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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十二一说不捐,易中海眼皮就是一跳,不过他现在属于有罪在身的被观察人员,能坐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纵然心里恨得要命,也没有开口自找麻烦。
易中海没说话,贾张氏那边可不消停,直接就开始嚎:
“你凭什么不捐,你个小.”
没等她骂出口,华十二朝她一指:“信不信我给你涨房租”
贾家房租按照时下标准,还有涨价的余地,虽然也就涨一块、五毛的,但从贾张氏每个月要三块养老钱就能看出,这一块、五毛的,也不是个小数了。
另外华十二拿了房租,也会通过街道捐给烈士家属,这样一来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贾张氏听要涨房租,立刻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把后面的脏话全都憋了回去,她可不想用她贾家的钱去做什么好事。捐出去?那不有病么!在她看来,给人捐钱的都是傻子。
华十二看着三位管事大爷:
“我说三位大爷,贾家的事情,厂里不是出钱了么,我听说厂里还承诺把贾东旭的工位给贾家留着,怎么还让我们捐款啊?”
秦淮茹见到贾张氏哑火,就知道不好,此时觉得要是让华十二闹下去,这次捐款也要黄了,她连忙上前一步,有些悲愤华十二:
“你有没有死过老公”
好吧不是这一句,重来:“你有没有死过丈夫.”
华十二一头黑线,这是不是串词儿了:“秦姐我没有丈夫的!”
他说话的同时都下意识做好闪躲准备了,谁知道秦淮茹会不会说着话就给他来一大比兜,虽然不疼,但丢人啊。
还好这个世界没有鱼精,剧情不会按照神话剧情发展,秦淮茹只是声泪俱下的控诉:
“十二,我家都这么惨了,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别为难我们家了啊!”
不得不说,盛世白莲的演技就是强,她一露出这副神态,周围邻居顿时都于心不忍,尤其是男邻居都恨不能对这小寡妇好好安慰一番。
傻柱第一个跳出来:
“我说华十二,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今天你就是要给我涨房租,我也要说,这人心都是肉长的.”
华十二一脸嫌弃,直接打断:“那天你听说贾东旭走了的时候,你笑了!”
傻柱的话音戛然而止,然后一脸慌张:“我没有,你瞎说,大家不要相信他啊.”
否认三连。
周围人都狐疑的看向傻柱,很明显大家都感觉傻柱的态度有些不大对劲。
华十二呵呵一笑:“没有你紧张什么?”
许大茂也站出来作证:“当时我和十二兄弟在一起,我能证明,傻柱听到东旭没了,他的确笑了,还是十二提醒他不要太高兴!”
傻柱看着周围质疑他的目光,顿时恼羞成怒,根据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习惯性的把这份怒火全都转移到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你特么找揍!”
说着就冲了过来,许大茂吓了一跳,连忙往华十二身后躲,可他白躲了,因为傻柱中途就被人劫了一道。
贾张氏一个野猪冲锋,从侧面一头撞在傻柱腰间,直接将何雨柱撞倒在地,然后地缸一样骑在他身上,对着那张比同龄人沧桑十五岁的脸,库库就是一顿抓挠。
一边抓挠还一边嚎叫:
“傻柱你个大傻子,你个死绝户,我家东旭出事你还敢笑,我挠死你”
傻柱被贾张氏偷袭,撞在腰上,好像是闪到腰了,现在疼得不行,一时用不上力,反抗不得,只能求饶:
“贾大妈,我还给你家捐过钱,送过饭盒呢.”
贾张氏哪管那些,你捐钱那是你自愿,还想让我感激你?你咋不上天呢!
傻柱不喊还好,这一喊,贾张氏更使劲儿了。
易中海一捂脸,带不动啊,真心带不动,这局其实就是他攒的,他如今在四合院虽然没了话语权,但他老易可是食脑的,刘海中又怎么玩的过他啊。
他利用刘海中好大喜功,爱出风头的心理,忽悠对方开四合院大会给贾家捐款,用以彰显二大爷执政之后的权威,打响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炮。
可易中海没想到的是,贾东旭都死了,华十二还这么没有同情心,带头说不捐款。
就算这样也没什么,一个人不捐就不捐了,不是还有其他邻居么,只要不招惹他,让他回去不就完了。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啊,贾张氏和傻柱这俩二逼把事情给坏了,就非招惹华十二,结果被人家一句话弄的自相残杀,操,这两头猪!
郁闷之后,还得补救,易中海站起来呵斥:
“老嫂子,你还想不想要捐款了,赶紧住手,都给柱子抓坏了!”
听到捐款,贾张氏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末了还对着傻柱面门啐了一口浓痰。
傻柱委屈的不行,站起身都急眼了:
“好好,贾大妈,你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和华十二犯冲是为了谁啊,您就这么对我,行,我不管了.”
他捂着腰就要走,却被秦淮茹拉住衣服:
“傻柱,秦姐给你道个歉行么,东旭刚走,我婆婆心里不好过,你别跟她一样的行不行.”
