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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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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妩正要开口，老太君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沉着脸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回老太君。”
素芸抽泣着跪下，“那支簪子是老太君赏给奴婢的陪嫁之物，奴婢一直当宝贝似的收着。昨日……昨日奴婢把簪子摘下放在梳妆台上，谁知道……”
“是啊，母亲。”二夫人脸色很不好，也跟着说，“院里的丫头都瞧见桃妩去过素芸那儿，而且这个桃妩，竟然还……”
二夫人欲言又止，素芸哭着接过话去。
“老太君，桃妩姐姐表面上说不愿意伺候二少爷，可背地里……背地里……”
老太君脸色更沉，眉头微微皱起：“背地里怎么了？”
素芸抹着眼泪：“月盈都看见了，桃妩姐姐在回廊处勾引二少爷，还……还说什么不愿二少爷为难……”
桃妩：……
日了狗了。
怎么昨天被二少爷拦着的事被别人看到了。
她也太倒霉了吧。
“放肆！”
二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
她转向老太君：“母亲，这样的狐媚子，怎么能留在府里？一个丫鬟，自己挑主子伺候也就罢了，还敢背地里勾三搭四，这是要祸乱家宅啊！”
桃妩冷眼看着这一出好戏。
先是偷簪子，再是勾引主子，这般不知廉耻的丫鬟，放别家乱棍打死也是有的。
素芸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为什么明明她都不按原著走剧情了，怎么她跟素芸还是水火不容呢？
老太君目光沉沉：“桃儿，你有何话说？”
“老太君明鉴。”桃妩上前一步，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奴婢昨日根本没去过素芸姑娘的院子。”
二夫人厉声道：“你还敢狡辩！院里的丫鬟都看见了。来人，把人叫来！”
很快，几个丫鬟被带了进来。
桃妩认出来，都是平日里跟她说笑的。
“说，昨日可看见桃妩去过素芸的院子？”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低着头支支吾吾：“好、好像是看见了……”
二夫人加重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不是看见了？”
几个丫鬟声音越来越小：“是、是看见了……和桃妩姐姐身影相似的人。至于是不是……”
丫鬟们低头不敢再说。
桃妩冷笑。
这些人平日里对她笑脸相迎，一口一个桃妩姐姐叫得亲热，真到关键时刻，却如此背刺她？
不过也是，谁敢得罪素芸这个半个主子？
更何况还有二夫人撑腰。
桃妩顿了顿，然后为自己辩解：“老太君，她们也不过说是见到与我身形相似的人，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我。”
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自己好歹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
这些丫鬟就算是作伪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但就算是这样，她身上的脏水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
而且——
素芸是原女主，她可是个颇有手段的人。
既然出手了，事情定然不会到此为止。
果然，二夫人冷笑一声：“我们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你却还在这里狡辩。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转头吩咐道：“去，搜她的屋子！”
桃妩心下一惊，脸色煞白。
她下意识看向老太君，却见老太君面色平静，眼中不悲不喜。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以素芸的手段，定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桃妩看着周围人的眼神，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假意同情，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突然明白了，在这深宅大院里，哪有什么朋友？都是利益吧……
也是她自己轻敌。
以为只要不走原剧情，敌人就能变朋友。
有些事，可能是没法避开的。
没过多久，搜查的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支翡翠簪子。
那簪子青翠欲滴，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就是这个！”
素芸一眼认出，哭着扑过去，“这就是奴婢的簪子！老太君赏的那支啊！”
她捧着簪子，泪如雨下：“奴婢本想着，这是老太君的赏赐，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个陪嫁。谁知道……谁知道……”
二夫人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桃妩看着那支簪子，只觉得百口莫辩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能有什么话说呢？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太君了。
桃妩跪得笔直，声音清亮：“回老太君，奴婢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是徒劳。但奴婢还是要说，这簪子不是奴婢偷的。”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奴婢深知偷盗之罪有多重，况且，您赏我的物件也不少，奴婢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
“退一万步而言，若真是奴婢所为，又怎会将赃物藏在自己屋里？”
二夫人冷笑，眼里都是不屑：“嘴倒是硬。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看她还嘴硬不硬！”
“且慢。”老太君终于开口，“这事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要动家法？”
二夫人有些为难：“母亲，我知道您疼宠她，可她如此无法无天，如何让人心服？这要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家的规矩？”
这时，素芸却抽泣着上前。
“老太君，夫人，桃妩姐姐也不过是一时贪新鲜，说到底也是奴婢的不是，不该把簪子随意放着。”
“这事，是奴婢劳师动众了......”
