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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9章 楠小姐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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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一件物品有着它被世人所承认的价格……但谁来界定【禁具】的价值？
甚至当它被量化成为【寿元】这种本身就相当虚无缥缈的概念时候，它又应该值多少……溢价多少为之不值得？
事实上，狄青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参照的，因此这个拍卖牌，他其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举起才是对的。
不过现在场上十分火热…目前【寿元】还在买家们都能够接受的区间之中，所以狄青龙感觉这会儿哪怕是瞎几把乱喊其实问题都不大。
但因为第五天王的规矩，每一次喊价之后，都必须要向【宝瓶】注入相应的【寿元】数量，这其实让这场拍卖会，一直都在一种紧张又缓慢的氛围之下进行。
心情迫切者，甚至还希望能够跳过这个【注入】与【归还】的环节，现场直接喊价，最终成交后让得主一次性注入算了。
但是第五天王不为所动…接受不了这个规矩的可以当场离开。
……
“90号客人，叫价【七十五】年！”
舞台上，便直接登上了一名目光凌厉的青年……随后，三名男子则是紧跟着走了上去，并且在青年的示意之下，三名男子逐一地往【宝瓶】之中分别各自注入了【二十五】的数量。
但马上就有人再次喊价了。
看着这轻松就快要炒上一百年的【寿元】，林SIR不禁感叹了声，“若是百年时间，又怎知没有更大的机缘？”
百年对于林SIR来说真的很长，因为他满了算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
“峰哥你这是不了解投机者的心态。”李白闻言轻笑了声，“对于凡人来说，百年确实不短。可百年之功是百年之功，而【禁具】是当下就能够获得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走捷径的吧？”
林SIR没有太多穷酸迂腐的地方，“话是这样说不错，我也有为了一时获得强大力量，而不惜消耗生命代价的时候……只是，越是如此，才越是感觉时间的珍贵。”
狂战道就是这样的一种术，不断压榨潜力…甚至当潜力压榨到尽头之后，便开始压榨自己的时间。
氪命换来的力量自然强大，可失去了命随之而来的恐怖感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关键是这种氪命的强大是能够成瘾的。
或许这是因为害怕林SIR某次会氪过了头的，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时间的关系，大仙才会给了他一枚金丹，用来锁住他几年的时间，让他不至于直接氪穿自己的所有时间。
“是这样的，我们在临死之前，才会真切地感受到了多活一天的珍贵。”李白少有地凝色轻声道：“这不可理解，不可想象，唯有亲临其境，方才释然。”
“说得你好像真的感受过一样。”林SIR不禁翻了翻白眼。
李白笑了笑道：“我就是一个酸生，杂记野书看多了，所以说话都是酸的，许多人都笑我。”
被叫喊的价格，已经冲破【一百年】了，又有人走上了舞台。
林SIR缓缓地吁了口气，忽然好奇问道：“李白，你既然看这么多书，那么你觉得…【命】与【寿】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白诧异道：“峰哥，你应该还没有到考虑这种事情的地步吧？”
“只是好奇。”林SIR想了想道：“【命】是谁定的，而【寿】几何，又是谁定的。我们能够活多久，难道真的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可修者不断突破，不断增加自己的【寿】，又应该如何解释？再说，这世上虽然极少，却也有能够增加【寿元】的宝物，这又应该如何做算？它真的能准确地测算出来？”
