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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攻陷性冷淡直女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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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奚泽看着面前的男人,立刻想到了前几天在电影院碰见顾皓宇的事情。
    难不成对方回去之后,真的把自己和陆以朝的关系告诉了陆家父母,所以陆家父母现在来找自己谈话?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高,但是毕竟已经吃过一次亏,有前车之鉴的单奚泽很是警惕。说起陆家人,陆以朝的哥哥陆之野也知道她和陆以朝有来往,这未必不是对方设下的圈套。
    果不其然,西装男人渐渐沉不住气了,让她快些上车跟自己走,单奚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停在离这边数米远的一辆黑色轿车。
    单奚泽不动声色地说:“好,你带我过去吧。”
    男人不疑有他,转身想带她朝那边走过去。趁着对方这个分心的空隙,单奚泽果断往后撤,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奔跑。
    而西装男人也火速察觉到不对劲,当即一声喝令。便有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车上冲下来,朝着单奚泽的方向狂奔追去。
    单奚泽虽然没有回头,但也听到了他刚才的声音,知道有人一直埋伏在车上。此刻她愈发确定了对方来势汹汹,不管背后究竟真的是陆家父母也好,还是顾皓宇陆之野那群人也好,显然都没有打算真的跟她和平谈话。
    现在的情形十万火急,容不得再多想其他,她只能一味朝前跑。不管怎么说,对方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抓她把事情闹大。奈何这条街上人烟稀少,必须得跑到人多的地方才能摆脱困境。
    但是她又怎么跑得过这几个经受过训练、体力和耐力都超乎常人的保镖。即便拼尽全身力气,她也还是听见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在体力快要耗尽的那一刻,有人朝她迎面而来,稳住了她的身形,温声呼唤道:“小泽?”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之后,单奚泽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投入对方温暖的怀抱之中。
    她唯一能够信任的那个人来救她了。
    “没事吧?”陆以朝轻抚着她的后背。
    刚才对方突然没头没尾地发了一个定位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发过其他消息,陆以朝就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按陆以朝的吩咐一直暗中盯梢的人也立刻汇报了情况,正好她刚在校门口跟对方分别还没走远,就立刻赶过来了。
    “有人在追我。”因为长时间持续跑步而导致气息不稳,单奚泽一边平复调整着凌乱的呼吸,一边立即对陆以朝说。
    但是当她抬头看向自己身后,却又怔了怔。大街上空无一人,别说追着她跑的人了,就连她之前看到的那辆黑色轿车都不在。
    陆以朝没有因此怀疑她看错了,而是皱紧眉头,语气里带着些许冷意:“他们溜得倒挺快。”
    很显然,那群想带走单奚泽的人是因为发现了陆以朝往这边过来,于是立刻放弃目标逃离了现场。
    仅此一个细节就足够证明,对方绝对不是陆父陆母派来的人,倘若真的是他们想找单奚泽谈判有关于她跟陆以朝的关系,绝对
    不可能在碰到陆以朝之后就如此仓皇地逃走。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反而更可能坦坦荡荡地让陆以朝跟他们也一起回去一趟。能这么做贼心虚见了陆以朝就跑,只可能是陆之野或者顾皓宇假借陆父陆母的名义干的。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显然不适合说这些。陆以朝关心地看了看怀中的单奚泽,对方看起来倒还算镇定,只是眉宇之间略有受惊之意。
    “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等到了单奚泽家里之后,陆以朝听了单奚泽对方才情况的简单概述,她没有隐瞒单奚泽,而是把自己的推测也说了出来:“这事或许跟我哥有关系。”
    “你是说……陆之野吗?”单奚泽虽然本能地更倾向于是前不久见过的顾皓宇搞的鬼,但也不是没有预设过是陆之野的可能。这个人此前一直不声不响没做出什么动静,原来是在谋划着这种事情。
    这么看来,对方似乎比之前的顾宸年还要棘手一些。
    更何况陆之野还是陆以朝的亲哥哥。想到这一点,单奚泽抬头看向陆以朝。虽然她知道陆以朝对这个哥哥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兄妹关系毕竟摆在那里。有这层血缘亲情在,再加上还要顾及父母的感受,倘若真的因此跟陆之野闹翻,陆以朝恐怕会很难做。
    单奚泽垂眸。她不想让陆以朝为难。
    就在她思索该怎么表示不愿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陆以朝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说道:“小泽你不用自责。这跟你无关,他只不过是想报复我罢了。”
    并不是单纯想让单奚泽心里轻松一些才说出来的安慰之词,事实上陆以朝心知肚明,陆之野对自己的怨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像他们这种家庭利益总归是大于亲情,陆父当年不也是跟那群叔伯姑姑斗得头破血流,好不容易才最终继承陆家的?
