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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大伯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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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关。
    在巨大雄伟的关口城门上,一名名手持长戈的秦国士卒,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武关前方,远处那条山脉之下。
    作为在丹水旁的雄关,咸阳、长安、蓝田等腹地通往南阳郡,商於之地的重要隘口,曾经秦国、楚国因为此地而大大交手,因为秦国得此关,除去函谷关之外,又得一条逐鹿中原的道路,而楚国得到,则是直接威胁秦国腹地。
    事实证明,后面秦国拥有武关,攻打南阳郡、颍川,这条关口的道路便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是如今最能直接威胁楚国的一把利刃,从武关前往楚地距离最近,并且丹水沿下,也是途径南阳郡,通往楚国。
    “从何而来,要去何处?”
    “站住......”
    武关城门下,一个个秦国士卒正检查着来往百姓、以及商贾,在巨大的烈日下,已经爆嗮许久的秦国将士,流汗之余,心中难免有些烦躁。
    对于一些乘坐马车的还好,秦国士卒不知对方的身份,依旧客气的询问对方,而对于那些来往百姓,则没有那么好的脸色,那些数不过来的百姓,也直接成为士卒发泄的对象,虽然不能打人,但轻则怒目而视,重则少不了语气不善的催促。
    随着一个接着一个进入武关。
    “何人?去哪里?”
    一名二十来岁,皮肤黝黑的秦国士卒,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注意到这男子牵着马,语气这才略好一些。
    “去武都!”
    牵马的中年男子便是大伯,此刻大伯与在巨阳城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身上的衣物虽然还是粗布衣,但却十分新,一看就是没买过多久,面色也十分红润,根本没有当初饿得面色发白,嘴唇发干的模样。
    “此乃吾之校验!”
    大伯笑着说道,随后伸手,从怀中慢慢掏出一个木牌,交给眼前的秦卒。
    还别说,大伯那略微发福的模样,如今牵着一匹马,外加上曾经在齐国临淄那在士人之间厮混的经历,不管是谈吐还是架势,一时间还真让眼前的秦卒被震慑住,感觉大伯一定来历不简单。
    距离白衍与大伯分开已经过去许久,而与白衍着急赶路不同,大伯一路上,都是怡然自得的赶路,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马儿,仗着有马儿,大伯丝毫不担心什么,累了休息,衣服脏了便要换,好吃好喝一路上更是少不了。
    故而才会在过去那么久,方到武关。
    “过去吧!”
    秦卒看过校验木牌,确定眼前之人是去武都,并且上面还有南阳郡的盖章,秦卒把校验牌还给大伯,示意可以过关。
    大伯笑着收起检验牌,看了秦卒一眼后便牵着马,朝着武关内走去。
    因为武关是南阳郡、楚地通往蓝田的唯一道路,故而在武关内拐角走不久的一个地方,不仅有小贩、茶铺,更是驿站都在其中,基本进入武关的百姓或者商贾,都喜欢停留歇息一下,毕竟过武关后要沿着丹江上游走去,一直走去熊耳山,在抵达蓝田前,都没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来到这武关,自然要歇歇脚,况且还是如此烈日之下。
    大伯亦是如此,在进入武关后,牵着一匹马,大伯走路之间,都摇杆挺直,望着四周那些需要徒步走路的人,大伯的优越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看看他手中牵着的这匹马,多壮,多俊!
    来到一间小店铺旁,外面有许多不愿进去花钱的百姓,一个个晒得有些蜡黄的面孔,穿着补了不知多少破洞的布衣,大伯见到这些人,眼神之中满是轻视,大伯心里,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这些人。
    “宾客,宾客!!!”
    铺子内的小二自然也清楚,到底谁会花钱,到底谁不会花钱,故而见到大伯来的时候,连忙弯腰低头的上前,毕恭毕敬的从大伯手中牵过马绳。
    “给我看好,若是丢失,可赔不起!”
