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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控飞剑过去,直逼尸体,黑暗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尸体,爱谁谁吧。
飞剑遇到了障碍,那是尸体的皮肤。我微微闭着眼,感觉飞剑在轻轻地剖开尸体的肚子。
心念里传来海妖主的“啧啧”声,它显得迫不及待,一个劲儿念叨着:“两个妖丹,两个妖丹……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总感觉整件事太轻松了,怎么那么巧,这里就有一具妖怪的尸体,里面还有妖丹。
整件事诡异莫名,又解释不通,算了,别多想了,拿到妖丹就行。
飞剑此时已经操作完成,把肚子剖开。
我本来想操作飞剑进去挖掘妖丹的,海妖主跟我说,剖开人家肚子已经过分了,再用飞剑进去乱搅,那跟辱尸没什么区别,还是要对妖怪同类保持一点尊重。
我只好强忍不适走过去,一只手挡着鼻子,一只手探进尸体的肚子里,亲手下去摸。
一摸之下,感觉入手处没有腻歪的,肉乎乎的内脏感觉,里面竟然空空荡荡,非常干净,什么都没摸到。
“咦?”我惊疑一声。
“怎么了?”海妖主赶紧问。
“没有妖丹。”我说:“这到底是什么妖怪,肚子里都是空的,连内脏都没有。”
海妖主吸了口气:“妖丹不在肚子里?是眼睛?把它的眼睛抠出来。”
“我靠,”我说:“你刚才还说对妖怪同类要保持起码的尊重。”
“但是,我尊重它,它不尊重我啊。”海妖主说:“不老老实实把妖丹放在明面上,反而让我们寻而不得,这不是耍人玩吗?”
我懒得和它说,用手摸着尸体,从头摸到脚,然后把手放在尸体的肚子里,又搜刮了一遍,确实没有妖丹。
尸体没有眼睛,眼睛部位就是两团棉絮一样的眼窝。尸体已经风化,身上任何带有水分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
海妖主的意思是,要把尸体大卸八块,就不信找不到妖丹。我拒绝了这个提议,不是说干不出来,下不去手,而是觉得如此大费周章,就说明路子不对劲。
这是一种经验。
但凡一件事干的不顺手,处处掣肘,就说明没找对方法。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房间死一般的沉寂,黑暗侵袭每一处空间。
我和床上的这具无名尸体,似乎展开一场诡异的博弈。
我抚着渗透寒意的肩膀,裹着薄薄一层被子,忽然道:“你确定它是妖怪?”
“废话。”海妖主口气里透着焦躁:“要不然哪来的妖丹。”
“要不然试试这个吧。”
我的建议是利用我的小净阴莲体质。这种体质,一旦打开封印,可以散发出特殊的香味,可以吸引周围的亡灵和妖怪。
如果这具尸体真的是妖怪,想来会有点反应。
“行,你还挺聪明的,可以试试。”海妖主夸我。
我淡淡一笑:“谢谢你啊。”
我把被子折成蒲团的摸样,放在墙角,然后盘膝端坐其上,双手叠放膝头。
在心念中默念《邓天军秘法》,解开封印,当即打开了净阴莲。
空气中,开始隐隐飘出我的体香,香味在房间里扩散。
我闭目盘膝,不去管周围的事情,就是在入定之中。
时间似乎在这里都凝滞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忽然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那是什么东西在挪动。
我的耳朵竖起来,声音就来自床上!
海妖主兴奋的声音传来:“有反应了!”
紧接着是衣服摩擦床的声音,直觉中感觉到,尸体坐起来了。
我的心莫名开始紧张,噔噔噔跳的很快。
尸体下了床,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我在入定状态,微微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一幅画面。
那尸体开膛破肚,正在走来,身上的骨架一高一低,一起一伏,像是残破的提线木偶。
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陡然睁开眼,猛地抬起头看过去,这一瞬间,根本没有光的情况下,我竟然看清了他的面容。
我也不知是怎么看到的。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极为瘦削,头上扎着发髻。我马上判断出来,走过来的并不是尸体,而是妖怪的真元本相。
因为这个男人的双眼,目光炯炯,眼神咄咄逼人。
尸体的眼睛早已经风化了。
海妖主在心念中喝了一声:“夏农,这就是妖丹!妖丹就是妖怪的本元!”
还没等这个男人做出反应,我陡然伸出双手,一把抓住这个男人,开始往观想之境里引。
男人似乎没有神智,下意识在躲,还是没有躲开,被我吸入了观想之境。
进入之后,就看到观想之境里,已经出现了两枚妖丹,在空中旋转。
“哈哈!妙哉!”海妖主大笑:“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工夫。夏农,你真是有福之人啊,有福之人不用忙,全部都给你送上门来了。”
我出了定境,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床边,用手一摸,尸体还在,但是手感却传来异样。
皮肤不再光泽,枯枯巴巴的,比刚才衰老的太多。
我停下手,犹豫了一下再摸上去,更是吃惊,它整个人已经枯萎,坍塌,手感上比刚才至少小了三圈。
海妖主问怎么了。我把尸体的变化说了一下,海妖主道:“我明白了!妖怪和尸体的关系,本来是附体的。尸体的主人早已经死了,妖怪寄居在这个尸体上,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它被困在尸体上出不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妖怪的神识也散了,就剩下一个本元在。”
“失去了本元,尸体就开始高度腐烂?”我问。
“是的。”海妖主忽然声音变了:“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