    到了他们这里,陆父只有她和陆之野两个孩子,已经做好准备让儿子继承家业,不起眼又体弱的女儿只有商业联姻的价值。如果不是中途自己穿过来,改变一些事情的发展让陆父动摇了原先的看法,按照原作里的走向,陆之野本该毫无悬念是陆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对方以前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可想而知,对方现在不恨死自己才怪。陆之野对单奚泽下手的真正原因显然已经不是垂涎美色,而是因为知道单奚泽跟自己的关系才想从对方这里下手,以达到报复自己的目的,宣泄这些年累积的对于自己的不满和怨恨。
    因此,这事其实是她连累了单奚泽才对。
    或许也是时候该处理一下陆之野了。
    但在此之前,肯定不能再让单奚泽这么单独住着。
    陆以朝沉吟片刻,对单奚泽说:“现在这样太不安全了,去我那里住吧。”
    对于陆以朝发出的同居邀请,单奚泽思索片刻后同意下来。其实如果换作是之前的话,就这么住到对方家里去她还是会有某些顾虑,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也只能这么做了。
    ---
    时隔这么久再次来到陆以朝家里,相比于单奚泽租住
    的房子,陆以朝的家就宽敞多了。但是某种意义上,这也成了一个不可言说的小小遗憾。
    毕竟这样的话……就没有理由晚上睡在一起了。
    陆以朝为单奚泽指了指某个房间,是对方上次在这里住的那一间:“你继续住在这里就好了。”
    接着陆以朝看见单奚泽稍稍愣神的样子,立刻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笑了起来:“你如果想来跟我一起睡的话,我也随时欢迎。”
    被猜透了心思的单奚泽一下子红了耳尖。但是对于自己总是被陆以朝轻易看透和牵着走,她又有些赌气,下意识嘴硬了一句:“不用,我没这么想。”
    陆以朝笑盈盈看着她,只觉得这样子的单奚泽也很是可爱。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真的……不用我陪你睡吗?”
    女人放低了声调,显得磁性而性感。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沿着女孩的下颌划过,仿佛在做着某种暗示和邀请。
    单奚泽看着她,呼吸一窒,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害羞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反而抓住了陆以朝调戏自己的那只手。
    “以朝你想要吃掉我的话,应该自己主动来才对。”
    她抓着陆以朝的手,一直往下,慢慢移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做出这样的动作,单奚泽俨然没有表面上装得那么平静,但她依旧没有别过脸去,而是定定地望着陆以朝。尽管是如此诱惑的姿态,眼神却并不到位,没有那种媚眼如丝的感觉。依旧是一副清泠的样子,带着点小小的局促和青涩。
    但在陆以朝眼里却是另一种勾人。
    “如果我现在就想吃掉你呢?”
