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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逍遥恍然的一拍额头,嘿!自从接过守备将军的职务以来,自己根本没上过心,所谓守备,更是连京城城防军的营地都没去过,一个手下的将士都不认识,老子这将军当得可真够马虎的。
    再仔细打量了几眼秦重,任逍遥发现他对自己态度虽说够恭敬,可脸上表现出来的神色,却颇有些不以为然,眼中不时闪过的几分不屑,甚至还有一丝仇视的意味。
    任逍遥一楞,暗忖道,我没得罪过他吧?这个叫秦重的家伙干嘛这副德性?莫非我无意中调戏过他老婆?不能够呀!本少爷很久没调戏过妇女了……
    接着任逍遥脑中灵光一闪,哎哟!秦重,他不是太子的心腹将领吗?潘尚书在天牢里给自己提供过一份太子军中势力的名单,其中好象就有秦重的名字。嘿,这倒巧了,他竟鬼使神差成了我的属下……
    人数众多,任逍遥不及细想,眼神古怪的看了秦重一眼后,任逍遥便又跟下一位官员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一行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待进城,忽然一辆马车驶出城来,在他们面前停住,任逍遥和胖子一楞,接着便看见宫里的曹公公皱着眉,揉着腰,哎哟叫唤着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任逍遥愕然道:“哟,这不是曹公公吗?多日不见,您这身子骨儿可愈见硬朗了呀。”
    胖子和众官员也赶紧笑着向曹公公打招呼。
    曹公公恭敬的朝胖子行了礼,这才向任逍遥笑道:“硬朗什么呀!坐个马车都差点儿把咱家这身老骨头给颠散架喽……”
    随即曹公公一脸喜色的道:“恭喜任侯爷,贺喜任侯爷,侯爷平安无事,实乃我华朝之福呀!日后侯爷必能加官晋爵,此乃福报也。”
    任逍遥哈哈大笑,接着不动声色的塞了一张银票给他,低声道:“不知公公出宫是为了……”
    曹公公接过银票,老脸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对任逍遥更是客气了几分,闻言笑道:“奉皇上口谕,任侯爷进京之后,即刻入宫面圣,不得怠慢。”
    任逍遥一楞,为难的看了一眼,讷讷道:“可是……我还没回家呢,总得先拜望一下老父老母再进宫吧……”
    在旁边一嘟嘴道:“就是,父皇一点都不体谅人家,都还没入城呢,就急着宣他进宫,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不行吗?”
    曹公公陪笑道:“这个……咱家也是奉的皇上旨意,侯爷就别让咱家为难了,您还没进城便蒙万岁爷宠召,这可是别的大臣求都求之不得的恩典呐,进宫面圣其实也就一会儿的事,用不了多久便出来了……”
    任逍遥叹了口气道:“得了,进宫吧,谁叫他是我老丈人呢……”
    于是任逍遥辞别了众位来迎接他的官员,又让和胖子先行回府,任逍遥便上了曹公公的马车入了京城。
    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京城内熟悉的大街小巷,任逍遥禁不住热泪盈眶。
    老子终于活着回来了!自从上次被罗月娘那小娘们儿敲了闷棍被带出城,不知不觉已有半月,虽说只有半月,如今再踏京城,任逍遥竟有恍如隔世之感。此刻感慨良多,一时唏嘘不已。
    曹公公也坐在马车里,笑眯眯的对任逍遥道:“侯爷这次失踪,可谓历经艰险,不过好在好人自有福报,来日侯爷必将更受皇上恩宠,有的大臣在朝堂之中熬了一辈子,头发胡子都白了,也未必能有侯爷今日之荣耀,侯爷入朝还不到一年,已然是国之柱臣,很是难得呀,正所谓‘沙滩一躺才半载,今日浪打我翻身’,侯爷端的官运亨通呀……”
    任逍遥喜滋滋的听着曹公公的奉承,乐得眉开眼笑,闻言惊奇道:“哟,看不出曹公公是个文化人呀,居然懂作诗?”
