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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野栗有一瞬的愣神,喘息也断了。
被孤爪研磨丢到地上的她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很容易就猜到是宫治的来电,毕竟自孤爪研磨回的那条“她在洗澡”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可惜仅仅是一瞬,耳畔传来的不满低吟强行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栗。”他依旧埋在她的颈部勤恳,冲天的是被打断的不满,咬牙啃了一口,提高音量道,“我吃醋了,不许你看那边。”
她说“可是一停顿就是铃声诶”,他回“那不停下来不就行了?”
胸前的吻痕、脖颈的浅红咬痕,再到充斥耳轮的啃噬。
一点点地入侵,满是耐心和不耐,叫嚣着让她专心些。
一边耳朵是手机铃声,一边耳朵是缠人的水音。
睡衣才扣上不久的第二颗扣子解开,已然分不清是温柔还是粗暴,眨眼间便是第三颗、第四颗......
难耐。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松野栗很难想象这来电仅持续一分多钟。
“等等......”
她试着推搡。
可纽扣解到仅剩一粒,按在他肩膀的手被及时逮住,耳廓的水声停了、转移到手指上。
他在轻吻她的指腹。
一路向下,食指与大拇指被迫分开到极致,吻慢慢挪至虎口,变为舔舐。
被迫的,大拇指抵在孤爪研磨的颧骨,食指扫过他的眼尾,最终停留在脸颊。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染上进攻气息。
“等什么?”他问道。
“等宫?等宫治?还是角名伦太郎?”
每报一个名字,那醋意便更进一分。
见他这般表现,松野栗不禁抿了抿唇,没被控住的那只手不由分说地从孤爪研磨后背往上,直至抓住他绑头发的发圈,往后拉扯。
孤爪研磨没管,任由她把发圈扯散而非拒绝亲密。
??这似乎是二人约定的秘密信号。
战场偏离到了床上。
正式开始前,他抓了把额前垂落的发丝,将其绕到耳后,手中动作未停歇,边问:“复合吗?”
“你还没准备好?”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复,孤爪研磨理所当然把这当做挑衅。
他钳制住她的手腕,俯身深吻,不容她漏出任何音节。
一如上次质疑松野栗在笑什么,孤爪研磨惯会单刀直入。
呼吸乱了一拍,同时也咬紧了。
她好像生气了,嘴边“呜呜”的。
要说什么情话吗?
期待着,他暂停这段吻,听她“哈??”努力吸气,红着眼睛发狠了瞪他,待几秒后总算组织出语言。
要说什么情话吗?
“你有......”
“我错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他知道错了。
不断的蹭,不断的服软,不断的“对不起”......松开了她的手腕,旁的行为上却看不出多少歉意,但孤爪研磨自认是带着歉意在抱她。
松野栗是一点没感觉到什么歉意。
她忍着炸裂的满足感,艰难地吐出些不成句的词与字,比如“慢”、“别”,还有几句在普通情况下不那么好听的骂人话。
“嗯。
“好。”
“好听。”
像是全被当做了耳旁风。
她忽然记起联谊上吃瓜时喝的那一口酒,抬手揪住他垂下的碎发。
孤爪研磨顺从地俯下,手掌就在她的脸旁,用脸颊蹭了蹭脸颊。
他留心避开了摊在床单上的她的头发,执起。
“剪头发了?”
她偏了偏脑袋,舒缓了皱着的眉毛,伸长了手摩挲他的脸颊,神情柔和下来。
“快到了?所以,嗯......拖延时间?”
垂下的头发被加重力道又扯了两下。
??这也是个秘密信号。
撑下的手掌换成小臂作支撑,孤爪研磨垂下脑袋埋得更深了,将她难抑的呻吟全部吞下肚。
吻与吻的中间,他仍没忘了故意问:
“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复合好吗?”
只得到了不成声的呜咽回复。
“嗯?这是答应了吗?”
“是吧?是吧?是吧?“
伴着一声声询问的是一次次进攻,或许坏心的他根本就不打算给她留出回答的空档,存了心思的一边堵上一边又问。
“明天就搬回来好不好?”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她抓紧了床单,忽而松手,猛窜到他的脸旁,扯着他的头发把他往下拉,压着嗓子唤出“要亲”,亲完也不肯罢休,贴着嘴唇哑声磋磨:“换个姿势。’
忘了,应该提前设一个安全词的。
这是隔天早晨被闹钟吵醒的松野栗,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什么安全词?昨晚的记忆尚未回笼。第二个想法是她的手机呢?
吵死人的手机闹铃从不远处的地板传来,是叫她起床上课的,松野栗很想请假不去就当算了,但不行,她是站讲台上的那个。
得起床......她习惯性要扯开薄被,却恍然反应过来腰部的重量好像有点不对。
低头看去??薄被印出一截手臂。
手臂?
