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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尘听出她的揶揄。
扣着她腰间的手指不由一紧,但是面上却是笑出了声。
难怪她今天没说提一句分手的事。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
他借着玄关昏暗的灯光,用指节抚着她的脸道:“所以,不和好吗?”
她还是那双天真无辜的眼眸:“哥哥,你忘了我和你谈恋爱的初衷就是为了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陆景尘:“......”
他几乎已经想明白等待着他的是什么,微妙的舔了舔嘴唇。
她忍不住含着他的舌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不是和你说了别舔吗?”
陆景尘意识到她是彻底克服了对第一次的恐惧。
开始放飞自我。
而且她显然对这个事的感觉很好。
全然不怕惹急了,又抓着她来一次。
陆景尘眸光深沉的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苏清意轻轻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哥哥,不要怪我不负责,我之前和你谈恋爱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只是这认真的滋味不好受,所以………………”
她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温柔小意的说道:“就这样吧。”
“就哪样?”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温柔丽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爱意和淡然。
他眸光深邃的挑了挑嘴唇。
“这么玩我,不怕我给你使绊子吗?”
她无比自信的笑了笑:“不会的。”
不等他回答,又自信满满的重复了一遍:“哥哥,你不会的。”
他没睡她都为她做那么事了。
都别说睡过她了。
所以要爱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她又满意望着他,欣赏了一遍,由衷的在心里称赞着自己,她看男人的眼光简直绝了。
陆景尘发现她似乎通过最近的几件事,觉得自己已经吃透他了。
不由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笑道:“那你就确定以后没有其他的事求我吗?”
她自然不确定。
但是她也不怕,气定神闲道:“等有的时候再说。”
他听她言辞间的有持无恐,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道:“觉得你找我,我就一定会帮,对吧?“
苏清意没有回答。
他唇角微扬:“你应该听说过关于我的事吧?我这个人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好。”
她的确听说过他在华东任期时的传闻。
可是又怎么样呢?
“你不是除了菩萨诞辰从不见客吗?”她仿佛没有看出他眼睛里的冷意,捧着他的脸道:“可是你也不是见我了吗?别人怎么评价你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在你这里永远例外。”
陆景尘:“......”
他代入她的视角想了想,的确没有和他复合的必要,反正她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睡他而已,又没想过和他结婚,而且他也说了,就算分手了,也愿意帮她。
他暗自深吸了口气。
想起她刚进门时的反应,以为她真的只碰她男朋友,才不自觉把她愿意亲近他,等同于愿意和她和好。
陆景尘自接手华东到卸任,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就知道人在任何事情上付出感情都不为是什么好事。
苏清意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感觉到他是生气了,主动仰挺起身,用那抹峭丽嫣红去点他的唇道:“哥哥,别生气啦,给你吃一口,好不好?”
从理智而言,他自然是应该拒绝的。
这和嗟来之食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的视线对上她那双明艳含情的脸。
却忍不住张开唇含了上去。
她此刻发出一声娇俏的低吟:“恩~”
他心里那股郁气,顿时染上了别的情绪,可他还是忍着没有继续,抬起头道:“苏清意,你牛逼。”
说完就掀起身上真丝被站起了身。
苏清意全然不为所动。
依旧保持着之前引诱他的姿势,丝毫没有将滑到腰腹的真丝被往上拉的意思:“谢谢。”
陆景尘扫过她袒露的心口。
上面还沾染着残留着的水渍。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咽了咽,别过头,将滑到她真丝被的拉盖到了她的胸口。
她却得寸进尺的伸出手:“哥哥,抱抱。”
陆景尘:“......”
他没理她,她就拧着眉道:“哥哥,疼~”
他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也没脾气了,俯身将她抱坐了起来。
她立刻对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谢谢哥哥。”
而后就开始拿起自己散落在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穿起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一边穿着睡衣,一边打开了床头的灯。
她纤细曼妙的身影倒映在旁边的玻璃上,他不由开口道:“......你要回去?”
她低头扣着胸口的纽扣道:“怎么哥哥还想我在这儿过夜?”
他听出她的揶揄,却还是忍不住道:“恩。”
她扣着衬衫的手指一顿。
满脸天真无辜的歪了歪头:“然后又让你去书房睡一晚吗?”
