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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希望虎父无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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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不动就说降罪的话，多把心思用在办差上就好。”
随着神武帝平淡的话音落下，魏总管叩头应了声“是”，然后起身，两手垂在小腹下低头不语。
“玉婉别站着，来人呐，赐座。”
神武帝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待丹阳公主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定，便问道：“说说，你对沈凡的事怎么看？”
丹阳公主欠身道：“这两年沈凡为王灵瑶可是费了不少心，儿臣只听说男子有功成名就抛妻之说，却没想到女子也会如此。”
神武帝轻笑一声道：“朕的女儿这是在为沈凡鸣不平？”
丹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多少有些。”
神武帝点点头道：“刚才沈凡来这里，是向朕来讨要北凉王爵位的，朕已经答应他了。”
丹阳公主看向神武帝，随即笑道：“父皇圣明，如此一来就是惩治了过河拆桥之徒。”
“呵呵……”神武帝干笑两声道：“沈凡的爵位是有了，不过并没有实缺，你觉得他能做什么官？”
丹阳公主内心豁然警觉，欠身道：“任免臣子的事，儿臣可不敢胡乱说。”
“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丹阳公主沉吟一下才道：“按祖制爵位可世袭罔替，但官职确需靠政绩一点点累积。
沈凡尚年轻，如非让儿臣说，儿臣觉得他应从七品小吏做起。”
“那你觉得朕应该给他个什么官？”
丹阳公主顽皮地看了眼父皇道：“儿臣不知。”
“呵呵呵……”神武帝再次发出一声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转头看向魏总管道：
“朕记得老北凉王曾做过户部尚书，近年来沈凡也多在户部为了王灵瑶的军费走动。
就让沈凡随他父亲的履历也去户部，从七品主事做起。”
“老奴遵旨。”魏总管垂首应了声。
神武帝再次看向丹阳公主问：“怎么样？”
丹阳公主回道：“父皇圣明。”
神武帝道：“朕听说沈凡为了给王灵瑶筹措军费连王府都卖了，如今还租住在民宅里。
老北凉王曾与朕情同手足，你还需多照顾他的儿子。”
丹阳公主笑道：“父皇此言差矣，儿臣虽掌管着户部，可没有一个铜板是儿臣的，儿臣可不敢用国库的银子照顾他。”
神武帝对女儿的奏对明显很满意，微微颔首道：“说的好，不过沈凡既已恢复爵位，在让他租住在民宅还是有碍朝廷体面。
当年他把王府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银子？”
丹阳公主：“据儿臣所知，卖给了城中的一家钱姓富商，共得银十万两。”
神武帝思索片刻道：“收回，以朝廷的名义借给沈凡住，告诉他五年内要把银子还朕。”
丹阳公主忍不住笑出声道：“王爵的俸禄一年才一万两，户部七品主事一年的俸银是一千两，您这不是逼着他贪吗？”
听到这话的神武帝却没有笑，而是表情严肃的道：
“虎父无犬子，如果沈凡在五年内连十万两银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赚来，沈家这一脉朕也就没有必要寄予厚望了。”
丹阳公主妙目中灵光闪动，起身施礼道：“儿臣明白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又顿了一下问道：“父皇，对王灵瑶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是不是应惩罚一下？”
神武帝自顾笑了声道：“你父皇用人用的是长处，有些事心里知道就是。
再说沈凡这个人父皇还是知道一二的，他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你和父皇在一旁看看热闹岂不更好？”
丹阳公主莞尔一笑道：“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教诲。”
……
王灵瑶是喘着粗气，红着眼眶回到家的。