他认真地看向李白，“比方说有一人无病无痛，身体机能至少能活八百十年，可却遭遇仇家，即日死亡……那么他假如要上去注入【寿元】，他是能注入多少？一天，还是八百十年？”
“关键是，如果他即日死亡，他也就走不上舞台，也注入不了【寿元】了。”李白轻笑了声，“这就是【命】。”
林SIR皱眉道：“假如他是在注入寿元之后，才被杀死的呢？如果【宝瓶】真的能够测算出此人有多少【寿元】，是否意味着在触碰【宝瓶】的时候，此人就会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横尸街头？因为他可能最多注入【一天】的时间？”
“峰哥你这个角度挺有意思的。”李白也沉吟了一下，“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此人完成了【寿元】的注入之后，所以他才会一日即死？”
林SIR怔了怔，若有所思，“这就是【命】？”
李白道：“寿命寿命，究竟是因寿而命，还是因命而寿，谁有能解释得清楚？不过我倒是在一本冷门古书上读到过这样的一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在这本古书的描述之中，一个人自出生之后的命就是固定的，能活多久，吃苦还是享福，都有定数，并且又前世来定今生。”
“你都在哪里读书啊，怎么我都没有听过……”林SIR挠挠头，“不过这【阎王】是什么鬼哦…听你这说法，【轮回天道】都差不多是这模样了。”
“所以说是冷门古书嘛。”李白呵呵一笑：“兴许是臆想杜撰。”
林SIR耸耸肩，就感觉李白……很神奇。
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李白，其实会不会有打破【命】的方法呢？还是举例那个会死的人。【宝瓶】能够赋予【寿命】，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此人在死前再次被注入【寿元】，他是不是也就能躲过必死了？可这与他命中必死，岂不相悖？”
“峰哥，你是灵网杠精班毕业的吧……”李白没好气地道：“究竟这个例子工具人的【命】是不是该死、必死，难道不是在这个【命数】打开之前，都是未知的吗？简单点来说，我认为这个例子工具人，他是【必死】与【不死】的纠缠状态。”
“【不死】与【必死】的纠缠……在【命数】还未打开之前……”林SIR喃喃自语，一下子进入了某种奇特的状态之中。
李白诧异地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嘀咕了声：该说真不愧是【华胥】的血脉吗，这TM都能顿悟？
不过峰哥得天独厚，自身是【华胥之子】，又有人族虚圣位的智慧之光加持，如今【苍蓝】又是黄金大世，叠了这么多buff，是个木头都能得道的吧？
“好像也羡慕不来呐。”李白轻笑了声，自斟自饮…自乐。
“太慢了！”
……
“这样实在是太慢了！”
惊雷似的嗓门声响起，源自于楼上某个VIP的包厢之中，便见一名面相恶煞的黑面壮汉，此时直接走到了围栏之前，俯视而下。
黑面男子此时沉声说道：“一个个地注入，待会儿要是喊道了千百八年，难不成还要几十个，上百个人上台去操作不成？就没有别的方便的办法，或者改改这个破规矩吗！”
“是啊，这样效率确实太慢了！【辛蝎】天王，在场的都是有头有面之人，你其实也不必如此小心，我相信在做的各位，只要敢喊价的，就不会赖账的……你这拍卖场，也太小气了！”这是场内的某位……老头。
有一有二……便开始有了三，响应的声音逐渐增多。
第五天王仿佛也被逼得不得不正面作出回应的模样，便见第五天王此时再次走到了人前，脸色平静。
一直默默注视着的VVVVIP包厢之中的闻多，总感觉楠小姐的嘴角此时快要压不住的样子……
“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辛蝎】天王此时沉声说道，“主要是，我也没有想到，在做的各位如此重视这柄【疚疯】……如今【寿元】已经喊道了百年之上，继续喊下去，按照之前的操作，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那就取消吧！”
“是啊！我们出来混，都是信字当前！”
【辛蝎】此时双手虚按了几下，“诸位，鉴于目前这种情况，我决定再次修改一下规则……”
说着，【辛蝎】便再次走到了【宝瓶】旁边，双手龙飞凤舞般地快速闪烁不停，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瞬间上千个如同鬼画符似的，让人看都看不明白的法印。