陆景尘发现他之前说过的话,都像回旋镖一样扎在他身上。
他抿了抿没有说话。
苏清意继续扣着剩下的纽扣道:“算了吧,让你对着我硬一晚上,多不好。“
Bit“......“
他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她却没有看他,而是掀开真丝被,旁若无人捞过自己的裤子,坐在床边穿了起来。
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忽然感觉她和他分手,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是这些他不曾注意的小事,真的让她受了很多委屈。
所以她才会能耿耿于怀记到现在。
在他出神的时间,她已经穿好了裤子,扎好了衣服,系上了腰带。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径直向着卧室外面的休息区走去,接起电话,离得有些远,他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能听到她的声音。
让这座寂静的房子,多了一丝人气。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窗边,静静等待着她的电话挂断,然而她的电话刚刚挂断,她预约的网约车已经来了。
于是她提着包,头也不回向着玄关的楼梯走去:“哥哥,我约得车来了,先走了。”
说完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景尘缓缓回过神,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床单,香槟色的真丝染着一抹褐色的血迹。
他顿时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每当你觉得她没有心得时候,又会在她一举一动着嗅到一丝真心。
他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一言不发向着外面的露台走去。
她来时他也在这个位置,他走时,她也在这个位置。
此时,她已经背对着他,拉开了网约车的后门。
他也做好了她不会回头的准备,就在她上车的前一刻,她忽然回头向着二楼的露台看了一眼。
巷子里昏黄的灯光照在她明艳清冷的脸上。
仿若他记忆中掌管着降雨的神女。
见他在楼上看着她,她也只是淡淡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
便头也不回进了网约车的后座。
他静静那辆网约车的尾灯,直到完全从巷子里消失,都没有回过神。
**
苏清意很久没像现在这么开心过。
在回去的时候,她便把微信名改了,再原由的名字后门加了一个括号,备注道:(被陆景尘夸过牛逼版)
陆景尘根据她来得时间,合计着她回去的时候,打开她的微信时,看见便是这个名字。
他愣了一下,终是什么都没说:「到了?」
她很快回复道:「恩」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也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斤斤计较。
放下手机,径直向着卫生间走去。
这件事解决以后,苏清意便又开始琢磨着买返程机票的事,但是因为陆景尘的那通电话,又来了两家找她买木雕画的茶室。
于是先将机票的事放在后面。
去了茶室。
这两间茶室背后的老板也不普通,得知她要过去,早早就在茶室里等着她了。
见到她便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苏清意忽然明白陆景尘那“看什么都不过如此”的眼神,到底从哪来了。
就这很难不装。
苏清意虚握着他递来的手,淡淡笑了一下。
老板扫过她手腕上的文玩手串,顿时心下了然,没有对她挑过任何毛病,甚至在签订合同以后,就把全部款项打了过来。
美其名曰“苏老板的人品,我信得过”,苏清意也不好再说什么。
紧接着对方就向她打听陆景尘的事,绕着弯的想让她引荐他和陆景尘见一面。
苏清意又有点儿明白,陆景尘为什么宁愿隐姓埋名到大同待着,都不愿留在京市。
这张口闭口都是找他帮忙的人,而他已决心远离世俗,对其他人也没什么利益需求,难怪那么漠然。
苏清意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找了一个借口便准备离开了。
而她起身的时候,昨天提醒她的酒店负责人也闻讯赶来,连连向她道歉道:“苏小姐,你有这么好的关系不早说,看看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当年陆总还在华东的时候,我可没少买华东的股票。”
苏清意笑了笑:“那应该没少赚吧?”
她之前听人说过,他之所以能活成那么多人的传奇,除了他深不可测的背景以外,是他真的有本事,华东在他上任之前,股价都在八块到十二块之间,他上任之后,一度飙升到三十五块以上。
那时候的华东可谓是在全国都风头无两。
进到哪行就“整顿”哪行,各行的龙头都被折腾的苦不堪言,而这对那时的华东,只是“小试牛刀,搞着玩玩“。
在他宣布卸任的那天,华东的股价开盘就跌停。
一天蒸发市值上百亿,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酒店负责人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明白她也是懂行的,嘿嘿”笑了一下,没有多言。
苏清意知道这些人都是奔着陆景尘来的,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和他不熟,便准备离开。
茶室老板忍了许久道:“苏老板太谦虚了,你手上这串文玩,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陆总还在华东时常带的那串吧?”