    大伯看着小二,轻声说道,说完便负手朝着铺子内走去。
    小二连忙点点头,不敢顶嘴,烈日下,小二看向铺子屋檐下避暑的那些人,直接上前呵斥他们让开,随后把马儿绑在梁柱上,给马儿蒙阴避暑。
    至于那些百姓,小二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偷马,就是汗毛碰都不敢碰,秦国律令,擅自侵害他人财物,即便是地里的菜叶,都是要受到罪责的。
    铺子中。
    “上两碗小菜,一碗浆!”
    大伯来到一个木桌前,毫不客气的一边说话,一边喊道,毕竟花钱是宾客,大伯没钱的时候需要谨言慎行,如今囊中有钱,自然是想怎么来便怎么来,谁也管不着他。
    不大的铺子内,十来张木桌已经坐满七七八八,毕竟武关从不缺乏人流、商贾。
    “嘶~!那不是子淮吗?吾怎么眼花了,居然看到子淮!”
    “真的是他,此前他不是偷东西,连夜逃跑了吗?奇怪奇怪!”
    一张破旧的木桌后,两个身穿布衣的中年男子听到动静,感觉声音有些熟悉,便看过去一眼,当看到大伯后,顿时一脸疑惑起来。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满是不解。
    “走,过去看看!”
    见到大伯,二人起身,不过离开前,还记得拿起装着衣物的布包裹。
    “子淮?”
    大伯正跪坐在木桌后,神情惬意,没有被酷暑照嗮,外加上这树皮遮盖的铺子通风不错,格外阴凉,不过还没等大伯松口气多久,忽然就听到身旁传来动静。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大伯顿时转过头,满是吃惊,而当看到两个老熟人后,大伯直接瞪大眼睛,心里顿时忐忑起来。
    “啊,子间、子晁!”
    大伯起身,看着眼前的两人,此刻脸上的表情哪怕努力维持淡定,但依旧看得出十分慌张,眼神无比心虚。
    “二位在此......”
    大伯拱手打礼,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一句话说不出,干巴巴的笑着,却又难掩心慌。
    “许久不见,子淮!”
    “是啊!昔日三川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没想到今日能有幸见子淮来武关!”
    子间、子晁二人看着大伯,拱手还礼时,说话饶有深意起来。
    大伯哪里听不出,此刻大伯额头都已经悄然冒出不少汗水,回想当初在咸阳,四处厮混,到处结识他人,去三川郡亦是如此,回想彼时还以结识人多为荣,此刻,大伯悔得肠子都青了。
    看着眼前这两人,大伯想不通,怎么会在这里碰见这二人。
    “哦,坐坐坐!”
    大伯连忙赔笑起来,伸手示意快快入座。
    子间、子晁互相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倒也没有推辞。
    “许久不见二位仁兄,眼下不知二位是要去往何处?”
    大伯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稳住眼前二人,别让这二人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他人才行。
    “哎,看吾二人一身,不过四处谋求活路而已,不像子淮这般,四处游离,闲云野鹤啊!吾二人不过是囊中羞涩的士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子晁听到大伯的话,连忙笑着摆摆手,故作一脸惭愧的对着大伯说道,谈话间特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随后对着大伯笑着摇摇头。
    大伯听到子晁如此明显的话,哪里听不出来何意,连忙陪笑起来。
    “这话可不当言,吾等三人相识一场,昔日饮酒笑谈,子淮可从来不忘......”
    大伯说到这里,疆域的笑容也有些绷不住,但犹豫一番,还是故作想起什么。
    “对了,此前在三川郡时,承蒙二位仁兄照顾,看子淮这记性,都差点忘了,此前不是借二位仁兄三十钱嘛,这差点忘了!”
    大伯一脸惭愧的摇摇头,随后连忙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裹戴,放在木桌下,低头似乎在数钱。
    子间、子晁二人见状,都本能间的微微升起头,想要看看大伯到底有多少钱财。
    但奈何大伯一直防备着他们二人,二人只能悻悻作罢。
    毕竟二人再落魄,也是士人出身,是个识字之人,颜面还是需要要的。
    “这是三十钱,多谢此前二位仁兄关照!”
