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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的出现,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觉。尤其是他身上那恐怖的气息,就连欢喜老人的眼神也不禁变得凝重。
面对摆在众人中间的禹王鼎,大先生突然失去了踪迹。与此同时,欢喜老人和安格斯几位三境强者同时皱起了眉头。
长时间的大战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面对突然杀出的生力军,他们不禁倍感压力。而守在禹王鼎旁边十族强者同时目光一厉,先后出掌拍向身前的空间。
在两人掌力的鼓荡下,空气中猛然荡起道道涟漪。然而下一瞬,两人却齐齐变色。只见大先生诡异的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手抓向禹王鼎的同时,另一只手倏然拍出。汹涌的掌力犹如浩荡的大河,两名十族强者一时不察,竟被一掌拍飞出去。
见此情景,所有人都是瞳孔一缩,他们没想到大先生竟有如此恐怖的战力。即便十族强者经历大战后已不再是全盛时期,但仅凭一掌就能击退两人,这依旧不是一件易事。
安格斯和欢喜老人同时看向对方,虽然两人都没有言语,但却在瞬间达成一致。先联手镇压了大先生,然后在讨论禹王鼎的归属。
轰——轰——
随着两声巨响,安格斯和欢喜老人同时消失,而他们刚刚所站立的地面上却多出了两个大坑。
两道身影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大先生的身边,欢喜老人一掌拍向大先生的胸口,安格斯则一记鞭腿抽向大先生的脑袋。
面对两人的联手攻击,大先生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见他猛然提起禹王鼎,随后犹如抡大锤一般砸向两人。
见大先生竟以禹王鼎为武器,生恐误伤了神器的安格斯和欢喜老人急忙收招后退。然而大先生却没想放过他们,只见他一掌拍在禹王鼎上,巨大的鼎身猛然撞向后退的欢喜老人。
与此同时,大先生诡异的消失在原地。而同样后退的安格斯瞳孔却骤然收缩,只见他猛然止住后退的身形,上身回转之际一肘快速的扫向身后。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爆响,安格斯捣向身后的手肘被一只手牢牢抓住。下一秒,还未等安格斯做出后续的反应,就感觉背部一阵刺痛,随后一股暖流顺着身躯流淌。
心头大惊的安格斯手臂一震,挣脱了手掌的束缚后,脚下一点地面,瞬息间向一侧窜出十几米的距离。
伸手一摸后背,手掌上已经一片猩红。虽然看不到背上的情况,但凭借感觉安格斯知道背上多出了几道血槽。
砰——
霸王举鼎的欢喜老人虽然接住了砸向自己的禹王鼎,但双脚却已经深陷地面。禹王鼎上所挟带的巨力,让他胸内一阵沉闷。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腥甜瞬间涌上喉间,不过最后被他强忍着咽了下去。
一道劲风忽然从身边刮过,随后便感觉托在手里的禹王鼎骤然一沉。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腥此刻再次涌上,再也按捺不住的欢喜老人张嘴喷出一股血雾。
那一刻,飘洒而下的白雪也被血雾染红。禹王鼎‘咚’的一声砸在地上,而欢喜老人则踉跄着向后连退数步。
还未等他止住身形,两道身影飞快的从他身旁闪过。刚刚被大先生一掌击退的十族强者再次冲了上来,在距离大先生不足两米时,一人纵身而起,一道数米长的刀光当头劈下。另一人则晃身出现在禹王鼎前,一对拳头瞬间化作漫天拳影,顷刻间便将大先生淹没。
轰——
一道气浪冲天而起,飘洒而下的白雪竟然逆流而上。一道冲击波倏然扩散,三人所处的地面骤然翻起一道土浪,犹如水波一般向周围滚动。
哇——
半空中的强者猛然倒飞而出,人还未等落地便张嘴喷出一口鲜血。另一人则身子一矮,连连向后退却,每退一步必会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足印。
屹立于禹王鼎上的大先生,嘴角也有鲜血缓缓渗出。虽然孤身一人深陷敌群,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接连的碰撞,不仅没有让他流露出颓势,身上的气息反而还越来越强横。
这一刻,欢喜老人忽然皱起了眉头,沉声道:“这个人的状况不对劲!”
