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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何以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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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奇怪的地方最里面的房间里，雷亚兹终于见到了这个名为“快乐领域”的会所的负责人……“快乐领域”是沃尔夫先生后来告诉雷亚兹的，说这里是专门出售【快乐】的地方。
雷亚兹从来都不知道快乐原来也可以出售。
但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带着面具的客人……虽然带着面具，但暴露出来的嘴唇上的微笑是掩盖不住的。
那种笑容，应该是快乐的吧……他们的目光也是，与雷亚兹在街上看到的海底城居民的目光也不一样。
他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记忆中，唯有一个地方，海底城的居民才会出现类似的目光。
那就是在【飞陀】大赛的会场上。
人们狂欢着，嘶声裂肺地为自己支持的选手而喝彩，还有去谩骂对手的时候。
走神了……雷亚兹的目光又回到了这个“快乐领域”会所的主人身上。
是一个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柔的男人，穿着敞开胸膛的深红色衣服，脸上化着妆，像是【飞陀】大赛中途出来载歌载舞的那些女郎一样明艳的妆容。
另外还有两名可爱却衣着暴露的少女。
一名少女此时正握住了这位会所主人的手掌，为他仔细地修着指甲，至于另外一位则是跪在地上的毯子上，轻揉着会所主人的腿部。
“沃尔夫，这就是你这次介绍来的少年？”会所主人在打量了雷亚兹几眼之后，才缓缓地说着话。
沃尔夫先生此时脸上的堆满了笑容，那是比起在【飞陀】商铺接待顾客时候还要夸张的笑容，“是的，尊敬的李维斯先生，他的名字叫做雷亚兹，还有三年才成年。母亲是海底城正规编织的军人，至于父亲更加是第六研究员的研究员……这身世是相当清白的。”
名为李维斯的会所主人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却也离开了座位，走到了雷亚兹的面前。
他的指甲特别的长，如同海妖族的爪子般……雷亚兹有种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的感觉。
李维斯此时直接抓去了雷亚兹的下巴，随后又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在雷亚兹的后臀上随意地抓了一把，让雷亚兹大吃了一惊之下，才吃吃笑了起来。
“真是个鲜嫩的小家伙，你会很受欢迎的，我想。”李维斯此时撩了撩胸前的发丝，随后直接坐在了书桌之上。
“你满意就好！李维斯先生！”沃尔夫先生此时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么，价钱方面？”
“我看看啊，不用着急。”李维斯伸出手来，一名少女便马上会意，给李维斯送来了一块巴掌大的盒子。
这盒子有些像是手机，但更像是曾经的掌上电脑……翻盖的，但并没有按键。
投射出来的光影之上，迅速地出现了一些细密的内容，李维斯眯着眼看了起来……沃尔夫先生笑容渐渐地变得有些僵硬。
雷亚兹此时感觉有些不妥，但只能谨记沃尔夫先生所说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的规定……气氛有些奇妙，他突然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尤其是这位李维斯先生突然抓了自己一下之后，这让他心灵上感觉到了抗拒。
“沃尔夫，这孩子的资料你确实没有隐瞒我。”李维斯先生忽然看了沃尔夫先生一眼。
“当然！我怎敢欺骗你，李维斯先生！”沃尔夫先生连忙摆着手道：“给我一百倍的勇气，我也不敢啊！”
“你倒是没有骗我，但好像也有些东西隐瞒了我……”李维斯先生摇摇头道：“这孩子的父亲，现在已经不是第六研究院的研究员了。他的父亲现在是一名王国的罪犯，而且还是无期徒刑的重刑犯，罪名是叛国啊。”
“什么？！”
“怎会？！”
前者是雷亚兹的惊讶声，后者则是沃尔夫先生的惊叫声。
看着这二人几乎同一时间露出的错愕表情，李维斯先生咯咯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做儿子的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罪，做介绍人的也没有查清楚就将人送来我这里，实在有趣。看来都把我这里当做是福利机构了啊？”
咔嚓——！
声音是从那位左眼上有道恐怖疤痕的前魔能战士十九的手臂上发出的……类似机械咬合般的声音。
沃尔夫先生下意识看起，却见十九此时已经举起了左臂……左臂之上，覆盖了一层灰白色的厚重手甲，至于掌心位置，更加是露出了一个正闪烁着微光的孔洞。