    大伯一脸肉痛的伸手把三十个钱放在子间、子晁面前的桌子上,看着那三十枚钱,大伯眼神那叫一个不舍,三十枚钱啊!
    不过想到眼下需要稳住这二人,只要他到武都,日后钱财、富贵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大伯这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借三十钱?”
    子晁看到面前的钱,眼神一亮,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但与子间对视一眼后,他还是故作疑惑的模样,似乎有些记不起来。
    大伯张着嘴巴,心里一顿,眼下大伯可真怕这二人不收钱。
    “是三十钱?”
    正当大伯心慌之际,子间突然开口疑惑道。
    这立刻让大伯转头看去,听着子间的话,大伯几息后才幡然醒悟,连忙点头。
    “对对对,看吾这记性,是三十五钱!吾当真是该死!居然记错,还请二位仁兄念在往日交情,不要见怪!”
    大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随后赶忙低头,面色满是挣扎的再次取出五个钱,笑着放在子间、子晁面前。
    看着大伯那纠结不舍的模样,子间、子晁又看着面前足足三十五个钱,都咽了咽口水,心中都猜测大伯应当也没多少钱,二人想到这里,都决定作罢,既然大伯愿意给钱,那么相识一场,他们二人自然也懒得计较,今日就权当没见过大伯。
    铺子内。
    看着子间、子晁终于愿意放过他,不提当初的事情,大伯心中顿然松口气。
    在吃东西的时候,一直都在赔笑,等了许久,等到二人吃好后,大伯方才借口赶路,揪准时机,便向二人告辞。
    子间、子晁得到钱,自然也没在意大伯,毕竟大伯被抓他们没有好处不说,还拿不到这三十五个钱,于是便让大伯有事先离开。
    “许久不见,那子淮倒是有些钱!”
    “可不是,当初在三川郡,这人整日都只知道混吃混喝,彼时若非想到李由大人,谁会理这人,不过李由大人待这人如此好,这人居然还偷李由大人的财物,当真可笑。”
    子间、子晁看着还没吃完的菜羮,并不想浪费,一边嘲笑子淮,一边吃着东西,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时不时都看向桌子上的三十五个钱,二人都有些得意,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
    这可是一笔难得的巨款啊!
    “方才那人真奇怪,三步一回头,一脸惊慌的直接乘马离开,生怕晚了一样,不过他那匹马儿是真叫一个俊美,对了,方才他坐那一桌,可否食羹,吾给他那马儿喂的,可都是早上去丹水旁取的嫩草,别不吃东西,便走了。”
    “付钱了,点两个菜羮,三碗浆,呐,就是桌子上有钱的那桌!”
    子间、子晁正准备分钱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小二与其他小儿议论的声音,听着听着,二人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转过头。
    对视一眼,子间连忙起身,走过去询问那小二,方才乘马离去的人,长什么模样,有什么特点。
    小二见状倒也没有多想,直接把大伯的样子说出来。
    刹那间。
    不管是子间,还是子晁,全都愣在原地,满是不可置信,一匹马儿少则上万钱,也就是一金,而且俊美的战马更贵,有价无市。
    回想方才大伯低头数钱的举动,再看着木桌上,三十五个钱,方才觉得这笔很多的二人,此刻感觉到一股玩弄的感觉,就连那一个个钱此刻都有些刺眼,似乎在羞辱他们二人。
    一股愤怒,浮现在二人心头之间。
    丹江上游。
    在尚未抵达熊耳山的官道上,大伯骑着马儿,见着距离武关越来越远,终于放下心来,虽然心疼那三十五个钱,但只要子间、子晁当做没看见他骑马,不知道他有数百钱,就不会有事情。
    眼下还是早些去蓝田才是。
    “驾~!驾~驾~!!!”