    曹公公矜持的笑了笑:“略懂。”
    任逍遥咂摸了一会儿,忽然面色一沉,道:“哎,曹公公,不对呀,……你不觉得这句诗是形容王八的吗?”
    “…………”
    太子府内。
    时已入夜,太子在府内前殿宴请几位朝中大臣。
    皇上自从下旨命太子监国之后,不少大臣都已看出,皇上这是有意交棒了。而太子现在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与朝中大臣公开来往了,毕竟他是一国储君,并且身负监国之责,历来太子监国之时与大臣们过从甚密,从帝王的立场上来说,也是说得过去的,因为两代权力交接之时,上至庙堂,下至平民,都希望能有一个平稳的和平的交接过程,所以太子结交大臣,给自己的即位打下基础,本是无可厚非,包括皇帝都不会说什么。只要别太过份,把握住分寸就好。
    思思的一手琵琶仍然弹得出神入化,急如骤雨,乱如金戈的琵琶声中,前殿正中数名正在舞动着娇躯的妖艳舞姬们,情绪也似乎失控起来,被压抑许久后释放而出的呻吟,声声勾动着大臣们的心神。
    她们的纤手不断的抚摩着自己的酥胸,细腰,身躯乱无规则的扭动,仿佛迷失了本性一般,眼角包含着无限的春情与魅惑,整个前殿气氛豪奢而***直令在座的几位大臣目瞪口呆,向来沉稳的面容,也开始不自觉的浮现几分不可抑制的情欲之色。
    “哐!”
    一名大臣精神太过集中于殿中的舞姬身上,终于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案几上的酒盏。
    就在这时,思思的琵琶声也嘎然而止,一曲已毕,众人这才惊觉,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施礼而退的妖艳舞姬和思思姑娘。
    太子坐在殿中首位,见到各位大臣的神态,面上不由微微一笑,然后举起酒盏,淡声道:“各位大人,请酒。”
    大臣们忙恭敬的举起酒盏,齐声言道为太子寿。
    太子浅饮一口。搁下酒盏,微笑道:“孤监国多日,幸得父皇不时指点,各位大人倾力相助,朝中大小事物。倒也处置得无甚过错。孤今日特意向各位大人表示谢意,还望各位大人不弃,以后更需不吝赐教指点才是。”
    众大臣闻言齐声连道不敢。
    户部新任右侍郎郭任良立马跳将出来,谄媚的笑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辅佐太子监国,既是皇上的旨意,也是咱们做臣子的本份,怎敢当太子一个‘谢’字?微臣等日后必将为殿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郭任良本是一名不起眼的小官。潘逆造反被镇压后,朝堂经历了一次大清洗,皇上杀了一大批四品以上的潘党官员,郭任良这才捡了狗屎运,破格提拔为户部右侍郎。
    众臣闻言暗里皱了皱眉,虽说大家都站好了队,铁定跟太子站到了一起,可你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拍马屁也拍得太过急躁了吧?连一个官员最起码的体统和脸面都丢尽了,简直恶心肉麻之极!
    太子却不置可否的笑笑:“不管怎么说。孤身负监国之责,若非有各位相助,恐怕孤如今早已举步维艰,孤最该感谢的,便是你们了。”
    郭任良见太子感谢之言说得甚为诚恳。心中愈发高兴,忙讨好的笑道:“太子殿下何必客气,若说如今在朝中举步维艰的,是入主吏部的福王。他可抵不得太子殿下之万一,任逍遥一失踪。他就没人壮胆儿了,真是可笑,哈哈……”
    一直保持微笑表情的太子闻言,脸色忽然沉了下来,死死盯着郭任良半晌,沉声道:“郭侍郎,是否不胜酒力,故而失言了?”
    郭任良被太子冰冷的目光盯得手足无措,浑身冷汗直冒,听到太子这么一说,他也搞不清自己刚才哪里说错话了,不由吓得手脚冰冷,下意识的脱口道:“没……没有啊……”
    太子英眉一挑,声音略带怒意道:“没有?福王乃孤之四皇弟,孤与他自小感情甚笃,他入主吏部也是父皇的英明决定,郭大人方才所言,莫非在对福王幸灾乐祸?如此,孤岂能容你任意冒犯我天家威严,辱我皇族兄弟?”
