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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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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助理一边偷偷看了一眼许经年。
程汐月这些年在公司口碑极好，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连助理都没想到程汐月会年纪轻轻的得了绝症，还落到了这步田地。
助理注意着许经年的反应，揣测着许经年在想什么。
毋庸置疑，许经年真的很爱妻子，因此不论程汐月有多优秀有多爱他，许经年都不会往心里去，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妻子，可看在外人的眼中，难免是会默默为程汐月打抱不平的，总觉得程汐月太惨。
此时，许经年看起来很平静，没有过多的神色。
在外人面前时，他一向如此，高冷得让人难以猜出他在想着什么。
许经年的波澜不惊，让助理心中犯起了嘀咕。
但助理什么都不敢多说，怕惹许经年不快。
沉默良久之后，许经年终于出声，问：“她之前不是做了第一疗程的治疗么？效果怎么样？”
“原本我看着也觉得挺乐观的，结果和医生打了电话才知道效果不好。”
“明白了，等下简单的看看她就走。”
“是。”
许经年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他在想什么，助理完全猜不透。
许经年来到医院的时候，一到住院部，就看见程母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程母立即和他寒暄了两句。
寒暄过后，程母感觉许经年来应该是有事情要找程汐月，也就不打扰了，找了个借口去买东西了。
许经年叮嘱助理在病房门口等待，自己推门而入。
这间病房很宽敞，条件非常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掺和着一些许经年叫不出名字的花香味道。
病床在靠窗的位置，程汐月穿着病号服靠坐在那儿，正望着窗外发呆。
这两天程汐月看起来比从前更加消瘦了，这使得她身上的病号服看起来非常宽大。
许经年稳了稳情绪，走了过去。
“程汐月。”许经年叫了她的名字，却没有从前的亲密，在他的心底，他们的关系已经疏远了许多，“我顺路经过，准备和你谈谈。”
听到了他的声音，程汐月猛然回头。
刹那间，程汐月是兴奋的。
那抑制不住的微笑，在脸上明媚绽放。
但当她的目光对上许经年冷淡的双眸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
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以及许经年找到穆如笙时看向自己的失望眼神，程汐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蜷缩着身子，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这次回来，我已经和爸妈交代好了后事了，你和如笙想要我怎样都可以，赔钱也好，坐牢也行，随便吧。”她说。
许经年站在病床前，他不打算坐坐，因为他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有些话，说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如笙已经决定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原因是曾经我遇到过困境，那时候是你伸出了援手，出资出力，才有了如今的日昇，我这辈子没有办法用感情去回报你的厚爱，所以，她决定在这件事上放过你，算是大家之间扯平了。”许经年说。
程汐月没吭声，她只是幽幽地看着许经年。
许经年在说着什么，她不在意。
穆如笙要怎么处置她，她也不在意。
她在意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事了，只求早点解脱。
这一脸的生无可恋，让许经年难受。
“如笙的决定，我已经告知你了，然后，说说我的想法吧。”许经年又说。
程汐月眸光一动，总算有了几分生气。
许经年叹一口气，难得感性了一回：“程汐月，我已经做出决定了，离开这座城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不仅是为了和你说如笙的决定，也是来和你道别的。”
“你……你要走了？”
“我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用着不属于我的名字，过着不属于我的生活。”许经年说，“不论是我的人生，还是秦云飞的人生，亦或是你和如笙的人生，都因为这件事扭曲了，最终酿成了如今的悲剧。”
这两天，许经年一直在想一件事。
当初秦德凯的一个决定，看似微小，不过是让一个救回来的养子顶替了他变成了植物人的儿子的身份罢了，谁曾想，这个决定却引发了后续的许多事情。
时至今日，就算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秦云飞已经醒来了，时光也不可能倒流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拨乱反正，带着穆如笙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抽身离开。
“这辈子，我很庆幸遇见你，人生路上那么多艰难阻碍，有你的帮助，我受益匪浅，同时，我也很遗憾我们的相识，你本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着你呵护着你的男人的，有美好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可都是因为我，让你蹉跎到了如今。”
许经年的话，让程汐月无比难受。
不自觉的鼻酸着，晶莹的眼泪在眼中打转。
“我自然是怨你的，不该头脑冲动做出伤害如笙和果果的事情，但思虑再三，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格来怨你，事情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的，我不需要你为如笙补偿什么，我会好好补偿她就是了。”许经年说着，忽然嘴角有了一丝笑容，“程汐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也不是多么善于表达自我的人，我心中所想，我已经尽可能的说了出来。”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程汐月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她不想哭的，走到这一步，眼泪都流干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可她不论如何都忍不住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许经年真的是来和她告别的。
“许经年……”她咬了咬牙，又哽咽着说：“这辈子遇见你，爱上你，我不后悔，真的，虽然每个人都劝我放弃，每个人都说，只要放下你，我会有更好的的选择，更美的人生，但无怨无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我做错了事情，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更应该不要犯错的，那样就算我死了，至少在你心目中，我依然是个不错的女人呢！”
