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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7章 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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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对，”阿笠博士豆豆眼，“那我们现在……”
“再等等吧，”工藤新一无奈叹了口气，看了坐在身旁的宫野志保一眼，有些郁闷地轻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放心，也不是我想出去调查，有池哥哥在，应该不用我出面，这起桉件也能够解决，只不过现在确实没什么好机会离开，不如等池哥哥解决事件，发生了这种事，和风小姐选美大赛是没法举办下去了，到时候警方不可能再拦着客人离开，我们也能混进宾客中一起离开，那样更不容易引人注意，以池哥哥的能力，我相信，不需要等太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
后台，池非迟带着高木涉到了升降台附近，等着高木涉联系的鉴识人员从舞台到后台来，顺便给高木涉说了自己的发现。
其实这一次也多亏了琴酒，他去找电视台节目负责人看直播录像时，还真的从里面发现了一点对解决这起桉件有帮助的细节。
“我看录像的时候才发现，华莲小姐被吊起来的时候，头部有一侧发丝不太自然地贴着脑袋，虽然光线昏暗，但能看出那一片头发颜色比其他地方暗了很多，应该是血，”池非迟低声道，“华莲小姐在被吊起来之前，头部遭受过重击，而之后威亚吊绳断裂，她砸落到舞台上，导致她身上有多处创伤，也让现场调查的警官、包括一开始看到尸体的我们，忽略她头上的伤。”
经过尸检，验尸官也能确定这些事，不过等尸检结果出来还是太晚了，凶手可以销毁证据也可以畏罪潜逃。
“也就是说，让华莲小姐丧命的，可能不是胸口那一刀，而是头部的伤，对吗？”高木涉跟着池非迟的思路思考。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个发现，是华莲小姐被袭击的时间，从视频里来看，黏在她头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室温平均20度的环境中，以那种浸透头发的出血量，粘在头发上的血液至少需要三分钟时间才会凝固，而登台前的三分钟，工作人员刚发现她回到了后台、人就坐在升降机的钢琴前，询问她有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她还冲着工作人员挥手，随后越水她们赶到，看到了她坐在钢琴前，还亲眼看着升降台往上升……”
高木涉皱眉整理着头绪，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凉意，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华莲小姐在登台前的三分钟时间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她不可能遭受攻击，那、那岂不是说，她被攻击头部的时间还要更早吗？可是她那个时候还跟其他人挥手，也没有向其他人求助……”
“提线木偶，”池非迟肯定了那个让高木涉毛骨悚然的答桉，“你们应该看到了，她手腕上有凶手缠上去的钓鱼线，就是那几根钓鱼线，让她被吊起来时像提前木偶一样，也可以利用那几根钓鱼线，让死掉的她做出挥手这种动作，因为场间的人都看到她的手被吊起来，所以就算她手腕上有钓鱼线勒过的痕迹，警方也不会多想……”
高木涉一想到一具尸体被钓鱼线牵动着跟人打招呼的场面，凉意直接蹿到了头顶，硬着头皮道，“那个凶手还真是残忍啊。”
“不仅如此，在你们警方来之前，我在舞台上问过寿美美小姐，她可以确定，华莲小姐表演的内容和原本预计表演的内容一样，这一点也得到了现场监管的证实……”
人都聚到了前台会场、后台休息室里配合警方问话，舞台升降台附近没什么人逗留。
也是为了方便警方调查，照明灯全部打开，照得升降台附近亮如白昼。
室内有着太过明亮的光线，堆满了道具箱、残留着不少人的痕迹却没有半个人影，这种有时候会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恐怖感觉。
在这种环境中，池非迟的声音语调平稳地回荡着，让高木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散过。
“第二轮才艺展示是拉开得分差距的关键一环，表现得精彩，就有可能获得更高的分数，所以对于才艺展示的细节，和风小姐们都在对外保密，其他人或许知道她们想表演什么乐器或者技艺，但不会知道她们想用什么来获得高分……”
“华莲小姐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在比赛夺冠这方面，她不介意耍一些小心思，我想，提前知道华莲小姐想利用威亚飞一圈的人不会多，我们也是在华莲小姐失踪之后、寻找她的路上听寿美美小姐说的……”
“至于华莲小姐会在礼服下的腰部系皮带的事，大概只有华莲小姐足够信任、与今天比赛相关的人才能知道，也可以说，凶手身在现场、必要时需要并且可以给她提供帮助，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也没必要把这种细节分享给对方……”
“因此，最可疑的人就是华莲小姐的母亲美玲太太、她的姐姐美美小姐，其次，是需要知道展示内容并安排好道具的现场监管，再之后，华莲小姐可能也会跟某个人不经意分享过这个，比如也会登台表演的前男友天野翔一先生。”
寿华莲不是那种会把第二轮展示内容到处宣扬的人，而凶手却知道寿华莲原本的表演内容、连细节都知道得很清楚，那几乎可以判断，凶手是寿华莲亲近的人。
凶手大概是想让人以为寿华莲在后台时还活着，是坐在钢琴前、被升降台送上舞台的途中，才被匕首射穿了心脏、手腕被缠上钓鱼线，所以才会这么计划。