但凡是懂点的,看到这串文玩就得给她“行方便”,而能看到的一般都不是普通人,以陆景尘今时今日的关系网,她哪怕想在京市横着走都不为过。
可是苏清意也不是傻子。
知道越是这样时候,越是要低调,笑了笑:“雷老板,你说笑了,这就是我花五块钱在古玩市场淘的,你别太往心里去。”
茶室老板也是聪明人。
见她不愿帮忙,也不再多言,客客气气送着她离开了。
苏清意不知道这个茶室老板是什么来头,但是她坐在网约车上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到那个老板径直上一辆劳斯莱斯。
可见不是因为陆景尘,她可能连这个老板的面都见不着。
但她也不在意。
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京市,她只赚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就好了。
苏清意回到酒店。
便开始着手离开京市,订机票的事了。
然而她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便接到了王珍凤的电话。
因为她在木雕展上的采访,有人在网上寻着蛛丝马迹把她扒出来了,之前好奇她长相的网友,瞬间激动了。
#大同非遗木雕师是超级大美女#的话题,瞬间上了几个平台的热搜。
现在已经有人在店里蹲她了。
连带着一些想要蹭她热度的自媒体。
这就是苏清意不愿意露脸的原因,因为一旦有名气,就会被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沾上,任何一点儿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
甚至有人扒到了她的男朋友,只是一个古玩店的小老板。
顿时就有一群不明真相的网友在下面鸣不平,骂她是恋爱脑,骂她男朋友配不上她。
所幸这种热度,一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只要没有后续,过不了几天就消停了。
于是她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又在京市待了几天。
相比之下,京市就显得包容了许多,走在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关注过她,偶尔有多看她几眼,但也只是看看。
她这几天有陆陆续续接了几个定制家具。
爷爷的徒弟也越收越多,工期已经排到了明年。
苏清意看着这段时间的银行流水,觉得心里舒爽的不行。
只要她不想在京市拥有一席之地,光是她在京市的这些业务,已经够她在大同过上很好的生活了。
她躺着酒店的沙发上幻想着未来的时候,不自觉想起了陆景尘。
那天晚上,她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于是发微信向方逐询问道:「你江哥回来了吗?」
方逐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快回复道:「回来了,怎么了?」
苏清意又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方逐想了想道。
苏清意又问:「那你知道他这段时间忙什么吗?」
她这个问话让方逐觉得稀奇:「他能忙什么?江哥属于那种每年就做一单生意,一单就躺一年那种」
AB:
“......“
她也发现她就多余问,作为江景野的他能忙什么,天天就享受生活了。
等着热度散去,她也琢磨着回去的事了,不曾想,因为她这段时间在京市风头太盛的关系,她久违的接到了裴岭爷爷,裴山庭的电话。
苏清意看到屏幕上陌生却熟悉的好吗,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但还是神色如常的接了起来。
裴山庭依旧是那副笑面虎的样子,笑吟吟的提了提她最近在京市接了很多生意的事,而后就邀请她到裴家去吃饭。
苏清意真是这辈子都不想进裴家的门。
可她还是想看看裴山庭知道她在裴家眼皮子底下抢生意的嘴脸,应了下来。
因为约得时间是在今天晚上。
见时间还早,苏清意换下身上简单的居家服,换上了一件黑色的无袖旗袍,黑色的长发一丝整整齐齐盘在脑后,露出清冷明艳的面容。
她怕气场不够,特地将眼线拉长了一些,除了颜色比较浓郁的口红。
搭配着耳朵上两颗巨大的珍珠吊坠,不笑的时候,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淡漠冷艳的劲。
不止如此,她还为此发了一个朋友圈。
以至于前圈子的人都知道裴山庭邀请她回去吃饭的事。
想当年她和裴家撕成那样,不止装岭都成了圈子的笑话,裴山庭也是颜面尽失,本来她离开京市,就是对她和裴家最好的结局。
偏偏她回来了。
还那么明目张胆的抢裴家的生意。
表
面上看着是裴家请她吃饭。
其实还是裴家和陆景尘斗法。
以至于,苏清意还没去,裴岭的房间就潜伏一帮人。
