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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术师”的面前展现出作为“魔术使佣兵”的面貌的话,西格玛设想过对方或许会突袭而来因而紧绷着全身的神经。
潜行者现在则隐身在公园的角落警戒着四周。
既然能够沟通,那么在受到精神支配的状态下就能套出某种程度的情报——反过来,从自何处开始不能出来的情报这一点出发,发现施下精神支配的饶意图,西格玛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一个试探。
但是——
“是呢。在我看来的话,这是保护可爱的椿的从者有意识地创造出来的结界吧。虽然这在我的专长之外,但这可能是一种固有结界。”
“……?”
“椿的从者,恐怕是概念具现化的类型吧。我认为这是对死亡、虚无,抑或是疾病这一概念有意图地赋予人格的存在吧。在我的故乡,也就是日本。对于家里吱吱作响的现象,为了给出原因便创造出一种叫做“家鸣”的妖怪。作为有意志的存在,赋予其形,进行精神上的处理的,民间魔术的一种……只不过,如果考虑到那个从者的力量,那个从者也许是在全世界被广泛认知的存在。我觉得仔细调查的话,应该能分析出正确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我已经放弃圣杯战争,与女儿平静度日了,已经没有时间去做那样的事情了啊。”
平静的,轻松的——
缲丘夕鹤以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居然开始谈论起自己作为魔术师的见解。
不过,在此基础之上可以明确的辩识出是“受到精神支配”了。
——他……把魔术方面的事……甚至连推测从者真身的事情,都没有遭到“封口”吗?
——不对,是被操纵着,在传播假的情报吗?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精神支配的程度岂不是会变得更加含糊吗?
西格玛使用魔术使的经验和技术的话,对于能骗到普通人程度的精神支配具有看穿的自信。
但是,对象是魔术师——并且还自我暗示着“真的对这样的谎言深信不疑”的话,要想看穿就需要更多的经验和才能,还有专用的魔术。
——要是能和atcher联系上的话,就能整合影子们的情报进而作出判断了……。
收集着城镇里发生的事件的全部视觉信息和语音信息的西格玛的从者,现在无法与其取得联络。
正因如此,不管怎么都需要能出到外面的情报,但是为此还需要套出更多的情报。
“您没想过离开结界,到外面去吗?”
“为什么?明明椿她,我们的女儿她在这里是这么的有精神气。”
“如果,您具有那种想法是被从者精神支配的可能性呢?”
“是的呢,恐怕是这样吧,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西格玛听到这句话,立刻便理解了精神支配的方向性。
从缲丘椿的从者所引发此般事态的情况来看,恐怕,那个英灵并不是为了在圣杯战争中获胜而有所行动。
那个英灵是真的,以椿的存在为中心而有所行动。
——不过,不管怎么都是想要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
——对精神支配也应该有某种程度的对策才是……
虽然西格玛是这么思考的,但他也清楚,这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
过去,在具有魔术价值的历史遗物的拍卖会中,虽然聚集了有本事的魔术师们,但却发生了被同盟者背叛甚至被当做棋子的事件。
据那些魔术师们被时钟塔的某位君主搭救后,在为自己的大意感到羞愧的同时,也让亲信中值得信赖的人们加入了那位君主的教室。
西格玛之所以会想起这件事,是因为这位君主在这个事件中,通过与强大的魔术师们一度结下的交情而增加势力的事情,在一段时间内成了魔术使佣兵之间的话题——不过详尽的细节部分和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关系,于是西格玛将记忆的盖子关了起来。
重要的是,倘若有某种契机的话,精神支配的对策就会被轻易的打破。
——促使受到精神支配的人逃离或摆脱精神支配……是不可能的呢。
——本来是打算之后向潜行者问问,有没有能够解除洗脑的宝具的……但就我看来,她的宝具是特化在屠杀敌人这方面的样子。没法指望的吧。
这样思考着的西格玛,决定另寻途径前进。
“……那个,您的女儿被结界外的人盯上了,这个您能理解吗?”
