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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姐没见过姚晶晶。
两人之前是分开关的,她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冒牌货姚晶晶。
她又挨了半天的骂,心里很不痛快,所以姚晶晶跟她说话,她反倒是不愿意理会了。
姚晶晶不禁冷笑:“你不说没事,我来猜一猜。樱子小桃是姐妹?”
马三姐猛地抬头,怔怔地看着她。
忽然就不敢认了。
她可是因为卖孩子才进来的,卖的就是樱桃姐妹的姨外甥。
眼前这位......年纪对得上。疯疯癫癫的,也确实像个母子分离的女人。
也就是说,她卖的是这个女人的孩子。
她别过头去,直挺挺躺下,当自己是个聋子。
姚晶晶见她装死,也不急,阴阳怪气道:“呦,这是心虚了?你不会就是那个连彩礼聘礼三转一响都出不起的穷鬼婆婆吧?”
马三姐不说话,樱桃姐妹果然还是对她有怨气的,居然跟这个假货吐苦水。
她又不是故意的,家里当时就那个条件嘛。
只得装聋作哑,睡觉。
姚晶晶冷嘲热讽了半天,没有人理她,也就消停了。
女子监狱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其他人还都被转到双人间去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睡不着,只好继续在墙上刻字。
刻了段成的名字,打叉。
再刻邢红霞的名字,打叉。
最恨的还是姚根宝,要不是他作死,她根本不会痛下杀手!更不会失手被抓!
都怪这个畜牲!
至于姚栀栀.....恨吗?
不知道。在姚栀栀让她母子团聚的时候,她是有过短暂的感激的。可是在药王庄的日子生不如死,几个姐姐总拿姚栀栀跟她对比,她心里的那点感激早就被磨没了。
更不用说,要是她爸妈早点弄死姚栀栀,她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她看着刚刚刻下的名字,到底还是打了个叉。
这四个是她最恨的人!可她恨的远不止这四个,还有姚敬业,药王庄的四个姐姐!还有当初怀疑她的姚卫国,在公安局时眼里只有姚栀栀没有她的三哥姚卫华。
那么好的三哥,眼里没有她,没有她!
越想越是崩溃,大半夜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女鬼一样。
听得马三姐心里凉飕飕的,这个女人好可怕,可恨小桃不听话,非要留着那个野种,万一是个白眼狼……………
马三姐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收钱了,她还可以给那孩子重新找个好人家,当初姚栀栀提醒过她了,都怪她贪财,没听进去,真是自找的。
一时心里发慌,第二天就要求见家属。
下午,姚桃桃赶了过来,探视室里,两个女人相对无言。
马三姐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桃,复婚了吗?“
姚桃桃摇头:“到底什么事,你快点,我很忙。”
“小桃,我看到你那个妹妹了,她不正常啊。你养她的孩子......何必呢?万一哪一天捅你一刀,你哭都没地方哭啊。”马三姐痛心疾首。
姚桃桃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罪不及幼子。
一时生气,起身准备离开,马三姐赶紧说软话:“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等等啊,你听我说。”
姚桃桃回头坐下:“说吧。”
“你们复婚吧,好吗?”马三姐想为儿子争取争取,“小桃,你是个好孩子,你心善,都是妈的错,你不要跟广义一般见识。他从小没有爸爸,我一个没有见识的小脚老太太,能教个什么好来?他说那些话,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错,我没把他教
育成一个懂事的好男人。你多包容包容,行吗?”
姚桃桃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起身直接离开了。
马三姐只得哭着回了牢房。
越想越是伤心,却又无可奈何,悔之晚矣。
汤凤园准备下班回家吃饭。
忽然有人跑过来报案:“不好了,南郊琉璃湖那边打起来了!”
汤凤园叹了口气,好的,出警!
叫上老桥,一起骑车赶了过去。
老桥是三条胡同的,离她家稍微有点距离,不过都在这一片,平时关系不错。
这阵子她尽量减少了跟老胡一起出警的频率,想让老胡想想清楚,最好是主动站出来,揭发胡主任。
所以今天她没喊老胡。
两人赶到琉璃湖的时候,副食品厂的两个周姓员工和大杂院的那群混子还在掐架呢。
了解过情况之后,汤凤园头痛不已:“就为了两条鱼?首先,琉璃湖归南郊公社所有,你们私自垂钓是不对的!”
糟了,忘了这茬了。
报警的混子后悔不已,可是怎么办呢?先处理打人的事吧。
一群混子群情激昂:“汤大姐,你得讲讲道理,就算垂钓不对,也不能打人吧,看把我兄弟头上打的!”
“就是啊,明明是我们先来打的窝,这两个二愣子一来就直接坐下来抢地方,我们打窝不要花钱的吗?让他们赔钱!”
