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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吹牛大王,说假话不知羞!”那个和托克唱反调的小孩越来越嚣张,还撺掇着其他几个小豆丁喊托克吹牛大王。
“我没有、我没有...”托克的辩解显得越发无力,很快败下阵来。
宁归越听越气,虽然他和这位便宜的“小主人”情谊只有三天,还经常被他抹一身鼻涕,但也忍不了他被这几个小屁孩欺负。
只恨自己的穿越对象是只玩偶,要是能穿到旁边那颗树上,他定要抖抖身上的雪把这几个小孩埋起来冻上一会,以示惩罚。
不过小主人还算好样的,哪怕声音已经带上哭腔,但依然没有松口,坚持在表达:“我没有撒谎!”
“谁说你在撒谎?”
一道清亮慵懒的男声穿破这一场闹剧,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过树枝,抖落的雪发出“簌簌”的响声。
宁归看不到来人的方向,他的视线里只有裸露在积雪外的老树根,似乎在与他方才的发愿遥相呼应。
“哥...哥哥!你回来啦!”
托克大喊一声,下一秒,宁归眼前的世界飞速下坠,半截身子埋进雪里,视线变得模糊。
他隐约看到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拖地的白色披风,脖子上围着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围巾之上顶着一颗橘子...嗯,他推断那是一颗有着橘色短发的头。
“唔...托克,轻一点。”被弟弟撞了个满怀,青年的笑声有些虚弱,但也只有一瞬,他很快打起精神,语气中满是勃勃朝气,“来,告诉哥哥,是谁说你撒谎?”
“莱昂,托拉基,还有...”托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摇摇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哥哥,我能解决。”
“看来几个月不见,托克成长了不少嘛。”青年的声音先是带着笑意,但再开口时,又变得懒洋洋的,明明还是一样的声调,却隐隐透着危险。
“可惜,你的朋友们好像还是小孩子,不知道随意污蔑人,是要被关进监狱里打屁股的。”
“没、没...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哪怕再小的孩子,也对危险有着本能的感知力,小豆丁们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屁股,作鸟兽散。
“嘿嘿,我就知道,哥哥最厉害了!”
“是吗?我倒觉得他们是在害怕已经变成大人的托克哟。”青年笑着揉揉弟弟的头,“托克先生,马上又要下大雪了,麻烦你先回家通知冬妮娅女士,我已经平安到达海屑镇。我怕她等不及,要冒雪来接我呢。”
“好!保证完成任务!”托克说完,急匆匆地转身跑走了。
等等,托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宁归躺在雪里,疯狂地用意念给托克发送信号,可惜不是很通畅,他的“小主人”很快就跑没影了。
难道穿越后的第三天,就要被扔在雪地里活活冻死吗?不对,玩偶会不会被冻死啊...
宁归胡思乱想着,直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头顶。
垂地的披风挡在他眼前,掀开后露出一双黑色的皮靴。青年俯身蹲下,套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捏着他的一条腿,将他从雪地里提起来。
一张英俊而年轻的面庞突然倒立着朝他成倍放大。
宁归无暇欣赏,他在专注地无声怒吼: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拉我起来吗?!
“咳...咳咳。”青年捂嘴咳了两声,吸引了宁归的注意力,只见他擦了擦嘴角,但还是有一滴东西落在了白披风上,晕染开一朵鲜红的小花。
...是血?!
想到出门时冬妮娅所说的“两个病人”,宁归意识到眼前的人受伤了。
他不理解,一个玩具销售员,居然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这个提瓦特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居然这么危险?说道这个,提瓦特...这三个字真的好耳熟,是在哪里听到过呢?
眼见雪又下大了些,宁归不禁有些着急,拖着病体不回家,还站在雪地里等什么?不要命了吗?
很快,一串脚步声给了他答案。
青年掀开披风,将他藏进怀里,宁归的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披风外的对话,似乎是又来了两个男人。
“公子大人,真的不需要我们送您回去吗?”
公子大人?是在叫谁?
“不必。”青年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东西呢?”
“在这儿,富人大人说这是接下来开展璃月方面工作的重要物品,请您妥善保管。”
“嗯,我知道了。”青年又笑了,只是这笑在宁归听来,十分危险,“那些药品都送回去吧,我猜他也没指望我会收。”
他顿了顿,又道,“我在家修养的这段时间,你们没事不要在镇上乱晃,必要时我会通知你们的。”
“遵命,公子大人。”两人齐声说道,“那我们就先退下了。”
两人走后,四周再次陷入寂静。明明被放进了更温暖的地方,不知怎得,宁归却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开始听到皮靴踩着雪的脚步声,被人掐着后颈从披风里拎出来。
“雪越下越大了。”那张英俊的年轻面孔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温暖如煦的笑容与脑海中冰冷的声线重叠,让宁归一时间很是困惑。
“你就和我一起回家吧。”达达利亚笑着说,“把你弄丢了,托克可是会很伤心的。”
第2章床上的细作
壁炉中的木柴噼啪作响,火光为长桌上的面包、馅饼和烤肉串刷上了一层暖红色,腾腾升起的食物热气与窗外愈发细密的雪花交叠,显得室内暖和又温馨。
宁归被放在壁炉旁的一张条纹扶手椅上,身上盖着冬妮娅织了一半的围巾,看不远处的“三颗橘子”围着餐桌大快朵颐。
从餐桌旁的椅子数判断,这应该是个大家庭,特意空出的主人位和首客位大概是平时爸爸妈妈坐的地方。
“今年海屑镇的雪似乎比往年大。”达达利亚已经脱下披风、摘下手套,在暖融融的房间内只穿着一件枣红色的衬衫。
“是呀,这样下一夜,恐怕积雪明早就要漫过门槛了。”冬妮娅搅拌着碗里的红菜汤,画风一转,“所以,托克明天不许跑出去玩,知道吗?”
“知道了嘛...”托克被冬妮娅一瞪,立马像发蔫的小草,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达达利亚的目光在小妹和弟弟之间流转,半晌噗嗤一声笑了,“看来即使老爹他们不在,托克也被照顾得很好嘛。”
“要不是妈妈临行前让我多看管他,我才不要操心呢。”冬妮娅朝着兄长撒娇似的皱了皱鼻子,“不过话说回来,他们选择现在去南方看望姐姐真是无比正确,毕竟一下起大雪,老爹的膝盖就犯疼。”
“安东呢?在小小冒险家冬令营一切都好?”
“他昨天刚寄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