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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舅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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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隧道里，宋子瑜和阿发不紧不慢跟在陈曦身后朝着避难所走去。
“喂喂喂，宋子瑜是吧？你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陈曦突然回头，冲着宋子瑜哼哼。
“我能有什么来头？平头老百姓呗。”宋子瑜淡淡说道。
敏感的宋子瑜感觉到了小姑娘隐隐的敌意。
“平头老百姓？狗屁！那你怎么可以让李老对你如此重视？”陈曦满脸都是不信，甚至直接骂了出来。
宋子瑜没有理会陈曦的无礼，反而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我和李鑫是朋友。”
“混蛋！李鑫是你能喊的？你得喊李老。”小姑娘露出虎牙，一脸不爽的表情：“就算是我老爹还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对李老直呼其名，你怎么敢？”
宋子瑜抠了抠脑袋，感觉脑壳痛，这小姑娘摆明了还是要干自己呀。
刚才自己和李鑫聊天的时候，这小姑娘在一边放羊去了，要是她在场，听到自己和李鑫的对话，大概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果然！
和自己想的一样！
小妞就是故意找茬。
陈曦继续训斥道：“李老什么身份，会和你是朋友？你不是喝了假酒吧？说话这么没谱儿，我不怕告诉你，这话就我听了算了，换成李老手下那帮将军，分分钟就能毙了你……你死定了你。”
听到小姑娘的话，宋子瑜决定再刺激一下这个姑娘的神经，于是挪愉的说道：“好吧，我摊牌了，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和李鑫不只是朋友，我们还一起打过架呢。”
“啊哈哈哈哈！”
陈曦大笑道：“你这人满嘴跑火车是吧？李老什么身份？谁敢找他麻烦？他会跟你一起去打架？你脑子抽抽了吧？哈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种笑话了。”
“你不信就算了。”
宋子瑜懒得解释，反正刺激刺激小姑娘就行了。
这小妮子气量太小，一看就是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亏的主儿。
……
和宋子瑜猜的一样。
陈曦很气很气，肚皮都要气炸了。
虽然宋子瑜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自己甚至对这个年轻人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
但是这个该死的年轻人他大言不惭不知好歹不讲武德……
他居然妄图把自己的身份抬到了和李老一个高度，然后再来跟自己说话！
这就没意思了。
你让人家怎么玩嘛。
明明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可以比我厉害，也可以比我能干，甚至可以比我有权有势……但你不能比我辈分高呀。
上辈分这种事儿，就好像是耍无赖一样，让人没办法愉快的玩耍了。
所以陈曦很气愤，整个人都像是河豚一样，肚子越气越大，要气爆了。
嘤嘤嘤。
陈曦甚至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在战区联谊会上遇到的一件往事。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将军曾给自己说过的一个笑话。
这位老将军也是南北迁徙接受调动的南方世家子弟。
话说老将军在北方从军数十年，有一次跟随家父回南方祭祖，一大家族人凑到一起按辈分认亲，然后，将军就人不淡定了。
因为将军家祖上高寿又晚来得子的人太多，十几代人下来辈分就差得远了。
这不，祭祖归来，将军排资论辈还得恭恭敬敬给一个满月的婴儿躬身行礼。
原因无他，就这个还没断奶的婴儿居然是和将军的爷爷一个辈分的。
若是别家族辈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是没出五服的本家血亲……将军捏着鼻子，这一声族爷爷都得喊了。
这种体验本来对将军而言，已经非常不好了。
但接下来还有更离了大谱的！
当这位将军躬身行礼的时候，这位族爷爷，也就是没有断奶的奶娃子，竟然冲着自己尿了，尿了自己一脸……