沃尔夫先生一下子就吓得双腿发抖起来，惊恐说道：“李维斯先生，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叛国罪？这怎么可能！我是有关注过新闻的，雷亚兹的父亲，官方定罪不之‘重大失误’而造成了大量伤亡吗？怎么会是叛国罪呢？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对，确实是误会了。”李维斯淡然道：“不过是你们误会而已……或者说，是你们被误导而已。好了，沃尔夫，因为你这次的不小心，我决定终止与你今后的合作。十九，将这位沃尔夫先生送出去……哦对了，不要忘了给这位沃尔夫先生送上一支【极乐针】，就当作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劳务费好了。”
“【极乐针】……我不要！我不要！！”沃尔夫先生忽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他甚至突然间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了一柄白色的小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说的，放我离开这里！我保证……只要我能离——啊——！”
十九突然动手，一拳打在了这位沃尔夫先生的腹部上——才不过一拳，沃尔夫先生的身体便直接软倒了下去，在没有了动静。
十九一言不发地直接将沃尔夫先生扛起，然后走出了房间。
雷亚兹此时早就已经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此时房间内，只剩他，李维斯先生，还有那两名少女而已。
“你走吧，少年，这里不欢迎你。”李维斯却忽然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雷亚兹有些诧异。
“噢，少年。”李维斯却颇有些懊恼地看着雷亚兹，“你知不知道，因为沃尔夫这个蠢货，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海底城的宪兵队盯上了？我的天啊，我才刚刚挪了一个地方而已！”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雷亚兹摇摇头，却皱眉道：“你们…你们刚才说我的父亲的罪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我没有兴趣成为你的人生导师。”李维斯此时摆了摆手，“更加没有兴趣解
答你的疑问！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忘记了吧——当然，最重要是忘记了我！噢，天啊，我怎么还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十九呢？十九怎么还没有回来？给我将这个少年轰出去！还有准备船！船！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你……”雷亚兹正要说些什么。
但此时却突然感觉意识一空……后颈处似乎遭受到了暴力的打击——却是十九已经回来了，就在他的身后。
雷亚兹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脸色冷峻的十九看了一眼，才皱了皱眉头道：“这就是约阿修的孩子？”
“轰出去吧。”李维斯摇摇头，“还有别忘了给我准备船……我已经不想再回去海底城的监狱了——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只会剥夺我快乐的源泉，我宁愿去袭击海妖族的老巢，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次！该死，宪兵队一定已经在外边堵门了……不然就是在堵门的路上！啊啊啊，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十九目无表情地看了李维斯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将雷亚兹给捡了起来，走了出去。
……
……
雷亚兹听到了一些声音……是类似警报的声音。
他醒了过来，但却发现自己此时竟是被扔在了一处垃圾站之中……雷亚兹废了好些气力才从垃圾站中爬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记得自己去了一趟“极乐会所”之后……雷亚兹有些茫然地走出了巷子。
却见不远处，有火光亮起……那火光差不多照亮了小部分的东十三大街！
雷亚兹一惊，飞快地冲向了着火的地方，此时着火的地方已经有不少附近的居民走出——至于海底城更是已经出动了灭火的灾害处理大队。
雷亚兹怔怔地看着那着火的地方——这赫然就是通往“快乐领域”会所的那座民居！
“怎么突然就着火了呢？”
“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烧死了。”
居民们此时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此时，火场处，除了灾害处理大队的队员之外，另外还有两名穿着黑袍，带着半截面具的男子……两名男子的胸膛处佩带着的徽章是……宪兵队的徽章！
雷亚兹在人群中低着头，悄悄地厉害，生怕会引起这两名宪兵队成员的注意——他记得，李维斯先生也提到了宪兵队的事情。
——你父亲犯的是叛国罪！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可能已经被宪兵队盯上了？
一路上，李维斯的话不断地在雷亚兹的脑中响起……难道民宅着火，是因为宪兵队的关系？
那个李维斯先生，那个模样凶恶的十九，还有会所里面的那些人在这场大火之中，是否已经……
雷亚兹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害怕。
