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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这就可以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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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阡陌张了张口,第一句话却是,“绿芽呢?”
    香草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第一句话问的是绿芽,遂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在房里养着,还活着。”
    对于她们这些暗卫明卫来说,只要还活着就行,受了重伤的,养养就好了。
    席阡陌松了一口气,“能给我一杯水吗?”
    香草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属下马上来。”
    她端来了水,席阡陌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一动,肩头背部又是剧烈的痛楚,禁不住“嘶”了一声。
    她只好躺下来,让香草用勺子一点一点给她喂水。
    喝了水,香草又去替她腿上敷药,然后用纱布把小腿缠绕起来。
    席阡陌便又问,“他呢?”
    香草顿了一下,才实话实说,“王爷也受了重伤,在外院救治。因陆大夫不好给夫人处理伤口,便将夫人送进内室,由奴婢替夫人处理伤口。”
    席阡陌心头一紧,“重伤?可醒来了?”
    香草的语调有些低沉摇头道,“没有,昨日替夫人挡下两刀后,抱着夫人回到马车上便昏迷不醒了。一直到现在也还没醒来……”
    席阡陌又想动了一下,还是剧痛,问,“我背上有几刀?”
    “有三处较深的伤口,小腿上有一刀。”香草把手里的绑带绑了个结,然后起身,“奴婢去给夫人煎药,稍后陆大夫会过来给夫人把脉的。”
    席阡陌这才想起好像少了点什么,叫住她“等等,这就……完了?”
    香草奇怪地问,“什么完了?”
    “我是说这伤口,这就好了?不用缝针什么的?”席阡陌虽然于医术一途只知皮毛并不精通,但皮外伤处理很有经验。
    香草惊异万分,“什么缝针?”
    席阡陌一窒,这才想起,这个古代估计没有缝合伤口的医术。
    她咬牙撑起半边身子,“你把纱布……哦不,绑带拆开我看看伤口。”
    香草犹有疑虑,见她坚持,只得依言照作。
    席阡陌抬头看去,好家伙,十几公分长一道口子,裂开好大一条缝,若是不缝合,那不得痛死?难怪背上痛得连动一动都不行。
    而且这样靠伤口自动愈合要等到何年何月?
    香草似是猜出她的想法,连忙道,“夫人放心,席大将军府那边,凝香躲在房中称病不出,大抵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席阡陌叹了一口气,“能否准备几支缝衣针,烈酒,粗棉线来?哦,有没有麻醉散?”
    香草惊愕。
    “先去准备,按我说的做。”席阡陌躺下来,很想扶额,可是手臂也不能动弹,一动就牵扯到肩胛骨。
    香草只得去了,片刻后把东西都准备好过来。
    席阡陌准备手把手教她,先问,“麻醉散是吃的吗?多久发作?”
    她吃下麻醉散后,又说,“你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来,再把双手洗一炷香时间,洗得干干净净。”
    香草洗完回来。
    “先把伤口上敷的药清洗干净,若有不齐整的腐肉,也用刀刮干净。”
    香草之前能帮她处理伤口,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
    片刻后,她觉得身上的痛楚没那么厉害了,应是麻醉散起了作用,然后吩咐道,“把粗棉线穿在针,再把针尖放在火上烤几秒……哦不,几息时间。”
    香草依言照做。
    席阡陌最后说道,“把伤口当作衣服裂口,缝合起来。”
    至于针法么,随她了。
    古代人绣花针功夫都很厉害,应该不在话下。
    香草倒吸一口凉气,“缝……缝起来?”
    席阡陌点头,“是,照做便是。”
    香草震惊地看着她,见她不似玩笑,只得照做,一面做一面虚心问,“敢问夫人,这把人像衣服一般缝合起来,是何用意?”
    席阡陌依然感觉伤口有痛感,毕竟麻醉散和现代的麻醉药还是无法比拟的,也乐意同她说话转移注意力,解释道,“把伤口缝合,一是防止病菌侵入,增加感染;二是能加速伤口愈合;三是缝合起来之后,伤口被固定住了,行动起来也方便些,不会疼痛得那样厉害。”
    香草收起了素来对她有些轻慢的态度,言辞中带上了一丝恭谨,“夫人可懂医术?”
    席阡陌没有注意这些,只道,“并不懂,只是这外伤处置,见……呃,是一位高人告诉过我的,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想来还是挺有道理的。”
    香草认真缝着,倒是很快掌握方法,既不能缝太密,以免针脚太多白白受苦,也不能太松,以免伤口没有严丝合缝。
    片刻之后就缝好了,再洒上药粉,用绑带紧紧绑上。
    席阡陌动了动脚,果然轻快不少,疼痛感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
    香草见状,惊异神色又现。
    席阡陌又道,“背上的伤口也劳烦你了。”
    香草连忙应声,将她翻转过来,细细处理完,已是一个时辰过后。
    麻醉散的药效早已过去,席阡陌只是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香草见了,心下赞叹不已。
    她安置好席阡陌,给她掖好了被子,将东西收拾出去,又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和陆大夫开的药煎上,这才去了外院,将缝合之事细细告诉了陆世泽。
    陆世泽大为惊异,“以针缝肉?闻所未闻。”
    香草拧眉,“可是奴婢觉得她说得有理,伤口缝合不易化脓,容易生长新肉,也不必担心裂开。”
    陆世泽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此次王爷受伤一直久治不愈,主要就是伤口还没长好就一路奔波,伤处反复裂开出血,难以愈合。昨晚强撑着回来,更是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他也着实无法。
    他担忧道,“可那棉线留于人体之上,不会有问题吗?”
    “待伤口愈合后拆除即可。”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香草一惊,迎上去扶着席阡陌,“夫人怎的来了?”
    席阡陌脸上仍然苍白,但休息了片刻,伤处已经不那么疼痛了,便强撑着过来,想看看楚珩钰的情况。
    她虽然不精通医术,但现代医学的一些常识她还是了解的。
    陆世泽大为震惊,“夫人,您……这就可以行走了?”
    他听香草所说,席阡陌身上至少四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样的病患,起码得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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