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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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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须发斑白老者的一个“主”字尚未出口，便立刻意识到称呼不对，马上改口为“大人”。
“你是……？”张小凡一听斑白老者对自己的称呼，身体顿时也是一颤，时光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仔细端详着老者的同时，不停的在记忆中找寻与眼前这位老者相关的片段。
“多年未见，大人可能不太记得老朽了，属下是燕回统领麾下黑煞大刀马洪。”斑白老者单膝跪在张小凡面前，尬笑一声，抬头自述道。
“原来是你！”听斑白老者一说，张小凡一下子回想起来，当年在鬼王宗之时，手下确实有这么一位悍将马洪。
“正是老朽。”没有得到张小凡的允许，斑白老者仍旧单膝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旋即又道：“小徒顽劣，有眼无珠，竟然敢得罪大人您，还请大人看在老朽的一点薄面上，饶过他这一次，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逆徒，让他给您磕头谢罪！”
说完马洪双膝跪地，躬下身去，老老实实地给张小凡磕了一个响头，言辞极尽卑微。
然而这一切看在白家一众人等的眼中却是有些无法淡定了，马洪是什么人？他可是山海城的副总兵，天圣宗排得上号的长老，其手中一把黑煞奔雷大刀凶悍而刚猛，道法境界就连白家的老祖白明山都不敢说能胜过。
然而今日一见张小凡，立时就跪拜下去，这怎能不让白家的一众人等，以及刚才伤在张小凡手中的白家两位供奉感到震惊，不过此刻还躺在地上喘息的两位白发老者也早已经明白过来，别看张小凡年龄不大，但是其道法却是强的离谱，他二人联起手来也没能在张小凡手中走过一招。
而此刻白玉树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看到强如其爷爷的师傅见到张小凡都是直接匍匐跪拜，其眼中更是如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张小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吧，既然他是你的弟子，那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说完张小凡大手一甩，将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的白玉树丢到马洪的身旁，旋即又道：“此处人多眼杂，你赶紧起来吧。”
说完张小凡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先前那股阴寒的杀意也如潮水一般退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者马洪当然知道张小凡的身份在正魔两道之中极为特殊，也不啰嗦，立时站起身来，然后一脚踢在此时正有些惊魂未定的白玉树小腿上。
“哎呦！”只听白玉树叫唤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张小凡面前。
“逆徒，还不快点谢谢大人不杀之恩！”马洪一吹胡子，眼珠子瞪的溜圆，大声责骂白玉树道。
白玉树一见这形势，其师尊马洪都十分惧怕张小凡，知道这次自己的祸是闯大了，赶忙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玉树……不……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尊夫人了。”
“什么，你这混小子，竟然调戏到了大人的夫人头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你个混帐东西！”马洪一听弟子口中说出来的事情，顿时也吓得面上冷汗直流，心中暗暗骂道：“这可真是不知者无畏，眼前这位杀神手上不知道吸噬了多少人的鲜血，踏尽了多少人的枯骨才得了一个‘血公子’的凶名，也是你这种无名小卒可以招惹的？”
骂完白玉树，马洪心里还不解恨，上去又向着白玉树的屁股上当当踢了两脚才恨恨作罢，这更多的是做给张小凡看，当年的鬼厉有多么狠辣他是知道的。
“不调戏我夫人就算完了？”张小凡的面色一寒，厉声质问道。
“我，我以后一定洗新革面，谁家姑娘我都不调戏了，请大人开恩，饶命啊！”说完白玉树又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还差不多，这次暂且饶过你，若是日今再犯，就算你师傅也保不了你。”张小凡冷哼一声，算是给了马洪一个面子。
“都是属下教徒无方，让大人见笑了。”还没等张小凡斥责马洪，马洪便抢先一步，主动请罪道。