他一路低着头，拼命地跑着……跑着跑着，雷亚兹却突然撞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孩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边乱跑？”
却是一名从事夜间街道清扫的工人……工人看雷亚兹慌慌张张地模样，不禁伸出手来，想要拉一把。
雷亚兹却有些惊恐，又想到了那两名宪兵队即使在黑夜中也如同海妖族般恐怖的目光，一下子便惊叫了一声，低头撞开了清洁工人，再次跑开，也没有理会对方在身后的叫嚷。
他再次一路低头奔跑，不知不觉便跑到了家中——并非他独自搬出来的屋子，而是他出生之后，就与父母一同居住的屋子。
雷亚兹飞快地开了门，跑入了家中，关进了门，才坐在了玄关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息那剧跳的心脏。
好一会儿，雷亚兹才平复了下来……倾听着街道外边，可外边一片的寂静，雷亚兹渐渐松了口气。
此时这家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只从父亲出事入狱，而自己又搬出去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他的母亲一人独居了……但事实上，作为海底城编织军人的母亲，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在军营当中，其实很少回家。
雷亚兹开了灯，走到了客厅，看了看四周……只怕母亲至少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回来。
他点开了客厅的留影瓶。
母亲确实有给他留言了。
小小的瓶子开始射出一道圆锥形的光来，母亲的身影便在这光影中浮现。
“许久未见你了，雷亚兹，你过得还好吗？营地这边最近管理有些严格，妈妈最近不方便外出了。你父亲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妈妈会想办法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停在了这里。
是母亲还带着微笑的脸庞。
雷亚兹看着看着，鼻子不禁有点儿酸涩。
他在家中逗留了一段时间，却想起了参加大赛的【飞陀】还没有组装的事情，只得关好了门，回去自己的独立住房。
这次，雷亚兹并没有走靠近那座沃尔夫先生带着自己去的那所民宅所在的街道，而是绕了好大的一段路，才回到自己的公寓当中。
这是雷亚兹长这么大，经历过最为刺激而又恐怖的一夜——即使自己偷偷溜出去海底城采集矿石碰到了海妖族，也没有今晚来的让他心有余悸。
公寓门前的灯还亮着。
雷亚兹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前，看着那亮着的灯，不禁有些走神。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推了门，走入自己的公寓当中——明明，这是自己的公寓啊？
那个大哥哥和大姐姐，大概已经睡了吧，毕竟都这么晚了。
雷亚兹摇摇头，没有走进客厅，而是直接走向了旁边的工作室……他依然决定参加【全明星】大赛。
打开工作室的灯光。
雷亚兹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用保温装置存着的食物……热腾腾的，雷亚兹忽然想哭。
他一下子跌坐了在地上。
少年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或者害怕此时才真的到来。
在这奇怪的地方最里面的房间里，雷亚兹终于见到了这个名为“快乐领域”的会所的负责人……“快乐领域”是沃尔夫先生后来告诉雷亚兹的，说这里是专门出售【快乐】的地方。
雷亚兹从来都不知道快乐原来也可以出售。
但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带着面具的客人……虽然带着面具，但暴露出来的嘴唇上的微笑是掩盖不住的。
那种笑容，应该是快乐的吧……他们的目光也是，与雷亚兹在街上看到的海底城居民的目光也不一样。
他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记忆中，唯有一个地方，海底城的居民才会出现类似的目光。
那就是在【飞陀】大赛的会场上。
人们狂欢着，嘶声裂肺地为自己支持的选手而喝彩，还有去谩骂对手的时候。
走神了……雷亚兹的目光又回到了这个“快乐领域”会所的主人身上。
是一个看起来显得有些阴柔的男人，穿着敞开胸膛的深红色衣服，脸上化着妆，像是【飞陀】大赛中途出来载歌载舞的那些女郎一样明艳的妆容。
另外还有两名可爱却衣着暴露的少女。
一名少女此时正握住了这位会所主人的手掌，为他仔细地修着指甲，至于另外一位则是跪在地上的毯子上，轻揉着会所主人的腿部。
“沃尔夫，这就是你这次介绍来的少年？”会所主人在打量了雷亚兹几眼之后，才缓缓地说着话。
沃尔夫先生此时脸上的堆满了笑容，那是比起在【飞陀】商铺接待顾客时候还要夸张的笑容，“是的，尊敬的李维斯先生，他的名字叫做雷亚兹，还有三年才成年。母亲是海底城正规编织的军人，至于父亲更加是第六研究员的研究员……这身世是相当清白的。”
名为李维斯的会所主人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却也离开了座位，走到了雷亚兹的面前。
