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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一个小雨沥沥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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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强民推开门，见到一办公室的人，并不意外，微微弯腰，谦和的道：“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呢。”</P>
“开个短会。”戴明生微笑起身：“黄政委请坐，沙发坐吧，咱们这边条件简陋，招待不周，您多包涵。”</P>
“不会。你们这个条件哪里简陋了。沙发就挺好的。”黄强民摩挲着真皮沙发座椅，确实觉得挺不错的，皮质柔软坚韧，摸起来的手感就非常好。</P>
戴明生哈哈的笑两声：“我们这边的家具厂也不少，集中采购的时候，光是省内的家具厂都安排不完，回头我介绍几家工厂给你……”</P>
“那可太好了，我们办公楼建成，许多办公家具都没来得及搞呢……”黄强民客气过后，道：“对了，说到案子，江远这边是搞完了一起，还剩个尾巴，需要戴支您这边派一队人。”</P>
“人好说。江远选了哪个案子？”戴明生轻轻松松的样子。</P>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有下属轻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随时准备搜索相关案件。</P>
大部分的案件，哪怕是积案，隔的时间久了，人的记忆也是模糊的，能够让人记挂在心的案件，就一个省会刑警支队的级别来说，绝对都是极其恶劣或重大的案件。</P>
黄强民这时候挺挺腰，面对戴明生，道：“我们江远刚刚搞完的是李耀积谋杀案。”</P>
“恩？”戴明生一愣。</P>
众人更是紧紧地皱起眉头。有人甚至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怀疑是不是隔墙有耳。</P>
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的年轻民警竖着耳朵，听着黄强民说话，同步输入了李耀积谋杀案几个字，敲了回车才呆了呆。这个案子，其实哪里需要查了，兰岳市的刑警，都是耳熟能详的。</P>
还是戴明生久经沙场，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江远愿意选李耀积谋杀案，我们肯定是欢迎的，欢迎之至。这样，我现在调集当年专案组的相关人员，只要能脱开身的，就先交给你们，以帮助江远积案专班办案……”</P>
这是非常有力的支持了。等于是将许多正在办案的民警，有的人甚至可能在出差的，都要调回来交给江远来用。</P>
旁边的林迅雷前面还劝戴明生大度一点，这会儿又劝道：“戴支，也不用一下子调集人员，可以稍微缓一下，让江队这边将案子熟悉起来。当然，我是绝对支持江队和江远积案专班调查李耀积案的，江远愿意选择此案，也说明江队真的是信心十足，不过，当年的专案成员四散东西，一下子调集起来，可能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缓冲的。”</P>
在场的其他副支队长和大队长们也反应过来，也是一边说绝对支持江远选择李耀积谋杀案，一边又劝戴明生不要一下子投入太多的资源。</P>
毕竟，大家都是有经验的老刑警了，虽然惊讶于江远的艺高人胆大，但大家也都深知这样的案子破起来有多复杂，多费功夫，一下子调集大量的人力资源，中间肯定是有浪费的。</P>
戴明生迟疑了一下，道：“之前的专案组主要成员，负责核心决策的是王煜他们吧，先把他们调过来，保证江远这边的进度。江远既然愿意选择李耀积谋杀案，那我们刑侦支队没什么说的，只有全力配合了……”</P>
戴明生说的斩钉截铁，众人一听他这个角度，也都自觉不自觉的点起头来。每个刑警队都会有挂在头顶的案子，李耀积谋杀案就是兰岳市刑警支队的悬顶之案！</P>
黄强民这时咳咳两声，道：“戴支，倒也不必这样，江远搞李耀积谋杀案……”</P>