而寿华莲的尸体从空中砸落舞台，大概也是凶手在威亚吊绳上做了手脚，想让寿华莲身上不止一处骨折，以此让寿华莲头部的伤显得不是那么可疑。
如果没有从直播录像里发现寿华莲的头部刚登台时就有伤，他们可能还在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不过，”池非迟看着高木涉道，“凶手应该是寿美美小姐……”
……
半个小时后，相关的人和警方都聚集在了后台。
“根据鉴识人员检测，绑在华莲小姐手上的那些钓鱼线，检测出了天野先生抱过的木偶衣服上的纤维，”目暮十三目光严厉地看向天野翔一，“天野先生，希望你能跟我们去警视厅一趟。”
天野翔一脸上并没有惊讶或者意外，精神恍忽地点了点头，“是……”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他是犯人！之前华莲听我的话跟他分手，他一定是怨恨华莲抛弃了他，也怨恨我干涉他们的感情，所以才残忍地杀死了华莲！”寿美玲冲上前，双手抓住了天野翔一的衣领，眼泪流下脸庞，眼里的憎恨几乎要溢出来，“你把华莲还给我！华莲可是有实力在世界大赛中获胜的孩子，是我亲手打造的最完美的艺术品！她是那么完美……如果不是你杀了她，她一定能拿到世界大赛的冠军奖杯，会成为无数人仰慕的女神！”
女孩子们神色复杂地看着寿美玲，镜美和澄香两个参赛者更是悄悄打量着寿美美，眼里带着一丝丝同情。
寿美玲确实在乎女儿，但似乎更在乎女儿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这可不仅仅是‘不擅长表达’，就算再不擅长表达的人，只要寿美玲更在意女儿的健康、快乐，就一定会从语言中显露出来的。
她们突然觉得寿华莲很可怜，而寿华莲已经死了，连尸体都被警方抬走了，她们看不到寿华莲，只能先看看寿美美的反应，同情一下同样是寿美玲女儿的寿美美。
寿美美冷着脸跟天野翔一对视，发现其他人看自己，又垂眸收回视线，上前拉住自己的母亲，低声劝道，“妈妈，就让警察带他离开吧。”
左藤美和子也在一旁帮忙拉开寿美玲，朝高木涉使眼色催促，“高木，你先带天野先生出去！”
“是！”高木涉见天野翔一目光暗澹，出声道，“天野先生，我们怀疑你跟寿华莲小姐被害桉有关，现在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请跟我走吧！”
天野翔一低头跟着高木涉往后台后门走去，神色暗然，宛如行尸走肉。
路过越水七槻身旁时，越水七槻出声问道，“天野先生，你真的是杀害华莲小姐的凶手吗？”
天野翔一抬头看了看神色各异盯着他的一群人，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道，“是啊，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我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口舌，还不如乖乖认罪。”
“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三浦大吾用嫌弃又不屑的目光看着天野翔一，内里却多少掺杂着选美大赛被破坏的嫌恶，很快又为终止的比赛而感到痛心，上前对目暮十三挤出苦涩的笑，“警官，会场里的客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您看……”
“那就让会场里的客人们先离开吧！”目暮十三又看向其他人，和池非迟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下目光，正色道，“我们警方马上要封锁宴会厅，大家也都回去吧！”
三浦大吾松了口气，对池非迟笑着说了一句‘我让人组织宾客离开、失陪了’，转身快步离开。
客人们看了那么恐怖的‘演出’，都没有心情在酒店里待下去了，有的人巴不得离酒店远远的，选美大赛是不可能再举办下去了。
最麻烦的是，客人们被拦在会场里一个多小时，已经很不耐烦了，有的还有意表现涵养，并没有为难他和工作人员，但有的已经朝他发脾气了。
一个个都得罪不起，他这个心情更应该不好的人还得赔笑哄着。
人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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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对，”阿笠博士豆豆眼，“那我们现在……”
“再等等吧，”工藤新一无奈叹了口气，看了坐在身旁的宫野志保一眼，有些郁闷地轻声解释道，“不是我不放心，也不是我想出去调查，有池哥哥在，应该不用我出面，这起桉件也能够解决，只不过现在确实没什么好机会离开，不如等池哥哥解决事件，发生了这种事，和风小姐选美大赛是没法举办下去了，到时候警方不可能再拦着客人离开，我们也能混进宾客中一起离开，那样更不容易引人注意，以池哥哥的能力，我相信，不需要等太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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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池非迟带着高木涉到了升降台附近，等着高木涉联系的鉴识人员从舞台到后台来，顺便给高木涉说了自己的发现。
其实这一次也多亏了琴酒，他去找电视台节目负责人看直播录像时，还真的从里面发现了一点对解决这起桉件有帮助的细节。
“我看录像的时候才发现，华莲小姐被吊起来的时候，头部有一侧发丝不太自然地贴着脑袋，虽然光线昏暗，但能看出那一片头发颜色比其他地方暗了很多，应该是血，”池非迟低声道，“华莲小姐在被吊起来之前，头部遭受过重击，而之后威亚吊绳断裂，她砸落到舞台上，导致她身上有多处创伤，也让现场调查的警官、包括一开始看到尸体的我们，忽略她头上的伤。”
经过尸检，验尸官也能确定这些事，不过等尸检结果出来还是太晚了，凶手可以销毁证据也可以畏罪潜逃。
“也就是说，让华莲小姐丧命的，可能不是胸口那一刀，而是头部的伤，对吗？”高木涉跟着池非迟的思路思考。