陈曦记得当时自己在酒桌上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可现在看来其实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那位将军，回乡祭祖的体验感一定很差。
……
陈曦家作为军方世家子弟，在西铁站地下避难所有一个单独分配的小隔间。
这个用聚合板搭建的小房间，虽然只有十来平米方圆，但远比那些挤在一起连个坐着睡觉的条件都没有的平民要好太多。
而且，这里的环境非常安全，门口还有军警荷枪实弹的把守着。
同理，能够在这里申请到一个“房间”的，无一例外都是北都的当权派。
穿过由士兵把守的狭窄通道，陈曦回到了“家”中。
“外婆！外婆！”
陈曦还没走近，便扯着嗓子喊道。
正蹲在地上煮部队锅的中年妇人转身看向陈曦：“妮儿，大声嚷嚷什么？真是成何体统！”
虽然在躲避灾难的时期，但妇人依旧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并且对家教有相当严格的要求。
陈曦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别说我了，有外人呢。”
妇人站起身，恰巧看到宋子瑜，随即脸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这位是曦曦的朋友吧？快请进快请进……咦，怎么有两位？”
妇人对一身邋遢的阿发不感兴趣，倒是打量起来穿着得体的宋子瑜。
这种看女婿的眼神，搞得宋子瑜很不适应。
宋子瑜红着脸冲中年妇女友好的点点头，正打算聊几句的时候，陈曦冲自己哼哼道：“你给我进来。”
宋子瑜跟着陈曦走进了里面的隔间。
隔间里，一位老人正在纸板床上熟睡。
“外婆，您还在睡觉么？”陈曦来到老人家身边，小声喊道。
老人家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
“曦曦，你回来了啊，外面情况还好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地面呀？”
老太太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陈曦打了个哈哈，将奶奶抱在怀中，然后善意的欺骗老人道：“外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陈曦竟然在老人耳边哼起歌儿来。
宋子瑜看到这一幕，感觉这位老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
这时候，身边中年妇人，也就是陈曦的妈妈小声解释道：“老人有阿尔兹海默症，神志时而糊涂时而清晰……让你见笑了……小伙子，我看你一表人才，是哪位世家的公子啊？”
在陈曦老妈看来，女儿眼高于顶，可不会随便带人回家的，而这位穿着也很考究，必然身份不简单。
殊不知，陈曦妈妈属实是看走了眼。
宋子瑜穿着十分普通，只是这大伙儿在避难所时间太长，各个都蓬头垢面，还有精力和资本维持妆容的，想必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宋子瑜厚着脸皮应付着妇人人口普查一般的骚扰，心中不免嘀咕，李鑫这让我来这里见谁啊？不会是这个中年妇女吧？可老子不好这一口啊，老子又不是妇女之友！
这个疑问并没有维持太久，马上，宋子瑜就有了答案。
“外婆，李老爷爷让我带个人来见你，他说你们认识。”
待到老太太神志清醒一些之后，陈曦手指着宋子瑜说道。
“谁啊？”
老太太抬头看向宋子瑜，随即表情一变再变。
“曦曦，我药呢？”老太太表情慌张起来。
“外婆你怎么了？”
陈曦也紧张起来。
“我……好像产生幻觉了。”老太太在自己身边寻找，很快掏出了一个药瓶。
“咳咳，我没有这么吓人吧？”
宋子瑜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老太太表情非常激动，浑浊的眼神不住瞟向宋子瑜。
“你到底是谁？”老太太带着哭腔问。
“我是宋子瑜啊。”宋子瑜说道。
“不可能！”
老太太猛然从纸床上站起身，然后尖叫道：“你不可能是我哥哥……但你真的好像啊……”
此言一出。
宋子瑜脑瓜子嗡嗡作响。
直到这一刻，宋子瑜才注意到老人的长相。
老太太大约六旬年纪，其实并不算老，只是因为灾祸和疾病的缘故，所以显得憔悴。
宋子瑜端详老太太的模样，越看越像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小妹。
“你是……宋……欣怡？”宋子瑜尤自不敢确定，但止不住自己已经脱口而出。
“你……真的……是……大哥？”
老太太浑身上下都在筛糠。
突然之间，宋子瑜就泪流满面。
小妹宋欣怡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明明还是稚童而已，如今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垂垂老矣了呢?
