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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0 章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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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司徒蔺微博的公开声明,上了热搜第一,这无疑是给潭石影视做出的最顶级的宣传。
    也拜她这条微博所赐,接下来一连许多天,沈知言都忙的脚不沾地。
    圈内人终于回过味儿来,和潭石的合作纷至沓来,纷纷踏破了公司的门槛。
    时间一晃而过,潭石的工作人员忙碌非常,工作量和平时比起来翻了好几倍,沈知言特意和各部门开了一次会,商谈给员工涨工资的事情,公司内部邮件一经发送,众人变得干劲十足。
    然而,就算公司忙碌成这样,向非焱依旧没有从港城回来的意思。
    公司高层对向非焱的行为变得颇有微词,先前的项目都是向非焱在负责,对接公司的人来了也便只认她一个人,然而向非焱久久不归,导致项目推进的时候总会遇到不必要的一些麻烦。
    甚至有高层专门为此,来沈知言面前专门说这件事,说向非焱身为公司合伙人,却持续不回公司,言辞间尽是抱怨向非焱根本不把公司放在心上,和她当时对员工们雄心壮志的保证根本言行不一。
    沈知言便和向非焱去过几通电话,对方也只说是在和港城的老板们谈生意,说把公司交给她她足够放心,往往说不上几句便开始借口挂断。
    ——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这天下午,沈知言再一次安抚好了前来“告状”的高层,不自觉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
    “沈总您稍安勿躁。”袁瑾舒站在办公桌前,故作玩笑道:“港城那边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向总她平时又喜欢玩,许是花花世界迷人眼了吧?”
    沈知言挑了下眉稍,望向袁瑾舒:“你觉得她是因为沉迷玩乐,才持续不回公司的?”
    “应该是这样吧……”袁瑾舒想了一会儿,又补充:“我听朋友说,奥城赌场也精彩的很,每晚在那里一掷千金的人大有人在,我曾经也去过几次,的确十分繁华,让人流连忘返。”
    沈知言蹙了下眉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向非焱在奥城赌场?”
    “……有个事儿还是想告诉您。”沉默了片刻,袁瑾舒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拿出手机来,打开一张照片,放到沈知言面前:“这是我一个大学同学,去奥城的时候拍的,他是向总和我共同的大学同学。”
    沈知言抬眼望去。
    图片中的场景金碧辉煌,赌桌前,向非焱手里正拿着一副牌,她眼前的桌上是所剩无几的筹码,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纵然隔着一段距离,都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疲惫感。
    而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位美艳的女郎,正拿着水果拼盘,小心翼翼的往她唇边喂着水果。
    “他一开始还以为认错了人,不太敢认……”袁瑾舒话里话外有些唏嘘,说:“也幸好公司先前盈利不少,她手上被分了不少钱,若是没有那笔钱,估计——”
    袁瑾舒说完,打量着沈知言的脸色。
    对方并未表态,神色淡然。
    袁瑾舒索性直接道:“沈总您也知道,十赌九输,我听说很多输红了眼的人,最后去偷去抢,卖儿卖女,最后让自己的老婆去卖|淫,来换取赌资,看向总那样子,显然也不是第一天去那种地方了。”
    沈知言抬眼望向她:“你想说什么?”
    “我也不想把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袁瑾舒顿了顿,劝道:“但万一有一天,向总输到一分钱不剩,最后把主意打到公司账上来……”
    “这些日子以来,公司上下只认您沈总,像是完全忘了向非焱这号人一样,您辛辛苦苦的,她却——她是我们共同的朋友,那些不好听的话我也便不多说了。”袁瑾舒叹气:“人都说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可如今公司又刚好起来,确实也还没到守江山的时候,她这样挥金如土的确有些过了。”
    “有谁还知道她在奥城的事么?”沈知言问。
    “没了。”袁瑾舒立刻说:“我只给您看过,也提醒了我同学,不要外传,媒体那边也不知道。”
    沈知言应了声:“多谢。”静默了会儿,她终于吩咐道:“袁助理,和财务那边提个醒,以及——”
    袁瑾舒望向她。
    沈知言道:“把这张图片给向非焱发过去,就说我已经知道了。”
    袁瑾舒顿了顿,恭声道:“我明白了,沈总。”
    沈知言应了声。
    她原本正打算让阮珮寒这位私家侦探去查一下,向非焱这阵子在港城忙什么,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袁瑾舒正准备离开办公室,走到门前的位置,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沈总……”她欲言又止。
    沈知言闻言看过去:“还有事?”