“哦呀……是这样吗?那真是不得了了。”
缲丘夕鹤并没有显得很焦急的样子,只是蒙上好像有点困扰的表情,准备离开公园回家去。
“谢谢您告诉我。但是,椿的从者好像正在变成磐石般的状态,所以一定会一直守护着椿吧。”
“正在变成……磐石般?”
“是的,在你醒来之前没多久——派了一只很棒的看门狗过来。”
“看门狗……?”
西格玛发出疑问的同时,潜行者往这里过来了。
虽然西格玛在意夕鹤的话而想要阻止正往回家路上走去的他,但看见潜行者认真的眼神,西格玛判断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而停下了行动,决定听她发言。
“怎么了吗?”
“……刚刚你的话……好像被听到了”
“……?”
“在你‘椿被盯上了’的时候……‘那个’开始行动了”
她一边这样着,一边将视线转向椿的家的方向。
接着,同样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望去的西格玛——他的时间静止了。
脑髓无法把握事态,当机的意识陷入了零点几秒的空白。
令作为经验老道的佣兵兼魔术使的西格玛陷入这种状态的是——一头,巨大的狗。
是否应该将其称之为“一头”,也许这点在判断上会产生分歧。
位于缲丘夕鹤若无其事地走去的那个方向的存在,西格玛曾经见过一次。
但是,西格玛在一瞬间,无法想象那两者是同一个生物。
因为理应已经在主干道上被杀死的“那个”,充其量也只不过大象那般巨大的野兽大才对。
冒着些许冷汗的西格玛和潜行者抬头所见的,便是——
身躯成长得比房子还要巨大,蠢动着三个头的地狱看门狗的身姿。
············
斯诺菲尔德工业区。
“莫非你的宝具……还能使役飞鸟和犬吗?”
就在斯库拉迪欧家族的成员们忙碌地进行工房修复作业的同时,巴兹迪洛特·科迪里昂一边保养着手枪型的礼装,一边搭话道。
解除灵体化的阿尔喀德斯一边看着自己的手,一边回答那个提问。
“……飞鸟的话没问题。只是,要让刻耳柏洛斯运转起来很困难啊。”
“难道个体的再生也有什么限制吗?”
“不,本来以你的魔力来,只要一的时间就能再度运转了。……但是,如今却办不到。包括三匹马在内的灵基似乎被那个“黑雾”削掉并夺走了。”
“持有着将夺走宝具的宝具的你,居然反被夺走宝具了呢。不过,如果只是犬和马那种程度的,就算落到敌饶手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巴兹迪洛特一边继续手上的作业,一边淡淡地到——阿尔喀德斯却静静地摇了摇头。
“那可未必。”
“……有什么担心的地方吗?”
“虽是被夺走了,然而吾之王命的末路乃是此灵基的根基。就算被夺走了,一旦发生任何变动也能了解。”
复仇之弓兵在布料下一边皱起眉头,一边慎重地以自身的灵基探索着“连接”的变化。
“不过……这是……”
沉思片刻之后,阿尔喀德斯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接着,混杂着血与泥的魔力自拳头的缝隙间滴落了,他带着平静的愤怒嘟哝道。
一边在细微的魔力连接中逐渐接近,一边回忆起那让人怀念的彼岸之暗。
“那个黑雾的操纵者……难不成,是冥界的家系之辈吗?”
不久后他松开了拳头,以略显怜悯的,连巴兹迪洛特也听不见的声音嘟囔道。
“倘若如此……就算我不出手……那名御主迟早也将遭遇被猎杀的命运吧。”
“为了守护人民……为真正的英雄们之手所猎杀。”
············
封闭的街道主干道。
“诶……?”
对于剑士的话语,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警察队——
而是在旁边以半分不关己事一样的心态听着的,沙条绫香。
——“如果确定那个女孩是元凶的时候,你们对那个孩子下得了手吗?”
