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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形势越来越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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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将说到这儿,对着侧方点了下头,一旁的士兵立即开投影仪,身后一方白『色』幕布上出现了一段影像视频。
    视频里是片废墟,镜头在不停晃动,显示拍摄点在一辆履带车上。镜头偶尔切换,可以近距离看见穿着隔温服的士兵,应该是士兵头上自带的记录仪拍下的。
    因为清楚接下来必生些什么,整个广场的人都屏息凝神,包括颜布布和旁边的几名孩,也都专心地看着画面。
    履带车颠簸地行驶在废墟上,一切看上去很正常。可就在这时,旁边的砖瓦突下陷,『露』出一个空洞,从洞里飞出条绳索,灵活地缠上履带车上一名士兵的腰。
    “啊——”在那士兵的惊呼声里,绳索飞快后缩,卷着他了洞。
    其他士兵这才反应过来,跳下车飞扑到洞旁,视频镜头也跟着脚步摇晃,接着便出现一个漆黑的洞。
    这个洞很深,那名士兵抓住洞一根横生的钢钎,身体还悬在半空。
    “救……我……”他仰着头艰难地求救,腰上那根缠着的绳索却在收紧,并将他往下方拖拽。
    因为镜头距离接近,广场上所有人都看清了,缠在他腰间的并不是什么绳索,而是一段虬结细长的树根,根须上还沾着泥土。
    “坚持住!”
    地面上两名士兵伸出手去拖他,另外一人抽出匕首俯下身,想去割断他腰上的树根。
    可那树根竟开始向里收紧,像条钢丝般,一点点陷入士兵的腰,没皮肉中,让匕首没法碰到。而那士兵腰间涌出鲜血,嘴里也在大喷血,眼看已经不行了。
    估计是顾及某些民众的心理承受能力,视频在这里戛中止,没有继续播放,而是切换到了下一段。
    下面几段和这段也差不多,或是路旁突窜出一群和狼狗差不多大的野猫,叼着一名士兵便往废墟深处拖,或者是成片的蔷薇藤蔓,将整辆履带车都缠住,慢慢完全包裹……
    广场上的人,有些吓得面土『色』,着抖闭上眼,有些则捂着嘴,眼角已经溢出了泪水。而挖土机铁臂上坐着的一排孩儿,更是个个都惊恐万状。
    颜布布曾经被老虎追过,也在研究所遇到过杀人藤,所以看着这些视频,已经具有了一的抗冲击能力,比其他孩镇得多。
    但尽管,他心里也依害怕。
    “哥哥。”他轻轻唤了声。
    封琛转过头,并没有问颜布布为什么喊他,伸出了双手,将他接到怀里竖抱着。
    视频播放了几段便没有再继续,银幕暗了下来。但广场上的人已经明白,那四百多名士兵的死亡,已不仅仅是数据,而是表示有着四百多段惨不忍睹的死亡经历。
    就和他们刚才看见的视频一样,血腥,残忍,已经突破人的心里承受极限。
    林少将留给了众人心理缓冲的时间,没有立即开,又过了几分钟后,扩音器里才传出他低沉的声音。
    “你们刚才看到的,就是变异后的动植物,对人类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不问我们是怎么变异的,因为我也不清楚。”
    “你们被西联军保护在地下安置点,每日里用『操』心今的午餐有什么菜,晚餐有没有蘑菇汤。本来没算公开这些影像,不管是牺牲还是战斗,都是军人的职责。但现在,我们所有人的情况都非常艰难,已经到了不得不公开这些资料的境地。”
    “可能你们总还抱有期望,觉得中心城派人来救援,或者再坚持两个月,就能回到地面,而这些令人安心的信息,也是之前我们愿意向你们传达的。”
    林少将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可是现在,我必须破所有人的幻想,让你们面对残酷的现实。这场地震,受创的不仅仅是海云城,而是我们整个埃哈特合众国,乃至整个星球,所有人类的一场劫难。我们不等到任何救援,我们能自救。”
    虽很多人已经清楚这一点,但人群中依传出了低低的饮泣声。
    “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开区的那片温控园,在那些刚抽穗的玉米和刚成型的土豆里。可现在西联军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便是士兵人手远远不足。”
    林少将说到这里,目光逐渐凌肃:“那些变异种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不得不清理的地步。果任其展,我们终有一连安置点的大门都没法出,结果就是困死在地下。士兵们没法既种植粮食又清理异种,所以现在,变异种交给西联军去对付,但你们,得去温控园种植粮食。”
    林少将话音落下,全场却没开始那般议论纷纷,而是集体陷入了沉默。
    这种诡异的安静维持了两分钟后,林少将看了眼身旁的士兵,那士兵立即走上前,大声道:“我们不光有种植园,还有其他工作,欢迎大积极报名参与。我们不强迫你们去,一切遵循自愿,有愿意第一批去的,可以直接来登记处报名。”
    他指着旁边的一张桌,那桌上立着登记处的牌,后面坐了名士兵。
    议论声又嗡嗡响起,有人开始声交头接耳。地面那么残酷,既是自愿原则,那肯没人愿意去。
    林少将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道理大都明白,可更明白自己的命有一条。
    士兵继续道:“因为粮食短缺,所有信用点卡点数清零,重新放这个月的信用点,总数一百点。”
    “什么?清零?放一百点?一百点怎么吃得够,那还不活活饿死啊。”
    “对啊,虽缺粮,但不是说土豆马上出了吗?为什么降低我们的信用点?”