张小凡一听，脸色又恢复了平静，本来想要责怪马洪几句的念头也打消了去，故人相见，难免勾起往事，张小凡神色黯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山海城？燕回他们可还都活着？”
“燕回统领还活着，当年跟随大人您一起驰骋沙场的很多老部下都还活着，而且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在这山海城之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大人还请里面说话。”说着老头马洪一扬手，恭迎着张小凡向福缘客栈之中走去。
随即一转头，冲着白玉树骂道：“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为两位供奉师傅疗伤。”
说完马洪从腰间掏出一瓶疗伤药，丢给了跪在地上的白玉树。白玉树一听，慌忙接过药瓶，如霜打了的庄稼一般，耷拉着脑袋去扶地上的两位白发老者。
从先前的精彩一剑，再到山海城总兵马洪大人亲自点头哈腰，服侍张小凡，福缘客栈的老板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小凡一定修真界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否则也不会有天仙一般的娘子相伴，这可真是才子配佳人！
“两位大人里边请，小旺啊，快去，带两位大人去天字一号房，另外让小顺子别带着那位仙子选上等地字房了，直接去天字一号房。”福缘客栈的老板大人物见的多了，眼力和处事能力那绝对是一流的，一见这场面，不用任何人开口，直接给张小凡一家升级到了最高等级的天字号套间客房。
张小凡一听，并未在意此事，反倒是老者马洪看了一眼店主，微微点了点头，身后马上有一名兵士去到柜台上，当场甩下二十两银子。
马洪迎着张小凡一路来到福缘客栈最顶层的五楼，一进天字一号房，便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童在客房大厅的地毯上与一条大黄狗和小灰玩耍着，小灰马洪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他十分好奇这个小男童，生得也太精致了吧，简直如粉雕玉琢的一般。
“爷爷好！”见到有客人到来，小鼎一抬头，冲着马洪脆生生的问好道。
“哎，好，好！”马洪一听，笑得满脸都是皱纹，但是却格外的开心。
今日马洪再见张小凡，发现他已褪去了当年那个阴沉忧郁的气质，狠辣之风也减退了几分。如今一见小鼎可爱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其中缘由。
然而当马洪的目光穿过小鼎，向大厅深处看去之时，却是愕然的发现，那里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女子一张玉脸上肌肤洁白如雪，神情虽冷，凛然中却自有着睥睨众生、飘逸出尘的清丽。
马洪一下子便猜到，这名女子定然就是传闻之中青云门的第一美人陆雪琪了，当然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生出来小鼎这般的瓷娃娃，简直如白玉雕成的一样，让人一见便会喜欢的不得了。
然而最令马洪惊奇的是，生过小鼎的陆雪琪脸上竟然一尘不染，没有一点少妇的痕迹留在她的容颜上，清丽依旧，宛如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
就在马洪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陆雪琪清冷的目光也从张小凡的身上，转到了马洪的身上，旋即冲着小鼎轻声道：“鼎儿，咱们去里面玩吧，爹爹有客人要招待。”
“嗯。”小鼎点了点头，一向特别乖巧的小鼎特别听陆雪琪的话，反倒是在张小凡的面前有一点点调皮。
见状陆雪琪站起身来，牵着小鼎粉嫩的小手，莲步轻移，向着客房的里间走去。
马洪目送着陆雪琪的身影进入客房里间，微微颔首，忍不住夸赞道：“副宗主大人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样善解人意，又冰雪聪明的夫人。”
说话间张小凡与马洪二人同时在大厅中坐了下来。
“雪琪一向如此。”张小凡的脸上淡淡一笑，毫不谦虚的接下了马洪的夸赞，旋即脸上一黯，道：“我已经回归青云门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副宗主，再说鬼王宗已经不复存在了。”
“大人说的是，当年万宗主发动‘四灵血阵’，不但控制外人心神，就连本宗弟子、长老也都一个不放过，逃出来的兄弟们都很心寒，可怜我们这些跟随了他一百多年的老人，最终却落得了一个如此对待，与外人毫无差别，真是太让人心寒了。”提起当年往事，马洪忍不住哀叹一声，面上尽是悲凉之色。
