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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面具之下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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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扑面而来的雪浪，夫子忽然向前踏出一步。随着脚步落地，地面上的积雪瞬间荡起一道涟漪。扩散的涟漪与雪浪撞击在一起，顿时扬起大片的雪花。
飞扬而起的雪花，虽然遮挡住了彼此的视线，但夫子的眉头却骤然一挑。
哧——
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一道剑气倏然洞穿飞扬的雪花，凌厉的气息，甚至让飘扬的飞雪都微微一顿。
沉默的夫子一只手猛然探出，随手将那道剑气抓散。然而下一瞬，他脚下却突然一点地面，身子后倾飞快的后退。
咚——
就在夫子后掠出去的瞬间，一道身影骤然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随着一道波澜的席卷，周围顿时掀起一圈数米高的雪浪。
还未等雪浪退去，便见古云破浪而出。整个人倏地出现在夫子身前，一只手掌猛然拍了过去。随着一声突兀的龙吟，飘扬的雪花倏然化作一条白龙，张牙舞爪的向夫子扑去。
后退的夫子一只脚猛然踏在地上，在止住身形的同时，随手抓住身上的斗篷倏然挥出。横扫的斗篷顿时掀起一道劲风，那冲到身前的白龙瞬间被一分为二。
然而在白龙溃散的同时，一只拳头也猛然砸了上来。一时不察的夫子，仓促间只能一掌迎了上去。
咚——
随着拳掌的相撞，周围的空气猛然一荡。重重雪浪犹如水波般向四周迅速翻滚，而一道人影也随着席卷的雪花倒飞而出。
连连退去的夫子，脸上瞬间流露出凝重。古云的战力已然大大超出他的预料，没想到同为三境强者，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不过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夫子感慨，一道劲风刮过，周围飘洒的雪花猛然一荡，而古云却再次出现在夫子身前。
同样是一拳挥出，然而这一次夫子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这一刻，周围时间都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夫子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的整个世界都将随着这一拳而彻底崩塌。
来不及多想的夫子，只能凝聚全身的力劲，手腕一翻双掌倏然迎了上去。
轰——
然而这一拳，却在顷刻间爆发出数重力量。每一重力劲都仿佛倾泻的洪水，恐怖无匹。
一次碰撞，让夫子如遭雷击，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随着他身形划过，地面竟被硬生生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好不容易止住颓势的夫子，脸色骤然一白，震惊道：“这不可能！”
身前飘扬的雪花突然一荡，古云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暗中修建庞大的实验室究竟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自己能够长生，还是想要依靠长生药剂来制霸天下？
“拥有野心虽然没有过错，但如果这个野心是建立在无数无辜人的生命之上，那就委实该死！”
“哼哼……”
夫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冷笑，沉声道：“何必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你之所以要对我出手，还不是出于私怨。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未见得谁都能懂。
“你告诉我什么是无辜？在战争面前哪有人是无辜的。只有国家强大了，才可能有安居乐意，我夏国能够有今天，还不是拿人命换来的？
“也许我的手段是残忍了一些，可一旦成功了，国家崛起将会成为现实。到了那个时候，你认为还有人会记得曾经的黑暗吗？”
啪——啪啪——
夫子话音一落，远方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下一秒，只见一道人影踏雪而来，转瞬间便出现在两人身前。
望着来人，古云眉头微微一挑。而另一边的夫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听到来人的话，夫子沉声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你长生殿主，我的确很意外。”
“哼哼……”长生殿主一阵冷笑后，沉声道，“老圣主好狠的手段，这一次你应该能够达成所愿了。”
夫子双目微眯，沉吟道：“殿主现身此处又为的什么？禹王鼎对于阁下来说应该已经毫无价值。”
“我为的什么难道你不知晓？”脸上覆着面具的长生殿主，忽然看向古云。
面对长生殿主的目光，古云蹙眉道：“我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呵呵……”长生殿主微笑道，“你的确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但你确是唯一的希望。”
闻言，古云双目微眯：“难道真有第四境？”
听到古云的话，就连夫子也忍不住看向长生殿主，似乎也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后，长生殿主轻声道：“应该……有吧！”