    陆以朝的指尖微微向上一勾,勾住单奚泽的衣领领口,在布料和细腻肌肤之间稍作停留之后,继续探入。
    “……”单奚泽停顿了几秒,“请你享用。”
    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单奚泽看到陆以朝眸光一暗,紧接着视线一阵天昏地转,是陆以朝将她按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细密的吻落下来,火热却温柔。单奚泽仰着头,看见陆以朝眼底隐晦的情/欲。不知怎的想起了之前某次夜半时分,对方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那时的陆以朝也是这样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亲吻她的脖颈。
    但不同的是这次陆以朝是完全清醒的,是真正出于自我意愿,想要跟自己做这种事情。
    不过眼下的情况很快就容不得单奚泽多想其他了。女人的手轻抚过她的腰线,似有若无地撩拨。单奚泽喘息着,难以想象现在在陆以朝的视角里自己是什么模样。
    她有些羞耻地闭上眼睛,将一切交于陆以朝掌控。
    “小泽真可爱。”陆以朝附在单奚泽耳畔低低地说。
    虽然她一直都这么觉得,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对方的面说出口。
    不过在这种场合说出来,就多了几分令人遐想的别样意味。
    如愿以偿地看到对方耳尖红透。女人恶趣味地将对方小巧的耳垂含在口中,轻吻舔舐。惹得女
    孩轻吟出声。
    女孩完全软在她身下,乌发散开,衣衫凌乱,虽然身子微微战栗,但是并不拒绝她的攻势,反而轻轻拉着她的衣角,在邀请她继续深入。
    陆以朝弯起唇角,满足对方的意愿,配合地又侧过脸去亲吻女孩的嘴唇。
    就在氛围愈发旖旎之时,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陆以朝很快意识到那是自己包里发出来的,她安抚地摸了摸单奚泽的脸颊,从对方身上起来。
    “喂?贺叔你快到我家了是吗?()”
    是司机老贺,对方之前受了陆以朝的嘱咐为她带了东西过来,现在已经快到了。
    这下是不可能再继续刚才的“游戏?()?『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了,虽然不免有些失落,但单奚泽还是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坐在一边,看着陆以朝打开门从外面接过一个纸箱,走进来放在地上。
    “这是什么?”
    单奚泽疑惑地问道。
    而陆以朝则神神秘秘让她过来,跟自己一起打开纸箱。
    等到纸箱完全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之后,单奚泽才惊讶地发现,那居然是一只有点脏兮兮的小狗。小狗看起来不过两三个月大,虽然毛发有些脏,但是依旧十分可爱。一双黑乎乎的眼睛望着她们,憨态可掬。
    这个时候陆以朝才开始解释,这是学校里的流浪狗薯条生下的,她正好有认识的同学在学校的流浪猫狗关爱协会,对方恳请陆以朝收养这只无家可归的小狗,陆以朝盛情难却也就答应了。
    说到薯条,单奚泽有些印象。每年毕业季都会有学生把之前养的小猫小狗遗弃在校园里,薯条就是其中之一。薯条是今年被抛弃在学校里的,经常在学校跑来跑去,因为少见的是大型犬所以显得十分惹眼,学校里的人大部分都见过它。
    因为放任大型犬类在学校里游荡实在太过危险,薯条已经被流浪猫狗协会的人安排收养了,它的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有人要,只有这只因为太瘦弱被剩下了。
    “嘤呜!”
    像是要证明自己并不弱小,小狗不服气地叫了两声。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没有什么威慑力,听到两人耳朵里就是奶声奶气的嘤嘤撒娇声。
    见此情景,陆以朝笑出了声,就连单奚泽也不由得微笑起来。之后两个人决定先给小狗安顿下来,单奚泽去帮它洗澡,把脏兮兮的身子洗干净。而陆以朝则把之前早就准备好的狗窝给收拾好,将切得细碎的熟肉和用羊奶泡软的狗粮混合在一起,倒进狗盆里。
    等到给小狗洗完澡、用吹风机吹完毛,原本灰不溜秋的流浪小狗焕然一新,变成了毛绒绒的小可爱。
    “话说它还没有名字,给它取什么名字好呢?”
    陆以朝摸了摸小狗柔顺的皮毛,思索了片刻,继而转头看向单奚泽。
    “既然是秋天出生,我们又是秋天收养的它,那就取个谐音叫它小球吧,听着可爱一点。”
    其实这纯粹是她随便想出来的名字,但是单奚泽肯定不会反对她的,更何
    ()况这个名字也不算糟糕。陆以朝于是笑着摸了摸小球的小脑袋:“小球也不反对的话,那就算是全票通过了。”
    小狗哪里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它只顾埋头大快朵颐,因为能吃到美食而开心地摇着小尾巴,哼哼了两声。
    吃饱喝足之后,小狗就蜷缩在舒适的狗窝里面,美美睡着了。安顿好了这只小家伙,陆以朝站起身说:“我们继续吧。”
    单奚泽呆了一下:“继续?”