    面对起彼伏的质问声,士兵显早有准备,语气依旧不慌不忙:“一百点是基础点,果去参加种植养殖,或是其他的重建工作,那每个月可以再获得五百点。”
    封琛听到这里,眉心动了动,看来林少将还真有办法,说是不强迫人参与,却降低所有人的信用点数,果想吃饱饭,那就得去挣信用点。
    “五百点?那还不错啊,可以让一人都饿不死了。”
    “不错个屁,你没看刚才那些视频,五百就是买你的命。”
    “可是有了那五百点,加上每人一百的原始点数,不光自己,老婆孩子都能跟着吃个半饱。”
    “去你就去,我反正不去,我一单身汉,一百点的话,每吃一顿,还是能凑合的。”
    “吃一顿也不够啊,每顿都五点,三十一百五十点,何况还有房租交。”
    颜布布听得似懂非懂,但从周围人的议论声里,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吃不饱,便凑到封琛耳边轻声问:“哥哥,我们挨饿了吗?”
    封琛眉头紧锁,抿着唇没有回答,颜布布又说:“我不怕饿的,我肉多,我把我的饭让一半给你,别把我饿死了就行。”
    人声纷『乱』中,人群里突响起一道苍老的女声:“林少将,我已经七十岁了,身体也不,我倒是想去种地,却怕反而成了你们的拖累。我就我和儿媳『妇』两人,现在怀孕五个月,也没法去种地。可是不去挣信用点的话,我们俩该怎么活?”
    其他人纷纷应和:“是啊,总不能所有人都去啊,除了老人孕『妇』,还有那些孩子该怎么办?”
    “孩子有长,那倒没什么问题。”
    “但是也有孤儿啊,你看这两个,他们不就是孤儿吗?”
    周围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封琛和颜布布。
    颜布布有些不适地缩缩脖子,将脸埋在封琛肩头。
    封琛则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就像他们中所说的孤儿和自己关似的。
    林少将垂眸看着地面没有做声,那名士兵一声暴喝:“所有人安静。”
    喧哗声慢慢平息,士兵沉声道:“种植园的工作并不重,基本上都由机械替,是不能缺少人的『操』作而已。所以不管是老人还是孕『妇』,其实完全可以胜任。果身患重病特别体弱的,可以参与到其他轻松一些的重建工作中。比我们安置点,需大量溧石才能保证电力供应,虽你们脚下踩着的就是溧矿,但溧石必须靠人力从溧矿里择选出来,果择出三颗溧石,便能挣五点——”
    “凭什么这些得我们去干?你们西联军是干嘛的?”人群中突响起道刺耳的声音,断了士兵的话。
    所有人都循声看去,包括颜布布和封琛。
    喊话的是名满脸桀骜的壮实男人,一身腱子肉把t恤绷得死紧。他嗤笑了一声后接着道:“哎,合众国的西联军和东联军,以前多威风啊,谁不知道你们拿着民众的钱没干正事,就知道斗得你死我活。现在遇上事了,一个早早溜之大吉,另一个更绝,把我们弄去送死,还意思扯什么军人的职责。”
    他这几句话说出来,虽全场没有一个人敢做声,但神情里多多少少都带着赞同。
    “胡说八道!”士兵怒不可遏地喝道:“东联军不提,但我们西联军保护你们多久了?现在果还有其他办法,用得着让你们去温控种植园吗?”
    “你们是军人,保护民众是你们的职,而不是让我们头去冲锋,去送死。”壮汉也毫不退让。
    “你们去温控园,依旧是由士兵护送,是需你们去行种植工作。”
    “呵呵,那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吗?刚才放的视频里,整辆车都被卷走,你们的护送有用吗?”
    其他人也大着胆子大声附和:“对啊,说是让我们去种地,可不就是送死吗?”