下一刻，【宝瓶】震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宝瓶】竟是不断地吐出一枚枚手指头大小的金色珠子。
一枚枚的金色珠子瞬间汇聚在一起，【辛蝎】天王又轻笑了声，捻起来了其中一枚金色珠子，“我把它称之为【命珠】，它有着与【宝瓶】一样，能够储存【寿元】的功能……但也只有这个功能。当然，【宝瓶】其实也还可以生产另外一种【命珠】，同时也仅有【赋予寿元】的功能。”
在场的众人再次目光热辣地死死盯着【宝瓶】。
第五天王满意地看了眼众人，“想必，大家应该已经想到了这枚【命珠】的用途了……诸位大可以首先用这枚【命珠】收集…哦，注入足够的【寿元】之后，再送入【宝瓶】之中。”
“哈哈哈，既然还有这种便利的道具，早就应拿出来了！”
“就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天王，你滴，大大滴坏！”
【辛蝎】轻笑了声，“不过，有一点我要首先说明的，那就是注入【命柱】的时候，对象必须是要自愿的…若是心中但凡有一点抵触的话，注入都会失败。其实【宝瓶】也是一样，不过诸位都是想要得到【禁具】而来，所以在注入【寿元】的时候，也就被判定为自愿而已……所以，究竟要不要用，各位说了声。来人吧，把这些【命珠】都送到在座的各位手中。”
顿时一群工作人员快步走上舞台，开始分装【宝瓶】吐出的【命珠】。
天王大人…啊楠2号此时却又悄咪咪地吩咐道：“楼上的那些包厢里的贵客，每个都送去十枚。”
趁着工作人员送去【命珠】的时间，【辛蝎】便再次说道：“中场休整半小时…半小时之后，拍卖会继续。”
……
……
赵无眠此时手握住【命珠】，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人，此时人手一个，其实盘子上还有剩的。
“好特别的宝物，以我的神念竟然无法渗透……”鹤童子此时将珠子置在灯光之下，单眼打量着。
“鹤老爷，连你也……”裴玉楼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口，“这天地间，何时有了这样的宝物，从前竟从未见过……莫非是天地升格之后才自大世的机缘之中所诞生？”
“不好说……”鹤童子摇摇头，“不过这东西，有点儿邪性。我从前在掌教老爷的库房里，见过的邪物不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小师妹，我劝你善良哦。”
赵无眠淡然一笑，“辛蝎不是说了，唯有自愿之人才能注入寿元……既然是自愿的，何来不善一说。”
大刘此时从门外回来，皱着眉头道：“已经出去了不少人了…恐怕是去买命的。”
赵无眠淡然一笑：“既然是灵石能够买到的东西，就没有我赵无眠买不到的……玉楼，你和大刘走一趟吧。”
“是，小姐。”
……
……
“灵石换寿元，一百万灵石换一年寿元！”
“才一百万？什么穷酸……一百二十万灵石收命！！一次性交易十年额外多给五十万！”
“一百三十万……”
拍卖会会场外，伴随着一道道吆喝的声音响起，原本从【星期八】房间的集市之中汇聚而来，本来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处理结果的众人……结果没有等到，反而是等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灵石买命？
“一手给灵石，一手给命！童叟无欺！！只收半小时，过期不候！”
“灵石寿元，一百万灵石换一年寿元……”
见过卖血的，见过卖jing的……甚至卖器官的，这卖命的倒是新鲜……不过一百万就想要买一年，对于在【星期八】房间内做生意的人来说，低了低了！
这边做生意，随便逮住一个冤种，分分钟都几百万上下好么？
“灵石换命。”裴玉楼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两百万灵石买一年命……接受介绍！长期收！”
介绍！！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众人的开关似的……对于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商人来说，不干事两百万还是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这个价格都低了，贱了。
但是对于下层区的绝大部分人来说……他们的命，本来就是贱啊！