    “……我是忽然想起来。”袁瑾舒终究没把那句‘您有女朋友了’问出口,只神色如常的笑道:“董凡卿导演让您有时间看邮件。”
    沈知言应了声:“好。”
    袁瑾舒压下心底的失落,迅速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袁瑾舒离开之后,沈知言起身去沏茶,又重新回到办公桌前,她一边小口喝着茶,一边从邮箱中找到那封邮件,点开。
    里面的内容是《风起时遇你》剧组,针对金果视频公然毁约,要和金果视频打官司的相关细节内容。
    按照原本的合同,金果视频那边需要上线《风起》那部剧,和柏婳担任编剧的那部《寂寞如雨》同时打擂上线,然而金果视频在提前看过剧之后,应该是内部做出了评估,《风起》会爆,故而公然毁约。
    董凡卿在邮件里说,若是顺利胜诉的话,金果那边的赔偿金额,沈知言也可以被分到一部门。
    他所聘请的代理律师是严颂秋,身为严众行所的创始合伙人,严颂秋从业以来,未曾有过一场败绩。
    金果视频毁约在先,而且这场官司证据充足,十拿九稳可以胜诉,就等半个月后的开庭。
    沈知言自然乐见其成。
    而网络上因为《风起》前阵子的热播
    ,两位女主在剧播出期间,十分积极的营业互动,导致吸了不少CP粉,她们二人一跃成为近期热度最高的女星。
    贺辞歌和傅思思两个人又接连被各大电台邀请,参加综艺,因为热度的持续,导致这起案子在网络上受到极大的关注。
    而金果视频的违约行为也被骂上了热搜。
    当天夜里,沈知言在公司加完班,刚一回到家,便接到了贺辞歌打来的电话,对方请她去酒吧喝酒。
    沈知言赶到的时候,整间酒吧群魔乱舞,音乐震天响,她终于在二楼的VIP包间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贺辞歌。
    沙发上坐着的,应该是她的几个素人朋友,见沈知言进来,那几人仿若看到了救星,忙叫苦不迭的喊她:“小沈总,您可算是来了,这姐妹刚才哭的我们都绝望了!”
    贺辞歌闻言,醉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却还是努力的向沈知言的方向望过来,兴奋的大喊:“沈知言,过来陪我喝酒!”
    包间里酒味太过刺鼻了,贺辞歌的几位朋友全都清醒,桌台上放置着不少空酒瓶,这些酒都是被谁喝的,显然也就不言而喻。
    沈知言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来,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半瓶酒:“差不多得了。”
    贺辞歌一扬胳膊,愣是不给她拿走,反而靠近了她一些,嘴里全是醉醺醺的酒气。
    她眯着眼看她:“沈知言,我姐告诉我了,你本来才应该是来贺家的。”贺辞歌说完,又仔细望着沈知言的脸,眼神却不对焦,傻笑问她:“那我该叫你什么?妹妹还是姐姐?”
    沈知言被她嘴里的酒味儿搞得直皱眉,望着她身上红裙领口大敞的样子,终究还是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套在她的身上。
    “你干嘛?”贺辞歌不满的咕哝:“这里都是自己人,又不会走光!”
    沈知言皱着眉头,有些无可奈何的问:“到底喝了多少啊?”
    贺辞歌打了个酒咯,又往她身上靠过来:“嘿嘿,你猜!猜对了有奖!”
    沈知言身上穿着衬衫,对方醉的显然没意识了,整个脑袋都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倒,不可避免的在她右肩上印下一个口红印。
    沈知言有点无语的推开她:“……你再这样我走了?”
    贺辞歌不情不愿的靠后了些,拉开一段距离。
    包间内其他人纷纷对了个眼色,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借口道:“小沈总,我们几个家里管的严,先撤了哈。她家司机在外面等着,您待会儿把她送下楼就成。”
    沈知言应了声。
    几人逃也似的离开。
    等她再一回头,贺辞歌已经端了空酒杯,给她倒了满满一杯酒。
    沈知言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着,也不往嘴里送,只问她:“您这是……遇到什么刺激了?”