    陆以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把你的东西搬到房间里面呀。”
    单奚泽:……
    她现在算是渐渐看明白了,陆以朝这个人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多得是坏心眼。以前那些看似无意的暧昧举动,恐怕也是故意逗她的。
    ----
    将单奚泽带来的东西和衣物都拿到房间里之后。陆以朝就退出去,留单奚泽一个人收拾私人用品。
    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单奚泽走出房门去找陆以朝。
    客厅里却空无一人,只有新来的狗狗小球趴在狗窝里睡得正香。单奚泽的目光从各处扫过,最终落在了书房那里。
    她放缓了脚步走过去。走到门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四四方方的大型书柜,上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书,而陆以朝坐在书房正中间的书桌前,面前摆着一本册子。
    “以朝在看什么?”
    单奚泽缓步走向她,出声问道。
    而陆以朝也抬起头,看见她之后神情微松:“没什么,一些以前的老照片罢了。”
    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单奚泽的好奇心。
    “老照片,是以朝小时候的照片吗?”
    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忍不住想要去了解对方的一切,对方的过去。单奚泽的视线移到桌上那本册子上,想到这本相册里装载着自己不曾了解的陆以朝过去模样,不由得心中微动。
    陆以朝看出了她的意图,把相册稍微往她这边挪了挪:“想看的话就一起看吧。”
    翻开第一页是一张全家合照,一家四口里父亲英俊威严,母亲美丽婉约。站在中间的小男孩大抵就是陆之野,那时他脸上还有着孩童的天真烂漫,让人想象不到他后来会变成那样一个渣滓。
    单奚泽的目光落在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女孩身上,不用想便知道这就是陆以朝,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小小,肤色苍白,怯生生地紧紧靠着母亲。同样让人完全想象不到,这居然会是陆以朝小时候的样子。
    单奚泽继续往后面翻,然而后面的照片却大多看不到对方的正面,只有依稀几张侧脸或是背影的相片,并且被照的人像是刻意在躲避着镜头似的,显得十分不情愿。
    “我以前身体不好经常生病,所以气色不太好看,照相的时候不怎么上相。”陆以朝很快解答了这个疑惑,“当时嫌弃自己拍出来的照片难看,就一直不怎么喜欢照相,留下的照片也就只有这么几张。”
    虽然陆以朝是以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但是单
    奚泽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眉心微蹙,眸光闪烁。
    知道对方的重点全在自己“经常生病”这点,陆以朝将手指按在下一页上,轻轻翻开:“后来就好多了。我爸妈把我送去别的地方静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慢慢就养好了,也不怎么生病了。”
    在被陆以朝翻开的下一页里,是一张少女与马的合照,高中生模样的少女站在高头大马旁边,看起来桀骜不驯的烈马乖顺地任她抚摸。这张照片里的陆以朝神采飞扬,自信从容,尽管面容仍带着稚嫩青涩,却已经是单奚泽所熟悉的那个模样。
    于是她放下担忧继续往下看,比起前面,之后的照片就更多了一些,有跟家人笑着说话时被抓拍的,也有高中毕业那天站在校园里作为纪念而拍的。就在两人翻看的时候,突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轻飘飘的东西,单薄如同纸片,似乎也是一张相片。
    单奚泽刚下意识地想去拾起,一只手就先一步从她的面前迅速捡起了那张相片。
    陆以朝随手将其夹进了旁边的一本书里,面不改色地说道:“放错地方了。”
    单奚泽动作一滞。就算没有看真切上面具体印着什么,也至少可以确认那确实是一张照片,不可能看错成别的东西。
    照片放在相册里,又怎么能够算作是放错了地方?
    很明显,陆以朝并不想让她看到照片的内容,所以才说了谎。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单奚泽沉默了一刻,但也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现在就那么急切地逼迫以朝跟自己说,等到以后对方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虽然这么反复告诉自己,但却还是无法不去在意。
    单奚泽抿了抿嘴唇,长睫微垂,遮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究竟……是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照片滑落的瞬间,在转瞬而过的那匆匆一瞥里,单奚泽分明看见,照片上是一个少女的背影。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十二月。距离舞台剧上演的日子越来越接近,社团的成员们都加紧了排练的步伐。
    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些课程陆续结课、考试周即将开始的时期。今天的排练结束之后,人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陆以朝问单奚泽:“小泽,现在回去吗?”
    单奚泽微微摇头:“我可能要去图书馆一趟。”
    她的一门结课作业涉及的知识很是生僻,需要去图书馆找典籍查一查。
    陆以朝沉吟道:“好吧。那待会你要回去的时候就给老贺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嗯。”
    单奚泽离开之后,苏荟瞅了瞅陆以朝:“你们这对话,我听着都要以为你们是室友了。”
    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对哦,你们不会真的住在一起吧?”