宋子瑜内心完全接受不啊。
不！
接受不了的起止宋子瑜一人！
陈曦全家都傻眼了。
自己家的老太太竟然对着一个年轻人叫大哥，这是何等的……这已经不能用大跌眼镜来形容了。
特别是老太太的女儿，也就是陈曦的妈妈，整个人都傻眼了。
初见之时还以为是女儿找的男盆友，结果还没搞清楚关系，这年轻人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老舅……
这这这……
陈曦的妈妈站在原地，完全没注意到锅里的乱炖菜已经糊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还有更加悲剧的！
那就是陈曦本人了。
本来小姑娘对宋子瑜颇有几分情意，然而这份情意还没有来得及绽放，自己看上的对象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舅姥爷。
没地方说理去了。
黑暗的隧道里，宋子瑜和阿发不紧不慢跟在陈曦身后朝着避难所走去。
“喂喂喂，宋子瑜是吧？你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来头？”陈曦突然回头，冲着宋子瑜哼哼。
“我能有什么来头？平头老百姓呗。”宋子瑜淡淡说道。
敏感的宋子瑜感觉到了小姑娘隐隐的敌意。
“平头老百姓？狗屁！那你怎么可以让李老对你如此重视？”陈曦满脸都是不信，甚至直接骂了出来。
宋子瑜没有理会陈曦的无礼，反而想了想解释道：“其实我和李鑫是朋友。”
“混蛋！李鑫是你能喊的？你得喊李老。”小姑娘露出虎牙，一脸不爽的表情：“就算是我老爹还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对李老直呼其名，你怎么敢？”
宋子瑜抠了抠脑袋，感觉脑壳痛，这小姑娘摆明了还是要干自己呀。
刚才自己和李鑫聊天的时候，这小姑娘在一边放羊去了，要是她在场，听到自己和李鑫的对话，大概就不会这么冲动了。
果然！
和自己想的一样！
小妞就是故意找茬。
陈曦继续训斥道：“李老什么身份，会和你是朋友？你不是喝了假酒吧？说话这么没谱儿，我不怕告诉你，这话就我听了算了，换成李老手下那帮将军，分分钟就能毙了你……你死定了你。”
听到小姑娘的话，宋子瑜决定再刺激一下这个姑娘的神经，于是挪愉的说道：“好吧，我摊牌了，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和李鑫不只是朋友，我们还一起打过架呢。”
“啊哈哈哈哈！”
陈曦大笑道：“你这人满嘴跑火车是吧？李老什么身份？谁敢找他麻烦？他会跟你一起去打架？你脑子抽抽了吧？哈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种笑话了。”
“你不信就算了。”
宋子瑜懒得解释，反正刺激刺激小姑娘就行了。
这小妮子气量太小，一看就是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亏的主儿。
……
和宋子瑜猜的一样。
陈曦很气很气，肚皮都要气炸了。
虽然宋子瑜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自己甚至对这个年轻人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好感。
但是这个该死的年轻人他大言不惭不知好歹不讲武德……
他居然妄图把自己的身份抬到了和李老一个高度，然后再来跟自己说话！
这就没意思了。
你让人家怎么玩嘛。
明明大家都是年轻人，你可以比我厉害，也可以比我能干，甚至可以比我有权有势……但你不能比我辈分高呀。
上辈分这种事儿，就好像是耍无赖一样，让人没办法愉快的玩耍了。
所以陈曦很气愤，整个人都像是河豚一样，肚子越气越大，要气爆了。
嘤嘤嘤。
陈曦甚至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在战区联谊会上遇到的一件往事。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将军曾给自己说过的一个笑话。
这位老将军也是南北迁徙接受调动的南方世家子弟。
话说老将军在北方从军数十年，有一次跟随家父回南方祭祖，一大家族人凑到一起按辈分认亲，然后，将军就人不淡定了。
因为将军家祖上高寿又晚来得子的人太多，十几代人下来辈分就差得远了。
这不，祭祖归来，将军排资论辈还得恭恭敬敬给一个满月的婴儿躬身行礼。
原因无他，就这个还没断奶的婴儿居然是和将军的爷爷一个辈分的。
若是别家族辈也就算了。
问题是这是没出五服的本家血亲……将军捏着鼻子，这一声族爷爷都得喊了。
这种体验本来对将军而言，已经非常不好了。
但接下来还有更离了大谱的！
当这位将军躬身行礼的时候，这位族爷爷，也就是没有断奶的奶娃子，竟然冲着自己尿了，尿了自己一脸……
陈曦记得当时自己在酒桌上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可现在看来其实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那位将军，回乡祭祖的体验感一定很差。
……
陈曦家作为军方世家子弟，在西铁站地下避难所有一个单独分配的小隔间。
这个用聚合板搭建的小房间，虽然只有十来平米方圆，但远比那些挤在一起连个坐着睡觉的条件都没有的平民要好太多。
而且，这里的环境非常安全，门口还有军警荷枪实弹的把守着。
同理，能够在这里申请到一个“房间”的，无一例外都是北都的当权派。