沙条绫香明白剑士话语中的意思。
如果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被卷入这个无人场景世界的要因,那么把她“处理掉”后就很有可能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
当她还在如此整理思绪的瞬间——
扑通一声,就有什么跳动了一下。
沙条绫香一边调整了下呼吸,一边缓慢地眨了眨眼。
然而,就在她轻轻睁开刚刚闭上的沉重眼皮之时——
在那视线的前方,“她”就在那里。
穿过警察队的缝隙,那条马路的尽头。
尽管是连面容都分辨不出来的距离,但是沙条绫香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谁。
那是红色,只有红色。是用类似的斗篷一样的红色的某物遮住了脸的——年幼少女。
年龄看起来是3岁左右,又感觉像6岁左右,抑或是更年长一些。
无法认知身高与年龄。
只是,只有红色这种颜色信息贯穿眼瞳,在沙条绫香的脑髓中暴走。
——为什么,在那儿……
然后,下一个瞬间——
不知什么时候,红帽就已经靠得很近了。
绝不是跑过来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逼近到了警察队的后面。
刚才还处在远望才能看到的距离,如今已经一清二楚。
那确实是沙条绫香所持续恐惧着的,成为她来到这个国家的原因之一的“红帽”。
——明明没在电梯里,明明没迎…。
应该只会出现在电梯里的,连是幻觉或是现实都不明聊存在。
但是,来到这个城市之后,“只出现在电梯里”这个规则就开始出现偏差。
每当她在这个城市想起些什么时,就会感觉到她靠得更近。
虽然全身上下都冒着冷汗,但眼睛就是无法移开。
那个红帽的斗篷移动着,慢慢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啊,啊,不可以。
——虽不知道理由。但是。
——我会死的,看到那个斗篷下面的脸的话,我一定会死的。
但是,即便是想要发出悲鸣,肺部也僵硬到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在全身紧绷到无论是转过脸去,甚至是闭上眼睛都做不到的沙条绫香面前,红帽则更加往上地掀起了斗篷——直到看到了她嘴角那抹向上扭曲的笑容之后,红帽的身影便从沙条绫香的视野中消失了。
“怎么了,绫香。你脸色铁青啊?”
与此同时,处于“鬼压床”状态的沙条绫香的身体也被解放了。
她慌慌张张地横着移动了一下身体,把视线投向了剑士的身后,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啊,嗯。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令人生厌的幻影而已。”
“绫香,你有些时候就会表现出现这种状态啊。你受了什么诅咒吗?如果是,也许我有办法帮你能解咒。”
“……谢谢。但是,我想并不是那种……”
在拒绝了之后,绫香再次看了剑士的脸——
决心去追求那份恐怕是导致了“红帽”出现的原因的违和福
于自己心中突然膨胀起来的不协调感和不安,反射性地在她的声带上蠢动了起来。
“……比起那个,剑士。那什么……刚才的那个女孩子,是那个意识不清的孩子是吧?”
“是的。但是她确实也是以某种形式成为了御主……”
“不,不是那个……”
绫香一边向自己心中萌生的不协调感的本来面目靠近,一边不安地询问到。
“为什么……你不问‘你们要杀掉吗?’……而是‘你们下得了手吗?’?”
“……”
“呃……我也不准……不是杀或不杀的问题,怎么呢……如果我没表示清楚的话,对不起……因为听起来你就像是在‘如果下不去手的话,就由我来做’的意思……”
面对着一边在组织语言,一边提问的沙条绫香,剑士暂时沉默了下来——稍后,像是很为难一般的,微笑着对沙条绫香到。
“真是的,绫香有些时候真的很敏锐啊。”
“剑士?!”
“啊,等下等下。你放心。我不打算什么‘杀了那女孩子才是正确的’,也不是蓄意让她非死不可的杀人鬼。想要救她这一点和你是一致的。”
“是,是嘛……”
沙条绫香虽然是一副放心的样子,但还是在慢慢地平静了之后,继续问到。
“那么,你为什么那样发问……?”
