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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蟒天龙老爷子想的跟我完全一样,对于黑蟒精的处理方式,只有这两种。
但他说度也难,斩也难,就有点自相矛盾,这么说的话,我们还拿他没办法了?
既然这样,那抓他干什么?
随后,蟒天龙见我纳闷,便话锋一转,说道:“因为他冥顽不灵,度化自然难度很大。可是要斩杀的话,其实也很难,因为刚才我发现,那黑蟒精不但曾经化蛟,甚至还差点化龙,虽然失败了,但是他脖颈上却已生了一道逆鳞,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恐怕根本就杀不了他!”
逆……逆鳞?
我不由得惊讶万分,因为我知道,只有龙才有逆鳞这玩意,这黑蟒精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逆鳞都长出来了??
蟒天龙这一说,我也觉得黑蟒精不能随便杀了,这爪子也长出来了,逆鳞也长出来了,就算要杀那也是老天爷的事。
我一个小出马仙,还是别揽这么大责任了,我给他抓回来就可以了……
我问蟒天龙,知不知道黑蟒精的来历,他却摇摇头,说黑蟒精什么也不肯说。
蟒天花这时候对我说,以蟒天龙老教主的本事,也没能看出黑蟒精的来历,这说明对方来历不小,我虽然代天行法,把他抓了,但那是因为黑蟒精道行比以前差了很多很多,否则很难对付的。
我倒是没太当回事,我说咱家有青龙和火龙,现在还有盘龙金剑执法,他区区一个化龙失败的玩意,拿什么跟咱比?
蟒天花摸摸鼻子,说那倒也是……
说到这里,差不多也就商量好了,杀是肯定不能杀,那就按我最初的想法,给他送极乐寺填坑去吧。
让佛法去度化他那颗破罐子破摔的心灵!
商议之后,我就起身告辞出门,常天龙他们往外送我,我回身抱拳行礼,说了一句。
“诸位仙家留步,今天晚上仰仗仙家威能,斩妖除魔,功德那是大大滴……”
话音未落,我就忽然感觉身子一下子悬空了,瞬间天旋地转,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咕咚一下就仰面栽倒在地。
这一下摔的还挺疼,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着脑袋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原来又醒了,而且还掉地上了。
我说我咋忽然摔了,敢情是睡觉翻身掉地上了……
摔的还挺疼,我一边揉一边看看窗外,东方渐渐发白,天已经快亮了。
这一晚上梦做的,贼精彩,一会上天腾云驾雾,一会跟黑蟒精殊死搏斗,一会又去堂营里遛弯,真充实啊。
我伸了个懒腰,躺下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次什么梦也没做,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特别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感觉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阴沉着脸,手里还拿着一把刀,站在床前,对着我就刺。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我猛的就惊醒了,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
看看时间,上午七点多了。
奇怪了,怎么会梦到有人行刺?
我回忆了梦里那人,好像是郑策,但又没记清,隐约记得他好像穿一件白色长袍,手里那把刀也不大,跟水果刀似的。
这哥们是不甘堂口被挑,梦里找我报仇来了?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是这么回事。
不过他也没多大本事,刚进我这屋,就直接让护法给挡出去了。
起床后,我没顾得上吃饭,就来到堂口前,想问问仙家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把黑蟒精送极乐寺去。
本来在梦里想问这个事了,结果摔醒了,后面就没接上这个梦。
点了香一问,仙家就给感应了,让我在三天后,也就是初一的时候送去极乐寺。
办法也很简单,让我打一张表文,在堂前供三天,到初一早上出发的时候,把表文四个角都叠起来,叠的密实一点,用印封了,带去极乐寺就行。
我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就感觉有点饿了,打算出去吃点东西。
但是还没等我出门,忽然胸口中间的地方有点疼,是那种丝丝拉拉的阵痛,还有点像针扎一样。
我忍着走到门口就挺不住了,赶紧回去平躺了一会,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但还是有点疼,感觉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很锋利的刀刺了一下,当时可能不疼,过一会就出血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早上那个梦,行刺我的那个家伙。
难道当时仙家没挡住,真的让他给了我一刀?
我越想胸口越疼,问仙家也没啥回应,出门吃了点东西缓解了点,但过了一会又疼。
这滋味真挺难受,我一想干脆去医院看看吧,说不定是从床上掉下来摔的,或者是岔气了。
于是我就跑了一趟医大一院,费了半天劲排队,等了一上午,结果出来是啥事也没有。
也没什么内外伤,心脏也好好的,哪都没问题。
我就纳闷了,好好的为什么会疼呢?
后来我一想,别在这地方看了,我去中医看看吧。
一般在哈尔滨看中医,有两个地方比较出名,一个是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一个就是祖研。
这两个我都是只闻其名,从来没去过,因为离祖研更近一些,我就开车跑了过去。
祖研其实是简称,这地方全名是祖国医药研究所,在当地也是很有名气。
我进去之后挂了号,一个老大夫给我把脉听诊,一番操作之后,说我是心肌缺血。
我心说我二十多岁一个大小伙子,我缺的哪门子血呀,我这血都蹭蹭的,天天早上热血沸腾。
于是我就跟老大夫说,我是昨天晚上做个梦,梦见有人捅了我一刀,但是刚好我就醒了,也不知道他捅没捅进去。
老大夫一脸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后又给我把了把脉。
这次,他眼神有点不对劲了,思忖了一下才对我说:“问题不大,我给你开点理中顺气的药吧,窝住气了,气血不畅,所以导致的心肌缺血,还有,你有点阴邪侵体,回去调理一下就行。”
我谢了老大夫,然后拿着他开的单子,交费取药。
到了药局递单子的时候,里面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穿着白大褂,看着没精打采的,接过单子也没瞅我,就进去取药了。
但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就是郑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