“就是,打窝的钱不是钱吗?不是咱们先打的窝,他们上哪儿钓这么快?赔钱!”
你一言我一语的,汤凤园算是明白了,民警的日常嘛,鸡毛蒜皮。
她问打窝花了多少钱,混子们比了两个手指头。
汤凤园挑眉:“两块钱?”
“对啊!两块钱不是钱啊?”
“汤大姐,他们还打人呢,鱼我们可以不要了,打窝的钱也可以给他们,可是他们打人啊,你得抓他们坐牢!”两个翘班的周姓职工不爽得很,就想争口气。
他们来得晚,又不知道这里有人打窝了,冤枉死了。
汤凤园头疼不已:“好好好,不要吵了,赶紧把鱼还给南郊公社,你们跟我和老桥回去,去所里说。”
这一调解,就是两个多小时,汤凤园饥肠辘辘。
抬头一看,呦,儿媳妇来了。挎着菜篮子,满脸含笑。
她赶紧走过去扶了一把:“你来做什么?让长霄来就是了。”
“星星闹着要骑大马,我又不能由着他胡闹,所以我来。”姚栀栀把饭菜放下。
看了眼院子里义愤填膺的年轻人们,不免觉得好笑。
赶紧问了问桥叔什么情况。
姚栀栀无语了,就为了这点破事?
正准备说点什么,陆鹤年来了,他一来,那群混子就怂了,一个个的,像垂下耳朵的狼狗,乖巧听话。
最后事情以混子们道歉,职工出医药费告终。
两个职工挽回了尊严,也就不计较了。
不过他们离开派出所后,立马给省城的姑妈打了个电话。
“姑妈,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啊!那个胡主任越来越离谱了,最近好多人没到出狱的时间就跑出来了,还有几个打了我们。”
“周峻啊,你是不是又翘班了?”
“姑妈!讲讲道理,天天上班也无聊的,我们又不是没有找人替班。”
“你们这样迟早要出事的!”
“姑妈你回来一趟吧,哪怕敲打一下胡主任呢?他真的太嚣张了,给钱就能提前出来!我们还听说好几个厂子产能不足,他们把原料偷偷卖给了下面的小作坊,都是胡主任默许的。
“这么嚣张?”
“是啊,我们也不想惹事,知道了也当不知道,可是姑妈,你没看到那些混子来了多少人,要不是警察来得快,我们哥俩可能真的要出事的。你管管吧!哪怕回来给我们撑撑腰也行啊。”
“知道了,我下午回去。”周英挂了电话,默默叹了口气。
看了眼刚刚成年的女儿,正好不舍得让这孩子插队,不如………………
她给谢春杏去了个电话:“小谢啊,你家老三结婚了吗?”
“没有呢。”
“那要不要让他看看我闺女?今年十八,长得也标致,念了师范,工作了也有时间照顾家庭。”
“我家老姚不让干涉孩子婚姻,你带她过去看看可以,不要勉强孩子就行。”
“好嘞,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周英松了口气。
她在省城,多少收到一点风声,不过是考虑到娘家侄子不成器,有点投鼠忌器。
而且胡主任也不归她管。
可是姓胡的居然这么过分,已经天怒人怨了,那就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可以找负责人反馈。
不过这事讲究证据,先回去看看再说。
赶紧叫上小女儿,买汽车票。
派出所里,姚栀栀默默点击系统查收奖励,这个小瓜就叫“鸡毛蒜皮”。
奖励三个蓝色品质的礼包,点开一看,嚯,肉松饼一包十小袋,芝麻糊一包十小袋,牛轧糖一包十小袋。
挺好的,蚊子腿再细也是肉,她笑着把奖励收下,反正要等婆婆吃饭,索性整理了一下现有的物品。
吃的喝的用的穿的都有,还有钱,零星的签到奖励,三年下来也不少了,有的买药花掉了,有的买菜花了,现在还有六百多。
至于稿费,唔,零零总总也不少了,光是连载的革命故事就两千多了,还有不固定的新闻稿的收入,加上长霄插画的稿费,她好像是个富婆哎!
居然有五千多!
啧,现在要是再来一个曹家那样的院子,她可以壕横一点,直接全款买入了!