“哼！”夫子一边向古云靠拢，一边冷声道，“这话说的未免太儿戏了吧！”
夫子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古云和长生殿主。两人也都明白夫子的小心思，在他的心里长生殿主才是最大的敌人，他与古云不过属于内部矛盾罢了。
不过夫子的话，却也暗藏刀锋。长生殿主便是当年庚午之乱的幕后黑手，虽然当年少有人知晓真相，但如今却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简简单单的‘儿戏’二字，其实是在暗示古云，当年灭你护鼎一族不过源于猜测而已。
夫子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挑起古云和长生殿主的大战，他好坐山观虎斗，成为那个最后的赢家。
当然古云和长生殿主也都知晓他的心意，不过他的小心思还未等达成。长生殿主却先一步发难，冰冷的气息犹如恶兽般瞬间盯上他。
“你到底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夫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先生之所以能够成为书院的大先生，除了其本身的超高战力，还因为他是长生殿主的儿子。
也正因为大先生手里掌握的一些秘密，才有了几年前差点覆灭死囚的甲午之乱。夫子之所以要这么做，除了自己年老体衰命不久矣，更源于他不灭的雄心。
他想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让夏国站在世界之巅。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以整个死囚为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有了麒麟子为实验体，他却发现以云家后人的鲜血为引，借助禹王鼎可以引动地脉之力，也正是如此他才在几年间顺利进入三境。
长生药剂的药效虽然违背了初衷，但能够增强战力这一点，却让夫子看到了另一个作用。如果将其投入实战，得到强化的夏国战士必将横扫天下。
然而接下来在大先生身上的实验，却让夫子发现药剂并不稳定。虽然他最后控制住了大先生，但却发现药剂难以在短时间内投入实战，否则很可能会导致局面彻底失控。
不过因为掌握了详细的资料，所以长生药剂的完善工作进展十分迅速，用不了多久夫子就可以达成所愿
为了自己后续计划能够得以顺利实施，必须要扫清所有进入华夏的域外高手。也正是因为如此，始终有些不放心的夫子才会在余州现身。
见夫子蹙眉不语，长生殿主的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寒意：“虽然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但却无法忍受他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长生殿主的话，犹如一柄利剑深深刺在夫子的心头。夫子心里很清楚，长生殿主这个老妖怪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念。
虽然同为三境强者，但刚刚在古云手里吃了瘪的他，着实没有底气能够抗衡这个早在几十年前就是三境的老妖怪。此时，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身边的古云。
然而还未等他想出一个好对策，一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便传进了他耳中。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域外男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踏雪而来。
就在长生殿主走向夫子的时候，古云却闪身挡在了两人中间：“长生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听到古云的话，长生殿主的动作骤然一缓。稍稍迟疑后，轻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长生殿主随手摘去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面容赫然就是云长生。
当见到云长生的那一刻，古云的双眸中倏然闪过一抹寒光：“为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面对古云的问题，云长生给出一个不似答案的答案。
望着眼中噙着杀机的古云，云长生轻声道：“其实我能够有今天，还要感谢云家，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守着第四境而不交给我。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那只存在与传说中的境界，岂是凡夫俗子可以领会的？
“其实我毁灭雪谷，并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找到第四境的秘密。更多的是出于报复，我只是修炼了禁法而已，凭什么废了我的修为，将我驱逐出雪谷？”
这一刻，云长生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冰冷的气息中：“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我早就已经化为一堆腐土。不过我的幸运，就是你云家的不幸。
“哼哼……说起来也可笑，我只是随手丢出去一些鱼饵，便有大批的人赶赴雪谷，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逼问长生秘的下落。