掀被子的动作顿了一瞬,松野栗终于想起来了。
昨天、昨天晚上、昨天半夜,画面全涌了上来。
暧昧散尽,找在四周的满是令人大脑舒服的气味,不想离开床去上班的念头愈发强烈。
她蜷着眼,下意识摸摸身体,果然是干爽的,扣好睡衣扣子。
对,昨晚弄完又闹到了浴室,到后面几乎是被服侍着睡下的。
还往身后拱了两下,感受着心安的触感。
背后拥着她的人哼了声,看样子是动作幅度对他来说太大了,原本偏‘抚’在她侧腰的手一下子变为找,甚至顺着松野栗往里拱的动作,使上力道将她往自己怀里送。
头顶也同步落下些重量,不重,只是在她发顶堪堪吻了一下。
从腰提到了肋骨、腋下。
松野栗的手臂无处安放。
闹铃停歇,但不是因为关闭,所以下一分钟便会响起第二次。
真得起床了,迟到扣工资。
“......研磨,松手。”她仰了仰头,主动用后脑勺碰瓷他的脸,稍侧过头对他说,“我得起床了。”
“不要。”
应得果断。
手臂也收拢了,仿佛是奔着把她整个人融进身体里去,下巴在她肩后挠了挠,明显没有清醒,嘴边嘀嘀咕咕的。
“不要起床。”
“困。”
“要去哪里?”
分开的这些个月,孤爪研磨保持原先全职博主的惊人作息,而松野栗早就调成高中生作息,到点就睡到点就醒,昨天已经是她难得晚睡的一天了。
“你好粘牙。”
松野栗目视前方,抓着他的手腕试图往外掰,未果;撑着自己的小臂试图把自己拔出来,未果;反手抓他后腰示威,未果。
最终被强制十指相扣了。
深深看了眼连指缝都被占满的两只手,她的语气松了下来,说:“我要去上班,松不松手?”
立竿见影,腰间力道松了,可惜没全松。
看样子清醒到能处理信息的程度了。
他依旧闭着眼睛,语出惊人:“辞职吧?”
松野栗:“滚出我的家。
孤爪研磨:“一起回家。’
他指的是松野栗一次都没去过的他们的新家,或许是在趁机提出搬回去一起住,回到二人的同居生活。
“我没同意复合吧。”松野栗挑眉,努力地翻过身看他,脑袋在枕头上前后歪着,细细回想几秒,确定自己没有这段记忆。
共处一室、共度一晚,按理说该默认复合了,但松野栗认为孤爪研磨不能这么理所当然地默认。
她点头,“没有。”
孤爪研磨眯开双眼,不满地啄了她一口,又埋进脖子嗅嗅。
他说:“有。”
什么时候“有”了?
她非得问清楚不可。
“我问你你自己说的,”孤爪研磨语气笃定,“快睡着的时候,你明明应了‘“嗯,都说好明天就叫搬家公司的。现在是要反悔?“
答应复合?还“明天就搬家”?
松野栗一丝印象都没有。
“为什么我不记得?”
“你睡着了。”
“睡着要怎么应?”
见她怎么都不信,孤爪研磨掰开她的手指摩挲着,娓娓道来:“我问‘栗最喜欢的人是谁,你说“嗯”;我问‘栗最喜欢的人是我吗?”,你说“嗯”;我问“那我们复合了‘,你说“嗯”。”
不管孤爪研磨问什么,松野栗给出的回答都是“嗯”。
有理有据,但这分明就是趁人快睡着的那段迷糊时刻要心思吧!
闹铃第二次响起,铃声自动换了个曲子??
床上相拥的二人伴着烦人的闹铃对视,复合似乎被彻底默认了。
孤爪研磨松了松怀抱,将自己窝进她的胸前,蹭乱了头发,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两下,接着使出百分百熟练度的扮可怜招式,睁大了眼睛、眉毛拧成八字,问她:“不可以请假吗?”
只要能达成目的,孤爪研磨就可以非常善于跟女朋友撒娇。
他来回蹭着,一步步深入,紧贴,大腿被他当做进攻的武器,小腿则成了束缚的道具,完全缠上松野栗的腿窝。
腿肉陷进她的肌肤,温度较她的要高些,传递而来的热度直叫人难耐。
“......“
他身上套的是松野栗偏爱的宽松上衣。
“一天,嗯......半天也不可以吗?”他以退为进,“好不容易和好了,我想和栗再待一会。”
“不行。”她毫不所动,使出对孤爪研磨专用”杀手锏,“如果和好就要我请假或者辞职的话,那我们干脆就不好了,维持现状最好。”
哪怕复合,也别想她改变最初的想法。
“现状?”孤爪研磨疑惑。
指的什么?复合的情侣?
当然不是。松野栗指指那嚣张到她腰间的腿,无情说道:“床伴。”
“......好啊,床伴。”孤爪研磨满口答应下来,扣着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所以现在就来做吧。”
这招不管用,松野栗又被迫收到一枚早安吻。
无奈,她只好服软:“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
“不能辞职吗?”他提议,“缺钱的话可以像以前那样,我给你发工资。”
“不缺钱,你的钱不是都给我了吗,我不缺钱。”松野栗拍拍他的胸口,用指尖挠了两下便被逮住,“撒手,人也下来。”
孤爪研磨撇嘴:“我??不??要??“
松野栗拿他没办法,假意让步:“让我去上班,不然就不搬回去了。”
孤爪研磨:“那晚上?“
“你也得工作了。”她提及昨天晚上的事,“昨天放粉丝鸽子了是吧,你自己说的,今天不能再请假了。
孤爪研磨皱脸:“跟大家说声就好了。而且我不是在说这个......”
他不是在说这个,松野栗当然知道。
松野栗当然知道,谈条件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