也是这个缘故,朝中上下,泰半的人数皆来了靖安王府道贺,一时间也称得上是热闹非凡。
妆娘得了吩咐,手上动作更是快了不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准备妥当。
又由靖安王妃亲手替仪将盖头盖上,才扶着人出了屋子。
依着规矩,是要先去正厅,向永平帝与皇后娘娘请安,这个环节,虞归晚同长平自然是同寻常宾客一般,远远坠在后头。
整个靖安王府皆用红绸扎了大朵大朵的礼花,瞧着喜庆极了。
沿着红绸铺满的小道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正厅,永平帝同皇后端坐主位之上,面色皆是如出一辙的慈爱与欣慰。
虞归晚打眼扫了一眼众人,并未看见苏阑亭的身影,许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才并未过来。
就这么思索的功夫,便见清盈盈走至主位前拜下,恭敬道:“仪清见过圣上,皇后娘娘,圣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尚且不待她拜下去,皇后便亲自扶了一把,笑吟吟道:“今儿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快不必多礼。”
说罢,一旁的永平帝也满意颔首,望了眼一旁的靖安王和王妃,笑着道:“仪清,今日你嫁为人妇,往后可要与夫婿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切不可仗着皇室威风,做出欺凌他人的事来。”
“自然,若是纪家那小子对你不起,尽管来告诉朕,咱们大祈的郡主,定不能受委屈。”
永平帝这话既是嘱咐也是告诫,毕竟这皇室,有容昭这么一个例子也就够了,旁的,可千万不能再多了。
“是,圣上,仪清谨记于心。”仪清柔声应了,又恭恭敬敬行了礼,才站起身,用扇子挡在面前。
见状,皇后顺势从手上捋下一枚镯子,径直套至清腕上,笑吟吟道:“这是我封后那年,圣上赐我的镯子,便以此物祝愿你同夫婿和美、恩爱。”
仪清颔首应下,这才在一旁婢子的服侍下缓步朝外院走去。
另一边,纪方夷被苏玄苏祁二人牢牢拦在外院,正是等的心急如焚的时候,甫一抬眸,便见娇人踏着金光而来,耀眼极了。
趁苏玄苏祁二人不备,纪方夷横跨一步,当即冲上前去,总算是执到了新娘的手。
至此,便是二人携手去往纪家,准备接下来的婚礼。
人群中,虞归晚眯着眸子瞧着走远的二人,含笑道:“娶到仪清,纪方夷也算是得偿所愿,还望仪清往后诸事顺遂才是。”
“这是自然。”长平扬了扬下颌,笑道:“仪清是什么人,这丫头精的跟猴儿似得,定是会吃不了一点委屈,更别说,她身后可还有靖安王府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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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纪家也是张灯结彩,众人翘首以盼两位新人的到来。
只是后院的竹林中,倒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一起。
苏阑亭隐在衣袖下的手指缓慢摩挲着扳指,良久,才溢出一声轻笑,垂眸道:“这些事...你为何会告诉孤?“
在他对面,是一身衣的崔砚,闻言,他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散漫道:“太子乃是储君,知道这些事,有何不可么?”
苏阑亭眸中神色复杂,打量了崔砚半晌,才骤然轻笑道:“崔砚,你以为,孤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么?”
“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案子,还不配伤到孤。”
不料崔砚却是缓缓勾唇,笑道:“自然不是,只是若是殿下伤了,查查只怕会伤心难过。”
“总归臣乃闲云野鹤,孤身一人而已,追查此事,臣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闲云野鹤?”苏阑亭意有所指地抬眸。
“待此事了解过后,便是了。”崔砚也怔然抬眸,同苏阑亭的目光对上。
二人对视几瞬,忽而,苏阑亭勾唇道:“即使如此,孤便祝季玄,得偿所愿。
语罢,崔砚恭敬抬手,行了个再规矩不过的礼,转身往喧嚣的纪家走去。
过了许久,苏阑亭也从竹林中缓缓步出。
另一头,长平同虞归晚刚至纪家没多久,长平便被裕阳长公主身边的人唤走了,纪迢迢如今身为主人,自然是承担起招呼客人的责任,一时间,倒是只剩下虞归晚独身在纪家闲逛。
因着无趣,虞归晚便随意顺着一条小道漫不经心地走着,时不时同一旁的汀烟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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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姒云琚原本笑着的眸子中极快闪过一丝冷意,面上却是笑道:“好巧,虞娘子,咱们真是有缘,在此都能碰上。”
若非虞归晚,她也不至于会同楚王那个傻子定下婚事。
只是现下她是钦定的楚王妃,虞归晚是未来的太子妃,她二人的身份虽是有差,却也差的不多。
当初虞归晚便不喜姒云据,如今更是添了几分苏亭的缘故,也对她提不起什么好脸色,见状便想往旁边一让,让这群人快些过去算了。
不料就在虞归晚提脚的一瞬间,姒云琚身后的公也便当先出声道:“咱们如今赶着前去道贺,不知虞娘子...可否相让?”