    陆以朝耸肩:“有什么不可能?”
    一旁的许亭畅目瞪口呆:“你们这进展也太快了,这么早就同居啊。”
    虽然没有每天同睡一张床,但是住在同一个房子里确实算是同居。然而许亭畅所理解的肯定不只是后面这层意思。
    陆以朝知道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不过也懒得纠正。
    这却让在场的另一个人心里不是滋味了。脱下戏服换回原来衣服的桑然从旁边的换衣间走出来,只匆匆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走掉了。
    -----
    从图书馆查阅资料出来,单奚泽拿着手机拨通司机老贺的号码,说完拜托对方现在来接自己的话,挂断电话之后,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单奚泽。()”
    单奚泽抬起头,看见对面站着的是桑然。对方怀里抱着书本,脸上情绪很复杂,说不出是嫉妒还是轻蔑。
    “什么事??()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一看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单奚泽也没跟她废话,当即问道。
    “你和学姐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桑然开口就是质问的话语,“你知道她不是你能高攀的人吧,明知道跟她不会有结果还要缠着她,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另有所图?”
    桑然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一茬,直到今天陆以朝承认已经跟单奚泽同居之后,她越发怀疑了起来。单奚泽,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钱才和陆以朝在一起的?
    听到这里,单奚泽脸色渐沉。自然不是因为被说中,而是对方的这番话再度提起一个严酷的事实。她和陆以朝之间的身份差距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既然她真的想一直和对方在一起,这就是终有一天不得不面对的难题。
    不会有结果。
    这句话沉重地碾过单奚泽的心头,让她下意识攥紧了手心。
    桑然自顾自地喃喃着:“你现在跟陆学姐在一起又怎么样呢,你们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总有一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仿佛做了一阵天人交战的挣扎,桑然深吸一口气,盯着单奚泽说:“你最好是真心喜欢学姐,不是因为别的。”
    否则的话,自己就算用尽手段也会把陆以朝抢过来。
    冷冷地看着桑然从自己身边而过,单奚泽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寒风吹过,万物萧瑟。因为已经入冬,所以最近天都黑得很早。现在虽然才六点不到,天色已经黑得快要看不清路,路边的路灯也一盏盏亮起来。
    走过热闹喧哗的中央广场,来到一条林荫路,这里是去校门口的近路。这条路晚上没什么人,很久才能看到一个散步的学生经过,异常安静。
    走了一会儿,单奚泽敏锐地察觉到怪异,那种仿佛被人盯着的不适感又浮上心头。
    她谨慎回头。背后空无一人,只有一辆轿车停在路灯下。但她经过的时候对方就一直在那里从没动过,而且也不是上次那辆。
    或许是想多了。
    单奚泽若有所思地转过脸。然而下一秒,车上面忽然下来了两个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过来按住了她,而后将她带上车。
    ------
    ()“……我要见的人是谁?”