穿过由士兵把守的狭窄通道，陈曦回到了“家”中。
“外婆！外婆！”
陈曦还没走近，便扯着嗓子喊道。
正蹲在地上煮部队锅的中年妇人转身看向陈曦：“妮儿，大声嚷嚷什么？真是成何体统！”
虽然在躲避灾难的时期，但妇人依旧非常注重自己的仪容，并且对家教有相当严格的要求。
陈曦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别说我了，有外人呢。”
妇人站起身，恰巧看到宋子瑜，随即脸上露出了矜持的微笑：“这位是曦曦的朋友吧？快请进快请进……咦，怎么有两位？”
妇人对一身邋遢的阿发不感兴趣，倒是打量起来穿着得体的宋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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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瑜跟着陈曦走进了里面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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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
“曦曦，你回来了啊，外面情况还好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地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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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打了个哈哈，将奶奶抱在怀中，然后善意的欺骗老人道：“外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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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瑜看到这一幕，感觉这位老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
这时候，身边中年妇人，也就是陈曦的妈妈小声解释道：“老人有阿尔兹海默症，神志时而糊涂时而清晰……让你见笑了……小伙子，我看你一表人才，是哪位世家的公子啊？”
在陈曦老妈看来，女儿眼高于顶，可不会随便带人回家的，而这位穿着也很考究，必然身份不简单。
殊不知，陈曦妈妈属实是看走了眼。
宋子瑜穿着十分普通，只是这大伙儿在避难所时间太长，各个都蓬头垢面，还有精力和资本维持妆容的，想必都是身份不一般的人。
宋子瑜厚着脸皮应付着妇人人口普查一般的骚扰，心中不免嘀咕，李鑫这让我来这里见谁啊？不会是这个中年妇女吧？可老子不好这一口啊，老子又不是妇女之友！
这个疑问并没有维持太久，马上，宋子瑜就有了答案。
“外婆，李老爷爷让我带个人来见你，他说你们认识。”
待到老太太神志清醒一些之后，陈曦手指着宋子瑜说道。
“谁啊？”
老太太抬头看向宋子瑜，随即表情一变再变。
“曦曦，我药呢？”老太太表情慌张起来。
“外婆你怎么了？”
陈曦也紧张起来。
“我……好像产生幻觉了。”老太太在自己身边寻找，很快掏出了一个药瓶。
“咳咳，我没有这么吓人吧？”
宋子瑜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老太太表情非常激动，浑浊的眼神不住瞟向宋子瑜。
“你到底是谁？”老太太带着哭腔问。
“我是宋子瑜啊。”宋子瑜说道。
“不可能！”
老太太猛然从纸床上站起身，然后尖叫道：“你不可能是我哥哥……但你真的好像啊……”
此言一出。
宋子瑜脑瓜子嗡嗡作响。
直到这一刻，宋子瑜才注意到老人的长相。
老太太大约六旬年纪，其实并不算老，只是因为灾祸和疾病的缘故，所以显得憔悴。
宋子瑜端详老太太的模样，越看越像一个人，那就是自己的小妹。
“你是……宋……欣怡？”宋子瑜尤自不敢确定，但止不住自己已经脱口而出。
“你……真的……是……大哥？”
老太太浑身上下都在筛糠。
突然之间，宋子瑜就泪流满面。
小妹宋欣怡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明明还是稚童而已，如今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垂垂老矣了呢?
宋子瑜内心完全接受不啊。
不！
接受不了的起止宋子瑜一人！
陈曦全家都傻眼了。
自己家的老太太竟然对着一个年轻人叫大哥，这是何等的……这已经不能用大跌眼镜来形容了。
特别是老太太的女儿，也就是陈曦的妈妈，整个人都傻眼了。
初见之时还以为是女儿找的男盆友，结果还没搞清楚关系，这年轻人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老舅……
这这这……
陈曦的妈妈站在原地，完全没注意到锅里的乱炖菜已经糊了。
当然，这还不算什么！
还有更加悲剧的！
那就是陈曦本人了。
本来小姑娘对宋子瑜颇有几分情意，然而这份情意还没有来得及绽放，自己看上的对象摇身一变，就成了自己的舅姥爷。
没地方说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