不止他们这帮“小孩”有兴趣,他们自家的父辈听闻之后,也十分关心这件事,大家都想知道陆景尘避世这么久,行事为人是否还如当年。
苏清意却没想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裴山庭既然敢叫她去吃饭,那就得想清楚这件事的后果,别以为还能像当年一样拿捏她。
苏清意去得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裴家的别墅位于京市的郊区站在别墅门口就能看到山,每次从这里进京市都得开很久的车,导致装岭除了特殊情况,基本不会回来。
裴家的其他人也不是天天回来。
只
是比裴岭勤一天。
于是屋子里常有的三个人就只有装岭的爷爷和裴岭的父母,以及苏清意,因为裴家当年从这个地基起家的,所以无论换了几代家主都是在原址拆了重建。
裴岭的母亲觉得他是老顽固。
但是又不敢和他呛,就只能对着食物链最底端的苏清意撒气。
加上苏清意从来不反驳她,导致她越来变本加厉。
明明是裴岭惹出的花边新闻招了骂,她都会算在苏清意身上,等装岭受了罚,又把她罚一遍。
苏清意到裴家的时候,裴家的人基本都回来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她。
她来得时候,大家已经入座了,见她来了,裴岭大伯的女儿还翻了一个白眼,似乎嫌她让人等着了。
裴岭坐在裴山庭的表情,淡淡扫了她一眼,丝毫不把她回事。
苏清意看着坐在上位的裴山庭,和留给她的下位,说巧不巧,就在装山庭的对面,而下位旁边都是裴家最不受待见的一家人。
他们一家显然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苏清意将代表礼数递给桌边的佣人,直直望着装岭道:“小裴,你们裴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已经开吃的裴岭听到这句话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但是又不能装聋作哑,一口吐出嘴里的蟹腿道:“哪的话?苏小姐,请坐。”
说完就拿着自己的碗筷坐到了那个空出来的下位。
又让佣人帮她拿了新的碗筷。
苏清意径直坐在他之前的位置坐下,望着旁边的裴山庭道:“裴爷爷,好久不见。”
裴山庭佯作慈祥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苏清意不动神色的环视了一圈。
裴
岭的父亲并不在,只有他的母亲因为她让裴岭让座的事,对着她频频翻白眼,但碍于桌上的其他人,并没有失了体面。
苏清意也在裴家待了很久,基本习惯了他们的处事风格。
若无其事吃着饭。
静悄悄的桌面上,只剩下佣人在旁边挑刺剥壳的声音。
藏在楼上看热闹的众人,也全神贯注餐桌。
裴岭大伯的女儿,也就是裴岭的堂姐,最先发现苏清意变了,她最初以为苏清意会被这么大一桌子人下退,但是并没有,甚至比以前在裴家的时候更加从容。
可是真要说她哪里变了。
裴岭的堂姐也说不上来,她依旧是这个家里唯一会对佣人说谢谢的人,温柔疏离但又不失礼貌。
所以她没有去当出头鸟,贸然和苏清意发生冲突。
裴家的其他人和苏清意没有交集,安静的充当着工具人,倒是裴岭的母亲姚云舒没忍住开口道:“小苏,好久没听到你妈妈的消息了,她还好吗?”
其他人没听出问题,但是苏清意一听就知道,姚云舒在借这个点她,让她看清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她妈当年硬要把她往裴家塞,想方设法巴结姚云舒,姚云舒也绝对不会同意她进裴家的门。
更别说苏清意母亲还欠了一屁股债,人间蒸发的事。
苏清意淡淡一笑:“不知道,我也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
“你们家欠得那笔钱还完了吧?”姚云舒不经意道:“听说是你攀上了陆家还完的?”
苏清意又笑了。
在裴家,吃饭的时候是不允许说话的,但是姚云舒敢在这种场合,这么肆无忌惮的给她难堪,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她拿出包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后,便不动声色反扣在桌面上,回道:“与其说我攀上了陆家,不如直接说我攀上了陆景尘?”
姚云舒没想到她承认的这么坦荡。
不禁看了裴山庭一眼。
裴山庭端着碗,连眼睑都没有抬一下。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是什么时候攀上陆景尘的呀?”姚云舒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怎么?准备给我安什么罪名?”苏清意知道这句话不是想要她的解释,所以也没有任何自证的意思,直奔目的道。
“小意,你这是哪的话?你我毕竟也是准婆媳一场,我关心一下,有什么问题?“
“那你早干什么去了?网友都知道你儿子给我绿了,你这个准婆婆没管一下?”