“我说支持，是绝对的支持！”戴明生的手一档，对黄强民道：“江远积案专班愿意选择以李耀积谋杀案为开篇，这是我没想到的，对我们兰岳市刑警支队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说实话，江远这是为我们着想了，你们能做到这一步，我老戴要是还推三阻四的，传出去，我也不要做人了，以后谁还敢再来给我们兰岳人帮手？”</P>
“说的没错。”林迅雷第一时间站到了戴明生的面前，果断道：“江队做事敞亮，支持江队，也是支持我们自己。最大程度的调派人手，我支持。”</P>
“支持！”</P>
“支持！”</P>
众人纷纷表态，互相影响下，甚至有人颇为感慨。他们还在猜测江远会降档选择案件，这样撸两三起弱一点的积案，再选择高阶的案件，既有面子又有里子。</P>
谁曾想，江远竟然径直选了兰岳市局近年来最大最重的悬案，这不仅仅是勇气了，更是林迅雷所言的“敞亮”！</P>
人家就没想着坑你一丝一毫的经费成本，想到这个，有人甚至有点羞赧的感觉。</P>
黄强民在众人的表态声中，一时有些恍惚。</P>
这些年，他想把一群人搞得如此神魂颠倒，得费多少心思。</P>
现在好了，江远一个早上的功夫，就达成了这个目标。</P>
进一步的想，江远单单选择李耀积谋杀案，就能把兰岳市刑警支队钓成翘嘴，这种技术——黄强民转念一想，选择李耀积谋杀案，其实谈不上技术。谁都可以选李耀积谋杀案吗？如果没有江远，就算黄强民明知道能把戴明生钓成翘嘴，他也不敢选啊。</P>
就戴明生的表态，他现在等于是宁愿将现有的多起案件暂停，也要拿出来支持江远。这是多强烈的意志！落在鱼钩上，这就是一只虎鲸！船小的，杆软的，技术差的，任何形式的细狗，一旦现出原形。都得被愤怒虎鲸吞进肚里。</P>
也只有江远这种能做成李耀积谋杀案的，才敢来这里钓戴明生。</P>
技术稍微差一点的都不行。这么大的案子，铺开了搞，或许都不是四条线索了，而可能再衍生出十四条线索来，到时候，为了调查多年前的信息，开销出去的成本，虎鲸们难以承受，没有大游艇只有小钓鱼艇的钓鱼人，更是难以承受的。</P>
“戴支能这么说，我代表江远，感谢您！”黄强民想明白了，上前紧紧握住戴明生的手。</P>
“应该的。”戴明生哈哈的笑：“江远都敢选李耀积谋杀案，我还不敢支持他？咱就说，我刑侦技术可能不如江远，论胆量，我不能再输了！”</P>
“戴支绝对是这个！”黄强民竖起大拇指：“我和江远走南闯北这么多地方，戴支和各位的支持也是最顶的，我老黄铭感五内……”</P>
“不敢当不敢当。”戴明生乐呵的。</P>
此时此刻，黄强民已经知道戴明生是彻底误会了。当然，部分误会是黄强民有意造成的，但黄强民也没想到，戴明生对李耀积谋杀案的态度竟是如此。</P>
黄强民毕竟是外省人，此前也没有仔细研究兰岳市局的案子，特别是兰岳市警察系统的想法。</P>
按道理说，黄强民现在应该揭开谜底，给戴明生一点小小的震撼了。</P>
但黄强民已经是一名成年老男人了，对一个成年老男人来说，如果一点小小的震撼不能换钱，也不能引起美女的惊呼，那这一点点小小的震撼，就真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P>
黄强民迅速扭转心理，道：“戴支的支持我是收到了，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咱们开门见山的说，除了全面的人力支持，物力方面，戴支能支持到什么程度？”</P>
“全力支持，就是你需要什么，我们就支持什么！”戴明生都说到这里，也是彻底放开了：“只要是为了破案，我兰岳市刑警支队的家底都可以拿出来。要是还不够，我去市局要！”</P>
“如果需要排查呢？”</P>
“那就排查！”</P>
黄强民舌尖舔牙：“我们江远用排查的话，最常用的是徐泰宁。您可能不了解，徐泰宁是我们山南省……”</P>
“我知道。”戴明生深吸一口气：“有人跟我聊过几起徐泰宁徐处办的排查案，效果非常显着，消耗也非常显着。”</P>
黄强民：“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江远也是不会用到排查的，但如果需要了，得用排查了，效果显着还是最重要的，对吧。”</P>
戴明生重重点头：“做！我是说，如果需要徐泰宁徐处的话，我也能接受。只要能破案！”</P>
戴明生忍不住在最后加了一句。他能接受砸锅卖铁，但如果真的砸锅卖铁了，他希望还是能看到结果的。</P>