“贪婪呢！不愧是世间最好的工具。仅仅是几份简化的鼎纹，以及一段毫无根据的传言，就覆灭了延续千年的护鼎一族。
“你说可笑不？嗯？哈哈……”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云长生，古云反而变得平静下来：“既然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听到这个问题，云长生的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寒意：“还不是怪那个该死的魂主，当年一战我身遭重创，浑浑噩噩了数十载。要不是你的出现，恐怕我还在那老林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不过我虽然恢复了神志，但一身修为短时间内却难以恢复。于是我寻找机会，潜伏在你的身边。一边休养生息，一边等待时机。”
说着，云长生突然大笑起来：“我虽然身遭重创，但那魂主也没好到哪去。估计没有身死道消，也难以恢复到全盛时期。”
这一刻的夫子，神色骤然一黯，因为他知道云长生说的没错。几十年来魂主之所以没有离开过魂殿，其实一直都在闭关疗伤。
当年一战，魂主虽然看似战胜了长生殿主，但自身本源却近乎全毁。这些年各方势力忌惮魂主的强大，殊不知魂主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几十年的休养，也只是让魂主稳住了伤势。当年一战，让他损耗了大量的生机，对于此时的魂主来说，他早已经是行将就木。
这些年来，圣主之所以能够容忍龙族一手遮天，就是因为底气不足。如果不是魂主早已不复当年，圣天心恐怕早就整合龙族的力量了。
当云长生看向古云的那一刻，笑声也戛然而止：“古云，论起来你爷爷也只是我的师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要你帮我参悟第四境‘长生’，我可以保你一家长命百岁。”
未等古云开口，自打出现便沉默不语的域外男子波塞冬，忽然沉声道：“老圣主，只要你将禹王鼎交给我，我可以替你求情，饶你一条老命。”
听了波塞冬的话，夫子蹙眉沉思，仿佛正在盘算着得失。
不过接下来长生殿主的话，却让夫子顿时心头一沉。
“波塞冬，只要你动手杀了老圣主，我可以送你两份完整的鼎纹。”
得到长生殿主的许诺，波塞冬的双眼顿时一亮，身上气息流转，瞬间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见状，夫子的身子也在瞬间变得紧绷。借助禹王鼎进入第三境的他，境界并不是十分稳定。如今面对圣域的另一名殿主，他的心里毫无胜算。
就在波塞冬准备动手的时候，云长生再次看向古云：“说起来你我也算是一家人，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的话。”
闻言，古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家人？
“可据我所知，你本是一个沿街行乞的老乞丐，如果不是我云家先人心善将你带回雪谷，当初奄奄一息的你恐怕早就被野狗啃食了。
“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竟然让我相信，世间可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
“当年你违背禁令偷习禁法，残害无辜人性命，被我云家逐出雪谷。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变本加厉，一手挑起庚午之乱，无数人因为你横尸荒野。
“我真是替先人感到后悔，当初为何要心慈手软留下你这样的祸害！”
古云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面对扑面而来的雪浪，夫子忽然向前踏出一步。随着脚步落地，地面上的积雪瞬间荡起一道涟漪。扩散的涟漪与雪浪撞击在一起，顿时扬起大片的雪花。
飞扬而起的雪花，虽然遮挡住了彼此的视线，但夫子的眉头却骤然一挑。
哧——
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一道剑气倏然洞穿飞扬的雪花，凌厉的气息，甚至让飘扬的飞雪都微微一顿。
沉默的夫子一只手猛然探出，随手将那道剑气抓散。然而下一瞬，他脚下却突然一点地面，身子后倾飞快的后退。
咚——
就在夫子后掠出去的瞬间，一道身影骤然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随着一道波澜的席卷，周围顿时掀起一圈数米高的雪浪。
还未等雪浪退去，便见古云破浪而出。整个人倏地出现在夫子身前，一只手掌猛然拍了过去。随着一声突兀的龙吟，飘扬的雪花倏然化作一条白龙，张牙舞爪的向夫子扑去。
后退的夫子一只脚猛然踏在地上，在止住身形的同时，随手抓住身上的斗篷倏然挥出。横扫的斗篷顿时掀起一道劲风，那冲到身前的白龙瞬间被一分为二。
然而在白龙溃散的同时，一只拳头也猛然砸了上来。一时不察的夫子，仓促间只能一掌迎了上去。
咚——
随着拳掌的相撞，周围的空气猛然一荡。重重雪浪犹如水波般向四周迅速翻滚，而一道人影也随着席卷的雪花倒飞而出。
连连退去的夫子，脸上瞬间流露出凝重。古云的战力已然大大超出他的预料，没想到同为三境强者，自己竟然这么快就落入了下风。
不过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夫子感慨，一道劲风刮过，周围飘洒的雪花猛然一荡，而古云却再次出现在夫子身前。
同样是一拳挥出，然而这一次夫子却明显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这一刻，周围时间都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夫子甚至生出一种错觉，他的整个世界都将随着这一拳而彻底崩塌。
来不及多想的夫子，只能凝聚全身的力劲，手腕一翻双掌倏然迎了上去。
轰——
然而这一拳，却在顷刻间爆发出数重力量。每一重力劲都仿佛倾泻的洪水，恐怖无匹。
