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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雪踏上楼梯,临近琴房门外,悠扬的小提琴曲已飘入耳中。她推开门,只见夏夏与陆沉渊并肩坐在小提琴前,指尖共舞于琴键之上。
窗外洒落的光斑映照在他们身上,陆沉渊身着一件简约白衬衫,领口破天荒地敞开了两颗扣,流露出一丝随性。在夏宁雪的记忆里,他总是衣衫整洁,一丝不苟。
“妈咪,你终于回来啦。”
夏夏转过头,稚嫩的脸庞虽未完全长开,却已隐约可见周禄寒的影子。
夏宁雪走近,轻抚他的小脑袋,“又麻烦陆叔叔陪你一起啦?”
夏夏点头应允,翻过乐谱,那份沉稳与他父亲如出一辙。
陆沉渊温文尔雅的笑道,“夏夏的小提琴技艺进步神速。”他起身,轻拍夏夏的肩头,“叔叔跟你妈妈说点事,你先自己练习会好吗?”
夏夏乖巧点头,“好的呢。”
陆沉渊与夏宁雪步出琴房,立于走廊之上,“周禄寒已抵达M国了。”
她微微一怔,“你早就知道了这事情了吗?”
陆沉渊微笑以对,“嗯。”
夏宁雪眼帘低垂,“昨晚被他发现冬冬了,结果就是冬冬现在与他在一起。”
陆沉渊并未显露出惊讶之色,他稍作沉默,“所以,你准备跟他回吗?”
回到周禄寒的身边吗?
夏宁雪紧咬唇瓣,当初她设计假死,利用沈薇平引出皇甫英的阴谋,成功逃脱后,她从未想过会重返周禄寒的世界。
萧家的真相,以及他的隐瞒,曾让她心寒,但昨晚他的坦诚却又让她心绪难平。
察觉到夏宁雪脸上的迟疑,陆沉渊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力道适中,“你真的要回去吗?”
她愣了愣,对上陆沉渊的眼眸,“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冷静地回答,“如果我不回去,周禄寒会与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陆沉渊眯起眼眸,脸上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仅仅是因为这个吗?”
“陆先生?”她语气一顿,似乎不太习惯陆沉渊用与周禄寒相似的质问口吻与自己对话。
陆沉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松开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抱歉,毕竟五年前你曾因他而身陷险境,用假死来金蝉脱壳,我只是担心你。”
夏宁雪笑了,“我明白自己的选择,毕竟我还没有让周禄寒发现夏夏的存在。”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不用担心我。”
午后时分,夏宁雪主动回到金色海澜酒店,按响了门铃。
她在心中暗自说服自己,她只是不想周禄寒夺走她的孩子,并无他意……
门铃响了许久,却无人应答,显然他们还未归来。
窗外天色渐暗,周禄寒抱着冬冬回到了酒店。
除了冬冬手中紧抱的玩偶外,连陈秘书都帮她抱着一只大号玩偶,而冬冬似乎玩得不亦乐乎。
当她看到夏宁雪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妈咪!”
夏宁雪已在门口守候了三个小时,她背靠着墙壁,双腿酸痛不已。
周禄寒仿佛视而不见,询问冬冬,“冬冬有没有乖乖呀?”
冬冬小脑袋点个不停,“好乖呢,妈咪,我肚子好饿呀。”
她看向他,“爹地,妈咪已经等了好久好久。”
周禄寒将冬冬放下,吩咐陈秘书先带她去餐厅用餐。
陈秘书牵起冬冬的手,冬冬在离开时还不忘回头张望。
夏宁雪觉得周禄寒就是故意的!
周禄寒缓缓走向她,“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她笑了,“我女儿在你手里,我当然得回来了。”
周禄寒用房卡开启房门,手依然扶在门把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为什么不直接打我电话?”他松开领带,步入房间。
夏宁雪紧抿着唇,迈动酸痛麻木的双腿踏入房间,心中暗自懊悔穿了高跟鞋。
周禄寒脱下外套,挂在沙发椅背上,摘掉领带,转头看向正单脚站立揉脚的夏宁雪,眉头紧锁,“过来。”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
刚走近,周禄寒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随后拦腰将她横抱起来。
她本能地环抱住他的脖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周禄寒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自己则两腿岔开坐在茶几上,一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手轻松脱下她的高跟鞋,“既然不喜欢,何必勉强自己。”
在他的记忆中,夏宁雪很少穿高跟鞋,除非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但她参加正式场合的次数并不多。
他手法娴熟地为她揉按,夏宁雪抬眼望向他,发现周禄寒与五年前相比,确实有了些变化。尽管五年前的他偏执、霸道、占有欲强且难以捉摸,但他的话语并不少。
然而这五年的时间,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深不可测。
除了昨晚的坦白,那是他五年来说过最多的话。
就在她略微走神之际,他突然加大了力度,她疼得喊了出来,完全没有防备。
他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她,“痛吗?”
夏宁雪迅速抽回脚,既委屈又生气,“发什么神经?想痛死我?”
他轻笑一声,“你这还委屈了?”
她转过头去,“你试试穿高跟鞋站几个小时?”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才等了两个小时而已。我可是等了五年耶。”
她一时语塞。
周禄寒身体前倾,用指腹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说,“我都没喊委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她甩开他的手,转过头,“所以你是故意报复我吗?”
“你也可以这么想。”周禄寒再次扳正她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把手机扔了以后,就没我号码了吗?”
她停顿了一下,当初她确实扔了手机,但SIM卡里是存了他的号码的。然而,那张卡她到M国后只开机用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没用。
他冷笑一声,“你就不知道把号码背下来?”
他放开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夏宁雪靠在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周禄寒是在故意报复她五年前的假死逃离,而且还是在他精心准备的婚礼上。
他为了那场婚礼筹备了很久,换成其他男人,新娘在婚礼前跑了,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周禄寒洗完澡,披着浴袍走出来,浴袍领口敞开,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雾气缭绕在他大片肌肤上。
夏宁雪盘腿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胡乱地换着电视频道,看到他走来,“你不是让陈秘书先带冬冬去吃饭了吗?你不去吗?”
他腮帮子动了动,注视着她,“我想起还有件事必须要先解决一下。”
她满脸疑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周禄寒已经将她从沙发上扛起。
她一惊,“周禄寒!”
周禄寒将她重重地扔在床上。
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将她燃烧得一丝不挂,似乎比五年前更加狂野。
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面对他。
他如同侵略者一般,喜欢居高临下地欣赏俘虏者脸上的每一种情绪。
周禄寒的唇若有似无地贴在她的耳畔,“周太太,生完孩子后,更有韵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