    贺辞歌沉默了一下,放声大笑,十分夸张的语气:“本小姐能遇到什么刺激?”
    沈知言把酒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她叹了口气
    ,问贺辞歌:“沈灼灼的事儿?”
    贺辞歌闻言眯了眯眼,哪怕醉成这副样子,依旧在听到沈灼灼三个字的时候,握着酒瓶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整个人也跟着愣了几秒钟。
    沈知言沉默了会儿,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还是说:“沈灼灼和严颂秋在一起的事儿,我没有任何发言权,你是我的朋友,沈灼灼是我的堂姐,我选择尊重你对沈灼灼的喜欢,也尊重她喜欢严颂秋。”
    贺辞歌啧了一声:“就完全中立呗?”
    “是只能中立。”沈知言和她解释:“那不然怎么办?为了你去和她说,别和严颂秋在一起了,让她选你?还是说,直接让你别喜欢她了,放下这段感情,离她们远点?”
    贺辞歌并不说话,只往嘴里灌着酒,她仰着头对着瓶口,喝的十分着急,颇有些要把自己喝死过去的架势,透明的液体在她唇边流下来,顺着脸颊全部落在衣服上。
    沈知言没有再拦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喝完那小半瓶的酒,又开了新的一瓶,依旧是方才那副架势,持续把酒仰头往嘴里送。
    她喝的太急,或许是心情太过压抑,忽然丢下酒瓶,整个人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
    幸好是没吐,等她咳完,东倒西歪的仰在沙发上,眼角的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
    沈知言抬手抽了桌上的纸巾给她,贺辞歌并没有接,沈知言又把手收回去。
    贺辞歌目光落在桌上某处,忽然哑着嗓子说:“严颂秋对她并不好。”
    沈知言迟疑的一声:“什么?”
    “严颂秋啊,我不知道她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严颂秋要和她分手。”贺辞歌望向沈知言,苦涩一笑:“她没和你说吧?”
    沈知言正要开口。
    贺辞歌自问自答:“肯定没和你说,她这么要面子的人,这么丢脸的事,又怎么会和你说呢?”
    沈知言问:“什么丢脸?”
    “哦,她那天夜里,带着一整车的玫瑰花,去严颂秋的楼下,从夜里站到清晨,求严颂秋和她复合。”贺辞歌笑起来:“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
    “那时候,我就躲在车里,一直陪着她等,等严颂秋下楼来找她。”贺辞歌移开视线,同时闭了闭眼,避免让眼泪模糊视线,尽量玩笑一般的语气道:“你看,她等了严颂秋一夜,而我等了她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严颂秋下楼上班,才发现了蹲在楼下的她。”
    沈知言静静的望着她,不发一语,只听她倾诉。
    “她和严颂秋,又复合了。”贺辞歌搭在腿上的手微微颤抖着,绝望的闭了闭眼,语气喃喃:“她们怎么又复合了呢,我又没机会了,我就问沈灼灼,我说,沈灼灼,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呀?”
    “沈灼灼说,喜欢是一种感觉。”
    “我就很无助,是什么感觉?哪种感觉?我能不能也为她做到?”
    “她昨晚,发了我和傅思思在戏中接吻的视频过来,说恭喜我点赞破
    十万,我问她什么感觉,她说很开心,开心我现在因为演戏受欢迎。”()
    “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贺辞歌深吸一口气:“谁要听这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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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她捂着脸,语气有些后悔:“我和她说,她在反复在用分手来拿捏你,她根本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她却很冷静的和我说,她喜欢严颂秋就够了……怎么是这种答案呢?”贺辞歌苦笑,望向沈知言:“她说,没了严颂秋,她会痛苦的想死。”
    贺辞歌说完,不等沈知言回答,从身边翻找一阵,终于找到了打火机。
    她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咬在唇上,颤抖着手去开打火机。
    反复尝试几次,火苗燃起,她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沈知言,唇边勾起一抹笑,笑容中透着几分凄然的绝望。
    沈知言沉默了下,才问她:“你呢,你决定怎么办?”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顿了顿,贺辞歌仿佛说话都用尽了力气,眼角全是红的,她无奈道:“我还用得着来这里喝闷酒吗?”