黄强民稳稳地点头：“话都说到这里了，大家也都在，那我再多说两句。我们宁台县局也不富裕，江远积案专班30多号人，大部分还都是借调来的，这么多人出差，舟车劳顿，基本的开销，其实也没什么，帮兄弟单位而已。但如果案件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熬大夜，拼着命把李耀积谋杀案给侦破了，戴支您怎么说？”</P>
“要是能把李耀积谋杀案给侦破了，特别要是能抓到凶手，那我随你说。”戴明生大喇喇的道。</P>
黄强民笑着摇头：“我说，不成了敲诈勒索了。您说。”</P>
“我真的都可以。”戴明生为了加强语气，道：“我新换的帕萨特给你，我都不皱一下眉头。”</P>
“一辆帕萨特，可以。”黄强民点头，再抬抬下巴，示意戴明生继续说。</P>
戴明生哈哈一笑，又说了几个车牌。</P>
黄强民继续点头。</P>
戴明生想了想，干脆招招手，将旁边的年轻民警喊了过来，道：“你前面不是说整了个单子吗？就前面那个预算单，拿过来。”</P>
“是。”年轻民警赶紧拿了一份新打印的文件过来。</P>
戴明生直接翻到后面，看了眼数字，摇头道：“上一版的。”</P>
“上一版您不是说……您的意思是说，宁台人那一版？”年轻民警不太确定，生怕出错，还临时用了一个暗语。</P>
当时，戴明生嫌他列的预算太高，问他“你是兰岳人，还是宁台人？”</P>
戴明生此时毫不犹豫的点头：“黄政委既然选了李耀积谋杀案，那今天我们都是宁台人。”</P>
年轻民警于是将上一版的文件赶紧拿过来。</P>
戴明生再次翻到最后，想了想，直接再那个数字后面写了个“x2”，再道：“还有那个单子，就包括你们标二手的单子，拿给黄政委。老黄你看中哪个，就勾哪个！”</P>
最后一句话，戴明生是说给黄强民的。</P>
黄强民拿到两份文件夹，翻开看了一眼，眼皮子就跳了跳。</P>
他想想，直接展示给在场所有人，道：“各位同意吗？”</P>
“同意。”</P>
“同意。”</P>
“30多人吃喝拉撒，拼命加班，只要能侦破李耀积谋杀案，该着我们兰岳刑侦支队出血。”</P>
“对！”</P>
办公室里诸人迅速形成了一致意见，有人甚至担心黄强民借故退缩，还试图加码。</P>
黄强民大度的拒绝了，只是迅速的勾了几页纸，再道：“亲兄弟明算账。各位要是同意的话，咱们写两句话，签个字。再麻烦戴支派一个大队的刑警给我们，咱们就开始正式开启李耀积谋杀案了。”</P>
“随便你写。我签字就是了！”戴明生极其爽快，并督促众人依次签字。</P>
在这个小雨沥沥的下午，戴明生真的觉得，只要能破了李耀积谋杀案，什么都可以。
黄强民推开门，见到一办公室的人，并不意外，微微弯腰，谦和的道：“这么多人，大家都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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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们这个条件哪里简陋了。沙发就挺好的。”黄强民摩挲着真皮沙发座椅，确实觉得挺不错的，皮质柔软坚韧，摸起来的手感就非常好。</P>
戴明生哈哈的笑两声：“我们这边的家具厂也不少，集中采购的时候，光是省内的家具厂都安排不完，回头我介绍几家工厂给你……”</P>
“那可太好了，我们办公楼建成，许多办公家具都没来得及搞呢……”黄强民客气过后，道：“对了，说到案子，江远这边是搞完了一起，还剩个尾巴，需要戴支您这边派一队人。”</P>
“人好说。江远选了哪个案子？”戴明生轻轻松松的样子。</P>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有下属轻轻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随时准备搜索相关案件。</P>
大部分的案件，哪怕是积案，隔的时间久了，人的记忆也是模糊的，能够让人记挂在心的案件，就一个省会刑警支队的级别来说，绝对都是极其恶劣或重大的案件。</P>
黄强民这时候挺挺腰，面对戴明生，道：“我们江远刚刚搞完的是李耀积谋杀案。”</P>
“恩？”戴明生一愣。</P>
众人更是紧紧地皱起眉头。有人甚至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怀疑是不是隔墙有耳。</P>