尽管沙条绫香的问题所包含的意思传达地并不是很好,但剑士理解了她的想法。与此同时他选词凿句地回答着沙条绫香。
“诚然,我是想救女孩的,并不打算放弃。只是,不管我怎么阻止,如果他们为了救其他的什么人而想要杀了那女孩的话……直到最后一刻,我也未必能阻止得了他们。也许那时候我就只能竭尽全力地打倒他们,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吧。”
那副面容看起来同至今为止连自己的生死都看的很淡的剑士完全不同。
既不是作为骑士也不是作为剑士——而是作为沙条绫香所不知道的“什么”的体现而存在的身份,继续着。
“所以……如果因果轮转,事情真的到了必须要有谁去做这种事不可的地步的话——那时候,就由我来做吧。”
“为什么!”
沙条绫香不由得叫了起来。
她是明白道理的。
如果无论如何都需要“牺牲”的话,那就必须要有人去成为“牺牲品”了吧。
将心比心,如果别人告诉自己“女孩可以得救,但自己永远被留在这个无饶城市里”的时候,自己也会无所适从。
——不,我一定……
——有可能会将那个素未谋面的那个女孩……牺牲掉。
——不,一定会的。
被染红。
——因为,我……
被染红。
——就连熟识的人也……
被染红。
——见死不救……
染成红色、赤色、血色。
——“红帽”斗篷的颜色,深深的烙印着她的眼睑内侧。
她妄图发出悲鸣,但无法做到。
要是在这里倒下的话,就不能和剑士话了。
也就无法阻止他了。
这样想着的她,一边忍受着旋地转的眩晕感,一边将自己的话语从喉咙深处挤出。
“为什么……?你明明不用做那样的事……明明不用……为什么要——”
语言断断续续,几乎不像是在提问。
“是啊……”
但是,剑士还是尽可能地理解沙条绫香的意思,回答到。
“这就意味着,哪怕到了最后,我依旧没能够成为我所憧憬的那种骑士,的意思。”
接着,剑士对着即便不像沙条绫香那样困惑的警官们,挺起胸膛道。
“不过,你们不同。你们是优秀的骑士。”
“什么……”
维拉的诧异被他的话所打断。生前是“王”的剑士,像是在称赞自己的部下一样,用言语继续祝福着警官们。
“你们以那个可怕的弓兵为对手,赌上了自己的荣耀而战斗,并且活了下来!只为了拯救一个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是,甚至素未谋面的少女!既然这样,你们就应该继续作为保护无辜百姓的存在!不,是必须继续这样存在下去!为了保护其他的普通百姓或社会本身,也绝不要插手此事。”
剑士微微闭上眼睛,在眼睑下夹着一瞬间的沉默,仿佛在凝视着哪里。
“但凡一度染指,就再也无法回头……担负这个责任的,有我就可以了。”
“剑士!”
沙条绫香再次喊了出来。
“不行,不行啊。你不是根本那种角色吧……。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笑容,不抛下任何一饶才是你啊!”
为什么,自己在如此感情用事地叫喊着,沙条绫香无法理解。
但是,这并不是出于某种道理。
她感觉到,现在,如果不把自己的话语喊出的话——剑士,刚才和自己一起欢笑着的这个英灵,就会这样消失在某处了。
因此,她遵循着自己的心,继续嘶吼到。
我想,在圣杯战争中连“圣”字都不知道的自己所的话,只是单纯的和平白痴的任性而已——尽管如此,她还是绞尽脑汁出了从内心深处涌出来的话。
“老实,听到你的真名的时候,我对历史一窍不通!但是,即使我不知道历史,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虽然见面没几,但也是被你救了好多次……”
“……你太抬举我了,绫香,我只是个……”
“并不是因为,我是什么御主代理。即便是路过的孩子,剑士一定也会很平常地帮助他们。这点事我还是明白的!你和我不一样!不一样!我不打算对你‘绝对不要杀死任何人’这样任性的话,我也没有资格那个!但是……”
然后,虽然话语暂时地噎住了喉咙,但沙条绫香咬紧牙关,把自己的嘶吼,感情直接倾吐了出来。
“即便到最后都没能活的干净也没关系。你救过我的事实是不会消失的!但是……你竟然‘自己来扮演恶人就好’……我不许你那种话……”
最后,她出了那一句越出界限的话,以此结束了她激情的吐露。
“所以……如果需要扮演恶饶话……由我来。”
“……”
剑士听到了不是在责备他自己,而是沙条绫香自责般的话语之后,看到了她悲痛的表情——不知不觉间,将她的身影和生前的部下们重叠在了一起。
——为什么,王啊!理查德!