“他到最后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丧失了人性与理智，若不是他毫无顾及的发动‘四灵血阵’，碧瑶的身体又怎么会葬送在狐歧山中，没有了一点复活的希望……”谈到鬼王最后的癫狂与无情，张小凡的心中也满是怨恨与自责，面色一片铁青，陷入到默然的痛楚之中。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您对碧瑶小姐已经是至真至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大人也不必过度自责……”见状马洪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向着张小凡劝慰道。
“嗯。”闻言张小凡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马洪，问道：“你说燕回他们都在此地，难道打跑草原人，创立天圣宗的人就你们？”
这名须发斑白老者的一个“主”字尚未出口，便立刻意识到称呼不对，马上改口为“大人”。
“你是……？”张小凡一听斑白老者对自己的称呼，身体顿时也是一颤，时光仿佛一下子把他拉回到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仔细端详着老者的同时，不停的在记忆中找寻与眼前这位老者相关的片段。
“多年未见，大人可能不太记得老朽了，属下是燕回统领麾下黑煞大刀马洪。”斑白老者单膝跪在张小凡面前，尬笑一声，抬头自述道。
“原来是你！”听斑白老者一说，张小凡一下子回想起来，当年在鬼王宗之时，手下确实有这么一位悍将马洪。
“正是老朽。”没有得到张小凡的允许，斑白老者仍旧单膝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旋即又道：“小徒顽劣，有眼无珠，竟然敢得罪大人您，还请大人看在老朽的一点薄面上，饶过他这一次，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逆徒，让他给您磕头谢罪！”
说完马洪双膝跪地，躬下身去，老老实实地给张小凡磕了一个响头，言辞极尽卑微。
然而这一切看在白家一众人等的眼中却是有些无法淡定了，马洪是什么人？他可是山海城的副总兵，天圣宗排得上号的长老，其手中一把黑煞奔雷大刀凶悍而刚猛，道法境界就连白家的老祖白明山都不敢说能胜过。
然而今日一见张小凡，立时就跪拜下去，这怎能不让白家的一众人等，以及刚才伤在张小凡手中的白家两位供奉感到震惊，不过此刻还躺在地上喘息的两位白发老者也早已经明白过来，别看张小凡年龄不大，但是其道法却是强的离谱，他二人联起手来也没能在张小凡手中走过一招。
而此刻白玉树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看到强如其爷爷的师傅见到张小凡都是直接匍匐跪拜，其眼中更是如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张小凡，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吧，既然他是你的弟子，那我便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说完张小凡大手一甩，将此时已经吓得面色惨白的白玉树丢到马洪的身旁，旋即又道：“此处人多眼杂，你赶紧起来吧。”
说完张小凡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先前那股阴寒的杀意也如潮水一般退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者马洪当然知道张小凡的身份在正魔两道之中极为特殊，也不啰嗦，立时站起身来，然后一脚踢在此时正有些惊魂未定的白玉树小腿上。
“哎呦！”只听白玉树叫唤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张小凡面前。
“逆徒，还不快点谢谢大人不杀之恩！”马洪一吹胡子，眼珠子瞪的溜圆，大声责骂白玉树道。
白玉树一见这形势，其师尊马洪都十分惧怕张小凡，知道这次自己的祸是闯大了，赶忙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人不杀之恩，玉树……不……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调戏尊夫人了。”
“什么，你这混小子，竟然调戏到了大人的夫人头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腻歪了，你个混帐东西！”马洪一听弟子口中说出来的事情，顿时也吓得面上冷汗直流，心中暗暗骂道：“这可真是不知者无畏，眼前这位杀神手上不知道吸噬了多少人的鲜血，踏尽了多少人的枯骨才得了一个‘血公子’的凶名，也是你这种无名小卒可以招惹的？”
骂完白玉树，马洪心里还不解恨，上去又向着白玉树的屁股上当当踢了两脚才恨恨作罢，这更多的是做给张小凡看，当年的鬼厉有多么狠辣他是知道的。
“不调戏我夫人就算完了？”张小凡的面色一寒，厉声质问道。