正在看歌姬唱曲的王父王得利，还有她弟弟王家俊见状都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了？
王灵瑶就将去沈凡处发生的事言说了一遍。
“这个小兔崽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敢休我的女儿！”王父从震惊变为愤怒，一掌拍在了酒桌上。
“姐，当时你怎么不打他？”王家俊尖声尖气的道。
王灵瑶冷哼一声道：“就他这种窝囊废，不值得我动手。”
“啊呀，坏了！”王父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没了沈凡，咱家扩建和修祖坟的事恐怕要停下来了。”
“是呀，咱们家可没多少银子了。”王家俊也跟着道。
王灵瑶白了父亲和弟弟一眼。
她知道家里的银子不多了，可对他们这时还想占沈凡的便宜有些不齿，想了想道：
“你们不必担心，过几日皇上对我的赏赐就到了，没有沈凡我们王家一样过得风风光光。”
王父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
其实他是打算把女儿的赏赐留下，给自己再弄房小妾的，不过见女儿这么说，只好笑道：“也好也好。”
王家俊撇了撇嘴，无奈地点点头。
其实他也在算计姐姐的赏赐……
看着父亲和弟弟失望的神情，王灵瑶有些无语，冷冷的道：“你们少听这些靡靡之音，少喝些酒。
特别是家俊要多读些书，争取弄个功名。
别弄得雌雄不明，别在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如今我的身份不同寻常，别给我丢了脸面。”
说完这些王灵瑶就进了内宅，神情里透着几分无奈。
“吾儿你好好歇息啊，晚上为父给你做好吃的。”王父笑呵呵对女儿的背影喊道，随后迅速变脸，瞪着儿子骂道：
“没听你姐说的话吗，别弄得不男不女的，读书去！”
被老爹和老姐分别骂了顿的王家俊懊恼不已，又谁也得罪不起，黑着脸出了门。
吩咐人喊来几个心腹家奴道：“带上家伙事，跟我去打个人。”
有家奴问：“少爷，你又要打谁？”
“沈凡！”
“沈凡……为何，那不是姑爷吗？”
“已经不是了。”王家俊阴笑着道：“一会儿给我使劲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几个家奴不多问了，也不敢多问，反正少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
扶着王家俊骑上马，他们几个也上了马，浩浩荡荡向沈凡的住所而去。
马背上，王家俊往脸上扑了些粉，掐着兰花指暗想。
这个时候必须得帮老姐出口恶气，如今老姐是巾帼将军，只要哄她高兴，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别动不动就说降罪的话，多把心思用在办差上就好。”
随着神武帝平淡的话音落下，魏总管叩头应了声“是”，然后起身，两手垂在小腹下低头不语。
“玉婉别站着，来人呐，赐座。”
神武帝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待丹阳公主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定，便问道：“说说，你对沈凡的事怎么看？”
丹阳公主欠身道：“这两年沈凡为王灵瑶可是费了不少心，儿臣只听说男子有功成名就抛妻之说，却没想到女子也会如此。”
神武帝轻笑一声道：“朕的女儿这是在为沈凡鸣不平？”
丹阳公主微微一笑道：“多少有些。”
神武帝点点头道：“刚才沈凡来这里，是向朕来讨要北凉王爵位的，朕已经答应他了。”
丹阳公主看向神武帝，随即笑道：“父皇圣明，如此一来就是惩治了过河拆桥之徒。”
“呵呵……”神武帝干笑两声道：“沈凡的爵位是有了，不过并没有实缺，你觉得他能做什么官？”
丹阳公主内心豁然警觉，欠身道：“任免臣子的事，儿臣可不敢胡乱说。”
“无妨，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丹阳公主沉吟一下才道：“按祖制爵位可世袭罔替，但官职确需靠政绩一点点累积。
沈凡尚年轻，如非让儿臣说，儿臣觉得他应从七品小吏做起。”
“那你觉得朕应该给他个什么官？”
丹阳公主顽皮地看了眼父皇道：“儿臣不知。”
“呵呵呵……”神武帝再次发出一声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转头看向魏总管道：
“朕记得老北凉王曾做过户部尚书，近年来沈凡也多在户部为了王灵瑶的军费走动。
就让沈凡随他父亲的履历也去户部，从七品主事做起。”
“老奴遵旨。”魏总管垂首应了声。
神武帝再次看向丹阳公主问：“怎么样？”