“卧槽，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
……
“楠小姐不愧是我辈楷模啊……”
闻多心中感叹。
VVVVIP包厢之中，打开了面相场外的窗户，看着场外的人头汹涌，闻多不禁眯起了眼睛……他忽然想到了问题。
楠小姐其实还有没有什么……还在后面等着？
但这TM现在都快要弄出一个【寿命市场】的雏形了……当某一日，【寿元】成为了【人界】的一般等价物的时候？
狄青龙也被这种诡异的发展给惊呆了，下意识脑洞大口似的苦笑了声，“这…闻兄，以后会不会变成我们买一杯灵酒，支付三分钟……之类的社会哦。”
“或许……”
通常，一件物品有着它被世人所承认的价格……但谁来界定【禁具】的价值？
甚至当它被量化成为【寿元】这种本身就相当虚无缥缈的概念时候，它又应该值多少……溢价多少为之不值得？
事实上，狄青龙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参照的，因此这个拍卖牌，他其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举起才是对的。
不过现在场上十分火热…目前【寿元】还在买家们都能够接受的区间之中，所以狄青龙感觉这会儿哪怕是瞎几把乱喊其实问题都不大。
但因为第五天王的规矩，每一次喊价之后，都必须要向【宝瓶】注入相应的【寿元】数量，这其实让这场拍卖会，一直都在一种紧张又缓慢的氛围之下进行。
心情迫切者，甚至还希望能够跳过这个【注入】与【归还】的环节，现场直接喊价，最终成交后让得主一次性注入算了。
但是第五天王不为所动…接受不了这个规矩的可以当场离开。
……
“90号客人，叫价【七十五】年！”
舞台上，便直接登上了一名目光凌厉的青年……随后，三名男子则是紧跟着走了上去，并且在青年的示意之下，三名男子逐一地往【宝瓶】之中分别各自注入了【二十五】的数量。
但马上就有人再次喊价了。
看着这轻松就快要炒上一百年的【寿元】，林SIR不禁感叹了声，“若是百年时间，又怎知没有更大的机缘？”
百年对于林SIR来说真的很长，因为他满了算也没有超过二十五岁。
“峰哥你这是不了解投机者的心态。”李白闻言轻笑了声，“对于凡人来说，百年确实不短。可百年之功是百年之功，而【禁具】是当下就能够获得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走捷径的吧？”
林SIR没有太多穷酸迂腐的地方，“话是这样说不错，我也有为了一时获得强大力量，而不惜消耗生命代价的时候……只是，越是如此，才越是感觉时间的珍贵。”
狂战道就是这样的一种术，不断压榨潜力…甚至当潜力压榨到尽头之后，便开始压榨自己的时间。
氪命换来的力量自然强大，可失去了命随之而来的恐怖感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关键是这种氪命的强大是能够成瘾的。
或许这是因为害怕林SIR某次会氪过了头的，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时间的关系，大仙才会给了他一枚金丹，用来锁住他几年的时间，让他不至于直接氪穿自己的所有时间。
“是这样的，我们在临死之前，才会真切地感受到了多活一天的珍贵。”李白少有地凝色轻声道：“这不可理解，不可想象，唯有亲临其境，方才释然。”
“说得你好像真的感受过一样。”林SIR不禁翻了翻白眼。
李白笑了笑道：“我就是一个酸生，杂记野书看多了，所以说话都是酸的，许多人都笑我。”
被叫喊的价格，已经冲破【一百年】了，又有人走上了舞台。
林SIR缓缓地吁了口气，忽然好奇问道：“李白，你既然看这么多书，那么你觉得…【命】与【寿】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白诧异道：“峰哥，你应该还没有到考虑这种事情的地步吧？”
“只是好奇。”林SIR想了想道：“【命】是谁定的，而【寿】几何，又是谁定的。我们能够活多久，难道真的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可修者不断突破，不断增加自己的【寿】，又应该如何解释？再说，这世上虽然极少，却也有能够增加【寿元】的宝物，这又应该如何做算？它真的能准确地测算出来？”
他认真地看向李白，“比方说有一人无病无痛，身体机能至少能活八百十年，可却遭遇仇家，即日死亡……那么他假如要上去注入【寿元】，他是能注入多少？一天，还是八百十年？”
