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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诚的声音,叶卢氏随之一抖,停下了打况青弛的手,况青弛感觉到了,立马就蹬了叶卢氏一脚。
“哎呦!”叶卢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杂种!”
况青弛跑的飞快,打开了院门,扑向门外的顾惜。
“姐……呜呜……姐……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顾惜吓了一跳,忙用手抬起况青弛的头。
“啊!”顾惜大叫一声,全身颤抖,“墨宝,谁打你的!”
“呜呜呜,是舅母,她还把母亲锁在房间里,不给母亲吃饭!”
听到况青弛说明情况,顾惜强忍怒气,把况青弛拉到身后。
“你们叶家!真是欺人太甚!”
叶诚此刻也是呆愣住的,怎么才出去一个上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出门的时候不是才给叶卢氏下了眼药吗?
“表妹,你先别生气,我看是个误会!”
叶诚看到四处等着看笑话的邻里妇人,忙把二人拉进院门,“我们回去说!”
“说什么,我到要看看舅母怎么解释!”顾惜横眉冷对,牵着况青弛就往偏方走,果然看见门上抵着一根粗木柴,从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她将门打开,便见况叶氏趴在地上,边哭边喊况青弛的小名。
“我的儿啊!”听到开门声音,况叶氏抬头看过来,连忙连爬带走一把将况青弛抱住。
顾惜转头看向叶诚,像是在质问他。
“我………”叶诚纵然再厚脸皮,此刻也不知该怎么把这件事圆过去,只好开口叫叶卢氏,“娘,娘,你到哪去了!”
“在……在这…”叶卢氏弱弱的声音传来,哆哆嗦嗦的站在门口,看到叶诚恐怖的眼神,叶卢氏更害怕了,“我就是,我就是和他闹着玩……”
“闹着玩!”顾惜冷哼一声,“舅母,我也想和你闹着玩!”
“娘!你怎么这般糊涂!”叶诚责备了叶卢氏一声。
叶卢氏只觉得心口一闷,她的儿子,厌恶她了吗?
“诚儿,诚儿,你听娘解释……”叶卢氏哭得好不凄惨。
“表哥,你把舅母带过去吧,我给弟弟好好看看。”顾惜踏进房间,用力把木门关上。
门外叶诚无奈的声音渐渐远去,“娘,你先起来……唉……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顾惜不管门外那两个极品,她将况叶氏扶到床上,又出门打了热水回来。
“怎么都不知道叫人!不知道跑!”顾惜心疼的给况青弛清理伤口。
况青弛想咧嘴笑笑,却发现一笑就会牵动脸上的伤,只好做出一个奇怪的表情,靠近顾惜耳边窃窃私语,“姐姐的吩咐,墨宝要做到最好!”
“傻孩子!”顾惜叹了口气,她叫况青弛乘着她和叶诚出门的时候和叶卢氏撕破脸,让叶卢氏处在一个不利的点,一是为了以免让邻里觉得叶家心慈,收留他们;二来则是让况叶氏死心,叶诚一直都在维持好外甥的形象,抓不到他的错处,所以顾惜只好从叶卢氏下手,至少为了叶诚好,也为了自家儿女好,况卢氏会同意回河间况家。
况卢氏不想回河间况家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况父与族中多年未有往来。况父在世时就不愿回河间,现在况父不在了,况卢氏就更不想回去了。一个是从未去过的陌生地方,一个是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县城,也不怪况卢氏非要呆在这里,况父所有的人脉关系都在这里,呆在这里应该会好点。
只是况卢氏没有想过,人死如灯灭,家中又没有读书人,那些官吏又怎么会善待况家呢。
更何况那件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况父手里,自然就更加不待见况家人了。
“娘,您决定好了吗?”顾惜给况青弛处理好脸上的伤之后,转头询问况叶氏。
她昨天晚上就和况叶氏商量过了,只是况叶氏说再考虑一下。
“家中走水的事情怎么样?有诚儿在,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况叶氏并不想回答,转移话题问到。
“地契被官府拿去抵作赔偿了,那几钱碎银子我本是给表哥作为这几天的住宿钱,被表哥赔偿给了殃及的邻里。”
“什么!”况叶氏惊讶道,“怎么会,昨日走水有这般严重!地契抵作赔偿了,那为何还要赔银钱?”
顾惜只好一五一十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讲给况叶氏听,把况叶氏和况青弛气的不清。
“他们怎么能这样!”
顾惜摇了摇头,“人死如灯灭,娘,我们回河间吧,您既然已经托人带信回河间,那就没必要再拒绝了,这么反复,河间那边难免会不高兴的。”
“我知道您想留在济鸣县,但这个关头是真的留不下去了,您难道不觉得太过巧合了吗?我们家怎么会突然失火,又怎么会被官府讹诈呢!”
“何况在这里,舅母已经这样对待您和墨宝了,倘若今天我和表哥不回来,您和墨宝会是什么样子呢?”
“娘,回河间吧,有墨宝和那个东西在,河间不会让我们这一支断了香火的。”
顾惜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虽然是娓娓道来,却如同十二月的飞霜,冻的况叶氏清醒过来。
“好,我们去河间!不找人回绝河间了,算着时间这两天那信也该到了!”
花开两枝,在况叶氏上吊前托付行脚商带去河间的信,终于被送到河间况家族长况长丰手中。
他抿了口清茶,将拆开的信件递给下首端坐的年轻人。
“卫玠,你待如何?”
“叔父做主便是,不过同为况家血脉,总不好断了香火。”况钰晗首低眉,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好,接回来吧,成渝!”况长丰开口吩咐下人。
况钰突然说到,“叔父,正好无事,卫玠去吧。”
“嗯?……好……”况长丰点了点头。
……
京城宁王府,后花园。
一片刀光剑影,将后花园的名贵花卉一朵朵的切割下来,却朵朵饱满,丝毫不见损伤。
“王爷,那边有消息了。”一男子半跪在地。
“说!”
“在济鸣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