裴岭没想到又有自己的事。
有了前面两次的经验,连忙出声将自己摘干净道:“妈,我和清意本来就是你们一厢情愿,她现在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又何必提这些事,没事找事呢?”
姚云舒没想到他会为了苏清意怼她。
不由瞪大了眼睛。
裴岭觉得他这个妈也是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既然知道苏清意攀上了陆景尘,不想着怎么巴结,还想着怎么和苏清意作对。
不禁继续道:“而且你都知道她找得是谁了,你还问这些,你又不是陆家的人,你管人家陆景尘的事干什么?”
不止姚云舒,其他人都是瞪目结舌。
就连苏清意都暗暗有些惊讶,裴岭居然也有这么懂事的一天。
裴岭见她还是一副不知轻重的事,索性挑明道:“你知道陆景尘家里的人现在坐到什么位置了吗?我就说句难听的,他要是有意使绊子,裴家都得摔个大的。”
“不也还是靠家里?”姚云舒嗤之以鼻道。
“你觉得他只是靠家里?我只是想提醒你,不止他厉害,他家里也很厉害,你把他惹了,就等于......”裴岭见姚云舒还是拧不清,忍不住喊了起来:“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你总知道陆景尘他妈当年嫁给陆家都算下嫁吧?下嫁!下嫁!你还不明
白是什么意思吗?”
姚云舒从来没被裴岭当着这么多人面骂过。
顿时眼眶一湿:“我当然明白,你凶我干什么?”
裴岭没好气道:“我现在凶你,总比你一把年纪被我爸拧着去给人家道歉强。”
桌上的人一听这话,顿时就知道裴岭一定没少被他爸拧着去给苏清意道歉,难怪反应这么大。
姚云舒不说话了。
桌上鸦雀无声。
这时,裴山庭才放下手里的碗,不慌不忙开口道:“小岭,你也不用想得那么严重,我几年前也是和陆景尘打过交道的,他那个人,也没有你们这些小朋友想得这么夸张......不过肯定也是要比你们强点的。”
言下之意就是,陆景尘都是被他们小朋友吹出来的。
比起他们这些长辈还是差远了。
贬
低完陆景尘不如他以后,裴山庭又看向旁边的苏清意道:“小意,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要和你算什么,爷爷就是单纯的把你叫到家里来,了解一下你的情况,爷爷要是真的你计较,就光你背着公司给陆景尘当设计师盖房子
的事,我就完全可以起诉你了。“
苏
清意知道他说这句话纯粹就是吓她的。
因为他当年既没有和她签劳务合同,又没有给她发工资,她又没有挪用公司的资源,更不涉及什么保密协议。
而且就凭裴山庭调查是谁给她打得款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但凡能起诉,早就起诉了,根本不可能留到现在卖她人情。
苏清意也不和他争辩,为自己证明。
因为他要得不是她的清白,也不是要分出对错。
就是单纯的想要拿捏她。
见苏清意不说话,裴山庭以为她被吓到了,气定神闲道:“你也不要觉得找到陆景尘,就万事无忧了,这男人,大家都了解了,今天喜欢你的时候,对你掏心掏肺,哪天不喜欢了,就要掏你的心,你的肺了,所以你也别太把这个当回事,爷爷
呢,还是觉得,这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苏清意静静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了,他PUA她的话术,还是毫无长进。
裴山庭以为她又听进去了,继续道:“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和我继续合作,我的资源,你的技术,对吧?你要相信,这感情永远没有利益来得牢固。”
苏清意抱着双臂笑了起来:“裴爷爷,可是我现在有资源有技术,不见得需要和你合作。”
“那你觉得陆景尘能帮你多久?他那个人啊......”裴山庭一副很难评的表情:“你想想,到时候他家里人安排他结婚,他还能这样帮你吗?他的妻子能这么容得下你吗?哦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他之前差点和谁订婚吧?人家那个家世,怎么说呢,不
是你努不努力的问题,就是......你怎么都比不上的人,明白吗?”