    “到底你们是军人还是我们是军人,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东联军走了。”
    “东联军也不是玩意儿,他们蛇鼠一窝。”
    “现在就是『逼』着我们去送死,不去的话就饿死。”
    士兵气得脸红脖子粗,正继续说,一直沉默的林少将却抬手制止了他:“不用争了,没用。”
    林少将视线在众人脸上缓缓划过,最后落在那壮汉身上,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轻轻吐出三个字:“抓上来。”
    几名士兵倏地冲了过去,揪住那壮汉往方台上推。那壮汉拼命挣扎,虽有一身蛮力,却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对手,几下就被反剪住胳膊,推到了林少将面前。
    林少将往旁边一伸手,一条皮鞭便递到了他手上。
    啪!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落在壮汉背上,那声响惊得全场的人都一哆嗦。而壮汉背上的衣服瞬间破裂,多出了一道凸起的血痕。
    “军人?狗屁!都是些混账王八蛋。少将?在我们这些平民面前耍威风。”那壮汉挨了一鞭,虽痛得额头上刹时冒出冷汗,『性』子却很倔,反而开始大声开骂。
    “把嘴给他堵上。”林少将命令身旁的人,自己开始挽军装衣袖。
    壮汉的嘴立即就被堵上,他呜呜着奋力挣扎,却被几名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
    啪!啪!啪!
    连接不断的鞭声响起,足足响了七八下,直到那壮汉终于没了声音才停止。
    林少将这才将鞭子扔到一旁,对一旁士兵说:“把他弄去医疗点,让医生给他上『药』。”
    “是。”
    全场鸦雀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不敢再出半分声音。颜布布一直被封琛抱在怀里,方才皮鞭每响起一声,他就忍不住一个哆嗦。
    当看到那壮汉满背是血和伤地被背下去后,他凑到封琛耳边用气音道:“西联军坏啊,我们东联军不人的,对吧?”
    封琛诚实地回道:“说不准。”
    颜布布被这个回答弄得很茫,他歪着头想了片刻,继续轻声问:“那挨的是坏人吗?”
    封琛沉『吟』了下,说:“挨的并不是坏人,但目前这种情势下,我支持林少将的做法。”
    颜布布这下更加『迷』『惑』了,但林少将又在开始讲话,他便也没有接着追问下去。
    “现在情势非常严峻,我们海云城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果不能集中所有人的力量,仅靠西联军这几千士兵,那么最后的结局,不光是西联军,包括你们,现在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还是那句话,没有谁能置身事外,想活下去的,便找你们的片区负责人报名登记,不参与的,我们也不勉强,每个月给你放一百信用点。但有一点,我这个人听不得半点质疑,谁是再出声,就给我滚出安置点。”
    林少将说完这通话,没有再开,也没有人敢催促他,全场一万多人连声咳嗽都没有,静静地等着。
    “刚才说的是第一件事,现在讲今晚的第二件事。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这几蜂巢有些不平静,生了几起非常残暴的恶『性』攻击事件。”
    “我知道你们私下有各种猜测,而现在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所以我决将这事告诉你们,让所有人都提高警惕,入高度戒备状态。”
    他对着身后微微颔首,一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疗官走了上来。
    医疗官也没有拿话筒,直接就在开说,所有人看见他嘴巴在张合,却听不到声音,一旁的士兵连忙将话筒塞到他手里。
    “——不知名病毒引起大脑病变,潜伏期还不确,目前已知的最长潜伏期时间为半年,也就是说,这场病毒在地震前就已经潜入人体。感染者的普遍初期症状像是感冒,接着是体温升高,可能是断续的低热,偶有高热出现。但从潜伏期入作期的这个阶段时间却很短,仅仅需数秒。感染者作期的症状,表现为理智、意识和痛觉全部丧失,差别攻击身旁的健康人,现阶段暂治种病毒的方法。”
    “丧尸,是丧尸吗?”有人在下面大声问。
    医疗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果你问的是电影里的那种,症状的确有相似点,姑且也可以将这些感染者称为丧尸。”
    “被丧尸咬伤的人也变成丧尸吗?”那人接着问出了大最关心的问题。
    医疗官道:“被咬伤者出现和变异者相同的体貌特征和生理状况,但很快就死亡,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不过最初的被咬伤者,从受伤到死亡有短短几分钟,现在已经延长到几个时。果再过上一段时间,受伤者没有死亡,却也跟着入变异状态也说不。”
    “就是说再过一段时间,被咬伤的人不但不死,也跟着变成丧尸吗?”
    医疗官谨慎地回道:“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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