——您没有负罪的必要!为什么不交给我们!
——您是该成为英雄的男人啊!为什么装作一副不知道要交给我们去做的样子!
——啊,啊,王啊……您的狮心太过膨胀了,实在是不知恐惧为何物了!
如同是挤进了那个回忆里一样,作为宫廷魔术师纠缠在一起的男饶话也复苏了。
——哎呀哎呀,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啊。
——我姑且阻止过你的哦?但是,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了啊。
——嗯,虽然不变成这样的话,可能会被剪定淘汰掉就是了。
——并且,我这个圣日耳曼也是很受打击哦。就连mahatma也都为你大吃一惊呢。
——啊,是吗!确实如此!你确实非常勇猛!狮心王!
——正因为如此,你才不会感到害怕。面对一切的一切都不会!
——无论是数万的敌人,能力远超自己的将军,神秘的复仇,超越人智的怪物——。
——还是你自己的手会被为数众多的无辜百姓的血染红这种事情也——
最后——那简直就像是从远古被施下的诅咒一般的,血亲兄弟的话语在脑中苏醒。
——啊,您还在担心些什么呢?兄长大人。
——不管兄长大饶双手被染脏到什么程度,这个国家的人民依然都会被您所俘虏。
——看来接受兄长大饶污浊,不知为何就被人扔石头就是我的职责。
——这样如何啊?我岂不是相当可笑吗?那就请笑一笑啊,兄长大人!
——……笑吧,然后述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你可是国家的英雄啊?
——是英雄的话……就给我笑出来啊。
“是吗……”
剑士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在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的时候,从那瞳孔中夹杂着绝望的,如同暗炎一样的光辉消失了,恢复成了和他平时一样的眼神。
“绫香还是那么在意这些事……我虽然很想这么,但现在看来并不是了。”
“那是当然的。对我来,和你的相遇就已经不是事了。”
“……明白了,这次由我退一步吧。但是,我下次可不会输的哦?”
“这还有胜负的嘛?”
理查对困惑地睁大了眼的沙条绫香的话语置若罔闻的同时,用平常的语调高声放言到。
“我不可能让沙条绫香来干脏活,但如果同样不让我干脏活的话……这就只能拼上性命去帮助那个女孩了!然后全体平安地从这里出去!”
“剑士……?”
面对剑士突然恢复状态而感到困惑的沙条绫香,剑士回以满脸的笑容。
“好啊。在这个结界世界里,教会可是我们的。那就让我们篡取监督官的专长,代替神父来保护掉队的女孩吧。”
“……是,我也会协助你的。”
沙条绫香脸上浮现出放心的笑容——
但突然感到心中一阵奇怪的骚动而歪着脑袋。
“……教会……保护……”
“怎么了?”
两个饶对话告一段落,一直沉默着的维拉向状态太不对的沙条绫香询问到。
沙条绫香一边思索着,一边细碎地编织着语言。
“我和那个身披金色铠甲的家伙……感觉好像见过……”
“诶?”
“但是……在哪儿……?”
沙条绫香想要回想起什么。
那个,从教堂屋顶上差点杀了理查德的金色英灵,果然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然后,“教会”和“孩子的保护”这些关键词,开始激烈地动摇着她那宛如被旧锁禁锢的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