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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全怪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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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握紧拳头，用力捶打桌面，桌子上的油灯都蹦了起来，溅出了少许的煤油。
“姓刘的要真是愿意娶你，为何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娶？”
“他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生男娃还是生女娃，要是个女娃，你看他还会不会娶你！”
李小丽有些心疼煤油，但看着自家男人暴怒的神情，抱怨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你爸说得没错，刘志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真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辈子就毁了。”
陈雪梅道：“毁了就毁了，我不在乎。”
“反正这孩子我肯定是要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我自己养！”
陈勇气的想抽女儿耳光，道：“你养？你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娃？”
“没结婚就生孩子，伤风败俗。放在过去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陈雪梅梗着脖子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生。”
陈勇再也忍不住，把草鞋脱下来，抓着就往陈雪梅脸上抽。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李小丽赶忙上前护着女儿，同时冲着厨房尖叫：“爱国爱民，快过来把你们爸拦到！”
陈家俩兄弟正在煮面，听到这话后，陈爱民问道：“哥？去不去？”
陈爱国哼了一声，道：“去个屁，就该让爸好生收拾一顿陈雪梅。”
“一个女娃娃不知道检点，跟男人胡搞瞎搞，连娃儿都有了。”
“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子怕是媳妇都娶不成。”
陈爱民吸了吸鼻子，好奇的问道：“哥，啷个搞才会有娃儿呐？”
陈爱国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道：“我又没搞过，我啷个晓得？”
“你想晓得，去问陈雪梅嘛。”
陈爱民立刻缩起了脖子，道：“我不敢，姐姐凶得很。”
另一边，见兄弟二人不出来帮忙，李小丽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能一把将陈勇抱住，道：“莫打了，打坏身子，你还不是要花钱带她去看医生。”
陈勇道：“看个屁，死了最好。”
陈雪梅大声吵嚷，道：“你就是不喜欢女儿，你就是想让我去死。”
“那我现在就去跳河，一了百了。”
李小丽又赶忙把陈雪梅拉住，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两爷子莫闹了要不要得！”
“老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们两爷子！”
“要我说，这件事儿归根结底，怪林然！”
“他要是愿意娶雪梅，那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陈雪梅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怪林然。”
“不晓得他忽然抽啥子风，说不娶就不娶了。”
陈勇冷静下来后，又点了支烟，道：“那还不是你的原因？你要是愿意向刘志那样对待林然，他会悔婚？”
“别人来找你耍，你就推三阻四，连手都不让人家碰一哈，鬼才愿意娶你。”
陈雪梅委屈道：“那我现在去哄他也来不及了。”
李小丽道：“算了算了，这门婚事已经黄了，就不提他了。”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隐瞒怀孕这件事儿。”
“雪梅还是应该要找个人嫁才得行，但村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只有去村外找了。”
陈勇深深的嘬了口烟，道：“这次就不要彩礼了，尽快把婚事办了才是正经。”
陈雪梅有些不高兴：“不要彩礼就让我嫁人？我丢不起那个人。”
陈勇瞪她一眼：“丢人？我们这是在骗人晓不晓得！”
“干这种事情，你老汉我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说完起身往里屋走去。
李小丽点了点陈雪梅的脑壳，“不要在气你爸了。”
