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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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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是？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夏德生朝着四周看去东西两座大山，满眼碧翠，四周都是田地，远处还有几个老伯正在春耕。
大泉村！
这是大泉村！
难道这是在做梦？
他站起身，顿时觉得一股眩晕，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口酸水混杂着肉和菜一股脑吐出来。
呕……
他身躯一震，记忆翻涌，这一天自己怎么可能忘记！
自己刚从吴大刚家回来，几人聚在一起，打牌、喝酒、抽烟，因为自己有钱了，所以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就像是土豪大财主一般，出手阔绰，众人围绕着自己，巴结着自己，一口一个秀才将自己捧上天。
不过这是最后的吹捧。
伴随着自己彻底没钱。
这些人立刻翻脸。
什么好友！
什么发小！
为了一丁点田地可以和自己大打出手，其他人在路上遇见互不认识，人就是如此的现实！
一切都是从今天开始！
他摸着口袋，里面果然有着不少钢镚。
把手伸进去，掏出来，一团皱皱巴巴的钱，有零有整，最小面值一分，最大面值二十。
他眼泪唰的一下子落下，自己重生了，这不是梦，现在是1980年4月初。
这一天。
夏小米被自己送人了。
薛燕出去寻找，找了好几天没有找到，结果自己走丢了，被人送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好了。
时而哭，时而笑。
这个年代的人对失心疯没有任何办法，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锁在家里。
同村人都说夏德生把妻子逼疯的，应该改名叫夏生，缺德！
夏德生也不想种地，也不想看孩子，面对什么都帮不上忙的薛燕，拳打脚踢，棍棒相加。
只觉得疯子没有感情，没有痛苦。
没三个月，自己出去喝酒，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玩，一个意外坠落井中，薛燕目睹了这一切，但是整个人都被锁在屋里，除了哀嚎没有任何办法。
夏德生回来发现之后，薛燕眼神已经跟随着儿子的离世而死，不吵不闹，在众人都忙于小孩子的后事之时，她大着肚子悄悄离开了。
自己是个混蛋！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现在有机会再重来，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酒精麻痹着大脑，走路摇摇晃晃。
嘴巴含糊不清。
“薛燕！”
“薛燕？”
“燕子？”
打开院门。
院子被薛燕整理的干干净净。
一个又瘦又黑，身上穿着女儿裙子的小孩在井边玩。
小孩看到夏德生进来之后，吓得一步一步回退，朝着柴房躲去。
夏德生再看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再次泪流满面，他一个箭步将儿子给抱起来，将头埋在孩子的肚子上，久久没有分开。
“你妈妈呢？”
孩子恐慌地摇了摇头，小手蜷缩，后退一步。
他站在角落边缘，退无可退。
面对眼前对自己亲昵的父亲，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有无尽的恐惧。、
他年纪虽然小，但对父亲的喜怒不定已经习惯了。
甚至他已经等待着父亲的大骂。
他小声说道：“爸爸，你不要……骂妈妈，妈妈说不能告诉你。”
夏钱声音颤抖。
可一双眼神却始终坚持着母亲交代给自己的话。
他年纪小。
但是对爸爸的性格很清楚，他每次喝醉酒都会打人。
有的时候是姐姐，有的时候是自己，而最多的还是妈妈！
但是夏德生这一次没有责骂，而是蹲下身子，在夏钱的脸上轻轻擦掉灰尘。
“乖儿子，快点回答爸爸，天快黑了，妈妈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山上有大灰狼！”
夏钱听到这句话，立刻紧张起来，
“妈妈去找姐姐了，她说姐姐在黄土沟。”
“你不要打妈妈，妈妈说姐姐一个人在外面可怜，说姐姐在外面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妈妈还说……妈妈还说等姐姐回来之后，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