    说到最后,太子已然声色俱厉。
    郭任良吓得两腿一软,顾不得在众多大臣面前丢面子,跪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到前殿中间,面色苍白的惶然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微臣方才确实酒后失言,微臣万死!”
    太子叹道:“同殿为臣,都是缘分,你我都是父皇的忠心臣子,本该同心协力,团结一致,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才是,何必为那小小的权力之争,而闹得势如水火,令父皇更添烦愁,令天下愈加纷乱呢?都是读过圣贤书的,君子慎言慎行,不必孤来教你们了吧?郭大人,以后切莫再失言了,有些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大人当以此为戒才是。”
    郭任良满头大汗的重重磕了几个头,退回了席位上。
    众大臣这时活跃了起来,纷纷交口称赞太子仁心仁德,兄友弟恭,国有如此仁德储君,华朝兴盛指日可待。
    太子微微一笑,随即拍了拍手,方才退下去的舞姬们换了一套更加露骨妖艳的蛮装,步履轻盈的走上殿来,然后每人陪坐在一名大臣旁边,为大臣们斟酒布菜,偶尔貌似不经意的做一些挑逗勾引的小动作,大臣们高兴得红光满面,一时间低吟浅唱,前殿内又是一片粉艳**********这时范瑞在太子身后的屏风后低声咳了两声。太子面色不改的告了声罪,随即起身走到了屏风之后。
    二人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范瑞笑道:“这些大臣们倒也有趣……”
    太子摇头道:“先生何必说得如此含蓄?这些人简直是蠢笨如猪!明知孤还未与福王撕破脸,他竟当着孤的面对福王说三道四,真不知他这官儿是怎么当上来的……”
    范瑞笑道:“太子心里明白就成,今日正好趁着训斥郭大人的机会,为殿下赢得个好口碑。”
    随即范瑞面容一肃,低声禀道:“殿下,任逍遥……回京了。”
    太子一皱眉,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晚入夜进的京,还没回府便被皇上宣入了禁宫。”
    太子脸上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活着回来就好,朝堂和民间有谣言说是孤暗中害死了任逍遥。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孤做事也不必缚手缚脚了。”
    范瑞忙道:“殿下也不可大意,任逍遥回京,对殿下也是利弊参半的事,他一回来。殿下于朝堂之上便多了一个敌人与您抗衡。如今虽说朝中半数大臣与您站到了一起,可皇上肯定不愿意看到这种一面倒的局势,任逍遥回来,皇上必将对朝局还会另作调整。在您正式即位以前,皇上不会让您在朝中的势力太过膨胀的。”
    太子闻言,阴柔的俊脸闪过浓浓的恨意,嘴张了张,终于忍住。什么都没说。
    范瑞将太子的神态看在眼中,小心的道:“殿下,如今的局势比以前复杂了,任逍遥掌督察百官之权,福王入主吏部,这倒罢了,最头疼的是,寿王和英王两位王爷也回了京城,明显是想在这皇位交接之时分一杯羹。殿下的储君之位太过显眼,觊觎它的人太多,殿下不可不防啊!”
    太子脸色更加阴沉了,怒声道:“孤乃嫡长子,正宫所出。太子之位是父皇十年前便定下了,这个位子本来就是我的!他们凭什么跟我争!这帮无耻卑鄙之人!”