陈雪梅却感觉委屈，之前跟林然谈婚论嫁的时候，好歹还有二十块彩礼加上各种粮票肉票以及【三十六条腿】。
结果现在，一分钱不要就得出嫁。
“林然，你这个狗东西，为啥子要悔婚！”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陈雪梅恨恨的想道。
……
“阿嚏！”
埋完女儿红，走到爷爷坟前的林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林然揉着鼻子，跪在爷爷的墓碑前，道：“老爷子，你想我啦。”
“老爷子，你活着的时候，孙子不懂事，老惹你生气。”
“现在孙儿懂事，想要孝敬你，却没机会了。”
“古人说，人生有四大悲，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其中之一，孙儿现在算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不过老爷子你放心，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的。”
这时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轻柔的贴在了林然的脸颊上，还转了两圈。
林然取下树叶，笑了。
就当这片树叶，是老爷子在抚摸自己吧。
“哥？哥？”
远处，妹妹的呼喊声传来。
林然站起来，挥了挥手，道：“我在这里。”
林多多小跑而来，微微喘息道：“哥，我还以为你醉到在路边呢。”
林然笑着说道：“不要小瞧了你哥的酒量啊。”
“那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家。”
“我跟老爷子聊天呢。”
林多多看向周围，乌漆嘛黑的，还有阵阵阴风，不由得往林然怀里靠了靠：“哥，大晚上的在坟头聊天，你不害怕啊。”
林然摸摸妹妹的脑袋，道：“没什么好怕的。”
“你害怕的鬼，或许是很多人日思夜想都想要再见一面的亲人呐。”
林多多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哥，你说得对。”
“如果爷爷奶奶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不会害怕。”
“哥，我好想他们……”
林然道：“想，就去磕个头吧。”
林多多走到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哥，回家吧。”
林然背对林多多，弯下腰，道：“上来，哥背你。”
林多多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来。”林然很坚持：“哥想背你。”
林多多抿嘴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后退两步，然后直接蹦到林然的背上。
上辈子，小妹因为子宫肌瘤导致腹痛，已经走不动路。
父母在公社忙的抽不开身。
林然背起小妹准备去镇上卫生院，陈雪梅看到这一幕，就让林然去隔壁村给他买杏儿。
不卖就哭，就闹。
最后，林然选择了给陈雪梅买杏子。
林多多一个人，忍者剧痛步行前往卫生院。
“小妹，哥发誓，再不会让你独自忍受痛苦。”
林然把小妹往上面托了托，大笑道：“回家咯！”
陈勇握紧拳头，用力捶打桌面，桌子上的油灯都蹦了起来，溅出了少许的煤油。
“姓刘的要真是愿意娶你，为何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娶？”
“他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生男娃还是生女娃，要是个女娃，你看他还会不会娶你！”
李小丽有些心疼煤油，但看着自家男人暴怒的神情，抱怨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你爸说得没错，刘志就不是个好东西，你真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辈子就毁了。”
陈雪梅道：“毁了就毁了，我不在乎。”
“反正这孩子我肯定是要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我自己养！”
陈勇气的想抽女儿耳光，道：“你养？你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娃？”
“没结婚就生孩子，伤风败俗。放在过去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陈雪梅梗着脖子说道：“我不管，我就是要生。”
陈勇再也忍不住，把草鞋脱下来，抓着就往陈雪梅脸上抽。
“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李小丽赶忙上前护着女儿，同时冲着厨房尖叫：“爱国爱民，快过来把你们爸拦到！”
陈家俩兄弟正在煮面，听到这话后，陈爱民问道：“哥？去不去？”
陈爱国哼了一声，道：“去个屁，就该让爸好生收拾一顿陈雪梅。”
“一个女娃娃不知道检点，跟男人胡搞瞎搞，连娃儿都有了。”
“这件事儿要是传出去，老子怕是媳妇都娶不成。”
陈爱民吸了吸鼻子，好奇的问道：“哥，啷个搞才会有娃儿呐？”