夏德生眼泪再次落下。
夏钱见过父亲笑过、闹过、怒过、吵过，就是没有见过父亲哭过。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干瘦的小手轻轻擦掉他眼眶的泪痕。
“妈妈什么时候走的，我去把妈妈和姐姐接回来。”、
“早上！”
夏德生不敢将儿子单独留在家，于是敲了敲邻居奶奶的房门，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黄土沟算是乡里最大的一个村子，位于大山外面，距离大泉村有着三十公里。
她在黄土沟肯定找不到人。
自己后来将乡镇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自己女儿的消息！
他来到大路，走了半个小时，一辆客车从后面驶来，这个客车不是这里的，上面写着通州到大呼，这两个地名他也没见过。
但是夏德生将其拦下，并且给三块钱车费，三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司机立刻答应，让他坐在车头，等到了目的地随时下车。
薛燕肯定是走着来的，这么远，走路也得几个小时，找孩子肯定是家家户户的询问，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也得浪费不少时间。
夏德生心中默默祈祷，祈祷薛燕还能在黄土沟。
薛燕是一个好姑娘。
为了自己，从城里来到农村，一呆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自己给不了她好东西，反而越来越堕落。
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仁至义尽。
谁也不知道薛燕什么时候疯的，但是夏德生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无论薛燕是正常还是疯癫，她都是自己的媳妇，都是自己唯一的女人，若是再对她不好，天打雷劈！
吱嘎！
车停下来。
眼前这条小路就是前往黄土沟的。
他顺着小路飞奔。
年轻的身体没有带给他任何快感，而是脑海中一直在想，再快点，再快点，最好一秒钟就找到薛燕。
自己错了！
自己改了！
上天给了自己再一次的机会，而却又让自己和时间赛跑。
夏德生心中痛苦，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他知道自己才是最该死的人，他知道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都弥补不了对母子几人的罪恶。
可他心中依旧祈求。
祈求老天网开一面，不要用二世轮回来折磨自己。
让自己能改变这一切。
如果可以，他不要那些虚名。
他只要家人，只要薛燕和三个孩子！
一个也不能少！
嗯？
这是？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夏德生朝着四周看去东西两座大山，满眼碧翠，四周都是田地，远处还有几个老伯正在春耕。
大泉村！
这是大泉村！
难道这是在做梦？
他站起身，顿时觉得一股眩晕，胃里翻江倒海，一张口酸水混杂着肉和菜一股脑吐出来。
呕……
他身躯一震，记忆翻涌，这一天自己怎么可能忘记！
自己刚从吴大刚家回来，几人聚在一起，打牌、喝酒、抽烟，因为自己有钱了，所以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就像是土豪大财主一般，出手阔绰，众人围绕着自己，巴结着自己，一口一个秀才将自己捧上天。
不过这是最后的吹捧。
伴随着自己彻底没钱。
这些人立刻翻脸。
什么好友！
什么发小！
为了一丁点田地可以和自己大打出手，其他人在路上遇见互不认识，人就是如此的现实！
一切都是从今天开始！
他摸着口袋，里面果然有着不少钢镚。
把手伸进去，掏出来，一团皱皱巴巴的钱，有零有整，最小面值一分，最大面值二十。
他眼泪唰的一下子落下，自己重生了，这不是梦，现在是1980年4月初。
这一天。
夏小米被自己送人了。
薛燕出去寻找，找了好几天没有找到，结果自己走丢了，被人送回来之后，精神就不好了。
时而哭，时而笑。
这个年代的人对失心疯没有任何办法，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锁在家里。
同村人都说夏德生把妻子逼疯的，应该改名叫夏生，缺德！
夏德生也不想种地，也不想看孩子，面对什么都帮不上忙的薛燕，拳打脚踢，棍棒相加。
只觉得疯子没有感情，没有痛苦。
没三个月，自己出去喝酒，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玩，一个意外坠落井中，薛燕目睹了这一切，但是整个人都被锁在屋里，除了哀嚎没有任何办法。