闻言,虞归晚原本跨出去的脚一顿,转而抬眸看了眼对面人的脸色。
无一例外,皆是一脸虚伪的假笑,尤其是以公清也为甚。
说来也巧,偏偏公清也喜欢的纪方夷对仪清痴心不改,姒云琚心仪的太子殿下也拜倒在虞归晚的石榴裙下。
于姒云琚那边而言,虞归晚这群人称得上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但凡能找到机会恶心她们一番,自己心里都是爽快的。
虞归晚本是打算相让,只是被公清也提前这么一说,心口忽然涌上了一股气。
她当即便笑道:“公娘子这话说的,这本就是小道,大家相让一下便好。只是不知公娘子如此着急,是有什么特别的贺礼要呈给仪清吗?”
要知道,真正添妆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可从未听见谁给新娘添妆是在男方家中的。
公清也一滞,她不过是想借机刁难虞归晚,哪里真有什么特别贺礼,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姒云琚见状,连忙接过话茬,“公娘子心系新人,不过是想亲自前去道贺罢了,虞娘子何必为难她呢?”
虞归晚轻轻挑眉,“我何时为难公娘子了?只是好奇问问罢了。更何况,我记得,公娘子当初好似被纪家拒之门外...”说着,她忽然一手捂住唇,像是说错了什么话般,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姒云琚和公清也,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了然与不屑。
公清也当初倒贴纪方夷不成的事儿,满京城谁人不知,眼下被虞归晚这般不给面子地说出来,公清也只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打人不打脸,女郎们最在意的,便是这张脸皮。
公清也向来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性子,当即便怒斥道:“虞归晚!你说些什么呢!你这是污蔑!”
话音未落,就见虞归晚笑吟吟地侧开身,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公娘子这是发什么脾气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这般在意,倒像是真的。
说罢,她又摇摇手道:“既然如此,就请诸位先行吧,若是耽搁了向新人道贺,可就不美了。”
公清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姒云琚悄悄捏了捏手掌,当即不再多言,只是经过虞归晚时,肩膀忽然狠狠往虞归晚的方向一撞。
虞归晚自然不会被她这般拙劣的心机暗算,当即便微微侧身,顺着公也的力度也是一撞,公也收势不及,一个跟头就跌倒在地,狼狈极了。
见状,虞归晚刻意皱眉惊呼道:“娘子!你怎得这般不小心,我这都让你先过去了,怎得还这般着急。”
一番话,自是将责任推在公也身上。
公清也被她气的浑身发颤,一手撑地,一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着虞归晚道:“你...你故意的!“
虞归晚一脸无辜:“娘子,我好心相让,你怎能这般好坏不分,上来便将责任推至我身上。”
说罢,她又扭头对姒云琚道:“娘子,你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此事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姒云琚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她没想到虞归晚如此伶牙俐齿,三言两语就将公清也逼到如此境地。
她强压着怒火,面无表情道:“此事自然同虞娘子无关,清也,我们走。”
话音未落,她便亲自上前将仍旧不甘愿的公清也拉起,一行人冷着脸离开。
虞归晚收拾了一番看不顺眼的几人,心中颇为愉悦,刚一转身,便听见“啪啪啪”几声,扭头望去,便见一蓝衣羽冠的男子悠然立于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