嘿嘿嘿,真开心。
照这个速度,再过几年改革开放,恢复高考,她的学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说不定还能跑去北京买套四合院等升值。
计划很美好,可是她也要努力啊。
等婆婆吃完,她便椅上篮子回去了。
路上遇到了张千卉,两人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自打李乐二进宫,张千卉心情好多了,见谁都笑呵呵的。
也有人想给她介绍个离婚的男人,她没答应。
这也正常,受过伤的人,总是不容易好的。张千卉对异性有着本能的防备。
回到家门口,姚栀栀发现院子里放着厚厚一摞书。
姚卫华正在给小星星雕刻小木枪,抬头知会了一声:“姚桃桃给你找的教材,从小学到高中,都在这里了。”
“哦。”姚栀栀俯身,解开书上捆着的塑料绳,一本一本地翻看,“都是新的啊?“
“她说高中的部分是张旺帮忙找的,老高中那边还有一点。其他的是她找他们校长要的,都没有用过。”
“挺好的,她也算有心了。”姚栀栀心平气和地把书收下。
回屋制定学习计划。
祁长霄回来的时候,小星星睡着了,小屁孩就是这样,兴头上停不下来,只能苦了大人,玩累了随时随地都能睡,真的就像个小猪一样。
姚栀栀放下纸笔,帮忙把西屋的蚊帐放下,天热了,又到夏天了,有蚊子。
整理好蚊帐,她拉着祁长霄回了东房:“你要考大学吗?”
“你嫌弃我?”祁长霄开玩笑的,他知道她爱他。
姚栀栀捶了他一拳头:“正经点,你考不考?”
“考吧,陪你。”到时候孩子也大了,上学了,爸爸妈妈也去上学,还挺好玩儿的。
姚栀栀很开心:“那我们考一个学校?”
“好。”祁长霄手痒,指尖描摹她的轮廓,轻轻的,痒痒的,气得姚栀栀要打他。
他也不躲,很快被扑倒在床上,像个待宰羔羊。
“再忍忍。”等到孕中期,就可以稍微解解馋。
祁长霄明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摁在怀里,默默念叨起来:“总觉得跟做梦一样的,我怎么就好了呢?最近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姚栀栀也觉得做梦一样的,两人早上去了趟医院,她做产检,他复查,结果都非常喜人。
她当然希望他长命百岁,不禁感慨:“那得好好谢谢宁叔,那几年他自己还朝不保夕呢,都不忘帮你联系专家看病。有时候觉得宁叔挺可惜的,咱妈要是早点点头,他俩还能要个孩子。”
“那也是没办法,我那时候还没好,咱妈责任心重,不会答应他的。”祁长霄也是无奈,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姚栀栀支起身体,静静地打量着这个美男子。
长得真好看啊,下意识看了眼西房的方向,钢琴还在那里。
真不知道他弹琴的时候会有多迷人。
忍不住亲了亲他:“这是女儿吧?如果不是女儿,我是要惩罚你的!”
“为什么?我好可怜!”长霄哭笑不得,当然了,他知道她舍不得。
姚栀栀冷哼一声:“还问为什么,三哥之前借回来的那些书我都看了,生男生女取决于男人提供的是X还是Y。你说,不惩罚你惩罚谁?”
“好吧。那我赌一把,这胎就是闺女,因为我有预感。”祁长霄没有撒谎,前几天还做梦梦到了。
姚栀栀开心了:“那就借你吉言啦!小蜗牛爸爸!”
“那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祁长霄耍赖皮,环住老婆的腰,不肯她起来。
姚栀栀捏了他一把:“怎么。想预支?”
“可以吗?”男人的眸子起了雾,随便什么奖励,都好。
姚栀栀捧着他狠狠亲了一口:“我帮你?”
“不要,我要等下个月跟你一起。”祁长霄并不想自己单独快活,没什么忍不了的。
亲亲抱抱也是奖励嘛!姚栀栀成全他!
闹了一会儿,两人搂在一起睡着了。
带孩子的都这样,孩子不睡,大人就没得睡,孩子睡了,赶紧眯一会儿。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外面下起大雨,轰隆一声惊雷,把姚栀栀震醒了,赶紧出去收衣服。
却见院门口来了两个女人,一个她看过照片,齐耳短发,圆脸,大眼睛,笑起来非常有亲和力,是周英,就是当年给她们取名字的妇女主任,跟她亲妈是朋友。
还有一个不认识,跟周英长得挺像的,留着长发,一双麻花辫又黑又长,穿着白衬衫,粉裙子,可能是母女,或者姑侄?
姚栀栀赶紧拿了把伞出去:“是周阿姨吧!快进来坐!”
周英笑着点头:“这是我女儿,周娟。”
周娟笑着跟姚栀栀打招呼:“姐姐你好!我今年十八,应该比你小。我听我妈说过你的故事,挺佩服你的,正好我妈回来办事,所以跟过来看看。”
姚栀栀笑着挽住她的手,进屋说。
“我有个两舅舅在这边,还有一个在东北。”周娟跟她闲话家常,周英则盯着厨房门口忙着做木头雕刻的年轻小伙子。
转身问了一声:“小姚,那是你哥?”
“对,是我三哥。”姚栀栀抬头看了眼,她又不是傻子,周英这一脸慈爱的笑,估计是想保媒。
正常,一家有女百家求,家里有帅小伙自然也有人惦记。
不过三哥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她不干涉。
只拉着周娟说些女孩子家的话题。
院子里,周英撑着雨伞,继续跟姚卫华闲话家常:“你妈妈说你妹妹又怀孕了?”
