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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淡薄一笑,“秦先生,我是外人,有些话不能多说,不如你问问黎先生吧。”
秦忍头疼,一指又藏进被子里的黎慈:“怎么问?”
人都烧退化了。
“先吃药吧,不要去医院。”林医生说,“你是黎先生的爱人,应当多关心关心他。生病伤身体,多多照顾他。今天我都会在这里随时关注他的情况,请放心。”
他不愿意多说,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放心什么放心?秦忍还是觉得他是个庸医。
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秦忍拆开看了看。水壶放在手边,水温正合适,秦忍又倒了一杯水,“黎慈,起来吃药。”
黎慈不出声。
秦忍道:“不吃药就打针。”
被子动了动,掀开一条缝,黎慈从里面探出脑袋。
这么抗拒打针?
秦忍不禁怀疑,难道是针尖恐惧症?
大学入学体检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女生,在看到医生拿出针管的时候,霎时脸色惨白晕了过去她的室友出来解释,说不是有什么病,而是她惧怕针尖,看见就会头晕恶心,甚至昏过去。后来她室友齐齐出阵,搀扶着昏迷的她抽完一管血。
也许黎慈也是如此,毕竟这并不稀奇。
这种猜测秦忍先按在心里,只待后续再看。
秦忍扶着黎慈坐起来,退烧药喂进他的嘴里,又来喂水。
黎慈抿着唇退让,“勺子。”
秦忍:“?”
黎慈很坚持:“勺子。”
秦忍只好去楼上拿勺子,心理将林医生又骂了一顿。为什么不能打退烧针?这都退化成什么样子了?智商都没了。勺子,勺子,不都是喝水,有什么分别?
只顾着骂庸医,秦忍没注意脚下的楼梯,脚一滑,整个人都向前倒去,膝盖直直磕在了楼梯角上。无法言喻的疼痛感袭来,秦忍差点叫出声。
在半个月内连遭两次重创,秦忍心疼自己。
真疼,太疼了……疼?疼?
黎慈害怕打针,难道是怕疼?
可是打针又能疼到哪里去?轻微刺痛一下就结束了。
半个月前,黎慈的肩上受伤,他也不愿意缝针。伤口那么大,每次涂药他都颤抖闪躲,随便上点药敷衍一下,现在才结痂愈合。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只是还没等秦忍抓住,就消失了。
“啧。”秦忍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退化了。
在三楼拿了勺子,回卧室给黎慈喂水。黎慈坐在床上,烧得脑袋两边摆,歪歪扭扭像个不倒翁。
“来,喝水。”秦忍舀了一勺水凑过去。
黎慈晕乎乎看了一眼,确认有勺子后,张嘴含下一勺水。
吃了退烧药,又喝了两包冲剂,黎慈又重新睡下了。
秦忍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睡时的面容,恍然有新鲜的满足感。
要是他真的是这种性格该多好。
不要虚伪的笑,不要假面的温柔,不要说话弯弯绕绕,不要故作高深。
那么疯,还要费心掩盖。
所有人都累。
黎慈很少生病,所以陡然病来如山倒。不能打针,要退热只能靠他身体自行恢复。
林医生建议用温毛巾擦身体来辅助散热。
擦身体的事情要持续一整天,陈姨她们不方便做,所以陈姨找来还在期盼秦忍去学车的张叔,希望张叔来做。
张叔真的来了,他承诺:“交给我吧。”
毫不知情的秦忍:“?”
他老婆的身体给别人擦?疯了吧!
“我来做!”秦忍接过水盆。
张叔迟疑:“秦先生,擦身体也需要技巧,很累的,还是我来吧。”
“出去!出去!”秦忍真的忍无可忍了。
1748看了一上午的戏,对秦忍表示赞许:“你终于有点人样了!”
秦忍:“……他是我的老婆。”
1748:“哇,凤凰男的占有欲。”
秦忍真的受不了1748的阴阳怪气,他时常想要拿个什么东西砸坏它。
擦身体确实是很累的事,秦忍解开黎慈睡衣上的纽扣,黎慈就警惕地醒来了,捂住睡衣,往床内侧缩了缩。
秦忍在某些事情上很有耐心,他双膝跪在床上,拉住黎慈往外拖了一点,转头拧好毛巾,黎慈又缩了回去。
“黎慈,过来。”
黎慈抱着被子根本不听他的。
“你真的退化了。”秦忍说,“我真该拍张照片,贴在别墅里每个监控的摄像头前面。”
对生病的人用强是不对的,但是秦忍没办法。他压住黎慈的手,飞快地用温毛巾擦拭他的颈窝、胸口、腋下以及后背,擦完一次盆里的水都快冷掉了。
黎慈的肤色很白,睡衣敞开后胸口一览无余。秦忍垂下眼,尽量不去看关键部位,认真扣着纽扣。
“嗯……”黎慈的意识短暂回归,看见秦忍后就开始推拒他的手,难受地往一边躲,“不做。”
秦忍:“……”
谁要做啊!
思想肮脏的不知道是谁!
“不做。”黎慈小声道。
一句两句,秦忍心里竟然燃起了一丝火气,他挥开黎慈作乱阻止他的手。
凭什么不能做?发生第一次关系的时候,还是黎慈主动的,那时候两人还没有结婚。
昏黑的夜晚,黎慈流泪到颤抖,可是手依然紧紧抱着秦忍,丝毫不放开。现在结婚了,他不让碰了,真就是结婚了就厌弃他了。
秦忍越想越气,有种自己被骗婚的委屈。
黎慈把自己护得死死的,秦忍看着他,突然欺身而上,将黎慈的双手扣住压到他的头顶,脸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地咬住一块软肉用牙齿辗磨。
“啊!”黎慈惊慌地挣扎,“不要做!不做!不……疼!疼!”
他的浑身都颤抖起来,竟然哭出声来:“秦忍,不要!疼!不要,我怕!秦忍!”
听到名字,秦忍找回理智一般,霎时松了口。黎慈颈窝上的软肉破开了一点皮,有些泛红。
黎慈呜咽着流泪,眼眶通红:“……疼。”
秦忍碰了一下破皮的红痕,黎慈颤抖了一下。
“疼?很疼?”
黎慈不说话。
“你怕疼?”秦忍又问。
很怕?
真的会有人这么怕疼吗?
他宁愿分床来书房睡也是因为怕疼不想跟他做?
那为什么会疼?
难道是他技术很烂?
所以他才会在他腿有伤的时候重新回到卧室,因为那时候他有心无力?
秦忍受到重创,陷入沉思。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忍用指腹拭去黎慈眼角的眼泪,“别怕,我不做。”
大不了以后柏拉图。
黎慈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
“我不走。”
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