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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小回到济民斋后院的时候,虎二正好抱着痰盂大吐特吐,整个院子里飘荡着一股扑鼻的酸臭味,泉宝赶紧从随身空间里又拿出了一张手帕,把自己的口鼻层层裹住,然后才朝虎二走了过去。
刚靠近臭味就愈发的浓郁,显然虎二就是那吃过洪水死家禽的人,这会吐出来的全是这些东西,他有些尴尬的看着泉宝,声音不复之前那般雄浑,“不好意思泉宝姑娘,我我我这味道太重了,这就收拾起来……”
“不用,你生病了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不必觉得难堪,汤爷爷麻烦您去找些火油过来,将这些秽物全部烧掉,不及时处理恐怕会传染更多人。”泉宝说完这句话,汤济民立刻动了起来。
医馆是百种疾病汇聚的地方,自然常有这些焚烧物品的习惯,所以专门的火油是一直准备着的,泉宝往痰盂里面倒了一些火油,就将一整个火折子丢了进去,顿时整个痰盂开口都在冒火,院子里的味道更浓了,虎二脸色通红……
他吐出来的东西好难闻,难道是因为吃了太多肉的原因?该死的,一想到这些死掉的牲畜害自己得了瘟疫,他以后都要改吃素了!
“汤爷爷,您先帮虎二把把脉吧,看看他呕吐之后情况有没有好一些,我刚刚摸的时候,他已经不发烧了。”泉宝时刻记录着虎二的情况,来时虎二烧得脸都红了,现在却是正常的颜色,可见这药丸有点效果。
汤济民净手后立刻抓住虎二的手腕检查起来,细细的琢磨许久又问道:“虎二,你是第一次来我济民斋诊疗对吧?”
“是的。”虎二点头然后自顾自抱怨:“仁心堂、永安馆、万药堂什么的都人满为患了,我排来排去都等不到大夫给我治病,听说你们这边人比较少,就过来了,谁知道还是要排队,刚刚实在是急了,冒犯了汤大夫,请汤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
“哎哎哎,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身子不爽利,有些脾气是很正常的,不用觉得对不住我,我再问你,发烧几日了?”
虎二老老实实回答:“从山洪退去那天晚上就开始烧了,当时没放心上,不当一回事,结果越拖越严重,汤大夫,您说说我是不是情况很严重,还有救吗?”
“别急,我细细把脉,刚吃药哪能这么笃定?”汤济民捋着胡子耐心诊脉,之后就不和虎二说话了。
虎二那叫一个悔啊,他是镖局里面的一名镖师,那天洪水退去后,几个镖局里面的兄弟带着死掉的鸡鸭鹅,还有一头梅花鹿来找他喝酒,他就应该拒绝才对,结果贪人家带过来的好酒,就让媳妇把野味和家禽都处理了,用烤肉的方式一群人聚在院子里面,庆祝自己能从洪水里面活下来。
结果谁曾想竟中了瘟疫的招数!
还好还好,当天晚上因为喝酒的问题,跟媳妇吵了架,她一口都没吃,连夜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现在想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媳妇和孩子没吃坏掉的肉,应该还没染上瘟疫……
汤济民特别重视瘟疫的事,诊脉花了不少时间,除了虎二以外,他还把了其他人的脉象。
一刻钟后他松了口气,激动的对泉宝说道:“和选人试药时诊的脉象完全不同,泉宝,你的药方应该是有效果,虎二不发烧了,脉象比之前平稳,再多吃几次药应该就能解决了!你这小丫头,简直是天才!”
千古以来难死一大片医者的瘟疫,居然被泉宝一记药方轻松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