    沈知言应了声:“说的也是。”
    顿了顿,她主动拿起了桌上的那杯酒。
    “来吧。”她叹了口气:“陪你喝。”
    贺辞歌开心起来,醉眼迷离的望着沈知言,就那么咬着烟,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随后,贺辞歌拿起酒,和沈知言碰杯,随着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响,她唇边挂着笑,眼泪却滑下来。
    沈知言把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并不好,唇齿间又苦又涩。
    她放下酒杯,贺辞歌又为她满上。
    沈知言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起来,露出光滑白皙的纤细手臂,贺辞歌定定的望着她的胳膊。
    没头没尾的忽然来了一句:“你说,我真的去追严颂秋怎么样?”
    沈知言挽着袖口的动作一顿,望过去:“什么?”
    “她一开始不是误会我喜欢严颂秋么,对我态度那么差,至少,她是愿意因为某件事,来搭理我的。”贺辞歌道:“那你说,我真的去追严颂秋,沈灼灼是不是能一辈子记着我。”
    沈知言皱眉,还是忍不住提醒:“这样她岂止是一辈子记着你,而且会一辈子恨着你啊。”
    “那也总比她永远不喜欢我强。”贺辞歌漫不经心的说着,又想到什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她说严颂秋和她分手,她就不想活了,严颂秋真是个大傻逼,仗着年龄优势,拿捏比她小的,这种人算什么东西啊!”
    贺辞歌说完,再一次对沈知言举杯:“来吧,陪我喝酒,今晚我只有你了!”
    “……”沈知言瞥了瞥嘴,舍命陪君子,端起酒杯:“来!”
    一顿酒喝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服务生又上来送了一次酒,沈知言喝到最后,发现贺辞歌已经醉到极致,整个人吐的不行。
    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尽量维持着清醒,送贺辞歌出酒吧去找司机。
    ()她一路坐电梯下楼,把贺辞歌送上车,交代司机道:“大叔,麻烦您,送她去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贺家的司机连连应声,关好了车门,一踩油门走了。
    沈知言望着黑色车辆驶离的方向,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此时已然到了深夜,夜幕深沉,酒吧街上却霓虹璀璨,不时有醉醺醺的人经过,东倒西歪的样子确实称不上好看。
    沈知言也有些醉了,然而周遭只要有出租车停下,便立刻有人一拥而上。
    天气预报这一次终于开始精准预测了,夜里的气温开始变低,从江边吹来的风又凉又潮,夏日的干燥和闷热似乎逐渐远去,秋高气爽的时节即将来临。
    沈知言顺着路边向前走,准备出了这条街再打车。
    就在这时,前方有一道带笑的女声传来:“一个人吗?”
    沈知言原本并未在意,然而迈开步伐的一瞬间,有一道阴影在身前遮挡下来,沈知言停下脚步,下意识抬眸。
    视线里的女人身着一袭红裙,张扬热烈,明媚又专注的视线正打量着她,红唇勾着笑,调侃玩味的视线像是在打量着落入她眼中的猎物。
    在酒吧街上,遇到这样的搭讪也不奇怪。
    “你要去哪里?”对方笑着打量着她,暗示说:“我也刚从酒吧离开,正准备回家,一起吗?”
    沈知言摇了摇头,淡声拒绝:“不了。”
    对方闻言勾唇,忽然抬起手来,试图抚上她的脸,嗓音调笑:“这么冷淡?”
    沈知言避开对方手指的同时,不禁蹙眉,明显的不悦已然挂在了脸上。
    那人的手僵在半空,下一刻,却顺势下滑,直接落向她的衬衫的领口前方位置,却并未直接抚上她的脖颈,目光定格在她领口的纽扣上。
    沈知言再一次后退一步。
    她没再多说什么,正准备直接绕开对方。
    然而那人显然却先一步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暧昧的前倾着上身向前,眨着眼问她:“穿的这么正式,来这样的场合吗?”