“关键是，如果他即日死亡，他也就走不上舞台，也注入不了【寿元】了。”李白轻笑了声，“这就是【命】。”
林SIR皱眉道：“假如他是在注入寿元之后，才被杀死的呢？如果【宝瓶】真的能够测算出此人有多少【寿元】，是否意味着在触碰【宝瓶】的时候，此人就会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横尸街头？因为他可能最多注入【一天】的时间？”
“峰哥你这个角度挺有意思的。”李白也沉吟了一下，“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此人完成了【寿元】的注入之后，所以他才会一日即死？”
林SIR怔了怔，若有所思，“这就是【命】？”
李白道：“寿命寿命，究竟是因寿而命，还是因命而寿，谁有能解释得清楚？不过我倒是在一本冷门古书上读到过这样的一句话，【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在这本古书的描述之中，一个人自出生之后的命就是固定的，能活多久，吃苦还是享福，都有定数，并且又前世来定今生。”
“你都在哪里读书啊，怎么我都没有听过……”林SIR挠挠头，“不过这【阎王】是什么鬼哦…听你这说法，【轮回天道】都差不多是这模样了。”
“所以说是冷门古书嘛。”李白呵呵一笑：“兴许是臆想杜撰。”
林SIR耸耸肩，就感觉李白……很神奇。
他心中一动，忽然问道：“李白，其实会不会有打破【命】的方法呢？还是举例那个会死的人。【宝瓶】能够赋予【寿命】，刚才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此人在死前再次被注入【寿元】，他是不是也就能躲过必死了？可这与他命中必死，岂不相悖？”
“峰哥，你是灵网杠精班毕业的吧……”李白没好气地道：“究竟这个例子工具人的【命】是不是该死、必死，难道不是在这个【命数】打开之前，都是未知的吗？简单点来说，我认为这个例子工具人，他是【必死】与【不死】的纠缠状态。”
“【不死】与【必死】的纠缠……在【命数】还未打开之前……”林SIR喃喃自语，一下子进入了某种奇特的状态之中。
李白诧异地看了一眼，心中不禁嘀咕了声：该说真不愧是【华胥】的血脉吗，这TM都能顿悟？
不过峰哥得天独厚，自身是【华胥之子】，又有人族虚圣位的智慧之光加持，如今【苍蓝】又是黄金大世，叠了这么多buff，是个木头都能得道的吧？
“好像也羡慕不来呐。”李白轻笑了声，自斟自饮…自乐。
“太慢了！”
……
“这样实在是太慢了！”
惊雷似的嗓门声响起，源自于楼上某个VIP的包厢之中，便见一名面相恶煞的黑面壮汉，此时直接走到了围栏之前，俯视而下。
黑面男子此时沉声说道：“一个个地注入，待会儿要是喊道了千百八年，难不成还要几十个，上百个人上台去操作不成？就没有别的方便的办法，或者改改这个破规矩吗！”
“是啊，这样效率确实太慢了！【辛蝎】天王，在场的都是有头有面之人，你其实也不必如此小心，我相信在做的各位，只要敢喊价的，就不会赖账的……你这拍卖场，也太小气了！”这是场内的某位……老头。
有一有二……便开始有了三，响应的声音逐渐增多。
第五天王仿佛也被逼得不得不正面作出回应的模样，便见第五天王此时再次走到了人前，脸色平静。
一直默默注视着的VVVVIP包厢之中的闻多，总感觉楠小姐的嘴角此时快要压不住的样子……
“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辛蝎】天王此时沉声说道，“主要是，我也没有想到，在做的各位如此重视这柄【疚疯】……如今【寿元】已经喊道了百年之上，继续喊下去，按照之前的操作，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那就取消吧！”
“是啊！我们出来混，都是信字当前！”
【辛蝎】此时双手虚按了几下，“诸位，鉴于目前这种情况，我决定再次修改一下规则……”
说着，【辛蝎】便再次走到了【宝瓶】旁边，双手龙飞凤舞般地快速闪烁不停，打出了一个又一个，瞬间上千个如同鬼画符似的，让人看都看不明白的法印。
下一刻，【宝瓶】震动，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之下，【宝瓶】竟是不断地吐出一枚枚手指头大小的金色珠子。