其他人也都察觉到了大先生的反常,一个个围在周围,不敢在贸然上前。
几位三境强者虽然在迟疑不决,但大先生却不想就此结束。只见他又一次消失不见,安格斯等人瞬间绷紧了身子,随时准备应对大先生的攻击。
然而下一瞬,不远处却突然传出惨叫声。只见大先生飞快的冲进人群,以其三境修为斩杀其他异武者无异于猛虎入羊群,几乎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有十几人被他生生撕碎。
见大先生突然展开了一场大屠杀,安格斯等人皆是微微一愣,望着被大先生丢在一旁的禹王鼎,几个人都不禁有些发懵,搞不清楚大先生这是唱的哪一出。
然而就在几人犹豫不决的时候,却有人骤然出现在禹王鼎旁。因为身受重伤,所以大战时大梵天一直在猥琐发育悄然疗伤。如今见众人力竭受创,他的心不禁再次躁动起来。
眼见大先生在人群中大杀四方,其他人相互忌惮不敢动手,此刻无疑是他动手的最好时机。
以最快速度冲上去后,大梵天扛起禹王鼎转身就跑。看着将大鼎负在背上,犹如老乌龟一般冲向远处的大梵天,安格斯等人不仅没有出手阻拦,反而纷纷流露出一丝冷笑。
此时,战场百米外的一栋别墅内,长生殿主和波塞冬正默默关注着一切。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长生殿主的注意力并未放在禹王鼎上,反而一直都在注视着大杀特杀的大先生。
“你有什么看法?”见有人夺走禹王鼎,波塞冬开口问道。
“此时谁敢碰鼎,必死!”长生殿主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冷漠的让人心寒。
察觉到异常的波塞冬,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长生殿主:“那个人……你认识?”
长生殿主没有去回答波塞冬的话,而是语气平淡的说道:“他应该是圣主手里的杀招,只是我想不到他们究竟有何种手段,竟可以将三境强者变成了傀儡。”
听到傀儡二字,波塞冬也是眉头一蹙:“如果多上几个这样的傀儡,那可真就没戏了。”
“哼!”长生殿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当三境强者是大白菜吗?”
另一栋别墅内,依靠在窗台上的老酒鬼,正美滋滋的看着大戏。圣剑兴和牛强则盘膝坐在一旁,两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些伤痕。
楼下大厅的沙发上,摆放着一对男女的尸体。他们正是隐杀的最强者,伊邪二神。
噗——
刚刚举起酒葫芦喝上一口的老酒鬼,突然瞪大了眼睛,嘴里的美酒也都尽数喷了出去。这还不算,慌乱中的他突然从窗台上掉了下来,一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而爬起来后,老酒鬼却全然不顾刚刚狼狈的样子,掉头就往楼下跑。不过当发现圣剑兴和牛强正一脸古怪的盯着他,他不禁放下了脚步。仰头喝上一口酒后,又故作姿态的坐了回去。
“今儿个这酒,劲儿咋恁大!”
见圣剑兴二人重新闭上双眼,他这才悄然舒了口气。轻轻的抿上一口酒水后,扭头望向了窗外。
只见背负着巨鼎的大梵天,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而一名满头白发容颜却不见老态的女人,则一步步缓缓而行。虽然女人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缓慢,但每一步迈出都是数米的距离。
女人先是淡淡的扫了眼大杀四方的大先生,随后倏然出现在大梵天的身边。在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际,一手轻轻托起禹王鼎,另一只手则在大梵天的身上拂过。
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拂,却让大梵天如遭雷击。四肢一阵乱颤后,五官先后有鲜血渗出。看着近在咫尺的禹王鼎,大梵天满是不甘的倒了下去。
面对一击解决掉大梵天的女人,安格斯等人皆不约而同的连退数米,纷纷与女人拉开距离。
先是大先生的出现,随后又是神秘女子。此刻的安格斯等人忍不住在心里发问,周围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杀招。
其实他们猜测的没错,以别墅区为中心,周围方圆几十里到处都有人在厮杀。除了一些顶尖势力冲进了别墅区,其他人则相继被华夏异武界和龙族的人拦下。
可以说四周到处都是狼烟,鲜血早已染红了周围的土地。无论是域外势力还是夏国各门派,此役有无数人陨落。
圣主究竟开出了怎样的条件,其实这并不难猜测。
域外高手奔赴华夏为的是什么?