    随着对方的靠近,浓重的香水气息传来。
    沈知言本就喝了酒,到了这会儿被香水味道一刺激,其实说不上难闻,只是对方纠缠的行为着实让人不适,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的耐心已然到了极致,正要发作。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慵懒含笑的声线:“这位小姐,一个人吗?”
    沈知言愣了下。
    明明是同样的一番话,从那人的口中说出来,配上有磁性的嗓音,竟然丝毫没有方才的不适感。
    她一偏头,果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秦清雾。
    那人一袭黑色的得体西装,内搭浅蓝色的衬衫,清冷的脸上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更显成熟知性。她站在暖黄色的路灯下,慵懒的靠在车身旁,此时正环着手臂在胸前,眼中尽是调侃玩味的意味。
    沈知言沉默了下,随后扯开唇角,笑着应道:“
    是啊,一个人。”
    那人闻言,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个回答取悦到,眸光染了笑,缓步向她的方向走过来。
    等人来到身前,沈知言望着她,视线对上她的眼睛,主动暧昧的邀请:“这位小姐,准备去哪里?回家吗?”
    秦清雾眸光微暗,静默了片刻,随意的抬起手,指尖落在她的领口位置:“嗯,回家。”
    沈知言眼中笑意浮动。
    她顺势捉住了她的手指,目光却始终没有她脸上移开,眸光转动间,嗓音放的又软又糯:“姐姐,带我回家吧。”
    秦清雾手中的动作一停,垂眸望过去,沈知言漆黑的眼眸中闪动着几分醉意,秦清雾眸光微顿,嗓音带着几分哑,问她:“知道和我回家,会发生什么吗?”
    沈知言故意望着她笑,说给身边那女人听:“知道。”
    果不其然,沈知言偏头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名女人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差,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沈知言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直接顺势把秦清雾的手握在掌心里,随后,旁若无人的环上对方的腰身,带着对方往车辆那边的方向走去。
    身后传来那人不甘的声音:“你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沈知言充耳不闻。
    来到车前,沈知言主动打开了后座车门,抬起手来,护着对方头顶上方位置。
    秦清雾上了车,沈知言才钻进车里,前方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沈知言并未见过。
    秦清雾淡声吩咐:“走吧。”
    司机踩下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随着车辆缓缓驶向宽拓的街道,沈知言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她喝了太多的酒,怕自己晕车,便给车窗开了个很小的缝隙。
    有风灌进来,她胃里的不适感果然少了很多。
    秦清雾随口问她:“西装外套呢?”
    “啊?”沈知言心里一慌:“外套……”
    她这才反应过来,在酒吧里,她把衣服给了贺辞歌,毕竟那时候贺辞歌喝大了,而且又穿了领口很大的裙子,她醉酒太严重了,如果动作幅度太大,便会有走光的可能性。
    可被秦清雾这么一问,就难免有一种,她来酒吧鬼混,鬼混到衣冠不整的既视感。
    而且就在刚刚,还被女朋友当场抓包有人和她搭讪……
    沈知言心虚了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解释:“给贺辞歌了……贺辞歌你还记得么?她是贺诗吟的妹妹,贺家的二千金,普通朋友来的,她心情不好,因为她喜欢沈灼灼么,暗恋什么的,爱而不得,太难过了,借酒消愁来的,我在陪她喝酒。”
    秦清雾云淡风轻应了声:“嗯。”
    沈知言刚松了一口气,一抬眼,秦清雾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在她右肩的位置,下巴轻抬着,静默了好一会儿,也不开口说话。
    沈知言有些莫名。
    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秦清雾望向她的眼睛,眼里染了几分笑,语气
    却是冷到极致:“陪人喝酒,普通朋友?”