一边说着，助理一边偷偷看了一眼许经年。
程汐月这些年在公司口碑极好，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女神，连助理都没想到程汐月会年纪轻轻的得了绝症，还落到了这步田地。
助理注意着许经年的反应，揣测着许经年在想什么。
毋庸置疑，许经年真的很爱妻子，因此不论程汐月有多优秀有多爱他，许经年都不会往心里去，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的妻子，可看在外人的眼中，难免是会默默为程汐月打抱不平的，总觉得程汐月太惨。
此时，许经年看起来很平静，没有过多的神色。
在外人面前时，他一向如此，高冷得让人难以猜出他在想着什么。
许经年的波澜不惊，让助理心中犯起了嘀咕。
但助理什么都不敢多说，怕惹许经年不快。
沉默良久之后，许经年终于出声，问：“她之前不是做了第一疗程的治疗么？效果怎么样？”
“原本我看着也觉得挺乐观的，结果和医生打了电话才知道效果不好。”
“明白了，等下简单的看看她就走。”
“是。”
许经年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他在想什么，助理完全猜不透。
许经年来到医院的时候，一到住院部，就看见程母从病房中走了出来。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程母立即和他寒暄了两句。
寒暄过后，程母感觉许经年来应该是有事情要找程汐月，也就不打扰了，找了个借口去买东西了。
许经年叮嘱助理在病房门口等待，自己推门而入。
这间病房很宽敞，条件非常好，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掺和着一些许经年叫不出名字的花香味道。
病床在靠窗的位置，程汐月穿着病号服靠坐在那儿，正望着窗外发呆。
这两天程汐月看起来比从前更加消瘦了，这使得她身上的病号服看起来非常宽大。
许经年稳了稳情绪，走了过去。
“程汐月。”许经年叫了她的名字，却没有从前的亲密，在他的心底，他们的关系已经疏远了许多，“我顺路经过，准备和你谈谈。”
听到了他的声音，程汐月猛然回头。
刹那间，程汐月是兴奋的。
那抑制不住的微笑，在脸上明媚绽放。
但当她的目光对上许经年冷淡的双眸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的神采渐渐散去。
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以及许经年找到穆如笙时看向自己的失望眼神，程汐月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她蜷缩着身子，无助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这次回来，我已经和爸妈交代好了后事了，你和如笙想要我怎样都可以，赔钱也好，坐牢也行，随便吧。”她说。
许经年站在病床前，他不打算坐坐，因为他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有些话，说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如笙已经决定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原因是曾经我遇到过困境，那时候是你伸出了援手，出资出力，才有了如今的日昇，我这辈子没有办法用感情去回报你的厚爱，所以，她决定在这件事上放过你，算是大家之间扯平了。”许经年说。
程汐月没吭声，她只是幽幽地看着许经年。
许经年在说着什么，她不在意。
穆如笙要怎么处置她，她也不在意。
她在意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安排好了身后事了，只求早点解脱。
这一脸的生无可恋，让许经年难受。
“如笙的决定，我已经告知你了，然后，说说我的想法吧。”许经年又说。
程汐月眸光一动，总算有了几分生气。
许经年叹一口气，难得感性了一回：“程汐月，我已经做出决定了，离开这座城市，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不仅是为了和你说如笙的决定，也是来和你道别的。”
“你……你要走了？”
“我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用着不属于我的名字，过着不属于我的生活。”许经年说，“不论是我的人生，还是秦云飞的人生，亦或是你和如笙的人生，都因为这件事扭曲了，最终酿成了如今的悲剧。”
这两天，许经年一直在想一件事。
当初秦德凯的一个决定，看似微小，不过是让一个救回来的养子顶替了他变成了植物人的儿子的身份罢了，谁曾想，这个决定却引发了后续的许多事情。
时至今日，就算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秦云飞已经醒来了，时光也不可能倒流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拨乱反正，带着穆如笙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抽身离开。
“这辈子，我很庆幸遇见你，人生路上那么多艰难阻碍，有你的帮助，我受益匪浅，同时，我也很遗憾我们的相识，你本可以找到一个真正爱着你呵护着你的男人的，有美好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可都是因为我，让你蹉跎到了如今。”
许经年的话，让程汐月无比难受。
不自觉的鼻酸着，晶莹的眼泪在眼中打转。
“我自然是怨你的，不该头脑冲动做出伤害如笙和果果的事情，但思虑再三，我觉得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资格来怨你，事情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的，我不需要你为如笙补偿什么，我会好好补偿她就是了。”许经年说着，忽然嘴角有了一丝笑容，“程汐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也不是多么善于表达自我的人，我心中所想，我已经尽可能的说了出来。”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程汐月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她不想哭的，走到这一步，眼泪都流干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呢？
可她不论如何都忍不住了，因为她看得出来，许经年真的是来和她告别的。
“许经年……”她咬了咬牙，又哽咽着说：“这辈子遇见你，爱上你，我不后悔，真的，虽然每个人都劝我放弃，每个人都说，只要放下你，我会有更好的的选择，更美的人生，但无怨无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我做错了事情，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更应该不要犯错的，那样就算我死了，至少在你心目中，我依然是个不错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