他的指甲特别的长，如同海妖族的爪子般……雷亚兹有种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的感觉。
李维斯此时直接抓去了雷亚兹的下巴，随后又绕着他转了两圈，最后在雷亚兹的后臀上随意地抓了一把，让雷亚兹大吃了一惊之下，才吃吃笑了起来。
“真是个鲜嫩的小家伙，你会很受欢迎的，我想。”李维斯此时撩了撩胸前的发丝，随后直接坐在了书桌之上。
“你满意就好！李维斯先生！”沃尔夫先生此时笑容更加灿烂了，“那么，价钱方面？”
“我看看啊，不用着急。”李维斯伸出手来，一名少女便马上会意，给李维斯送来了一块巴掌大的盒子。
这盒子有些像是手机，但更像是曾经的掌上电脑……翻盖的，但并没有按键。
投射出来的光影之上，迅速地出现了一些细密的内容，李维斯眯着眼看了起来……沃尔夫先生笑容渐渐地变得有些僵硬。
雷亚兹此时感觉有些不妥，但只能谨记沃尔夫先生所说的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的规定……气氛有些奇妙，他突然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尤其是这位李维斯先生突然抓了自己一下之后，这让他心灵上感觉到了抗拒。
“沃尔夫，这孩子的资料你确实没有隐瞒我。”李维斯先生忽然看了沃尔夫先生一眼。
“当然！我怎敢欺骗你，李维斯先生！”沃尔夫先生连忙摆着手道：“给我一百倍的勇气，我也不敢啊！”
“你倒是没有骗我，但好像也有些东西隐瞒了我……”李维斯先生摇摇头道：“这孩子的父亲，现在已经不是第六研究院的研究员了。他的父亲现在是一名王国的罪犯，而且还是无期徒刑的重刑犯，罪名是叛国啊。”
“什么？！”
“怎会？！”
前者是雷亚兹的惊讶声，后者则是沃尔夫先生的惊叫声。
看着这二人几乎同一时间露出的错愕表情，李维斯先生咯咯地笑了起来，“有趣，有趣，做儿子的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罪，做介绍人的也没有查清楚就将人送来我这里，实在有趣。看来都把我这里当做是福利机构了啊？”
咔嚓——！
声音是从那位左眼上有道恐怖疤痕的前魔能战士十九的手臂上发出的……类似机械咬合般的声音。
沃尔夫先生下意识看起，却见十九此时已经举起了左臂……左臂之上，覆盖了一层灰白色的厚重手甲，至于掌心位置，更加是露出了一个正闪烁着微光的孔洞。
沃尔夫先生一下子就吓得双腿发抖起来，惊恐说道：“李维斯先生，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叛国罪？这怎么可能！我是有关注过新闻的，雷亚兹的父亲，官方定罪不之‘重大失误’而造成了大量伤亡吗？怎么会是叛国罪呢？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对，确实是误会了。”李维斯淡然道：“不过是你们误会而已……或者说，是你们被误导而已。好了，沃尔夫，因为你这次的不小心，我决定终止与你今后的合作。十九，将这位沃尔夫先生送出去……哦对了，不要忘了给这位沃尔夫先生送上一支【极乐针】，就当作是这段时间以来的劳务费好了。”
“【极乐针】……我不要！我不要！！”沃尔夫先生忽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他甚至突然间从贴身的衣物中取出了一柄白色的小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说的，放我离开这里！我保证……只要我能离——啊——！”
十九突然动手，一拳打在了这位沃尔夫先生的腹部上——才不过一拳，沃尔夫先生的身体便直接软倒了下去，在没有了动静。
十九一言不发地直接将沃尔夫先生扛起，然后走出了房间。
雷亚兹此时早就已经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此时房间内，只剩他，李维斯先生，还有那两名少女而已。
“你走吧，少年，这里不欢迎你。”李维斯却忽然摇了摇头说道。
“什么？”雷亚兹有些诧异。
“噢，少年。”李维斯却颇有些懊恼地看着雷亚兹，“你知不知道，因为沃尔夫这个蠢货，我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海底城的宪兵队盯上了？我的天啊，我才刚刚挪了一个地方而已！”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雷亚兹摇摇头，却皱眉道：“你们…你们刚才说我的父亲的罪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我没有兴趣成为你的人生导师。”李维斯此时摆了摆手，“更加没有兴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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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雷亚兹正要说些什么。
但此时却突然感觉意识一空……后颈处似乎遭受到了暴力的打击——却是十九已经回来了，就在他的身后。
雷亚兹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脸色冷峻的十九看了一眼，才皱了皱眉头道：“这就是约阿修的孩子？”
“轰出去吧。”李维斯摇摇头，“还有别忘了给我准备船……我已经不想再回去海底城的监狱了——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只会剥夺我快乐的源泉，我宁愿去袭击海妖族的老巢，也不愿意再进去一次！该死，宪兵队一定已经在外边堵门了……不然就是在堵门的路上！啊啊啊，我为什么这么倒霉？”