    她那个笑让沈知言只觉得警铃大作,头皮发麻。
    “……是啊。”沈知言刚说完,迎着对方的视线,她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啊!天呐!我……”
    她立刻低下头,望着自己衬衫上那个明显的口红印,心里直接咯噔了一声。
    沈知言:……
    完了。
    她恍惚间骤然觉得,这辈子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恐慌过。
    她下意识的去看秦清雾,对方不动声色的望着她,明明眼中的笑意未减,神色堪称温和,但沈知言就是吓得不行。
    她觉得秦清雾还不如直接生气,与其这么笑着看她,给她一股即将凌迟宣判的感觉,倒是还不如直接和她发脾气。
    她慌乱的伸出手,试图去捉对方的手。
    然后对方的手刚被她握在手里,秦清雾却眉头微蹙着,一寸寸的从她手里抽离,随着她的动作,沈知言察觉到对方的眸光视线也变得有些冷淡。
    “……我知道,这个看起来挺像证据的,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沈知言咽了咽喉咙,心口慌乱的不行,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眼巴巴的望着她,慌乱的解释着:“她醉的没意识了,然后东倒西歪的,脑袋撞到了我的肩上,这才——”
    沈知言说到这里,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心如死灰的叹气:“私密性这么好的包间,肯定没有监控,我……我该怎么和你证明,这就是个误会呢?”
    她顿了下,又忽然想到什么,转瞬间开心起来,她立刻去捉秦清雾的手,晃着道:“我记起来了!那时候她朋友们也在,他们肯定能帮我作证的!嗯?”
    秦清雾没说什么,却没再把手从她掌心里撤开。
    “秦清雾,你能不能先别生气?也先别判我死刑?”沈知言再接再厉,眼巴巴的望着她,小声问:“我……我明天等她酒醒了,我就立刻去联系贺辞歌,然后让她朋友来为我作证,行不行?”
    秦清雾:“……”
    秦清雾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望着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作何回应。
    片刻后,她问:“你要让贺辞歌的朋友们来为你作证,只因为我——”
    她静默了下,“吃醋”二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知言不明所以,依旧慌乱的望着她,点头:“嗯嗯嗯!”
    秦清雾哑然片刻,声音压低了些:“算了。”
    沈知言以为她还在生气,因为她发现对方的脸颊似乎更红了。
    她连忙自觉的说:“怎么能算了?”
    秦清雾没应声。
    “我真的是清白的,我必须证明我是清白的,不然我接下来会睡不着的。”沈知言声音越说越小:“就是……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清白,任谁看了也挺不清白的。”
    秦清雾伸出另一只手,虚空点了点她领口右侧的口红印,对她问道:“这么明显的痕迹,就没有
    人发现吗?”
    沈知言眨了眨眼:“嗯?”
    她不明所以:“没有啊……没有人发现,我和贺辞歌喝完酒,就直接从包厢里出来,然后把她交给贺家司机了,她真的醉的不省人事了,我让司机送她去医院打吊瓶了,不然可能会猝死。”
    秦清雾轻声应道:“嗯。”
    沈知言眨了眨眼,立刻殷勤的小声讨好,摇头晃脑的解释:“我就只和她喝了酒,期间没认识任何人,也没和任何外人说过话的,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酒吧这样的场合,以后也不是很想来。”
    秦清雾望向她,认真道:“沈知言,你不需要为了我,限制自己的自由。”
    “并没有,只是我主动对你表达我的态度。”沈知言笑着看她,真诚道:“如果下一次,我再来这样的地方,见什么人,我会主动告诉你的,这一次是我的问题,抱歉,让你不开心了。”
    “沈知言。”秦清雾望了她片刻,薄唇轻启,轻声解释:“并没有不相信你,也考虑了是一场误会,只是——”
    望着她衣服上的痕迹,仍旧觉得有些介意。
    “我当然明白。”沈知言笑起来。
    随后,她又用特别生气的语气,故意愤愤说着:“回去就把这件衣服扔了,害的我女朋友不开心,留它何用!”
    “嗯。”秦清雾唇角轻轻掀动:“可以穿我的。”
    车辆一路疾驰,很快到了景颐小筑。
    沈知言从车上下来,随后,她和秦清雾一前一后的来到别墅前。
    整个别墅区都静悄悄的,夜风微凉,沈知言发现别墅前的小花园里似乎多了几棵小树,树干很细,枝丫上只有几片树叶。
    沈知言认出了品种,望着栅栏里的几棵树,疑惑问她:“这是杏树吗?”
    秦清雾开了门,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嗯。”
    沈知言眼前一亮,后知后觉:“我就在微信上跟你说了一次,我爱吃甜杏,你就记住了?”