一次碰撞，让夫子如遭雷击，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而出。随着他身形划过，地面竟被硬生生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好不容易止住颓势的夫子，脸色骤然一白，震惊道：“这不可能！”
身前飘扬的雪花突然一荡，古云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其实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暗中修建庞大的实验室究竟为的是什么？
“是为了自己能够长生，还是想要依靠长生药剂来制霸天下？
“拥有野心虽然没有过错，但如果这个野心是建立在无数无辜人的生命之上，那就委实该死！”
“哼哼……”
夫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冷笑，沉声道：“何必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你之所以要对我出手，还不是出于私怨。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未见得谁都能懂。
“你告诉我什么是无辜？在战争面前哪有人是无辜的。只有国家强大了，才可能有安居乐意，我夏国能够有今天，还不是拿人命换来的？
“也许我的手段是残忍了一些，可一旦成功了，国家崛起将会成为现实。到了那个时候，你认为还有人会记得曾经的黑暗吗？”
啪——啪啪——
夫子话音一落，远方突然响起一阵掌声。下一秒，只见一道人影踏雪而来，转瞬间便出现在两人身前。
望着来人，古云眉头微微一挑。而另一边的夫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听到来人的话，夫子沉声道：“能够在这里见到你长生殿主，我的确很意外。”
“哼哼……”长生殿主一阵冷笑后，沉声道，“老圣主好狠的手段，这一次你应该能够达成所愿了。”
夫子双目微眯，沉吟道：“殿主现身此处又为的什么？禹王鼎对于阁下来说应该已经毫无价值。”
“我为的什么难道你不知晓？”脸上覆着面具的长生殿主，忽然看向古云。
面对长生殿主的目光，古云蹙眉道：“我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呵呵……”长生殿主微笑道，“你的确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但你确是唯一的希望。”
闻言，古云双目微眯：“难道真有第四境？”
听到古云的话，就连夫子也忍不住看向长生殿主，似乎也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短暂的沉默后，长生殿主轻声道：“应该……有吧！”
“哼！”夫子一边向古云靠拢，一边冷声道，“这话说的未免太儿戏了吧！”
夫子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古云和长生殿主。两人也都明白夫子的小心思，在他的心里长生殿主才是最大的敌人，他与古云不过属于内部矛盾罢了。
不过夫子的话，却也暗藏刀锋。长生殿主便是当年庚午之乱的幕后黑手，虽然当年少有人知晓真相，但如今却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简简单单的‘儿戏’二字，其实是在暗示古云，当年灭你护鼎一族不过源于猜测而已。
夫子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挑起古云和长生殿主的大战，他好坐山观虎斗，成为那个最后的赢家。
当然古云和长生殿主也都知晓他的心意，不过他的小心思还未等达成。长生殿主却先一步发难，冰冷的气息犹如恶兽般瞬间盯上他。
“你到底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夫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先生之所以能够成为书院的大先生，除了其本身的超高战力，还因为他是长生殿主的儿子。
也正因为大先生手里掌握的一些秘密，才有了几年前差点覆灭死囚的甲午之乱。夫子之所以要这么做，除了自己年老体衰命不久矣，更源于他不灭的雄心。
他想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让夏国站在世界之巅。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以整个死囚为代价，他也会毫不犹豫。
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但有了麒麟子为实验体，他却发现以云家后人的鲜血为引，借助禹王鼎可以引动地脉之力，也正是如此他才在几年间顺利进入三境。
长生药剂的药效虽然违背了初衷，但能够增强战力这一点，却让夫子看到了另一个作用。如果将其投入实战，得到强化的夏国战士必将横扫天下。
然而接下来在大先生身上的实验，却让夫子发现药剂并不稳定。虽然他最后控制住了大先生，但却发现药剂难以在短时间内投入实战，否则很可能会导致局面彻底失控。
不过因为掌握了详细的资料，所以长生药剂的完善工作进展十分迅速，用不了多久夫子就可以达成所愿
为了自己后续计划能够得以顺利实施，必须要扫清所有进入华夏的域外高手。也正是因为如此，始终有些不放心的夫子才会在余州现身。
见夫子蹙眉不语，长生殿主的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寒意：“虽然我并不在意他的生死，但却无法忍受他成为别人手中的工具。”
长生殿主的话，犹如一柄利剑深深刺在夫子的心头。夫子心里很清楚，长生殿主这个老妖怪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念。