陈爱国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弟弟的脑袋，道：“我又没搞过，我啷个晓得？”
“你想晓得，去问陈雪梅嘛。”
陈爱民立刻缩起了脖子，道：“我不敢，姐姐凶得很。”
另一边，见兄弟二人不出来帮忙，李小丽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能一把将陈勇抱住，道：“莫打了，打坏身子，你还不是要花钱带她去看医生。”
陈勇道：“看个屁，死了最好。”
陈雪梅大声吵嚷，道：“你就是不喜欢女儿，你就是想让我去死。”
“那我现在就去跳河，一了百了。”
李小丽又赶忙把陈雪梅拉住，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两爷子莫闹了要不要得！”
“老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你们两爷子！”
“要我说，这件事儿归根结底，怪林然！”
“他要是愿意娶雪梅，那还会有这么多事情！”
陈雪梅连连点头：“没错，就是怪林然。”
“不晓得他忽然抽啥子风，说不娶就不娶了。”
陈勇冷静下来后，又点了支烟，道：“那还不是你的原因？你要是愿意向刘志那样对待林然，他会悔婚？”
“别人来找你耍，你就推三阻四，连手都不让人家碰一哈，鬼才愿意娶你。”
陈雪梅委屈道：“那我现在去哄他也来不及了。”
李小丽道：“算了算了，这门婚事已经黄了，就不提他了。”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隐瞒怀孕这件事儿。”
“雪梅还是应该要找个人嫁才得行，但村里找不到合适的人，只有去村外找了。”
陈勇深深的嘬了口烟，道：“这次就不要彩礼了，尽快把婚事办了才是正经。”
陈雪梅有些不高兴：“不要彩礼就让我嫁人？我丢不起那个人。”
陈勇瞪她一眼：“丢人？我们这是在骗人晓不晓得！”
“干这种事情，你老汉我将来，是要下地狱的！”
说完起身往里屋走去。
李小丽点了点陈雪梅的脑壳，“不要在气你爸了。”
陈雪梅却感觉委屈，之前跟林然谈婚论嫁的时候，好歹还有二十块彩礼加上各种粮票肉票以及【三十六条腿】。
结果现在，一分钱不要就得出嫁。
“林然，你这个狗东西，为啥子要悔婚！”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陈雪梅恨恨的想道。
……
“阿嚏！”
埋完女儿红，走到爷爷坟前的林然，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林然揉着鼻子，跪在爷爷的墓碑前，道：“老爷子，你想我啦。”
“老爷子，你活着的时候，孙子不懂事，老惹你生气。”
“现在孙儿懂事，想要孝敬你，却没机会了。”
“古人说，人生有四大悲，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其中之一，孙儿现在算是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不过老爷子你放心，既然老天爷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的。”
这时一阵风吹过，一片树叶，轻柔的贴在了林然的脸颊上，还转了两圈。
林然取下树叶，笑了。
就当这片树叶，是老爷子在抚摸自己吧。
“哥？哥？”
远处，妹妹的呼喊声传来。
林然站起来，挥了挥手，道：“我在这里。”
林多多小跑而来，微微喘息道：“哥，我还以为你醉到在路边呢。”
林然笑着说道：“不要小瞧了你哥的酒量啊。”
“那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家。”
“我跟老爷子聊天呢。”
林多多看向周围，乌漆嘛黑的，还有阵阵阴风，不由得往林然怀里靠了靠：“哥，大晚上的在坟头聊天，你不害怕啊。”
林然摸摸妹妹的脑袋，道：“没什么好怕的。”
“你害怕的鬼，或许是很多人日思夜想都想要再见一面的亲人呐。”
林多多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哥，你说得对。”
“如果爷爷奶奶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不会害怕。”
“哥，我好想他们……”
林然道：“想，就去磕个头吧。”
林多多走到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哥，回家吧。”
林然背对林多多，弯下腰，道：“上来，哥背你。”
林多多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上来。”林然很坚持：“哥想背你。”
林多多抿嘴笑了笑，像小时候那样，后退两步，然后直接蹦到林然的背上。
上辈子，小妹因为子宫肌瘤导致腹痛，已经走不动路。
父母在公社忙的抽不开身。
林然背起小妹准备去镇上卫生院，陈雪梅看到这一幕，就让林然去隔壁村给他买杏儿。
不卖就哭，就闹。
最后，林然选择了给陈雪梅买杏子。
林多多一个人，忍者剧痛步行前往卫生院。
“小妹，哥发誓，再不会让你独自忍受痛苦。”
林然把小妹往上面托了托，大笑道：“回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