听着秦淮茹温柔软语,傻柱心都酥了:“行,行吧,我给秦姐个面子.”
贾张氏刚才转身坐下,没看见秦淮茹拉何雨柱的一幕,这时候正好看到儿媳妇拉着男人,立刻又蹦起来了: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东旭尸骨未寒,你就和那个傻子拉拉扯扯.”
秦淮茹连忙松开,低声抽泣。
傻柱顿时就要发飙,却看到秦淮茹哀求的眼神,懊恼叹气:
“秦姐,我就是看你面子.”
华十二和许大茂对望一眼,这个无语啊,贾张氏没骂错,那就是个傻子。
易中海又呵斥了贾张氏几句,老妖婆这才消停。
易中海可能是在气头上,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呵斥完贾张氏,余火未消,转向华十二,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你不捐你赶紧走,少在这添乱,别影响其他人.”
华十二顿时不乐意了:
“易中海,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你什么身份,你一个待罪之身,你凭什么坐中间啊?刚才没说你,现在出来得瑟,你今天大街扫完了么,你就跑这儿开会?”
他转向刘海中:“二大爷,现在大院你做主,你得管一管了啊,别叫人给你抢班夺权了!”
一直看戏的刘海中此时也反应过来,对啊,现在四合院我话事了,他脸色一板,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老易,你什么身份啊,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易中海脸上一黑,暗恨被贾张氏和傻柱那俩二逼气糊涂了,不应该招惹华十二。
当即讪讪一笑:“习惯了,习惯了,我坐下,我不说话!”
刘海中轻咳一声:“去对面坐,这是管事大爷坐的位置,你忘记你被王主任给暂停管事大爷的职务了么!”
易中海脸色更黑了,心里骂骂咧咧的起身坐到对面去了,就特么一个四合院大爷,还整个职务出来,有副股级没有?
华十二鄙视的看了这老货一眼,心说叫你们招惹我,非把这局给你搅和了不可。
他轻咳一声,朝四周一拱手:“老少爷们,各位邻居,我有话说!”
刘海中不干了:“十二,你干什么,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华十二转头平静的看他:“在厂里我是副科长,在四合院我是房东,二大爷是不是想涨房租啊?”
刘海中脸色数变,最后眉头一皱,猛的一拍桌子:
“光福,一点眼力都没有,赶紧给华科长倒茶水,请科长坐下讲话!”
刘光福就怕他爸,麻溜答应就要去倒茶水,华十二摆了摆手:
“不用忙活,就几句话!”
“我就是想跟大家说一声,组织捐款这种事,是要去街道报备的,私下组织捐款可是违法的,另外我还要提醒大家,上次我说的话都忘了么,贾家有金镏子,有缝纫机,他家要用钱,东西我买了,捐什么款啊?”
“你们是比人家有钱这么着?谁带金镏子了,举手让我瞧瞧!”
许大茂摇旗呐喊:“就是,都趁多少啊,自己还吃糠咽菜呢,给带金镏子的捐款,心可真大,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周围邻居顿时议论起来,对啊,怎么忘了这茬了,有人顿时就不干了:
“贾张氏、秦淮茹,东旭没了,咱们大伙儿都伤心,可你们也不能骗钱啊,自己家有金镏子、有缝纫机,没钱你们倒是卖了啊,咱们大家伙还不趁那个呢,还让我们给你家捐钱,你们丧不丧良心!”
贾张氏一口老痰吐过去:“你丧良心,你们都丧良心,老贾诶,东旭诶,你们爷俩快上来把这些人带走吧,啐啐啐”
骂到一半,就化身大呲花,到处飞沫攻击,一时间鸡飞狗走,乱成一团。
华十二看的直摇头,招呼许大茂一声就要回家,却被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个拉住了。
刘海中是被华十二之前那番话给惊到了:
“十二,你别骗二大爷,这个捐款真犯法?”
阎埠贵也弱弱的问:“不能吧,咱们都捐好几次了,也没人说犯法啊?”
华十二都笑了:“就咱们四合院,有一个算一个,谁懂法?我还是进了保卫科才知道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私自组织捐款是不是犯法,但参考后世的法律常识,想来应该是不行的,就索性往严重了说。
“捐款是要经过官方批准的,你们是上报街道办了,还是上报派出所了?到时候真要捐成了,事情败露,谁组织谁担责任,还想当管事大爷?整不好被拉去打靶也不一定,不在乱坟岗枪毙五分钟,都配不上二大爷你这轧钢厂锻工的身份!”
刘海中吓得脸都白了,转头就抓住要开溜的易中海:
“老易,你就这么害我?以后咱们走着瞧!”
说完松开易中海,哼了一声,带着俩儿子回家了。
阎埠贵也怕:“那我没组织,我应该没事吧!”