“我，我以后一定洗新革面，谁家姑娘我都不调戏了，请大人开恩，饶命啊！”说完白玉树又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这还差不多，这次暂且饶过你，若是日今再犯，就算你师傅也保不了你。”张小凡冷哼一声，算是给了马洪一个面子。
“都是属下教徒无方，让大人见笑了。”还没等张小凡斥责马洪，马洪便抢先一步，主动请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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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马洪从腰间掏出一瓶疗伤药，丢给了跪在地上的白玉树。白玉树一听，慌忙接过药瓶，如霜打了的庄稼一般，耷拉着脑袋去扶地上的两位白发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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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一听，并未在意此事，反倒是老者马洪看了一眼店主，微微点了点头，身后马上有一名兵士去到柜台上，当场甩下二十两银子。
马洪迎着张小凡一路来到福缘客栈最顶层的五楼，一进天字一号房，便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童在客房大厅的地毯上与一条大黄狗和小灰玩耍着，小灰马洪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他十分好奇这个小男童，生得也太精致了吧，简直如粉雕玉琢的一般。
“爷爷好！”见到有客人到来，小鼎一抬头，冲着马洪脆生生的问好道。
“哎，好，好！”马洪一听，笑得满脸都是皱纹，但是却格外的开心。
今日马洪再见张小凡，发现他已褪去了当年那个阴沉忧郁的气质，狠辣之风也减退了几分。如今一见小鼎可爱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其中缘由。
然而当马洪的目光穿过小鼎，向大厅深处看去之时，却是愕然的发现，那里坐着一名白衣女子，女子一张玉脸上肌肤洁白如雪，神情虽冷，凛然中却自有着睥睨众生、飘逸出尘的清丽。
马洪一下子便猜到，这名女子定然就是传闻之中青云门的第一美人陆雪琪了，当然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生出来小鼎这般的瓷娃娃，简直如白玉雕成的一样，让人一见便会喜欢的不得了。
然而最令马洪惊奇的是，生过小鼎的陆雪琪脸上竟然一尘不染，没有一点少妇的痕迹留在她的容颜上，清丽依旧，宛如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
就在马洪心中啧啧称奇的同时，陆雪琪清冷的目光也从张小凡的身上，转到了马洪的身上，旋即冲着小鼎轻声道：“鼎儿，咱们去里面玩吧，爹爹有客人要招待。”
“嗯。”小鼎点了点头，一向特别乖巧的小鼎特别听陆雪琪的话，反倒是在张小凡的面前有一点点调皮。
见状陆雪琪站起身来，牵着小鼎粉嫩的小手，莲步轻移，向着客房的里间走去。
马洪目送着陆雪琪的身影进入客房里间，微微颔首，忍不住夸赞道：“副宗主大人真是好福气，能娶到这样善解人意，又冰雪聪明的夫人。”
说话间张小凡与马洪二人同时在大厅中坐了下来。
“雪琪一向如此。”张小凡的脸上淡淡一笑，毫不谦虚的接下了马洪的夸赞，旋即脸上一黯，道：“我已经回归青云门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副宗主，再说鬼王宗已经不复存在了。”
“大人说的是，当年万宗主发动‘四灵血阵’，不但控制外人心神，就连本宗弟子、长老也都一个不放过，逃出来的兄弟们都很心寒，可怜我们这些跟随了他一百多年的老人，最终却落得了一个如此对待，与外人毫无差别，真是太让人心寒了。”提起当年往事，马洪忍不住哀叹一声，面上尽是悲凉之色。
“他到最后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状态，丧失了人性与理智，若不是他毫无顾及的发动‘四灵血阵’，碧瑶的身体又怎么会葬送在狐歧山中，没有了一点复活的希望……”谈到鬼王最后的癫狂与无情，张小凡的心中也满是怨恨与自责，面色一片铁青，陷入到默然的痛楚之中。
“唉，自古红颜多薄命，您对碧瑶小姐已经是至真至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大人也不必过度自责……”见状马洪以一位长者的身份，向着张小凡劝慰道。
“嗯。”闻言张小凡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马洪，问道：“你说燕回他们都在此地，难道打跑草原人，创立天圣宗的人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