她说着，还给桃妩使了个眼色：“桃妩妹妹，我们姐妹一场。你若真喜欢，我赠了你也无妨，何必……”
要不是场合不对，桃妩想翻白眼。
这小白莲，真是恶心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你倒是心善。”二夫人却不依不饶，“可这丫头不知好歹，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拿下！”
几个婆子上前就要动手。
“住手！”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拿我的人，问过我的意思吗？”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桃妩正要开口，老太君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沉着脸问：“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回老太君。”
素芸抽泣着跪下，“那支簪子是老太君赏给奴婢的陪嫁之物，奴婢一直当宝贝似的收着。昨日……昨日奴婢把簪子摘下放在梳妆台上，谁知道……”
“是啊，母亲。”二夫人脸色很不好，也跟着说，“院里的丫头都瞧见桃妩去过素芸那儿，而且这个桃妩，竟然还……”
二夫人欲言又止，素芸哭着接过话去。
“老太君，桃妩姐姐表面上说不愿意伺候二少爷，可背地里……背地里……”
老太君脸色更沉，眉头微微皱起：“背地里怎么了？”
素芸抹着眼泪：“月盈都看见了，桃妩姐姐在回廊处勾引二少爷，还……还说什么不愿二少爷为难……”
桃妩：……
日了狗了。
怎么昨天被二少爷拦着的事被别人看到了。
她也太倒霉了吧。
“放肆！”
二夫人气得拍案而起，“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
她转向老太君：“母亲，这样的狐媚子，怎么能留在府里？一个丫鬟，自己挑主子伺候也就罢了，还敢背地里勾三搭四，这是要祸乱家宅啊！”
桃妩冷眼看着这一出好戏。
先是偷簪子，再是勾引主子，这般不知廉耻的丫鬟，放别家乱棍打死也是有的。
素芸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吗？
为什么明明她都不按原著走剧情了，怎么她跟素芸还是水火不容呢？
老太君目光沉沉：“桃儿，你有何话说？”
“老太君明鉴。”桃妩上前一步，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奴婢昨日根本没去过素芸姑娘的院子。”
二夫人厉声道：“你还敢狡辩！院里的丫鬟都看见了。来人，把人叫来！”
很快，几个丫鬟被带了进来。
桃妩认出来，都是平日里跟她说笑的。
“说，昨日可看见桃妩去过素芸的院子？”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低着头支支吾吾：“好、好像是看见了……”
二夫人加重语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是不是看见了？”
几个丫鬟声音越来越小：“是、是看见了……和桃妩姐姐身影相似的人。至于是不是……”
丫鬟们低头不敢再说。
桃妩冷笑。
这些人平日里对她笑脸相迎，一口一个桃妩姐姐叫得亲热，真到关键时刻，却如此背刺她？
不过也是，谁敢得罪素芸这个半个主子？
更何况还有二夫人撑腰。
桃妩顿了顿，然后为自己辩解：“老太君，她们也不过说是见到与我身形相似的人，并不能确定那人就是我。”
毕竟是子虚乌有的事，自己好歹也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
这些丫鬟就算是作伪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死。
但就算是这样，她身上的脏水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洗清的。
而且——
素芸是原女主，她可是个颇有手段的人。
既然出手了，事情定然不会到此为止。
果然，二夫人冷笑一声：“我们已经给你留足了体面，你却还在这里狡辩。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她转头吩咐道：“去，搜她的屋子！”
桃妩心下一惊，脸色煞白。
她下意识看向老太君，却见老太君面色平静，眼中不悲不喜。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以素芸的手段，定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桃妩看着周围人的眼神，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假意同情，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她突然明白了，在这深宅大院里，哪有什么朋友？都是利益吧……
也是她自己轻敌。
以为只要不走原剧情，敌人就能变朋友。
有些事，可能是没法避开的。
没过多久，搜查的人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支翡翠簪子。
那簪子青翠欲滴，簪头雕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就是这个！”
素芸一眼认出，哭着扑过去，“这就是奴婢的簪子！老太君赏的那支啊！”
她捧着簪子，泪如雨下：“奴婢本想着，这是老太君的赏赐，将来说不定还能当个陪嫁。谁知道……谁知道……”
二夫人厉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桃妩看着那支簪子，只觉得百口莫辩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能有什么话说呢？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太君了。
桃妩跪得笔直，声音清亮：“回老太君，奴婢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辩解都是徒劳。但奴婢还是要说，这簪子不是奴婢偷的。”
她抬起头，目光清澈：“奴婢深知偷盗之罪有多重，况且，您赏我的物件也不少，奴婢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
“退一万步而言，若真是奴婢所为，又怎会将赃物藏在自己屋里？”
二夫人冷笑，眼里都是不屑：“嘴倒是硬。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看她还嘴硬不硬！”
“且慢。”老太君终于开口，“这事还没查清楚，怎么就要动家法？”
二夫人有些为难：“母亲，我知道您疼宠她，可她如此无法无天，如何让人心服？这要传出去，岂不是坏了咱们家的规矩？”
这时，素芸却抽泣着上前。
“老太君，夫人，桃妩姐姐也不过是一时贪新鲜，说到底也是奴婢的不是，不该把簪子随意放着。”
“这事，是奴婢劳师动众了......”
她说着，还给桃妩使了个眼色：“桃妩妹妹，我们姐妹一场。你若真喜欢，我赠了你也无妨，何必……”
要不是场合不对，桃妩想翻白眼。
这小白莲，真是恶心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你倒是心善。”二夫人却不依不饶，“可这丫头不知好歹，还敢狡辩。来人，把她拿下！”
几个婆子上前就要动手。
“住手！”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
“拿我的人，问过我的意思吗？”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