对域外高手有着巨大吸引力的东西,自然也可以引起境内各宗门的兴趣。同样是一场大战,圣主许诺他们无论胜败,到时都会送上一份完整的鼎纹。
这对于各宗门来说,无疑是极具吸引力的条件。如果动手硬抢,能不能到手暂且不说,一旦得罪了官家今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而与官家合作,双方共赢,何乐而不为?
砰——
女人将禹王鼎随手丢在地上,而后也纵身加入了大屠杀中。在两名三境强者的联手下,周围的各方人马成片成片的倒在血泊中。
而盯着禹王鼎的安格斯等人,此刻却眉头紧锁,开始在心里暗暗思忖退路。
“我们是不是要帮帮欢喜那家伙?”波塞冬面无表情的看向长生殿主。
“你随意!”面对波塞冬的提议,长生殿主摆出一副你自便的架势。
见长生殿主要作壁上观,波塞冬便也不在言语,他可不想出力不讨好,最后反倒被某些人坐收渔翁之利。
一直藏身暗中的古云,此刻也终于走出了房门。不过他并未出现在战场上,反而径直向西侧狂奔。
别墅区西侧千米之外,一道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小声嘀咕道:“被发现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早晚都是要见面的。”
咯吱——咯吱——
伴随一阵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古云的身影出现在了斗篷人身前。
见到古云那一刻,斗篷人轻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竟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
然而面对斗篷人,古云的目光却显得很冷:“我是该叫你夫子?”
“还是称呼你为老圣主?”
“呵呵……”
斗篷人轻轻摘去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与圣天心有着八分相似的面孔:“一个称呼而已,随你便好了。”
轰——
古云一脚迈出,倏然出现在夫子面前。虽然不见出手,但一股巨大的力量却猛然撞在夫子身上。
这一瞬,狂风呼啸斗篷猎猎,周围的空间猛然一荡后,雪花纷纷向四周卷去。而夫子身后的地面上,则出现一道数米长的沟壑。
“长生药剂吗?”
面对古云的疑问,夫子微微一笑:“药效很好,不过却不大稳定。严重的后遗症,让大先生成为了我手下最强的傀儡。”
闻言,古云双目微眯。他才不相信夫子的话,大先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必然是他在药剂上动了手脚。
“为什么?”
“嗯!”稍稍迟疑后,夫子笑道,“为了今天。”
古云微眯的双眸中,倏然闪过一抹寒意:“为了你的目的,难道就可以牺牲无辜的人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宏图霸业有所牺牲在所难免。”说着,夫子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况且,我最初只想牺牲你一人,只是没想到有些人总是自作聪明的往外崩。”
“为什么是我?难道就因为我是云家人?”
“没错!就因为你是护鼎一族的人。”面对古云,夫子有问必答,“数千年的守护,让禹王鼎改变了你云家人的体质。血脉之力,并非天方夜谭。虽然最初的我也只是猜测,但结果却印证了一切。”
古云的身上骤然弥漫出冰冷的杀意,沉声道:“为了一个所谓的猜测,你就要去伤害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看着杀意横流的古云,夫子开口道:“我可以对你道歉,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哧——
随着一声轻响,夫子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无数斩痕,甚至随风飘扬的斗篷,也凭空多了许多透明的窟窿。夫子的身形,也在古云的杀气中悄然后退了半步。
“放肆!”
夫子面容一冷,沉声道:“你想以下犯上吗?”
“我只是要为我的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道’字一出口,犹如平地起雷,周围的飞雪甚至都出现了瞬息的停滞。
虽然不见古云有动作,但他的身前却凭空掀起一道雪浪,倏然扑向几米外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