    范瑞叹了口气道:“可问题是,如今皇上的态度也很不明朗啊!寿王和英王未奉诏命便私自入京,按我朝律令来说。藩王私自入京以谋反论处,可他们对外却说什么回京养病。皇上知道后只是斥责了一番,并未命他们回藩地,皇上这是有深意啊!恐怕外面的传言不虚,皇上也许……真有易储之心也未定。殿下别忘了,潘逆造反那晚,您深夜入神策军营,强自弹压刘长生按兵不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虽说没抓到您的证据,可这事儿也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毒刺,若不拔除,日夜难安呀……”
    太子闻言脸色变得惨白,手脚霎时变得冰凉无比,是啊,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帝王家父子兄弟相残的事还少吗?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暗中捅刀子,哪个皇帝能接受得了?哪怕皇帝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可只需心中一直存在着怀疑,他这个太子就算当到头了,皇帝是绝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心肠歹毒的人来接自己的皇位的。
    镇压潘逆叛乱之后,福王入吏部,任逍遥掌大权,寿王和英王未奉诏便私自入京,皇上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这些迹象加起来,足以说明皇上对他已心生嫌隙,恐怕真有易储之意了。
    怎么办?失去了太子这道耀眼的光环,他还是他么?金钱,名利,权势,美女……这些他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一样样的离他而去,习惯了象牙塔中豪奢风光的生活,失去一切后,他还怎么活下去?他还有什么信念活下去?
    伺机像潘文远一样仓促起事?还是忍住一口气,谋定而后动?
    喧嚣笑闹的前殿屏风后,太子和范瑞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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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宫门的禁卫仍如往常一般森严。
    任逍遥下了马车,望着两扇高大厚实的实铁打造的宫门,叹了口气,喃喃道:“上次进宫后出来,莫名其妙被绑了票,这回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想想还是不放心,任逍遥赶紧拉住曹公公的手,又塞给他一张银票,笑道:“烦劳公公派个人去我府上一趟,请长平公主把我家的杀手哥哥给我派过来等在这里,我是国之重器呀,可不能再被人绑了,再绑我就再没面子活下去了……”
    曹公公毫不客气的收下银票,露出菊花般满是褶子的笑容,殷勤道:“侯爷不必挂怀,皇上有旨,已给您调派了十几名禁中高手,还有三百名禁军精锐,随时贴身保护侯爷的安全,这还不止呢,长平公主殿下也调拨了二百名女侍卫,即刻便到宫门外等您,侯爷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您在京城内的安全。从此万无一失了。”
    任逍遥闻言大喜,这下威风了,身边五百来号人,以后可以拎着鸟笼子在京城的地面上横冲直闯了,谁敢有意见。痛扁之!几百号人簇拥着他。在大街上调戏良家妇女,想必妇女同胞们应该不敢反抗吧?要她们摆什么姿势,她们就得摆什么姿势,姿势不标准的。我还不调戏了,直接叫下一位……
    见曹公公正将他送的银票往袖中收去,任逍遥不觉有些肉疼,回了几句话就得了一百两,这老家伙捞银子也太不要脸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向廉洁如豆腐的我多学学呢?
    曹公公说完朝任逍遥拱手笑道:“方侯爷,宫门已到,您认识路,咱家就不带您进去了,哎哟,刚才坐马车可把咱家这身老骨头颠散喽,咱家得去号房躺一会儿,怠慢了,咱家先告退。”
    任逍遥笑着点点头。连道公公辛苦。然后便独自朝宫门走去,走了几步忽然醒过味儿来,一拍大腿,急忙回头大喊道:“哎,曹公公。那三百禁军,还有那大内高手,谁给他们发工资啊?要我发我可不干啊!我情愿再被人绑一次……”
    曹公公早已没了踪影。任逍遥悻悻的回过头,靠!又被人算计了!随便掐掐手指。每个月就得多开支上千两银子,我家就算是华朝首富。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看来以后得想想法子捞钱,上了一趟土匪山下来,不知不觉自己好象又变穷了,赚钱一事已迫在眉睫。
    进了皇宫外城的宫门,望着眼前林立的大小宫殿,在夜色下仍显得威严肃穆,巍峨之中又带着一股让人从心底产生敬畏的皇家贵气,任逍遥心中难捺激动之情,这天下权势财富最为集中的地方,老子终于又回来了!一别半月,恍如隔世,乍入繁华,怎能不教人如进天堂?