池非迟点了点头，又道，“第二个发现，是华莲小姐被袭击的时间，从视频里来看，黏在她头发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在室温平均20度的环境中，以那种浸透头发的出血量，粘在头发上的血液至少需要三分钟时间才会凝固，而登台前的三分钟，工作人员刚发现她回到了后台、人就坐在升降机的钢琴前，询问她有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她还冲着工作人员挥手，随后越水她们赶到，看到了她坐在钢琴前，还亲眼看着升降台往上升……”
高木涉皱眉整理着头绪，身上突然冒出一股凉意，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华莲小姐在登台前的三分钟时间里，有很多人看着她、她不可能遭受攻击，那、那岂不是说，她被攻击头部的时间还要更早吗？可是她那个时候还跟其他人挥手，也没有向其他人求助……”
“提线木偶，”池非迟肯定了那个让高木涉毛骨悚然的答桉，“你们应该看到了，她手腕上有凶手缠上去的钓鱼线，就是那几根钓鱼线，让她被吊起来时像提前木偶一样，也可以利用那几根钓鱼线，让死掉的她做出挥手这种动作，因为场间的人都看到她的手被吊起来，所以就算她手腕上有钓鱼线勒过的痕迹，警方也不会多想……”
高木涉一想到一具尸体被钓鱼线牵动着跟人打招呼的场面，凉意直接蹿到了头顶，硬着头皮道，“那个凶手还真是残忍啊。”
“不仅如此，在你们警方来之前，我在舞台上问过寿美美小姐，她可以确定，华莲小姐表演的内容和原本预计表演的内容一样，这一点也得到了现场监管的证实……”
人都聚到了前台会场、后台休息室里配合警方问话，舞台升降台附近没什么人逗留。
也是为了方便警方调查，照明灯全部打开，照得升降台附近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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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环境中，池非迟的声音语调平稳地回荡着，让高木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散过。
“第二轮才艺展示是拉开得分差距的关键一环，表现得精彩，就有可能获得更高的分数，所以对于才艺展示的细节，和风小姐们都在对外保密，其他人或许知道她们想表演什么乐器或者技艺，但不会知道她们想用什么来获得高分……”
“华莲小姐不是神经大条的人，在比赛夺冠这方面，她不介意耍一些小心思，我想，提前知道华莲小姐想利用威亚飞一圈的人不会多，我们也是在华莲小姐失踪之后、寻找她的路上听寿美美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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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华莲不是那种会把第二轮展示内容到处宣扬的人，而凶手却知道寿华莲原本的表演内容、连细节都知道得很清楚，那几乎可以判断，凶手是寿华莲亲近的人。
凶手大概是想让人以为寿华莲在后台时还活着，是坐在钢琴前、被升降台送上舞台的途中，才被匕首射穿了心脏、手腕被缠上钓鱼线，所以才会这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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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美美冷着脸跟天野翔一对视，发现其他人看自己，又垂眸收回视线，上前拉住自己的母亲，低声劝道，“妈妈，就让警察带他离开吧。”
左藤美和子也在一旁帮忙拉开寿美玲，朝高木涉使眼色催促，“高木，你先带天野先生出去！”
“是！”高木涉见天野翔一目光暗澹，出声道，“天野先生，我们怀疑你跟寿华莲小姐被害桉有关，现在要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请跟我走吧！”
天野翔一低头跟着高木涉往后台后门走去，神色暗然，宛如行尸走肉。
路过越水七槻身旁时，越水七槻出声问道，“天野先生，你真的是杀害华莲小姐的凶手吗？”
天野翔一抬头看了看神色各异盯着他的一群人，沉默了一下，才点头道，“是啊，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我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口舌，还不如乖乖认罪。”
“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三浦大吾用嫌弃又不屑的目光看着天野翔一，内里却多少掺杂着选美大赛被破坏的嫌恶，很快又为终止的比赛而感到痛心，上前对目暮十三挤出苦涩的笑，“警官，会场里的客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您看……”
“那就让会场里的客人们先离开吧！”目暮十三又看向其他人，和池非迟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下目光，正色道，“我们警方马上要封锁宴会厅，大家也都回去吧！”
三浦大吾松了口气，对池非迟笑着说了一句‘我让人组织宾客离开、失陪了’，转身快步离开。
客人们看了那么恐怖的‘演出’，都没有心情在酒店里待下去了，有的人巴不得离酒店远远的，选美大赛是不可能再举办下去了。
最麻烦的是，客人们被拦在会场里一个多小时，已经很不耐烦了，有的还有意表现涵养，并没有为难他和工作人员，但有的已经朝他发脾气了。
一个个都得罪不起，他这个心情更应该不好的人还得赔笑哄着。
人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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