夏德生回来发现之后，薛燕眼神已经跟随着儿子的离世而死，不吵不闹，在众人都忙于小孩子的后事之时，她大着肚子悄悄离开了。
自己是个混蛋！
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现在有机会再重来，绝对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酒精麻痹着大脑，走路摇摇晃晃。
嘴巴含糊不清。
“薛燕！”
“薛燕？”
“燕子？”
打开院门。
院子被薛燕整理的干干净净。
一个又瘦又黑，身上穿着女儿裙子的小孩在井边玩。
小孩看到夏德生进来之后，吓得一步一步回退，朝着柴房躲去。
夏德生再看到自己的儿子，顿时再次泪流满面，他一个箭步将儿子给抱起来，将头埋在孩子的肚子上，久久没有分开。
“你妈妈呢？”
孩子恐慌地摇了摇头，小手蜷缩，后退一步。
他站在角落边缘，退无可退。
面对眼前对自己亲昵的父亲，他没有任何感觉，只有无尽的恐惧。、
他年纪虽然小，但对父亲的喜怒不定已经习惯了。
甚至他已经等待着父亲的大骂。
他小声说道：“爸爸，你不要……骂妈妈，妈妈说不能告诉你。”
夏钱声音颤抖。
可一双眼神却始终坚持着母亲交代给自己的话。
他年纪小。
但是对爸爸的性格很清楚，他每次喝醉酒都会打人。
有的时候是姐姐，有的时候是自己，而最多的还是妈妈！
但是夏德生这一次没有责骂，而是蹲下身子，在夏钱的脸上轻轻擦掉灰尘。
“乖儿子，快点回答爸爸，天快黑了，妈妈一个人在外面有危险，山上有大灰狼！”
夏钱听到这句话，立刻紧张起来，
“妈妈去找姐姐了，她说姐姐在黄土沟。”
“你不要打妈妈，妈妈说姐姐一个人在外面可怜，说姐姐在外面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妈妈还说……妈妈还说等姐姐回来之后，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
夏德生眼泪再次落下。
夏钱见过父亲笑过、闹过、怒过、吵过，就是没有见过父亲哭过。他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干瘦的小手轻轻擦掉他眼眶的泪痕。
“妈妈什么时候走的，我去把妈妈和姐姐接回来。”、
“早上！”
夏德生不敢将儿子单独留在家，于是敲了敲邻居奶奶的房门，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黄土沟算是乡里最大的一个村子，位于大山外面，距离大泉村有着三十公里。
她在黄土沟肯定找不到人。
自己后来将乡镇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自己女儿的消息！
他来到大路，走了半个小时，一辆客车从后面驶来，这个客车不是这里的，上面写着通州到大呼，这两个地名他也没见过。
但是夏德生将其拦下，并且给三块钱车费，三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司机立刻答应，让他坐在车头，等到了目的地随时下车。
薛燕肯定是走着来的，这么远，走路也得几个小时，找孩子肯定是家家户户的询问，这么大的一个村子也得浪费不少时间。
夏德生心中默默祈祷，祈祷薛燕还能在黄土沟。
薛燕是一个好姑娘。
为了自己，从城里来到农村，一呆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自己给不了她好东西，反而越来越堕落。
她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仁至义尽。
谁也不知道薛燕什么时候疯的，但是夏德生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无论薛燕是正常还是疯癫，她都是自己的媳妇，都是自己唯一的女人，若是再对她不好，天打雷劈！
吱嘎！
车停下来。
眼前这条小路就是前往黄土沟的。
他顺着小路飞奔。
年轻的身体没有带给他任何快感，而是脑海中一直在想，再快点，再快点，最好一秒钟就找到薛燕。
自己错了！
自己改了！
上天给了自己再一次的机会，而却又让自己和时间赛跑。
夏德生心中痛苦，他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他知道自己才是最该死的人，他知道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都弥补不了对母子几人的罪恶。
可他心中依旧祈求。
祈求老天网开一面，不要用二世轮回来折磨自己。
让自己能改变这一切。
如果可以，他不要那些虚名。
他只要家人，只要薛燕和三个孩子！
一个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