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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顿饭吧。
这时,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走进了餐厅。他拄着拐杖,走得颤颤巍巍,在距离松田阵平不远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进来的那个老人是朗姆假扮的,注意警戒。”
预言家蓦然发出的警告令松田阵平绷紧了身体。他不敢抬头,在心中询问:“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预言家问道,“你有把握不被他认出来吗?”
“我……”松田阵平也有心无力,“我不确定。我没和朗姆接触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我。”
“系统提示:预言家申请接管松田阵平的身体控制权。”
“同意。”
一阵眩晕过后,预言家已控制了这具身体。他端起茶杯啜饮两口,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他的座位恰好背对着朗姆,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挑选这样一个不利于观察的角度。
其实预言家也没有把握。朗姆过目不忘的能力太过可怕,他甚至不敢和那家伙对视,生怕眼神相接的瞬间就会被认出来。
幸亏他今天戴了墨镜出门。
连饭不吃就起身走人,只会更加引人怀疑,所以现在不能急着离开餐厅。
预言家垂下眼帘,对系统默念道:“系统,帮我检测朗姆今天以来的所有行动路径。”
“系统正在查询……”
“根据查询结果,朗姆今天早上11点12分从米花酒店离开,前往汇丰银行。他在11点25分抵达银行,又在11点40分离开,坐车前往警视厅。11点52分,朗姆来到了警视厅附近,但没有下车。12点03分,在宿主走进餐厅之后,朗姆下车,进入了餐厅。”
——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见鬼,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松田阵平纳闷不已,“上次在洗手间的时候,他明明没发现我啊。难道是警视厅还有别的内鬼?”
“我也不清楚,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预言家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种解决的方案,但他此时已经无暇思考。“先不跟你说了,我要专心对付朗姆。”
预言家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到前台结账。
朗姆也站了起来,暗中观察着预言家走路的姿势,越发感觉这个人的身形和动作非常眼熟。
老人走到前台,一手捏着账单,一手握着拐杖排队结账。他捂着嘴巴咳嗽两声,手里的账单顿时掉到了地上。
“咳咳,年轻人。”朗姆向旁边的人求助,“我的账单掉了,你能不能帮我捡起来?”
预言家没有吭声,直接蹲下来捡起了账单,递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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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对了,你知道米花公园怎么走吗?我好久没去过那里,都不记得路了。唉,人老了,记性就是差。”
面对老人的求助,预言家没有理由再保持沉默,只能尽量选择简短的回答:“抱歉,我不知道。”
——这个声音,和松田阵平的声音一模一样。
朗姆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只差最后一步就能验证。
预言家结完了账,即将离开餐厅。他刻意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迈步的间距也比平时小了一些,免得被朗姆认出来。
而他转身行走时,鞋尖旋转的角度、手臂摆动的幅度、身体重心的偏移程度都在朗姆仅剩的右眼中定格,逐渐与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叠。
——穿黑西装的男人推门而入,转身合上了门。他不急不缓地走到朗姆面前,摘下墨镜,一双湛蓝的眼眸明锐而冷冽。
“你就是朗姆吧?初次见面,我是松田阵平,你可以叫我预言家。”
朗姆一直盯着松田阵平的背影,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悠悠地走出餐厅。
离开之后,他并未跟上松田阵平,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铃声刚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喂?”降谷零那边的背景音有些吵闹。朗姆听见了孩子们玩闹的笑声,其中夹杂着提醒员工及时接单的电子音——看来,对方应该是在波洛咖啡厅里。
“波本,我有件事要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
“抱歉,阿梓小姐,我先接个电话。”
降谷零握着手机,低声跟榎本梓说了一句,随即快步走到角落。他回想着方才听见的那句话,莫名感觉一阵心悸。
“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朗姆语调森然,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个叫松田阵平的警察,真的死了吗?”
第34章
本章有非常残酷的刑讯剧情,不适者请绕道。
“朗姆大哥在等你,进去吧。”凯尔弗幸灾乐祸地看着降谷零,咧嘴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降谷零面无表情睨他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沉重的铁门在降谷零身后合上。他抬眼看清了屋内的景象,一股寒意霎时自脊背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看见了松田阵平。不是警视厅公安部的「观月凌宇」。而是真真实实、卸去了易容与伪装的松田阵平。
卷发的警官被人绑在一张电椅上,他戴着一个连接电线的头盔,四肢都被铁链束缚。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面色异常苍白,汗涔涔的黑发黏着脸颊,像是刚经历过一场酷刑的折磨。
松田阵平的双眼轻轻扫过降谷零的脸庞,在他身上停顿了不到两秒钟,就转向旁边的贝尔摩德,仿佛他和降谷零一点也不熟。
“凯尔弗用□□电晕了这个警察,扒下他的伪装一看,果然是松田阵平。”
朗姆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木质的扶手。
“波本,贝尔摩德,你们两个不解释一下吗?你们都说松田阵平已经死了,为什么他依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究竟是波本有问题,还是贝尔摩德有问题……或者,你们两个都有问题?”
降谷零抱着双臂一言不发,用一种半是讶异半是讥诮的眼光打量着松田阵平,情绪流露得恰到好处。
贝尔摩德见他没有出言辩解,便也不作声,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
她想,假如松田阵平想要报复她当初的暗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朗姆等了将近十秒钟,也没得到他们的回答,不耐烦地再次催促:“我的耐心有限。”
“三年前,我的确开枪打穿了松田阵平的心脏。”贝尔摩德慢悠悠地开口,“而且,我是亲眼看着他断气的。”
降谷零顶着朗姆狠厉的视线,回答道:“我也确实亲手杀了他,还把尸体扔进了大海。”
朗姆对两人的回答并不满意。他嗤笑一声,视线依次从他们身上扫过。
“贝尔摩德,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和那位大人的关系,在没有掌握你背叛组织的证据之前,我暂时不能把你怎么样。”
“至于你,波本,是我的得力干将之一……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