虽然同为三境强者，但刚刚在古云手里吃了瘪的他，着实没有底气能够抗衡这个早在几十年前就是三境的老妖怪。此时，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身边的古云。
然而还未等他想出一个好对策，一阵‘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便传进了他耳中。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域外男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踏雪而来。
就在长生殿主走向夫子的时候，古云却闪身挡在了两人中间：“长生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听到古云的话，长生殿主的动作骤然一缓。稍稍迟疑后，轻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长生殿主随手摘去脸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面容赫然就是云长生。
当见到云长生的那一刻，古云的双眸中倏然闪过一抹寒光：“为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面对古云的问题，云长生给出一个不似答案的答案。
望着眼中噙着杀机的古云，云长生轻声道：“其实我能够有今天，还要感谢云家，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守着第四境而不交给我。不过后来我知道了，那只存在与传说中的境界，岂是凡夫俗子可以领会的？
“其实我毁灭雪谷，并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找到第四境的秘密。更多的是出于报复，我只是修炼了禁法而已，凭什么废了我的修为，将我驱逐出雪谷？”
这一刻，云长生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冰冷的气息中：“如果不是我命大，恐怕我早就已经化为一堆腐土。不过我的幸运，就是你云家的不幸。
“哼哼……说起来也可笑，我只是随手丢出去一些鱼饵，便有大批的人赶赴雪谷，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逼问长生秘的下落。
“贪婪呢！不愧是世间最好的工具。仅仅是几份简化的鼎纹，以及一段毫无根据的传言，就覆灭了延续千年的护鼎一族。
“你说可笑不？嗯？哈哈……”
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云长生，古云反而变得平静下来：“既然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听到这个问题，云长生的眼中倏然闪过一抹寒意：“还不是怪那个该死的魂主，当年一战我身遭重创，浑浑噩噩了数十载。要不是你的出现，恐怕我还在那老林中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不过我虽然恢复了神志，但一身修为短时间内却难以恢复。于是我寻找机会，潜伏在你的身边。一边休养生息，一边等待时机。”
说着，云长生突然大笑起来：“我虽然身遭重创，但那魂主也没好到哪去。估计没有身死道消，也难以恢复到全盛时期。”
这一刻的夫子，神色骤然一黯，因为他知道云长生说的没错。几十年来魂主之所以没有离开过魂殿，其实一直都在闭关疗伤。
当年一战，魂主虽然看似战胜了长生殿主，但自身本源却近乎全毁。这些年各方势力忌惮魂主的强大，殊不知魂主早已经是外强中干。
几十年的休养，也只是让魂主稳住了伤势。当年一战，让他损耗了大量的生机，对于此时的魂主来说，他早已经是行将就木。
这些年来，圣主之所以能够容忍龙族一手遮天，就是因为底气不足。如果不是魂主早已不复当年，圣天心恐怕早就整合龙族的力量了。
当云长生看向古云的那一刻，笑声也戛然而止：“古云，论起来你爷爷也只是我的师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要你帮我参悟第四境‘长生’，我可以保你一家长命百岁。”
未等古云开口，自打出现便沉默不语的域外男子波塞冬，忽然沉声道：“老圣主，只要你将禹王鼎交给我，我可以替你求情，饶你一条老命。”
听了波塞冬的话，夫子蹙眉沉思，仿佛正在盘算着得失。
不过接下来长生殿主的话，却让夫子顿时心头一沉。
“波塞冬，只要你动手杀了老圣主，我可以送你两份完整的鼎纹。”
得到长生殿主的许诺，波塞冬的双眼顿时一亮，身上气息流转，瞬间摆出一副攻击的架势。
见状，夫子的身子也在瞬间变得紧绷。借助禹王鼎进入第三境的他，境界并不是十分稳定。如今面对圣域的另一名殿主，他的心里毫无胜算。
就在波塞冬准备动手的时候，云长生再次看向古云：“说起来你我也算是一家人，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的话。”
闻言，古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家人？
“可据我所知，你本是一个沿街行乞的老乞丐，如果不是我云家先人心善将你带回雪谷，当初奄奄一息的你恐怕早就被野狗啃食了。
“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竟然让我相信，世间可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
“当年你违背禁令偷习禁法，残害无辜人性命，被我云家逐出雪谷。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竟然还变本加厉，一手挑起庚午之乱，无数人因为你横尸荒野。
“我真是替先人感到后悔，当初为何要心慈手软留下你这样的祸害！”
古云话音一落，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