大腿上放着笔记本的年轻民警竖着耳朵，听着黄强民说话，同步输入了李耀积谋杀案几个字，敲了回车才呆了呆。这个案子，其实哪里需要查了，兰岳市的刑警，都是耳熟能详的。</P>
还是戴明生久经沙场，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江远愿意选李耀积谋杀案，我们肯定是欢迎的，欢迎之至。这样，我现在调集当年专案组的相关人员，只要能脱开身的，就先交给你们，以帮助江远积案专班办案……”</P>
这是非常有力的支持了。等于是将许多正在办案的民警，有的人甚至可能在出差的，都要调回来交给江远来用。</P>
旁边的林迅雷前面还劝戴明生大度一点，这会儿又劝道：“戴支，也不用一下子调集人员，可以稍微缓一下，让江队这边将案子熟悉起来。当然，我是绝对支持江队和江远积案专班调查李耀积案的，江远愿意选择此案，也说明江队真的是信心十足，不过，当年的专案成员四散东西，一下子调集起来，可能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和缓冲的。”</P>
在场的其他副支队长和大队长们也反应过来，也是一边说绝对支持江远选择李耀积谋杀案，一边又劝戴明生不要一下子投入太多的资源。</P>
毕竟，大家都是有经验的老刑警了，虽然惊讶于江远的艺高人胆大，但大家也都深知这样的案子破起来有多复杂，多费功夫，一下子调集大量的人力资源，中间肯定是有浪费的。</P>
戴明生迟疑了一下，道：“之前的专案组主要成员，负责核心决策的是王煜他们吧，先把他们调过来，保证江远这边的进度。江远既然愿意选择李耀积谋杀案，那我们刑侦支队没什么说的，只有全力配合了……”</P>
戴明生说的斩钉截铁，众人一听他这个角度，也都自觉不自觉的点起头来。每个刑警队都会有挂在头顶的案子，李耀积谋杀案就是兰岳市刑警支队的悬顶之案！</P>
黄强民这时咳咳两声，道：“戴支，倒也不必这样，江远搞李耀积谋杀案……”</P>
“我说支持，是绝对的支持！”戴明生的手一档，对黄强民道：“江远积案专班愿意选择以李耀积谋杀案为开篇，这是我没想到的，对我们兰岳市刑警支队来说，也是非常有利的。说实话，江远这是为我们着想了，你们能做到这一步，我老戴要是还推三阻四的，传出去，我也不要做人了，以后谁还敢再来给我们兰岳人帮手？”</P>
“说的没错。”林迅雷第一时间站到了戴明生的面前，果断道：“江队做事敞亮，支持江队，也是支持我们自己。最大程度的调派人手，我支持。”</P>
“支持！”</P>
“支持！”</P>
众人纷纷表态，互相影响下，甚至有人颇为感慨。他们还在猜测江远会降档选择案件，这样撸两三起弱一点的积案，再选择高阶的案件，既有面子又有里子。</P>
谁曾想，江远竟然径直选了兰岳市局近年来最大最重的悬案，这不仅仅是勇气了，更是林迅雷所言的“敞亮”！</P>
人家就没想着坑你一丝一毫的经费成本，想到这个，有人甚至有点羞赧的感觉。</P>
黄强民在众人的表态声中，一时有些恍惚。</P>
这些年，他想把一群人搞得如此神魂颠倒，得费多少心思。</P>
现在好了，江远一个早上的功夫，就达成了这个目标。</P>
进一步的想，江远单单选择李耀积谋杀案，就能把兰岳市刑警支队钓成翘嘴，这种技术——黄强民转念一想，选择李耀积谋杀案，其实谈不上技术。谁都可以选李耀积谋杀案吗？如果没有江远，就算黄强民明知道能把戴明生钓成翘嘴，他也不敢选啊。</P>
就戴明生的表态，他现在等于是宁愿将现有的多起案件暂停，也要拿出来支持江远。这是多强烈的意志！落在鱼钩上，这就是一只虎鲸！船小的，杆软的，技术差的，任何形式的细狗，一旦现出原形。都得被愤怒虎鲸吞进肚里。</P>
也只有江远这种能做成李耀积谋杀案的，才敢来这里钓戴明生。</P>
技术稍微差一点的都不行。这么大的案子，铺开了搞，或许都不是四条线索了，而可能再衍生出十四条线索来，到时候，为了调查多年前的信息，开销出去的成本，虎鲸们难以承受，没有大游艇只有小钓鱼艇的钓鱼人，更是难以承受的。</P>
“戴支能这么说，我代表江远，感谢您！”黄强民想明白了，上前紧紧握住戴明生的手。</P>
“应该的。”戴明生哈哈的笑：“江远都敢选李耀积谋杀案，我还不敢支持他？咱就说，我刑侦技术可能不如江远，论胆量，我不能再输了！”</P>
“戴支绝对是这个！”黄强民竖起大拇指：“我和江远走南闯北这么多地方，戴支和各位的支持也是最顶的，我老黄铭感五内……”</P>
“不敢当不敢当。”戴明生乐呵的。</P>