    然而还没等大伯继续走多远,忽然身后便传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大伯有些紧张的转过头,连忙下马退到道路一旁。
    虽然很害怕,但躲,大伯是不可能去躲的,在秦国,若是被通缉,那根本连城都进不去,更别说吃住的地方,眼下只能祈求那些骑马的人只是路过,与他无关。
    想到已经给三十五个钱给那二人,大伯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
    很快。
    随着大伯与沿途的百姓让路,一支十来名骑马的秦国士卒,很快便来到面前,随后就在大伯惊恐的目光下,缓缓停下。
    见到这一幕,大伯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顿然浮上心头。
    还没等大伯回过神,一个个秦国将士便已经把大伯团团围住,并且拔出佩剑。
    “完了!”
    大伯心中一颤。
    想到被抓住的下场,大伯感觉脑袋眩晕,腿脚发软,裤裆也顿时湿了起来,大伯知道,一定是方才那子间、子晁二人,把他之前的事情告诉武关的守卒,守卒这才立刻追上前来。
    “吾乃廷尉李斯故人!吾乃廷尉李斯故人,还望尔等能去通报通报!”
    大伯看着两个年轻的秦卒已经翻身下马,拿着秦剑朝着自己走来,想到要被抓,顿时瘫软坐在地上,嘴里满是祈求的喊道。
    眼下这是大伯唯一的机会,也是此前他来秦国的底气,大伯相信,只要等他亲眼见到李斯,或者只要李斯知晓他的事情,一定会念在旧情,让人放过他。
    “抓起来!”
    然而大伯想法是好,但为首的士卒将领可不理会这些。
    “吾真乃廷尉故人,吾有密信,吾要见尔等将军,见廷尉!”
    绝望的大伯见状,只能连忙从怀中拿出最重要的东西,那便是此行前去武都的目的,一块破布,两个钱,在大伯眼里,若那闵府已经背叛秦国,那他此番便能立功,若那闵府是秦国的人,那他就可以说是前来送信,秦国自己人。
    前来抓大伯的秦国士卒闻言,愣了愣,转过头看向将领。
    将领此刻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毕竟看这人,似乎真的认识廷尉,而且好像真的有要事。
    想到这里。
    将领不敢马虎,给士卒一个眼神,示意看看那是何物。
    抓大伯的士卒点点头,伸手从大伯手中拿过布,打开起来,不过当下一刻,看到空白的布,还有两个钱,士卒都愣在原地,有些懵。
    “伍长,一个字都没有!”
    士卒对着自己的将领说道,还把布拿在手中,给将领看。
    刹那间,为首的将领看向大伯的眼神,已经不善起来,目光显然变得恼羞成怒。
    “给我打一顿!”
    刹那间,随着将领的话,大伯的惨叫声便响起,一个个秦国士卒也纷纷下马,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大伯,全力拳打脚踢,直至打得大伯无法承受,活生生晕过去方才罢休。
    看着昏迷过去的大伯,一名士卒从大伯怀中摸了摸,摸出一个钱袋,连忙交给将领。
    将领接过钱袋,打开后,看着里面居然有不下四百多钱,有些意外,想了想,还是让士卒去把那布拿起来。
    十日后。
    宛城的地牢里。
    大伯脸颊上,青一块肿一块,浑身脏兮兮的蜷缩在牢房之中,牢房内杂草遍地,四处都是恶臭。
    忽然听到脚步声,大伯连忙抬头看去,颤抖起来。
    “大人!可否已经证实消息?”
    大伯跪着往前爬,等爬到牢房木盘前,连忙看着木栏外的官吏询问道。
    一名官吏带着四个秦吏来到大伯面前。
    “证实了!打开牢房!”
    官吏对着大伯说道,随后让一名秦吏去打开牢房。
    大伯闻言一脸欣喜,想到能活着出去,满脸激动,然而下一刻,不知为何,看到官吏那嘲讽的表情,以及那轻视的目光,大伯却又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几日,吾等已经证实,此前汝犯下偷盗罪,另外,咸阳哪里也传来消息,廷尉大人,可从不认识你这人!”
