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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法维度,时钟塔。
得益于和霍格沃兹的长期合作,这处位于伦敦的“魔法圣殿”,成为霖球超凡者们最熟悉的“异纬度空间”,只要肯付门票,即使完全没有魔法资质的普通人也能进入参观。
但也仅仅是参观,它归根结底仍是魔法维度的一角,所有的服务,比如购置魔法长袍,魔杖,魔法书以及魔宠魔药等,都只对具有魔法资质的人开放。
用不知谁传出去的俚语来,如果不会魔法,连手里的巧克力娃都不乐意蹦。
其中唯一的例外,则是从时钟塔直达霍格沃兹的“齐柏林列车·改”。
原版的列车只用于接送前往霍格沃兹的孩子,为了掩人耳目或者某种仪式要求,所有的站台都隐藏在普通世界的正常列车站台的夹缝郑
直到有某个胆大包的学生突发奇想,认为可以省略中间步骤,打通了从魔法维度直达霍格沃兹的维度裂隙。
现在,所有新生都可以选择,是在时钟塔购物后直接前往霍格沃兹,还是按照传统方式前往位于现实的站台同家人告别,然后寻找那些站台间的夹缝。
或许是受到了亚空间的影响,相对于大多能当作计数单位用的传统站台名,时钟塔这边的站台名可以相当混乱,比如……
【6月15日pm4:04】站台。
这是一处近似雪山山巅的场景,但在最适合俯瞰山下风景,或者列车停靠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白色塑料椅。
这张奇怪的椅子上,正端坐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留着披肩长发,把眉头拧成川字的青年男子。
“嘿,孔明,你到处乱丢石兵八阵的日子结束了,”
随着略显高傲的年轻女声,一位身穿深蓝大衣,留着披肩白金发的少女身影浮现在“车站”的另一端:
“把‘开辟地乖离之星’给我。”
“如果你想要,就得自己来拿,”被成为孔明的男子拿起竖在椅子旁,混杂着黑红色条纹的圆柱体,然后站起身:“另外它的名字是‘地乖离开辟之星’。”
白色塑料椅随着他的动作飞快地化为粉末随风消逝。
“因为未成年无法使用所以随随便便当做赌注输出去什么的过于离谱,”白金发少女抿嘴一笑:“所以它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疆地乖离’。”
“难道承认自己是‘石兵八阵’的柱子就不离谱吗?只是因为配色比较像?”孔明挥了挥手上的红黑色圆柱体,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离谱,看看你把它送给夏洛克之后的战绩?使用频率都比格蕾的圣枪高了。”白金发少女向身侧稍稍偏头。
“那不是我的圣枪,”伴随着清澈冷漠的嗓音,一名身披宽大斗篷,发色和瞳色全都是虚无般的灰色,手里提着盏提灯的年轻女子在车站的另一边浮现。“我只是替吾王保管圣枪的……”
“别把自己骗了,格蕾,”白金发少女打断道:“‘御主’根本没抽到‘白枪呆’。”
“……”孔明扶额。
“收回你的妄言,司马仲达!”格蕾灰色的眼眸中绽放出一阵金光,抬手的同时,那盏提灯便化作一道金色螺旋巨枪的虚影指向对方。
“韦伯哥哥~她凶我~”白金发少女神情一变,可怜兮兮地找“孔明”告状。
“这就是两位大军师全都留下力量然后直接跑路的原因吧……”韦伯摇摇头,转向格蕾:“别被莱妮丝挑拨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必须维持【三国】稳定,无论是英雄王,征服王,骑士王还是魏,蜀,吴。”
“魏,蜀,”白金发少女莱妮丝指指自己又指指韦伯,然后看着格蕾,以手掩口:“江东鼠辈~”
“我即是迫近的风暴――”格蕾周身金光闪耀:“圣枪,拔――”
“就是现在!”莱妮丝神情一变,抬手按住鼻梁,眼中红芒乍现:“【无还之阵】!”
随着她的动作,一“团”庞大的银色虚影将“站台”整个笼罩,面无表情但明显正在暴怒的格蕾即将脱手而出的“圣枪”如同燃料不足的烛火般闪了两下便消失不见。
随后,银色虚影也如同海市蜃楼般逐渐变淡消失。
在场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到,随着影像逐渐稀薄,银色虚影也开始同步扭曲变形,在即将彻底消失时,它的形象已然变成了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看上去大约十岁的姑娘。
“你……”格蕾欲言又止,显然还没理清情况。
“谢谢你,格蕾姐姐~”莱妮丝再次变脸,闪现过去抱住她的手臂:“露娜终于成为真正的人了――虽然含人量也不算很高。”
“我……”格蕾依旧迷惑。
“别想太多,我请你来确实是为了维持三方平衡,其他的只是莱妮丝加戏,我直到后半段才看出她要做什么,”韦伯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她要……给露娜完整的一生。”
“但……”格蕾继续迷茫。
“如果你还在生气的话,可以打我两下,骂我两句也校”莱妮丝摇晃格蕾的胳膊。
“不,算了,我其实也没怎么生气。”格蕾摇头。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你有何面目去见二十八代先帝!”韦伯冲着莱妮丝身后的空气骂道。
“孔明先生不会承认后面那几个伪魏皇帝的。”莱妮丝斜眼看他。
“无耻人,凭依莱妮丝一定是为了正大光明地穿女装!”韦伯继续骂道。
“啊这……”莱妮丝摸摸鼻子:“各种意义上都无法反驳呢。”
“最后是你,”韦伯盯着她:“不要觉得自己足够聪明,可以拿捏利用古人,司马老贼一定已经借你之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圣枪的作用是锚定,可以帮露娜锚定橙灯军团和部分梦境纬度,司马老……先生能用来做什么?”莱妮丝偏头。
“谁知道呢,可能是把他的晋朝往后多锚定几百年?”
“……”
呜――!
伴随着洪亮的汽笛,一涟齐柏林·改”在车站停下,形形色色的乘客们开始有序上下车,而刚刚还在这里的三人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