“啊......”姚卫华忙着呢,因为下雨,不得不从院子里挪到了厨房,闻言头也不抬。
周英也不生气,继续闲聊:“你妈说你不放心你妹妹,所以不肯结婚?”
啊?姚卫华终于抬头看了眼:“你是哪位?”
周英笑了,这小子,也太专注了吧!
他妹妹刚才可是喊过她周阿姨的,只得自我介绍一下。
姚卫华恍然:“是周姨啊,坐。“
周英挤进厨房,抓了个小马扎:“你想陪你妹妹陪到什么时候?”
“等老二断奶。”姚卫华继续忙忙碌碌,就快好了,再用砂纸打磨一下,小星星睁开眼就能看到小木枪!
他还准备了颜料,到时候舅甥两个一起涂颜色。
嘿嘿。
周英有点着急:“非要等断奶才行吗?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考虑先结婚,到时候跟你媳妇一起搭把手,不是更好?”
姚卫华听懂了,想给他保媒呢。
不禁反问:“周阿姨,你也是聪明人,你舍得你女儿围着小姑子转吗?“
周英笑笑,再不舍得,也比插队好啊。
再说了,姚卫华可是姚敬宗的儿子。
她在省城工作,也是正经的机关干部,挺门当户对的。
便坦言道:“凡事都有取舍,帮忙照顾小姑子的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她男人疼她,那就不亏。”
姚卫华反驳道:“男人要是真的疼她,就不会让她给小姑子带孩子了。她自己也得要孩子吧?周阿姨,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要等老二断奶了才考虑我自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周英叹了口气,好吧,陶松年家的他都看不上,太怪了。
她就没见过这么疼妹妹的哥哥。
看来是她女儿没有福气,只得作罢。
周英去了堂屋,正好小星星醒了,祁长霄抱着孩子出来撒尿,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让她坐。
周英可算是看到这个病秧子了,不禁诧异:“小姚啊,你爱人气色挺好的嘛!不像是生病了。”
姚栀栀笑着解释:“吃了好些年的药呢!最近是好多了。”
“那挺好的,有兄弟吗?”周英还是想让女儿赶紧嫁人,舍不得孩子吃苦。
祁长霄摇摇头:“没有。”
周英只好笑笑,实在不行,让娘家兄弟介绍一个吧,嫁个工人也行,起码比乡下条件好。
又聊了一会儿,姚卫华进来把打磨好的小木枪拿给小星星。
转身跟周英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个条件还可以的,带你们去看看?”
“谁啊?”周英来了精神。
姚卫华却问:“你先告诉我,你跟周峰什么关系?”
“那是我侄儿。”周英没想到这小子还认得周峰呢。
姚卫华笑笑:“那就对了,他有个同学,叫许伟,我妹妹见过的。”
姚栀栀有点印象:“是农学院的吧?之前来我这让我带他们出去拍照片。”
姚卫华点点头:“对,那个扛相机的就是。他留校当教师了,还没有结婚,周阿姨要去看看吗?”
周英来了精神:“好呀,那走!”
姚卫华看了看时间,快到饭点了,而且直接找过去也太突兀了,便约了明天。
周英心里踏实了,赶紧带着女儿先去舅舅家看看。
母女俩走后,姚卫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吃完晚饭,便去了陆鹤年那里。
他看着正在写文章的表哥,直接坐下,塞了个脆桃过去:“让你找省城有亲戚的人,你找的是周家的?”
陆鹤年嘴里叼着刚洗的脆桃点了点头。
姚卫华笑了:“怪不得,我说周英怎么突然来看我妹妹。之前信里说她没空,忙,都是托词。无非是关系没好到那个地步。现在她女儿要插队了,急了,正好周家兄弟求她帮忙,就回来了。”
陆鹤年不认识周英,没有发表看法,不过这脆桃真的甜,吃完问他还有吗?
姚卫华指了指厨房的一个网兜:“不谢。”
陆鹤年没吃晚饭,饿了,又去洗了一个,回来发现姚卫华在看他的稿子,急了,一把夺了过来。
“小气!”姚卫华撇撇嘴,不给看拉倒。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姚卫华便准备回去了。
陆鹤年赶紧叫住他:“等等,这是周峻跟我透的一点情报,不知道有没有用,你拿回去看看。”
姚卫华接过一个信封,天还在下雨,赶紧回去了。
到了家里,兄妹俩看完材料,目瞪口呆。
“要报警吗?”
“我婆婆会出事吧?”
“不过这种事应该不归民警管吧?“
“那姐夫要倒霉吧!”
完了,做警察的家属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