“我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苏清意不解的歪了歪头,同时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手机道:“而且大家张口闭口都是陆景尘,既然你们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不如把他聊过来一起聊?“
裴山庭似乎不相信她一通电话能把陆景尘找来。
扬了扬手道:“请便。”
殊不知苏清意一直和陆景尘通着电话,她翘着腿,气定神闲按下屏幕上的免提键:“哥哥,裴爷爷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他说你也就比我和裴岭强点呢。”
苏清意知道陆景尘就算和她闹得再不愉快,人前也一定会给她面子,也知道他此刻远在大同,是绝对不会来的,所以对这件事也绝口不提。
只是想借此给装山庭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少在背后编排别人。
裴
山庭没想到她一直在和陆景尘打电话。
但是也没有露出多诧异的表情。
神色自若的盯着她。
谁知电话那头的人淡淡应了一声:“恩,听到了,我已经在来得路上了。”
苏清意也不信,只听他顿了下道:“大约十几分钟吧,我现在已经出通山区了。”
周
遭顿时鸦雀无声。
听
到他真的要来,不止苏清意和裴家的人愣住了,楼上吃瓜的前圈子的人也纷纷睁开了大眼睛。
“清意,你把电话给裴山庭。”陆景尘声音低沉温柔的说道。
苏清意微微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将手机递给裴山庭。
裴山庭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但还是维持着之前的镇定道:“你就这样说吧,小意开得免提,我听得见。”
“裴山庭,你为难她,我为难你,你的那些手段,我全部都可以在你身上用一遍,你看看伍用军还保不保得了你。”
众人一听他现在连伍用军都不放在眼里。
都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别说裴山庭放下了交叠在身前的双手,苏清意都被他的气势所慑,默默放下了翘着的腿,老老实实从倚着的椅背上坐了起来。
陆景尘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显感觉到陆景尘动了气的裴山庭,第一次流露出那种尴尬无助的表情,颇为不满的望着苏清意:“小意,这么小的事,你让………………他来干什么?”
苏清意也很无语。
她一度以为这是要陆景尘出面才能解决的事,没想到一通电话就解决了。
搞得她现在又欠陆景尘这么大个人情。
但
她还是给装山庭留了面子,没把真心话说出来。
嘟囔着回道:“没办法,我家大人担心我。”
裴山庭自是不信。
没好气道:“你现在赶紧让他回去。”
只听苏清意慢慢悠悠道:“你让他回哪儿去?他现在应该落地京市,还不到三个小时,你觉得是什么能让一个下午还在浙南的人,现在都要到京市郊区了吗?”
她这句话一问出来。
原本安静的餐桌更加安静。
还
能是为什么?
她
能这么气定神闲,有持无恐坐在裴山庭旁边就是答案。
苏清意也没想到陆景尘真的会来。
而且听到他的声音还没那么温柔,丝毫没有计较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顿时觉得腰杆更硬了。
她今天得让裴山庭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裴
山庭也没想到,她在陆景尘面前这么有份量,别人费尽心思都不一定能见一面的人,她一通电话就能直接从浙南叫回来。
可裴山庭还是不服气,忍不住教育她道:“我告诉你,你这样持宠而娇,迟早会被男人厌恶的。”
然而苏清意根本不为所动,“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她和陆景尘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他都能做到这步,她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才能引起他的厌恶。
裴山庭第一次被她怼。
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裴家的其他人见他吃瘪,自然更是老实。
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
以至于陆景尘来得时候,一进去就看见一堆脑袋聚在饭厅里“默哀”。
只有苏清意坐得端端正正,神色凛然。
见他进来,也全然不复那天晚上的薄情,一副与他正当热恋的姿态,大步上前,挽着他的胳膊道:“哥哥。”
其他人闻声抬头。
他仿若未闻的注视着刻意用胸贴着他手臂的苏清意,眼睛里全是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深邃,仿佛在说,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求我了。
苏清意:“......”
看着不像是来帮忙的,倒像是来落井下石的。
她意识到他现在如果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她在京市和裴家就算完了,所以默默的得更紧了。
他神色淡淡的扫过她,肃穆而清冷的问道:“怎么?真觉得我吃这一套?”
苏清意:“......
”
不得不拉下脸道:“不管你之前吃不吃,今天都再吃一次,恩?”
陆景尘不由想起那天晚上,她用那抹嫣红点他嘴唇,叫他最吃一口时的场景。
不为所动的打量着她道:“恩,那要看看你要怎么叫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