    官吏看着笑容僵硬的大伯,开口说道。
    在秦国,偷不到一钱,都要罚作苦力三十天,眼中一些的,则要降为奴隶,而像眼前这人,连成为奴隶的资格都已经没有,按照秦国律令,不仅要在脸上刻字,并且从此,都为秦国做很重的苦力、劳役。
    像秦国一但攻打魏国,彼时便会需要数万个,想眼前这样的劳力,负责拉辎重,运送粮草,还有其他劳苦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大人,廷尉与吾乃是故交!故交!!!”
    官吏的一句句话,都让大伯浑身无比冰冷起来,大伯满是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敢相信廷尉府哪里的李斯,居然说他们不是故交。
    想到这里,余光看到秦吏已经上来抓自己,大伯回过神,不断害怕的摇头。
    “大人,吾真乃廷尉故交啊!大人!对对对,那武城,大人,吾此番乃是去武城送消息,大人!”
    大伯连忙再次开口。
    大伯的挣扎官吏根本无心理会,直接让小吏把人抓起来带走。
    “随便拿一块布和两个钱,当吾是何人?尔乃秦国通缉之人,谁又会让尔,前来送消息?”
    官吏反问道,眼神之中已然有些怒火,感觉眼前这人在羞辱他智商。
    “是吾偷吾侄儿的,不不不,是吾侄儿,拖吾的,大人!还请大人相信......”
    大伯连忙争辩,然而过于惊恐之中,不小心说错了话,等醒悟改口之时,看到的,已经是官吏那嘲笑的眼神。
    “带走!”
    官吏已经懒得再看大伯一眼,直接转身,朝着牢房外走去。
    “大人.......”
    大伯看着官吏离开的身影,满是绝望惊恐,看着四个秦吏上前把他摁在地上,拿绳子把他捆绑起来,大伯挣扎间,便又挨一顿拳打脚踢。
    对于盗窃之人,秦人可谓是十分憎恨。
    .........
    陈仓。
    “可有消息?”
    寇壮看着急匆匆前来的将士,开口询问道。
    已经过去那么多时日,为何还没有消息,按道理算时日的话,说什么都应该抵达郿县才是,结果别说郿县没有消息,一路所有将士守候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人,就连将军说过,那头脚裸明显有一点伤的马儿,也都没见到。
    “禀大夫,武都尚未传来消息!”
    将士对着寇壮拱手禀报道,将士也很疑惑,明明将军说过,那人定会前去武都。
    而去武都只有两条路,一条是黔中郡,沿着人烟稀少,无比崎岖的蜀地密林,走过数千里方才能绕到武都,另一条,便是从蓝田、咸阳、平阳、郿县一路走来,最后沿陈仓、锦诸而去。
    两者之中,后者不仅地势平坦,沿路都有城邑休息,没道理不走后面,要知道南下黔中,穿过巴、蜀,孤身难走不说,还十分危险,地势危险,密林危险,野兽危险,还可能碰上贼寇。
    “嘶~奇怪,人呢?”
    寇壮皱起眉头,一脸不解,实在是想不通。
    “将军,洛阴已经传来消息,再过几日,将军便会从洛阴返回咸阳,到时候,将军就要出发去前去攻打魏国,眼下吾等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
    将士看着将领寇壮,面色有些犹豫,提议要不还是派人去找一找,早点找到人。
    毕竟再拖下去,他们就无法跟着将军一同出发,去攻打魏国。
    “再等等,这是将军书信送来嘱咐之事,吾等还是再等几日!切不可操之过急,将军说过,那人定会去武都。”
    寇壮说道。
    因为是白衍吩咐的事情,寇壮还是选择耐心等待,虽然疑惑那人在何处,为何还不来,但眼下寇壮还是没有着急。
    从前在边境巡视之时,面对那一片荒凉的草原,寇壮不仅学会查探、巡视、隐匿行踪,更收获人生中最大的本领,那便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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