    被强行绑上车的单奚泽坐在后座(),看不出惊惧之色?()?『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反而冷静地反问。
    坐在副驾驶的西装男人俨然就是上次跟她见过的那个,当时还自称是陆家的管家。他似乎挺欣赏单奚泽的镇静,十分礼貌地说:“单小姐您也不用怕,等地方到了您自然会知道。”
    上次他们太过看轻单奚泽以至于让她跑了,这次他们留足了心眼,一开始就把单奚泽的手机收走,并且也确认她没有机会给陆以朝发消息。
    自从上次失误之后,陆以朝明显加强了防备,把单奚泽接到自己那边住不说,还天天都派人接送,要么就自己亲自跟着。让他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还因此挨了背后老板好一顿臭骂。
    今天总算是逮住了这两人的疏忽,恰好碰上单奚泽因为有事在学校留到这么晚,而陆以朝今天居然没有让司机进校园里来接人,而是在校门口候着。这不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赶紧蹲小路来把人给劫走了。
    中年男人怜悯地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单奚泽,他不是什么陆家的管家,不过是受人所托干活做事罢了,就是可怜这姑娘,即便再聪明也架不住人家铁了心要搞她。要怪就怪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不知行驶了多久,车驶进了临近郊区的别墅区,在其中一栋别墅的花园里停了下来。让中年男人非常满意的是,一路上单奚泽不但没有大哭大闹,现在还很听话地跟着他走,省了他不少心。他也就客气地领着单奚泽走进门去,另外一个黑衣男负责在后面看着。
    “陆少,人已经带过来了。”
    别墅客厅里,一个年轻男人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他转过身来,显出一张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俊美脸庞。
    “单小姐好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男人的嘴角上扬,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虽然他极力让自己表现得友好,但是任谁被这么绑过来,都不可能还觉得他是个好人。
    单奚泽淡漠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于是男人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不见,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请单小姐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一看,我那个妹妹如此宝贝着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这句话已经直接承认了他就是陆之野。不过自从计划要绑架单奚泽这件事开始,陆之野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反正最后陆以朝一定会查到他这里来的。他的眼神从单奚泽身上扫过,带着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欲望。
    他已经受够了活在陆以朝的阴影里,对方夺走了他太多,这一次也要让陆以朝尝一尝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滋味。
    从一开始他就打好了算盘,把单奚泽绑过来之后弄上床,再录下视频发给陆以朝。趁对方情绪崩溃之际,一举将其喜欢女人的事情告诉爸妈,届时陆以朝一定会失去理智地来报复自己,自己只要把这些抖露给爸妈,让他们知道他们的乖女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报复亲生哥哥。等到爸妈对她大失所望之后,自己
    ()就能够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个计划堪称完美。他自己都不禁为此感到骄傲和得意。
    想到这里,他重又看向了眼前的少女。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单奚泽,此前只是看过照片以及暗中观察过。本来在evil俱乐部才应该是他们初次会面,那次差点就把对方搞到手,结果硬是被陆以朝截胡了。
    不过没事,现在也不晚。
    “不知道我妹妹有没有碰过你?”男人的语气越发放肆和恶心起来。他向单奚泽走过来。
    女孩朝后退了一步,已经是退无可退。她身后有好几个身强体壮的保镖把守在门口,根本不可能逃走。
    就在陆之野对单奚泽逼近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打斗声。紧接着,一个守在门外面的保镖发出一声惨叫,被一脚踹倒在了敞开着的正门口。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突发情况,陆之野整个人愣住了:“是谁!”
    而相比他的狼狈慌乱,单奚泽就显得淡定多了。她朝着门口看去,一身风衣的高挑女人从容不迫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训练有素的贴身保镖。
    “怎么是你?”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得意,陆之野狠狠地瞪着突然出现的陆以朝,又看了眼从始至终都不慌不乱的单奚泽,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是你们设的局!”
    “不要说得像是我们害了你似的。”陆以朝走到他的面前,“难道不是你不死心地想要对小泽下手吗?我们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反击而已。”
    聪明反被聪明误,陆之野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但是他很快又想起了自己手里有对方把柄,赶紧说道:“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们俩就此扯平。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爸妈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父母对于他做的这些烂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是绝对不可能容忍陆以朝这个接班人喜欢女人,这关系着他们陆家的未来。
    陆以朝却丝毫不受他的威胁,反而悲悯般地叹了口气:“你猜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爸妈还会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呢,我的好哥哥?”
    “比如说——”陆以朝看向了一旁的茶几,上面放着一个装着水的玻璃杯。“记恨妹妹已久的哥哥把妹妹和她的朋友请去做客,却在水里投毒意图害死妹妹。”
    这杯水本是陆之野为单奚泽“特意”准备的,至于里面加了什么料,陆以朝再清楚不过。
    看到陆以朝拿起那杯加了料的水,并且已经递到嘴边,陆之野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不解的神情。
    “里面可是放了白/粉,你确定要喝?”
    他说的白/粉,显然指的是能够让人上瘾的毒品海/洛因。
    单奚泽闻言心头一紧。她猛地看向陆以朝,一贯从容冷静的表情此刻却出现了裂痕:“以朝!”
    陆以朝却只是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那不是更好?”
    她这个举动随意而又突然,突然到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单奚泽只来得及抓住陆以朝的衣角,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喝了下去。几乎凝滞了一般怔在原地。
    她终于窥得陆以朝温和表象之下,最残忍冷酷的一面。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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