    而且……
    秦清雾这一次来接她,真的戴了金丝眼镜。
    很御。
    也是她说过的话。
    沈知言快步上了台阶,秦清雾已然走到玄关位置,正在从鞋柜里取拖鞋,随后放到地上。
    沈知言随手关了门,一边换鞋,一边对她说:“下回我自己取拖鞋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秦清雾:“不是麻烦,顺便的事情。”
    沈知言怔了怔眉头。
    她玩笑的语气说:“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用,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
    秦清雾神色如常:“互相照顾本来就是情侣间很普遍的事情,你或许可以习惯着适应。”
    沈知言愣了下,随后连连点着头,似乎是这样的,她说的好像是对的。
    只不过是因为她第一次谈恋爱,所以难免有些难为情……
    进了客厅,沈知言主动走到吧台的位置,随后,她问正准备去二楼的秦清雾:“
    你要不要喝水?或者果汁?”
    秦清雾站在木质台阶下方,唇畔勾笑,调侃道:“沈导的行动力似乎很好。”
    沈知言点头,也跟着她笑:“你说的嘛,习惯互相照顾。”
    秦清雾眸子里笑意未减:“并不怎么渴。”
    她转过身的同时,又想到什么,补充:“帮我去浴室调好温度,可以吗?”
    沈知言伸出手,比了个“OK”:“没问题,老婆大人。”
    秦清雾迈上台阶的脚步微顿,却什么都没说,起身往楼上走去。
    沈知言去了浴室,为她调整好花洒水流的温度,里面光线有些暗,所有的物品都被秦清雾摆放的十分整齐,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肩上的那抹口红痕迹着实明显。
    她沉默了一下,眸光瞥向一旁的浴袍,一共有两件,在墙壁上的柜子里被摆放整齐。
    沈知言索性直接抬手,开始解衬衫领口的扣子,衣服褪下来,只余了一件内衣,沈知言侧了下身,望着镜中人的后背。
    那上面余了一大片被火烧过的痕迹,乍一看上去,疤痕让平滑的肌肤变成了一片无规则的褶皱,有些触目惊心,也有些丑。
    她眸光暗了暗。
    随后抬起手臂,拿过浴袍,穿好,把那片难看的痕迹遮住。
    “沈知言。”秦清雾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你要在这里洗吗?”
    沈知言调整了心情,忙说:“我去楼上洗也可以。”
    随后,她走过去,把门敞开,秦清雾手里正拿着两件睡衣,一件是吊带样式,另一件是长袖长裤。
    秦清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厚重白色睡袍上:“穿这个睡觉,不累吗?”
    沈知言的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她手中的那件吊带睡裙,丝绸材质,深蓝色,十分轻薄。
    她眼神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又实在没忍住,问她:“你要穿着这个睡啊?”
    秦清雾神色如常:“有什么问题?”
    沈知言有些语塞:“……也没什么问题。”
    秦清雾:“嗯。”
    沈知言:“……”
    她硬着头皮,不去看她,随后伸出手,把对方为她准备的睡衣接过来。
    她把那套浅粉色的睡衣拿在手里,沉默了下,随后试探性的问她:“那我……我洗完之后,去你卧室?”
    秦清雾敛下眉眼:“嗯。”
    沈知言:“……行。”
    她脸已经热的不行了。
    得了对方的答案,迅速绕过她,把门用力推了一下,快步向二楼的方向走去。
    她走出去几步,又面红耳赤的冲回来,进了浴室,把她换下来的衬衫拿出来,一起带走。
    秦清雾在一旁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动作,望着她烧红的耳尖,故意提醒:“上楼梯的时候,小心地滑。”
    沈知言闷闷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
    她说着,持续忍着脸
    上的热度,迅速走开。
    秦清雾等她走远了,才关上浴室的门。
    片刻后,她静默了一会儿,鼻息间不自觉发出一声轻笑。
    二十分钟后,沈知言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
    其实她每次洗澡都很迅速,可能是之前在大学住宿导致的,因为室友在等她洗完,为了避免热水用的太多,也为了节省时间,所以养成了迅速洗澡的习惯。
    她顺着走廊,来到秦清雾的卧室,房门敞开着,里面只开了睡前灯。
    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里面很宽敞,但是也很空,所有物品都很规整,房间的布置都是冷色调,以黑色和灰色为主,冷淡矜雅的感觉扑面而来,像是秦清雾本人给她的感觉。
    沈知言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特意把左侧给她留出来。
    记忆似乎和上次在游轮上重合了,光滑柔软的羽绒被上,被染了秦清雾独有的草木香,浅淡的好闻气息包裹了全身。
    她平躺下来,脑袋搁在枕头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了,还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她闭上眼静静等了二十分钟,大脑还是十分清醒,没有丝毫的睡意。
    原本为了避免尴尬,她准备在秦清雾回来之前睡着的。
    然而眼下看来,这个计划完全不可能成功。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沈知言闭着眼睛,却能听到那人轻缓的脚步声逐渐临近。
    那人绕过床,片刻后,身边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对方在她身侧躺下来。
    静谧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就算那人的呼吸声特别轻,沈知言却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觉一样,能清楚的听到耳朵里。
    “是失眠了吗?”秦清雾的嗓音很低:“怎么还没睡?”
