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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阡陌回忆了一下,打断她,“不对,傅家四小姐也是妃位啊?郑家郑婧婧是妃位?”
宁远侯夫人说道,“傅家如何同郑家比?后宫没了中宫,但有太后在,郑家女说不定就统率六宫了。”
“那此事……与我何干?”席阡陌诧异问。
宁远侯夫人更压低了声音,“这个……这不是……听闻……郑家最小的女儿在和摄政王议亲么?”
“那这事儿更不该找我了呀?”席阡陌适当流露出某种苦涩的眼神,人摄政王都要议亲了,她这个外室,不应当觉得扎心吗?
宁远侯夫人眼神有些惊异,“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那郑家……曼曼,是叫郑曼曼的吧?昨儿小道消息听说……被扔进京畿大营里去了。”宁远侯夫人压低了声音。
席阡陌吃了一惊,“什么?!”
宁远侯夫人适时恭维了她一句,“要我说,摄政王对夫人您真是用了心的。他不近女色不说,但凡有想爬床的,不是被丢进土匪寨子、军营里,就是南风馆。反正都是毁人清白的好去处。这些地方出来,若是叫世人知道了,女子不说嫁人,压根儿就没脸面活在这世上了。”
席阡陌少有与人能探讨摄政王的时候,眉开眼笑,“那是啊,足可见王爷手狠手辣呗。”
宁远侯夫人立刻捂了她的嘴,“可别说这大逆不道的话!他是杀鸡儆猴了,奈何这猴儿还是前赴后继上赶着要做摄政王妃呢?这不是痴心妄想呢吗?上回那宋家、这回是郑家。眼下这些消息之所以没有公开放出来,那就是摄政王对宋家、郑家留的最后一丝颜面。”
不过说到摄政王妃这个话题,显然不合适。
她也很尴尬,连忙拉了回来,“反正就是我们都觉得,摄政王和郑家关系不睦,若是之岫和李家的孙女儿能在宫里得到一丝庇护,那我们做母亲的也能心安一些不是?昨日刚听说郑曼曼那事儿,我们就觉得只有夫人你这边能有一丝儿活路了,又听说您回来了,这不就赶紧过来一趟。”
她拍拍席阡陌的手,“你就说去不去吧?”
席阡陌犹豫一下,“李太傅的寿宴,我去不太合适吧?”
太傅顾名思义,那就是皇帝和摄政王几个皇子的老师,最重规矩。若是知道他教出的学生里头,出了一个枉顾规矩置了外室的,还堂而皇之带到他面前去祝寿的,那还不气得当场寿终正寝?
“怎么不合适?反正李家老夫人也不在世了,李二夫人当家,肯定男女分席啊。这种场合,也时常有侧妃小妾出席的呢。就算是个……摄政王的夫人,哪个敢不敬着?”宁远侯夫人生出了一股霸气。
席阡陌笑了,“这怕都是夫人您自己想的吧?”
宁远侯夫人呵呵一笑,“妹子,你就好好想想,这也是你能替摄政王露脸的机会不是?”
她见席阡陌脸色犹疑,干脆全都招了,“实不相瞒,此番……也不仅仅是李二夫人的想法,近来好些个夫人都问到我跟前,都想认识认识您呢。您就这么想,反正以后的事儿谁也不知道,顾好当下不就好了?再说您又是凌云阁阁主的妹妹,虽说江湖远离朝堂,但这京城的圈子,您哪儿能一直游离在外?就当去认识认识又不掉一块儿肉!”
席阡陌听得好笑,她这真是挖空了心思想让她去啊。
想了想她问,“那郑曼曼和胡倩倩都会去吗?”
宁远侯夫人说,“郑家帖子必是要下的,不过……郑家有孝在身,怕是不会来的。再说,就算有哪个不长眼的出现在宴席上,这不还有夫人您镇场子不是么?”
就是郑家人不会出现,那李二夫人才敢给默夫人下这种帖子不是么?
席阡陌又笑了,“夫人实在是抬举了。”
她一个外室,去人李太傅家镇场子?这不是搞笑吗?
宁远侯夫人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就冲着您能让我家侯爷和儿子官复原职,我必是要站在夫人身后的。”
席阡陌心下一动,“李二夫人,就没给摄政王下帖子?”
“哪儿敢下?京城谁人不知,摄政王从来不参加什么寿宴啊喜宴的。”
席阡陌想了想,“嗯,那我考虑考虑啊!”
宁远侯夫人却不给她推拒的机会,“一定要去啊!明日我早些去恭候您大驾!”
送走宁远侯夫人,她懒懒又不想动了。
要说外室见不得光什么的念头,她倒是没啥,反正只要不是小三儿,她就行得端坐得正。自己的男人不偷不抢,怕个毛线?
主要是……她也有点想去看看,这摄政王的外室,能有多威风?
晚上楚珩钰回来的时候,她就提起了这茬。
楚珩钰问,“想去?”
她想了想,“这可是我头回顶你爷您的名号出席这种场合招摇撞骗,不会丢您的脸吧?”
楚珩钰捏了一把她的脸,“爷还怕你丢爷的脸?!”
她又想了想,“嗯,好久没有人到我面前找撕了,去碰碰运气?”
这个理由够强大了吧?
楚珩钰点头,“去。”
席阡陌点头应好,然后欢天喜地去挑选衣服,问他,“您说,明儿我是走妖娆路线气死全场女性,还是走端庄路线嫉妒死全场女性?”
楚珩钰眼神微沉,“嗯,都穿来看看?”
她把衣服都翻出来,全都一件一件铺在床上,然后先搭配了一件妖娆风的红配绿。
里面是玫红色细腰宽袖褙子配青绿色百花曳地裙,外罩一件缂丝金线绡纱衣。那纱衣浅透,一眼就能看出极好的身型弧度在纱衣里摇来摇去。
她走出来,手持一柄圆扇,舞了两圈摆了个poSE,正要问男人这件如何,就见眼前一黑,一张俊脸就覆了过来。
然后就听那一百五十两一匹的缂丝金线绡纱华丽丽被撕开的声音。
她就想问一声,这纱衣明明没有系腰带,也没有扣纽扣,一剥就能剥开,到底为什么要撕了它?
那男人就像她心底的蛔虫似的,一边把唇移到她耳侧,一边低喃,“爷没撕过女人的衣裳,没想到,撕起来,还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