此时此刻，黄强民已经知道戴明生是彻底误会了。当然，部分误会是黄强民有意造成的，但黄强民也没想到，戴明生对李耀积谋杀案的态度竟是如此。</P>
黄强民毕竟是外省人，此前也没有仔细研究兰岳市局的案子，特别是兰岳市警察系统的想法。</P>
按道理说，黄强民现在应该揭开谜底，给戴明生一点小小的震撼了。</P>
但黄强民已经是一名成年老男人了，对一个成年老男人来说，如果一点小小的震撼不能换钱，也不能引起美女的惊呼，那这一点点小小的震撼，就真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P>
黄强民迅速扭转心理，道：“戴支的支持我是收到了，但我还是想确定一下，咱们开门见山的说，除了全面的人力支持，物力方面，戴支能支持到什么程度？”</P>
“全力支持，就是你需要什么，我们就支持什么！”戴明生都说到这里，也是彻底放开了：“只要是为了破案，我兰岳市刑警支队的家底都可以拿出来。要是还不够，我去市局要！”</P>
“如果需要排查呢？”</P>
“那就排查！”</P>
黄强民舌尖舔牙：“我们江远用排查的话，最常用的是徐泰宁。您可能不了解，徐泰宁是我们山南省……”</P>
“我知道。”戴明生深吸一口气：“有人跟我聊过几起徐泰宁徐处办的排查案，效果非常显着，消耗也非常显着。”</P>
黄强民：“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江远也是不会用到排查的，但如果需要了，得用排查了，效果显着还是最重要的，对吧。”</P>
戴明生重重点头：“做！我是说，如果需要徐泰宁徐处的话，我也能接受。只要能破案！”</P>
戴明生忍不住在最后加了一句。他能接受砸锅卖铁，但如果真的砸锅卖铁了，他希望还是能看到结果的。</P>
黄强民稳稳地点头：“话都说到这里了，大家也都在，那我再多说两句。我们宁台县局也不富裕，江远积案专班30多号人，大部分还都是借调来的，这么多人出差，舟车劳顿，基本的开销，其实也没什么，帮兄弟单位而已。但如果案件破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家熬大夜，拼着命把李耀积谋杀案给侦破了，戴支您怎么说？”</P>
“要是能把李耀积谋杀案给侦破了，特别要是能抓到凶手，那我随你说。”戴明生大喇喇的道。</P>
黄强民笑着摇头：“我说，不成了敲诈勒索了。您说。”</P>
“我真的都可以。”戴明生为了加强语气，道：“我新换的帕萨特给你，我都不皱一下眉头。”</P>
“一辆帕萨特，可以。”黄强民点头，再抬抬下巴，示意戴明生继续说。</P>
戴明生哈哈一笑，又说了几个车牌。</P>
黄强民继续点头。</P>
戴明生想了想，干脆招招手，将旁边的年轻民警喊了过来，道：“你前面不是说整了个单子吗？就前面那个预算单，拿过来。”</P>
“是。”年轻民警赶紧拿了一份新打印的文件过来。</P>
戴明生直接翻到后面，看了眼数字，摇头道：“上一版的。”</P>
“上一版您不是说……您的意思是说，宁台人那一版？”年轻民警不太确定，生怕出错，还临时用了一个暗语。</P>
当时，戴明生嫌他列的预算太高，问他“你是兰岳人，还是宁台人？”</P>
戴明生此时毫不犹豫的点头：“黄政委既然选了李耀积谋杀案，那今天我们都是宁台人。”</P>
年轻民警于是将上一版的文件赶紧拿过来。</P>
戴明生再次翻到最后，想了想，直接再那个数字后面写了个“x2”，再道：“还有那个单子，就包括你们标二手的单子，拿给黄政委。老黄你看中哪个，就勾哪个！”</P>
最后一句话，戴明生是说给黄强民的。</P>
黄强民拿到两份文件夹，翻开看了一眼，眼皮子就跳了跳。</P>
他想想，直接展示给在场所有人，道：“各位同意吗？”</P>
“同意。”</P>
“同意。”</P>
“30多人吃喝拉撒，拼命加班，只要能侦破李耀积谋杀案，该着我们兰岳刑侦支队出血。”</P>
“对！”</P>
办公室里诸人迅速形成了一致意见，有人甚至担心黄强民借故退缩，还试图加码。</P>
黄强民大度的拒绝了，只是迅速的勾了几页纸，再道：“亲兄弟明算账。各位要是同意的话，咱们写两句话，签个字。再麻烦戴支派一个大队的刑警给我们，咱们就开始正式开启李耀积谋杀案了。”</P>
“随便你写。我签字就是了！”戴明生极其爽快，并督促众人依次签字。</P>
在这个小雨沥沥的下午，戴明生真的觉得，只要能破了李耀积谋杀案，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