“三大爷放心吧,你顶多算同伙,枪毙轮不到您,顶天就是去蹲苦窑劳动改造罢了,你怕什么啊!”
华十二吓唬完人,招呼许大茂两口子一起往回走,走到中院儿,许大茂才笑着说,刚才看见三大爷往家走的时候,腿都哆嗦了。
傻柱这边见乱成一团,也想离开,刚走一步就被贾张氏抱住了:“傻柱,你说要捐二十块钱的,快拿钱来”
何雨柱感觉脸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不过此时他心更疼,看向秦淮茹,后者温柔款款:
“傻柱!”
傻柱狠狠一跺脚:“造孽啊!”不情不愿拿出二十块钱来。
没了邻居的捐款,贾家依旧摆了酒席,主要是为了收礼。
好吧原本贾家是打算捐款和收礼吃双份来着,现在就只剩下收礼了。
华十二和许大茂两个和贾家不合,但也都随大流拿了五角钱的礼钱,没留下吃饭。
不是不给贾家面子,主要是席面真不合口味,纵然是傻柱倾情烧制,可青菜炒豆腐,豆腐炒青菜,青菜豆腐一起炒,青菜豆腐汤这样几道菜,关键还不放油,实在勾不起两人的食欲。
索性华十二弄了几斤大骨头,在贾家开席的时候,他和许大茂两口子在他家炖大骨头吃。
那肉香味一飘出来,四合院邻居在心里都亲切问候他们祖宗,很多邻居都闭眼睛多闻两下,嗯享受啊,再一睁眼,面前桌子上的菜没了。
对,就是青菜豆腐席,眨眼就没了。
就见贾张氏和棒梗一人捧了个盆,端起菜就往盆里倒,邻居们面面相觑,秦淮茹羞愧的都哭了:
“妈,这是咱家摆的席面.”
贾张氏收菜的手一顿,讪讪道:“习惯了,习惯了”
正想着让孙子赶紧把菜放回去,就见棒梗正在往盆里吐吐沫,见奶奶看他,立刻邀功:
“奶奶,你看,这些菜都是咱们家的了!”
所有人脸黑的跟什么似的,华十二和许大茂坐在自家门口,一人手里拿了一根大骨头,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三大妈忽然动了,对着贾家盆里,啐啐啐:“你们吃吧,都给你们家!”
其他邻居也都反应过来,全都啐啐啐,朝盆里吐,特么的谁都别吃。
贾张氏顿时爆发了,想她贾张氏桃李年华便啐遍四邻,与邻村争锋,出嫁那年误啐村长,与老贾避来京城,四十岁前横行南锣鼓巷,除后院那老不死的,再无敌手。
今日竟然被这些宵小群起而啐之,她如何能罢休,顿时发动舌啐四邻的大招,啐啐啐啐,开始无差别攻击。
群邻义愤,齐啐还之,一时间,吐沫与老痰起飞,口水与鼻涕共舞,一时间院子里水雾升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许大茂朝屋里喊:
“媳妇儿,快看彩虹!”
四合院的动静,惊动了来南锣鼓巷有事的街道办王主任,后者进来全都给镇压了,了解事情缘由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觉这个院都是奇葩,嗯除了华十二除外。
王主任把所有人批评了一遍,转头到了华十二家,后者连忙填了一副碗筷:
“王主任,这都中午了,正好在这儿吃一口!”
王主任也不客气,闻着这大骨头炖的就香,当即和几人一起吃起来,等吃的差不多了,这才说起正事儿:
“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你的,这周休息日,你给我去天坛相亲去,人我都帮你联系好了,年轻漂亮,都符合你的要求!”
华十二一脸为难:“主任,我还小着呢!”
王主任眼睛一瞪:“你要不去,看我收不收拾你!”
没办法只能先答应下来,不过华十二已经想好了,要不是美女,或者不合眼缘,到时候直接就说没相中。
第二天上班,华十二去找科长喝茶聊天,听说下周厂里要往保定机械厂送一批重要的机修零件,需要保卫干事跟车。
华十二眼睛一亮,连忙将这个活儿揽了下来,他是副科长,原本可以不出任务,在厂里坐镇,但既然他主动要求,别人也不好说什么,科长只当他年纪小,听到出差见猎心喜,便应了下来。
转眼到了周末,时近中午,华十二正打算收拾一下,去天坛赴约呢,就听见咚咚咚,房门被人使劲儿敲响。
“谁啊,使这么大劲儿,当心把我房门敲坏了!”
华十二说着话打开房门,就见一个瘦竹竿一样的清瘦女孩,一脸气愤的仰头看着他。
“何雨水?”
华十二在系统传送的记忆中找到了这张脸的主人,正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话说这丫头平时住校,这些日子都没回来,这还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这丫头呢。
“有事儿?”
何雨水叉着腰气愤道:“华十二,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骗我哥和你换房子的?你给我换回来,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华十二直接把房契拍了过去:“你家房子?仔细看看,整个四合院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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