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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还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宋启,江书瑶不禁将刚刚松开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看起来你今天很闲,竟然有这么久的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女人,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的话不光是你的两个孩子跟着倒霉。”
宋启狠狠的咬着牙,看着面前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似的江书瑶,心里面的情绪可谓是翻江倒海。
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宋启便直接转身离去,只听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闭,留下江书瑶在办公室里,眼眸里面的颜色很深很深。
过了半响,南琪小心的推门进来,看着江书瑶一脸的关切。
“沈总,您没事吧。”
南琪可是刚刚真切的看到宋启是多么的凶狠恶煞,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人有一些来往,可这样的气焰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有些担忧。
江书瑶听见声音,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疲惫的面容,看着南琪担忧的样子,心里面流过一丝暖意。
“没什么事儿,放心吧。”
南琪听到江书瑶这么说,才算是稍微的放下心一些,随即又开口。
“沈总,您昨晚跟贺氏总裁见面,对方没有什么过多的刁难你吧?”
“呵,他有什么可刁难我的,不过是手下的子公司办事能力不够,让我给摆了一道,心里面不平衡罢了,在天上呆的时间太久了,瞬间觉得自己的地位有些不稳固,便心里不安了。”
看着面前的江书瑶又重新恢复了以往那种斗志的模样,南琪算是打心眼里面崇拜。
“虽然我们已经开始涉及了他们的事情,可是沈总万事还是要小心的,毕竟那可是贺氏集团,每个人都是非常的难斗,更何况是那个贺玺铭。”
“放心吧,我有分寸。”
江书瑶朝着南琪淡然的一笑,随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连忙开口嘱咐。
“明英那边剩下的烂摊子,一定要收拾好,不能有任何的差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沈总放心,我这边已经开始着手的安排了。”
江书瑶满意的点了点头,身边有个得力的助手可真是省下了太多的力气。
而另一边的贺玺铭打从见到江书瑶之后,整个人就一直是处于低气压的状态下。
本来平时的时候就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员工们根本不敢靠前,而当下更是如此,恨不得离贺玺铭八丈远,心跳速度才能不这么快。
高翰自然是明白他们的大总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这边一直在加紧的通过各种渠道在找着任何有关于沈澜的信息。
可除了自己之前所挖掘到的信息,根本就不存在一点点其他多余的消息。
而更可怕的是,能搜索到的任何消息渠道都得不到沈澜的照片,就算是有也是一些偷拍或者是模糊的照片,根本就没有清晰的。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高翰看着手下的人传来的讯息和照片,有一股很强烈的后怕感。
在贺玺铭的身边办事多年,对于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他还是很敏感的。
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贺玺铭,虽然他知道现在手上的资料一定会被总裁骂的狗血淋头。
“老板,我搜集了各处的信息,可无外乎的就是之前查到的消息,还有一些根本算不上清楚的照片,您看看吧。”
高翰看着贺玺铭越来越黑的脸色,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
这个沈澜到底是何方神圣啊,高翰简直是欲哭无泪。
贺玺铭看着桌子上面散落的这些照片,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在上面一一的划过,其中有一张拍的是这个女人的上半身照。
虽然五官看起来十分的模糊,可在贺玺铭的眼睛里还是依稀可以辨别的,而这张照片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别的,而是脖子上的一个位置。
那个胎记,十分刺眼的,就是这么一个存在让贺玺铭的神经猛的跳动了两下。
想到昨天这个女人不怕死的魅惑样子,牙关紧闭。
“去把当年医院的那些医生护士给我调查一下,给江书瑶做手术的那些人。”
“总裁,我已经去查了这些人,那些低声的底细都很干净,也不存在什么黑历史的,不过倒是有一个比较可疑的事情,这些人在这一年中的时候,都不用阶段的离职了,不过都有很充分的理由。”
“所以,需要我来告诉你,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不寻常的么?如果所有事情都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个样子,我还需要你调查什么?”
贺玺铭敏锐的觉得自己调查对了方向,不能有任何的耽搁,时间越久这些痕迹也就越来越少。
“这些还挖不到,就给我继续的往深层挖,不开口就拿钱砸,还需要我再教你怎么让别人开口么?”
高翰听到这个命令,直接是懵掉了,贺玺铭的脾气是不好,可这么极致的动怒在公司是并不常见的。
不敢提出任何的质疑,便连忙着手去做了,他还不想就这么的丢掉了饭碗。
“这故事可真是有趣。”
贺玺铭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办公桌上的照片,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
心里面却是有一些不知名的触动,可此时的他还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便就这么忽视了。
等到了晚上,贺玺铭仍旧在办公室审批文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更是不想接。
可这个电话就像是永远不会挂断一样,聒噪的声音一直持续的挑战着贺玺铭的神经。
咬了咬牙还是接了起来,可嘴唇抿的紧紧的,完全没有说话的想法。
柳雪清听见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的生气,本来想跟着较较劲的,可到最后还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先败下阵来。
“玺铭,我不许你对我有这样的态度,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的母亲。”
“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你不是不知道我每天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贺玺铭用手指捏着酸疼的鼻梁,语气不善,他早已经有预感,这个时候柳雪清给自己打电话来的目的,其原因是为了什么。
“昨天晚上,芷溪灰溜溜的从外面跑了回来,小脸上面挂的都是眼泪,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最后还是我逼迫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贺玺铭冷笑一声,点燃了一颗烟咬在了嘴里。
自从江书瑶走了之后,他原本已经戒掉了的烟又重新捡了起来,好似只有尼古丁才能让他繁杂的思绪有片刻的稳定。
“逼迫?你怎么逼迫她了?”
想都不用想,这就是柳雪清过来这里兴师问罪的,给她的乖儿媳妇讨个说法。
所谓的逼迫,也不过是能更加的站定自己立场,说得好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