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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感觉周围有点不对劲,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但环顾而视却不见一丝可疑的影踪。
不过最终还是凭借本能,锁定了谭米洛所在的方位。
下一刻。
迎面巨力掐住他的脖子。
嘴不受控制的张开嘶哑着出声。
梧桐的后脑勺重重砸到身后的墙壁上。
背部撞击在木桌上,摁的生痛。
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也没有任何反应的能力。
窒息使得梧桐眼角泪腺失控,眼角微微湿润,世界有些许朦胧。
脑子近乎快要昏厥从而停止思考。
所感知到的世界变的不再那么真切。
谭米洛冷冷的看着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梧桐。
轻轻一笑像是对梧桐脆弱的嘲笑。
也像是对自己,居然会把他当做博弈对象的自嘲。
出于顺手又或是抹除黑历史的想法,谭米洛决定慢慢掐死梧桐。
“砰!”
窗外玻璃粉碎开来,月色之中一道人影出现在屋内。
“你好啊。”
小孟背对月色,望着扭过头来的谭米洛打着招呼。
谭米洛愣了一下。
而这一愣,给了小孟一脚向钳住梧桐脖子的胳膊踢去的时机。
谭米洛收回手。
侧身躲过后面的追击。
“忒!”
小孟又是自嘴中,吐出一抹似流光而逝的水箭向谭米洛而去。
谭米洛故技重施的想要用手去捏住此箭,缺不曾想自己的手会被腐蚀。
“斯斯~”
与水箭接触的地方,发出斯鸣以及寥寥白烟。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小孟没有耽误时机,哪怕在说话也不耽搁她出手。
反正她又不动脑子。
谭米洛匆匆应对,却逐渐落入下风。
真的很烦。
这一群外来的“入侵物种”一个二个都打不过。
“狐涞”还好,想的至少是博弈没有打算现在掀棋的想法。
但是眼前这个小孟却是真的想要杀它一次。
尤其是在小孟从兄长口中知道,谭米洛的“神格”被夺之后。
她知道“神格”缺失后的通过信仰复活很难。
所以打算把它干宕机之后抢信徒。
之前没有动手抢“神格”,也是觉得单纯的抢不下来。
毕竟是信仰香火一途。
“神格”至关重要,谭米洛怎么说也会在神像旁严加看守吧。
结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偷走了?
也不对,好像那时候是在捉自己和圣女。
但不管怎么说,小孟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既然上一次错过了,那这一次肯定不会了。
她了解“神格”缺失之后的影响,却不了解人心于是做出这种判断。
起初的谭米洛也是这般想着。
但是却见“狐涞”一方选择博弈篡神,于是细细思索而来便明白其中一二。
它存在一些虔诚的信徒。
他们的信仰和香火不通过“神格”而是直接流入它本身。
这也就导致杀死它只会让它复活时间更短。
一但这里的根基没了,那么他从另一方面也是解放开来。
派人守着以防春风吹又燃,那么又是得不偿失。
所以只有篡神之后,让它没有复活的可能再杀死它。
但是小孟没有这个意识。
她并不觉得那些信仰足够支撑谭米洛的复活。
那些跪拜的确虔诚,可是他们信仰的应该是那编造的美好的信仰之神而非谭米洛。
所以走的应当是“神格”。
这个时候的谭米洛有点为小孟后悔,为什么她不能好好学习一下。
它并不觉得好好给小孟讲,她能相信。
被打死,他也是真怕“狐涞”他们破罐子破摔直接守尸。
现在的博弈处于对面能守它尸但是打不死它的状态。
对方需要篡神然后再杀死它。
而自身需要破坏,其下信徒对其他信仰之神之类存在产生信仰的可能。
这样维持不死。
这样哪怕“神格”被夺也能很快恢复回来。
它就不信一直复活打不赢,就算打不赢……那就只能认栽,卸甲,跑路。
棋盘上因为它提前布局属于优势,但是现实因为实力所以它属于弱势。
没有掀棋的资格,只能老老实实的和“狐涞”博弈换取资本。
它也是有些羡慕小孟这种不需要动脑子的行动了。
但是下一秒它就不羡慕了。
因为小孟又是步步紧逼,哪怕是全力以赴但是也还是慢慢落于下风。
但是好在梧桐在身旁。
谭米洛一把抓住想要脱战的梧桐,并以此为要挟。
“你动下脑子好吗?”
小孟见梧桐被擒,口中用着失望语气准备让谭米洛离开的话语都快说出口来。
此时却是一下子噎在嘴里无法吐露而出。
“……,哈?”
莫名其妙的话语一下烧的小孟脑子宕机,总不能谭米洛它还是友军吧。
也不可能啊。
“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连敌我都不分。”
小孟出口讥讽听的另外两人一愣。
梧桐听谭米洛的话朦朦胧胧并不真切,原本只能猜出大意。
但小孟话一出,直接推翻了前面的猜测。
而谭米洛更是百思不得其意。
至此的谭米洛也不敢奢求小孟能动脑子了,也只能自认倒霉离她远一点。
于是继续蓄力准备逃跑。
在离开的前一秒。
谭米洛还是忍不住开口到:“建议脑科查一查。”
梧桐感觉挟持自己的力一松,回头望去。
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点听错了。
怎么又是友军,又是脑科的。
话说……
梧桐又看了眼身前的小孟。
这种超脱人类范畴的生物,也需要去看脑科?
“你在看嘛?”小孟觉得梧桐的眼中有着一丝冒犯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的风评似乎在被迫害。
“没什么。”梧桐边说边转过头,顺便还吹了个口哨缓解尴尬。
面对梧桐近乎敷衍的掩饰,小孟只是沉思般的点了点头。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司孟,东鸢司家。”
“东鸢?那貌似是夕朝的地点吧。”
梧桐有些诧异的重复一遍。
“司家的历史就是可以追溯到夕朝的东鸢地区。”
“从古至今的称呼都未曾换过,一直自称东鸢司家。”
司孟用着稀疏平常的语气回应到。
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