    沈知言睁开眼,故作淡定的去关灯,随后她把手臂缩到被子里,故意背过身去:“可能是认床吧。”
    秦清雾那边安静了片刻,问她:“那需要为你找助眠的东西吗?”
    沈知言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转过身来,睁开眼睛,静谧的夜里,眼前漆黑一片:“你为什么会有那个?是药吗?”
    秦清雾:“嗯。”
    沈知言皱眉:“你之前是靠药物才能睡着的吗?”她靠近了她一些,低声问:“但是吃那个,是不是对身体不好啊?”
    秦清雾告诉她道:“是在专业医生的建议下,所购买的,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
    沈知言松了一口气,小声说:“那就还好。”
    虽然整栋别墅里只有她和秦清雾两个人,但莫名的,关了灯之后,她还是下意识的小声讲话。
    她心里有点紧张,因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着刚才的交谈,她和秦清雾靠的似乎太近了。
    尤其是当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一抹光滑肌肤的时候,她的手颤了一下,迅速缩回去。
    然而她刚一缩手,秦清雾的身体却主动靠近过来,她捉住了沈知言的手腕,随后似乎有意
    无意的在揉着她的掌心。
    沈知言下意识睁大了一眼,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
    秦清雾声音低沉了些,问她:“你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知言呼吸不自觉加重,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自然:“什么知道……”
    她想了想,恍惚间记起来,在酒吧街上,和秦清雾说的那句话。
    对方问她,知道和我回家,会发生什么吗?
    她回答——知道。
    可那时候……明明就是在演戏,不是吗?
    沈知言不说话。
    秦清雾伸手的瞬间,指尖落在她额头有些湿润的发丝上:“沈知言,不准备给我补偿吗?”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沈知言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明明是很轻的语气,但是停在她耳朵里,就是有强烈的压迫感。
    “补偿……”她声音开始发颤:“你想要什么补偿?”
    对方的手在她额头位置滑落,随后掌心抚了抚她的侧脸,随着她的动作,那人柔软灼热的身体也贴过来,沈知言心跳骤然加速,她努力的让自己别胡思乱想,甚至准备后退。
    然而她念头还没落,那人的唇已然贴了上来。
    沈知言睁大了眼睛,唇齿间柔软的触感是那么清晰,耳边是室内空调轻微运转的声音,除了这个,便是两个人逐渐紧促的呼吸声。
    脑海中像是有什么忽然炸开。
    沈知言下意识迎合这个吻,鼻息间尽是对方身上的香气,以及她唇齿间好闻的薄荷气息,她不自觉伸开手,随着吻的加深,她试图反客为主,侧过身,想要去抱她。
    然而就在这时,秦清雾却主动退开了。
    沈知言脑子开始发懵,喘息着粗气,眨了眨眼,有些懊恼的问她:“喂,你要干嘛?”
    她说着,再一次向前。
    秦清雾却用手掌抵着她的肩,制止了她的动作,嗓音透着几分愉悦:“沈知言,你要清楚,是我要的补偿,并不是给你的奖励。”
    沈知言动作僵住。
    黑暗中,她自我冷静了许久。
    终于呼出一口气。
    有些绝望的贴了贴她的额头,哑声说:“秦清雾,你真的好会折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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