一枚枚的金色珠子瞬间汇聚在一起，【辛蝎】天王又轻笑了声，捻起来了其中一枚金色珠子，“我把它称之为【命珠】，它有着与【宝瓶】一样，能够储存【寿元】的功能……但也只有这个功能。当然，【宝瓶】其实也还可以生产另外一种【命珠】，同时也仅有【赋予寿元】的功能。”
在场的众人再次目光热辣地死死盯着【宝瓶】。
第五天王满意地看了眼众人，“想必，大家应该已经想到了这枚【命珠】的用途了……诸位大可以首先用这枚【命珠】收集…哦，注入足够的【寿元】之后，再送入【宝瓶】之中。”
“哈哈哈，既然还有这种便利的道具，早就应拿出来了！”
“就是！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天王，你滴，大大滴坏！”
【辛蝎】轻笑了声，“不过，有一点我要首先说明的，那就是注入【命柱】的时候，对象必须是要自愿的…若是心中但凡有一点抵触的话，注入都会失败。其实【宝瓶】也是一样，不过诸位都是想要得到【禁具】而来，所以在注入【寿元】的时候，也就被判定为自愿而已……所以，究竟要不要用，各位说了声。来人吧，把这些【命珠】都送到在座的各位手中。”
顿时一群工作人员快步走上舞台，开始分装【宝瓶】吐出的【命珠】。
天王大人…啊楠2号此时却又悄咪咪地吩咐道：“楼上的那些包厢里的贵客，每个都送去十枚。”
趁着工作人员送去【命珠】的时间，【辛蝎】便再次说道：“中场休整半小时…半小时之后，拍卖会继续。”
……
……
赵无眠此时手握住【命珠】，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人，此时人手一个，其实盘子上还有剩的。
“好特别的宝物，以我的神念竟然无法渗透……”鹤童子此时将珠子置在灯光之下，单眼打量着。
“鹤老爷，连你也……”裴玉楼惊讶地微微张了张口，“这天地间，何时有了这样的宝物，从前竟从未见过……莫非是天地升格之后才自大世的机缘之中所诞生？”
“不好说……”鹤童子摇摇头，“不过这东西，有点儿邪性。我从前在掌教老爷的库房里，见过的邪物不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小师妹，我劝你善良哦。”
赵无眠淡然一笑，“辛蝎不是说了，唯有自愿之人才能注入寿元……既然是自愿的，何来不善一说。”
大刘此时从门外回来，皱着眉头道：“已经出去了不少人了…恐怕是去买命的。”
赵无眠淡然一笑：“既然是灵石能够买到的东西，就没有我赵无眠买不到的……玉楼，你和大刘走一趟吧。”
“是，小姐。”
……
……
“灵石换寿元，一百万灵石换一年寿元！”
“才一百万？什么穷酸……一百二十万灵石收命！！一次性交易十年额外多给五十万！”
“一百三十万……”
拍卖会会场外，伴随着一道道吆喝的声音响起，原本从【星期八】房间的集市之中汇聚而来，本来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处理结果的众人……结果没有等到，反而是等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灵石买命？
“一手给灵石，一手给命！童叟无欺！！只收半小时，过期不候！”
“灵石寿元，一百万灵石换一年寿元……”
见过卖血的，见过卖jing的……甚至卖器官的，这卖命的倒是新鲜……不过一百万就想要买一年，对于在【星期八】房间内做生意的人来说，低了低了！
这边做生意，随便逮住一个冤种，分分钟都几百万上下好么？
“灵石换命。”裴玉楼的声音在人群之中响起，“两百万灵石买一年命……接受介绍！长期收！”
介绍！！
仿佛一下子打开了众人的开关似的……对于在这里做生意的小商人来说，不干事两百万还是五百万，甚至是一千万，这个价格都低了，贱了。
但是对于下层区的绝大部分人来说……他们的命，本来就是贱啊！
“卧槽，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
……
“楠小姐不愧是我辈楷模啊……”
闻多心中感叹。
VVVVIP包厢之中，打开了面相场外的窗户，看着场外的人头汹涌，闻多不禁眯起了眼睛……他忽然想到了问题。
楠小姐其实还有没有什么……还在后面等着？
但这TM现在都快要弄出一个【寿命市场】的雏形了……当某一日，【寿元】成为了【人界】的一般等价物的时候？
狄青龙也被这种诡异的发展给惊呆了，下意识脑洞大口似的苦笑了声，“这…闻兄，以后会不会变成我们买一杯灵酒，支付三分钟……之类的社会哦。”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