十九目无表情地看了李维斯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将雷亚兹给捡了起来，走了出去。
……
……
雷亚兹听到了一些声音……是类似警报的声音。
他醒了过来，但却发现自己此时竟是被扔在了一处垃圾站之中……雷亚兹废了好些气力才从垃圾站中爬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记得自己去了一趟“极乐会所”之后……雷亚兹有些茫然地走出了巷子。
却见不远处，有火光亮起……那火光差不多照亮了小部分的东十三大街！
雷亚兹一惊，飞快地冲向了着火的地方，此时着火的地方已经有不少附近的居民走出——至于海底城更是已经出动了灭火的灾害处理大队。
雷亚兹怔怔地看着那着火的地方——这赫然就是通往“快乐领域”会所的那座民居！
“怎么突然就着火了呢？”
“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烧死了。”
居民们此时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此时，火场处，除了灾害处理大队的队员之外，另外还有两名穿着黑袍，带着半截面具的男子……两名男子的胸膛处佩带着的徽章是……宪兵队的徽章！
雷亚兹在人群中低着头，悄悄地厉害，生怕会引起这两名宪兵队成员的注意——他记得，李维斯先生也提到了宪兵队的事情。
——你父亲犯的是叛国罪！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可能已经被宪兵队盯上了？
一路上，李维斯的话不断地在雷亚兹的脑中响起……难道民宅着火，是因为宪兵队的关系？
那个李维斯先生，那个模样凶恶的十九，还有会所里面的那些人在这场大火之中，是否已经……
雷亚兹从来没感觉到如此的害怕。
他一路低着头，拼命地跑着……跑着跑着，雷亚兹却突然撞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孩子，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外边乱跑？”
却是一名从事夜间街道清扫的工人……工人看雷亚兹慌慌张张地模样，不禁伸出手来，想要拉一把。
雷亚兹却有些惊恐，又想到了那两名宪兵队即使在黑夜中也如同海妖族般恐怖的目光，一下子便惊叫了一声，低头撞开了清洁工人，再次跑开，也没有理会对方在身后的叫嚷。
他再次一路低头奔跑，不知不觉便跑到了家中——并非他独自搬出来的屋子，而是他出生之后，就与父母一同居住的屋子。
雷亚兹飞快地开了门，跑入了家中，关进了门，才坐在了玄关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平息那剧跳的心脏。
好一会儿，雷亚兹才平复了下来……倾听着街道外边，可外边一片的寂静，雷亚兹渐渐松了口气。
此时这家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只从父亲出事入狱，而自己又搬出去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他的母亲一人独居了……但事实上，作为海底城编织军人的母亲，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在军营当中，其实很少回家。
雷亚兹开了灯，走到了客厅，看了看四周……只怕母亲至少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回来。
他点开了客厅的留影瓶。
母亲确实有给他留言了。
小小的瓶子开始射出一道圆锥形的光来，母亲的身影便在这光影中浮现。
“许久未见你了，雷亚兹，你过得还好吗？营地这边最近管理有些严格，妈妈最近不方便外出了。你父亲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妈妈会想办法的，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
停在了这里。
是母亲还带着微笑的脸庞。
雷亚兹看着看着，鼻子不禁有点儿酸涩。
他在家中逗留了一段时间，却想起了参加大赛的【飞陀】还没有组装的事情，只得关好了门，回去自己的独立住房。
这次，雷亚兹并没有走靠近那座沃尔夫先生带着自己去的那所民宅所在的街道，而是绕了好大的一段路，才回到自己的公寓当中。
这是雷亚兹长这么大，经历过最为刺激而又恐怖的一夜——即使自己偷偷溜出去海底城采集矿石碰到了海妖族，也没有今晚来的让他心有余悸。
公寓门前的灯还亮着。
雷亚兹站在自己公寓的门前，看着那亮着的灯，不禁有些走神。
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推了门，走入自己的公寓当中——明明，这是自己的公寓啊？
那个大哥哥和大姐姐，大概已经睡了吧，毕竟都这么晚了。
雷亚兹摇摇头，没有走进客厅，而是直接走向了旁边的工作室……他依然决定参加【全明星】大赛。
打开工作室的灯光。
雷亚兹却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用保温装置存着的食物……热腾腾的，雷亚兹忽然想哭。
他一下子跌坐了在地上。
少年这时候才知道害怕，或者害怕此时才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