丹阳公主回道：“父皇圣明。”
神武帝道：“朕听说沈凡为了给王灵瑶筹措军费连王府都卖了，如今还租住在民宅里。
老北凉王曾与朕情同手足，你还需多照顾他的儿子。”
丹阳公主笑道：“父皇此言差矣，儿臣虽掌管着户部，可没有一个铜板是儿臣的，儿臣可不敢用国库的银子照顾他。”
神武帝对女儿的奏对明显很满意，微微颔首道：“说的好，不过沈凡既已恢复爵位，在让他租住在民宅还是有碍朝廷体面。
当年他把王府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银子？”
丹阳公主：“据儿臣所知，卖给了城中的一家钱姓富商，共得银十万两。”
神武帝思索片刻道：“收回，以朝廷的名义借给沈凡住，告诉他五年内要把银子还朕。”
丹阳公主忍不住笑出声道：“王爵的俸禄一年才一万两，户部七品主事一年的俸银是一千两，您这不是逼着他贪吗？”
听到这话的神武帝却没有笑，而是表情严肃的道：
“虎父无犬子，如果沈凡在五年内连十万两银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赚来，沈家这一脉朕也就没有必要寄予厚望了。”
丹阳公主妙目中灵光闪动，起身施礼道：“儿臣明白了。”
说完这话，丹阳公主又顿了一下问道：“父皇，对王灵瑶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是不是应惩罚一下？”
神武帝自顾笑了声道：“你父皇用人用的是长处，有些事心里知道就是。
再说沈凡这个人父皇还是知道一二的，他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你和父皇在一旁看看热闹岂不更好？”
丹阳公主莞尔一笑道：“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教诲。”
……
王灵瑶是喘着粗气，红着眼眶回到家的。
正在看歌姬唱曲的王父王得利，还有她弟弟王家俊见状都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了？
王灵瑶就将去沈凡处发生的事言说了一遍。
“这个小兔崽子，真不知天高地厚，敢休我的女儿！”王父从震惊变为愤怒，一掌拍在了酒桌上。
“姐，当时你怎么不打他？”王家俊尖声尖气的道。
王灵瑶冷哼一声道：“就他这种窝囊废，不值得我动手。”
“啊呀，坏了！”王父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没了沈凡，咱家扩建和修祖坟的事恐怕要停下来了。”
“是呀，咱们家可没多少银子了。”王家俊也跟着道。
王灵瑶白了父亲和弟弟一眼。
她知道家里的银子不多了，可对他们这时还想占沈凡的便宜有些不齿，想了想道：
“你们不必担心，过几日皇上对我的赏赐就到了，没有沈凡我们王家一样过得风风光光。”
王父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
其实他是打算把女儿的赏赐留下，给自己再弄房小妾的，不过见女儿这么说，只好笑道：“也好也好。”
王家俊撇了撇嘴，无奈地点点头。
其实他也在算计姐姐的赏赐……
看着父亲和弟弟失望的神情，王灵瑶有些无语，冷冷的道：“你们少听这些靡靡之音，少喝些酒。
特别是家俊要多读些书，争取弄个功名。
别弄得雌雄不明，别在跟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如今我的身份不同寻常，别给我丢了脸面。”
说完这些王灵瑶就进了内宅，神情里透着几分无奈。
“吾儿你好好歇息啊，晚上为父给你做好吃的。”王父笑呵呵对女儿的背影喊道，随后迅速变脸，瞪着儿子骂道：
“没听你姐说的话吗，别弄得不男不女的，读书去！”
被老爹和老姐分别骂了顿的王家俊懊恼不已，又谁也得罪不起，黑着脸出了门。
吩咐人喊来几个心腹家奴道：“带上家伙事，跟我去打个人。”
有家奴问：“少爷，你又要打谁？”
“沈凡！”
“沈凡……为何，那不是姑爷吗？”
“已经不是了。”王家俊阴笑着道：“一会儿给我使劲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几个家奴不多问了，也不敢多问，反正少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就是。
扶着王家俊骑上马，他们几个也上了马，浩浩荡荡向沈凡的住所而去。
马背上，王家俊往脸上扑了些粉，掐着兰花指暗想。
这个时候必须得帮老姐出口恶气，如今老姐是巾帼将军，只要哄她高兴，自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