    任逍遥脸上笑得乐开了花,心情也忽然变得好极了。抓紧时间跟皇上打完招呼,随便哈拉几句,赶紧回家去,爹娘,大小老婆们都在家等着自己呢。
    想到这里,任逍遥像只快乐的小鸟一般,独自飞快的朝御书房狂奔而去,口中还轻快的大叫道:“皇上老爷子,微臣小婿我回来啦!我来看您啦……”
    喜悦而奔放的声音在灯火通亮的皇宫广场上回荡不绝,几只栖落宫殿顶上的寒鸦被惊得扑扇着翅膀冲天而起,惊惶飞向不知名的远方。
    御书房内,皇上神情颇有些激动的打量着任逍遥,满是皱纹的老脸如被春风吹拂过一般,舒展开来。
    任逍遥这个平素毫无正经,刁钻油滑的年轻人,他的失踪却牵动了太多人的心,甚至包括这位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任逍遥目光激动的望着皇上,未语人先哭,恸然悲怆道:“皇上……呜呜,您可算活着见到微臣了……”
    “嗯?”皇上闻言面色不善。
    “啊!微臣说错了,微臣可算活着见到您了……呜呜……”
    “呵呵,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就好!”皇上轻捋长须,开怀大笑。
    任逍遥见皇上如此开心,赶紧不失时机的哭嚎道:“皇上,微臣这次可是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呐!——朝廷是不是该给微臣点儿补助?十万八万都行……”
    皇上开怀的笑声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顿时止住了,龙颜涨成猪肝色,气得呛咳不已,捂着胸口指着任逍遥直哆嗦。
    任逍遥一脸担心道:“皇上……您没事吧?您别激动呀……”
    皇上闻言只觉三尸神暴跳,乍见任逍遥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现在只恨不得将这家伙拉出去重责一百廷杖才好,刚一见面就要银子,臣子做到他这地步,也算光宗耀祖了。
    皇上平复了呼吸,没接他话茬儿,将脸一板,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阴不阳的道:“你可舍得回京了?朕听说你在青龙山混得可谓是风生水起,很是威风呀,这么早回来干嘛?”
    任逍遥听皇上语气不善,心中暗叫糟糕,我这才刚进城,皇上不会就打算跟我算后帐吧?朝廷命官改行当土匪,这说出去不大不小也是桩……罪名?
    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皇上的脸色,见他面色沉静,嘴角却噙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笑意,任逍遥不由心下更迷茫了,老爷子这啥意思呢?
    任逍遥陪着笑道:“皇上,微臣这土匪是当着好玩的,微臣被绑上山,怕被土匪们虐待,所以才虚与委蛇,横竖在山上无聊得紧,凑合着打发下日子,顺便做点儿当官时不方便做的事……”
    皇上这下奇怪了:“你当了官还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吗?”
    任逍遥拍着大腿道:“不方便做的事太多了!我理想中的生活完全跟这不一样……”
    “哦?那你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皇上的语气阴恻恻的,颇有几分不善。
    任逍遥浑然未觉,闻言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仰着脑袋作憧憬状,两眼散发出向往的光芒:“我理想中的生活,就是每天挑一担大粪上街,看谁不顺眼就迎面给他泼一瓢……”
    “…………”
    皇上大怒:“你这是什么混帐理想?”
    任逍遥一惊,忙低眉顺目道:“微臣错了……”
    皇上叹口气道:“你这次失踪,大家都很担心,以后你当凡事小心谨慎,莫再着了别人的道才是,且不说朝廷和百姓需要你效力的大话,说话做事之前,你多想想朕的宓儿,这些日子,真苦了她了,你可得好生待她才是……”
    任逍遥老老实实恭声应是。
    “绑你的那人,听说你已找到了,押回京城了吗?”
    “估计快了,微臣已交代了温森,暗中将他弄出匪窝,押送京城。”
    皇上眼中闪过几分逼人的精光,语气阴森道:“押回京城后,你与影子务必将其严加看管,当心他被人灭口,抓紧时间日夜审讯,查出谁是此事的幕后主使,朕必将他严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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