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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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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入住新房的当天下午，瓦谢里果夫就带着六名战士来到了索科夫的新居。</P>
“您好，将军同志，我们又见面了。”瓦谢里果夫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毕恭毕敬地说：“奉朱可夫元帅的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们五人负责保护您和您夫人的安全。”</P>
索科夫和对方握了握手，随后客气地说：“少校同志，欢迎你们的到来！”</P>
“将军同志，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我们？”</P>
“一楼是厨房和三间卧室。”索科夫看了看瓦谢里果夫和他身后六名虎背熊腰的战士，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们就住这三间房吧。”</P>
谁知他的话刚出口，瓦谢里果夫却摇着头说：“将军同志，我觉得您这样安排，不太合适。”</P>
索科夫一愣，随即反问道：“哪里不合适？”</P>
“如果我们把一楼的房间都占满了，万一将来有客人留宿，他们住什么地方？”</P>
索科夫心想，若是真的有客人来，完全可以让他们住二楼，毕竟二楼有四间卧室，自己和阿西娅住一间、阿西娅的父母住一间，再留一间做未来的婴儿房，还能剩下一间作为客房。</P>
但瓦谢里果夫随即说出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将军同志，按照俄罗斯的传统，主人的房间在二楼，客人的房间在一楼。若是哦我们把三间房都占了，那您就没有客房了。”</P>
索科夫猜想对方既然这么说，肯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便试探地问：“少校同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P>
“您这里应该有地下室吧？”</P>
“嗯，有的。”索科夫点点头，随即反问道：“难道你打算住在地下室里？”</P>
“没错，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点着头说：“根据我对别墅的了解，地下室里至少有五个房间，我们五个人可以占其中的三个，剩下两个，可以留给您安顿园丁和厨师。”</P>
索科夫本来不想要什么厨师或园丁的，但转念一想，随着瓦谢里果夫七人的入住，别墅里已经有九个人了，如果让阿西娅给这么多人做饭，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的确有必要聘请一位厨师，来给大家做饭。</P>
“少校同志，关于厨师，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P>
“有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点着头说：“我有个表弟，以前曾经在餐厅里当过厨师。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可以把他请过来，给您当厨师。”</P>
“那就尽快让他过来吧。”索科夫说道：“至于报酬方面，我不会亏待他的。”</P>
在瓦谢里果夫的安排下，当天下午，就有一位厨师来到了别墅。尝试过他的厨艺之后，索科夫果断地拍板，将他留下做饭。</P>
而瓦谢里果夫带来的人也没有闲着，他们运来砖头和水泥，在别墅大门的位置修建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值班室。</P>
索科夫有些好奇地问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你修这个值班室做什么？”</P>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连忙解释说：“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起见。门口修一个值班室，以两人为一组，轮流在这里值班，防止外面的人随便闯入。”</P>
索科夫本想告诉对方，说别墅的大门口就有部队把守，危险分子想进入别墅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考虑到对方是一番好意，他也就选择了默许。</P>
值班室修好之后，瓦谢里果夫立即安排两名战士进去执勤。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还打算派出两名战士在院子里巡逻，却被索科夫制止了：“少校同志，我觉得门口派两名战士，已经足够了，毕竟院子只有这么大，坐在值班室里的战士，就能监视整个院子，没有必要再派人在院里巡逻了。”</P>
当入驻一周之后，索科夫忽然接到来一份来自远东的电报。</P>
电报是卢金发来的，他说和索科夫分别了那么长的时间，心里甚是想念，希望他能带着阿西娅到西伯利亚去做客。</P>
索科夫看完电报之后，就征求阿西娅的意见：“阿西娅，卢金发来电报，希望我们能去西伯利亚做客。”</P>
但阿西娅听后却摇摇头说：“米沙，我还是不去了。要知道，自从上次车祸之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受不了这样的长途奔波。如果你想见卢金中将，就自己去吧。为了你的安全，再把瓦谢里果夫少校带上。”</P>
“好吧。”索科夫见阿西娅不愿意去西伯利亚，也就没有勉强，而是对她说：“那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P>
“米沙，你如今虽然没有正式的工作，但也不能说走就走。”阿西娅提醒索科夫：“你就算要去西伯利亚，也需要和朱可夫元帅打个招呼，让他做到心中有数。”</P>
一直以来，索科夫都想去西伯利亚的战俘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执念，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愿意放弃。</P>
苏军在八月风暴中，俘虏了六十多万关东军战俘，在龙国的东北短时间关押和甄别后，就分批送往到远东和西伯利亚的上千个战俘营服苦役。</P>
由于当年铁路和公路交通运输工具缺少，很多战俘经历了步行的翻山越岭和公路铁路混合运送。按苏军要求，步行脱离龙国东北的关东军战俘，必须坚持整齐的行军队形，“掉队者一律就地枪决”。在漫长的的艰难行军过程中，不少战俘死在了途中，其中有年迈体弱者，也有因掉队而被苏军枪决的。</P>
把关东军战俘送往西伯利亚时，苏军为了迷惑战俘，故意骗他们说：将通过西伯利亚铁路把他们运回日本国内，让战俘们深信不疑。甚至战俘专列通过几天运行驶，来到一片“汪洋大海”时，很多关东军日本战俘以为现已到了日本海的海滨，即将到达之际的国家。直到他们取水煮饭时发现，这儿的“海水”居然是淡水，才知道他们已到了西伯利亚深处——贝加尔湖。</P>
如今战俘被送到西伯利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而且刚刚经过了严寒的冬季，索科夫心里非常想知道，有多少关东军战俘成为了土豆的肥料。假如数量不够的话，他这次去卢金所管理的战俘营里，还可以再制造一批肥料。</P>
索科夫拿着电报，乘车来到了朱可夫的办公室。</P>
朱可夫见到索科夫突然登门，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米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P>
“元帅同志，我是来给您请假的。”</P>
“请假，请什么假？”朱可夫不解地问：“你如今又没有正式的职务，不管是天天待在家里，还是天南海北地到处跑，都不用来给我请什么假。”</P>
“元帅同志，是这样的，我接到了卢金中将给我发来的一份电报，希望我在合适的时候，去西伯利亚做客。”索科夫担心朱可夫不同意自己去西伯利亚，还特意强调说：“您也知道，卢金中将曾经担任过我的副司令员，我们在战争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P>
“行了行了，别说了。”没等索科夫说完，朱可夫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和卢金中将的交情，我心里很清楚，你就不必再向我复述了。这么说来，你是想去西伯利亚看望卢金这个老朋友了？”</P>
“是的，元帅同志，我就是这样考虑的。”</P>
“你打算和谁一起去？”</P>
“本来我想带上阿西娅的，但她说她的身体状态不好，无法与我一起前往西伯利亚。”索科夫回答说：“所以我打算带上瓦谢里果夫和另外两名战士，去西伯利亚看望卢金。”</P>
“我看可以，卢金中将毕竟是你的老战友了嘛。”朱可夫通情达理地问：“不知你打算哪天出发？”</P>
索科夫想到西伯利亚见过卢金之后，又赶回来参与五一前夕的实兵军事演习，当然希望越早出发越好：“我想尽快离开莫斯科。”</P>
朱可夫听完之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列车行程表，看了一阵后，抬头对索科夫说：“米沙，今晚八点，有一趟前往西伯利亚的火车，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就安排你坐这趟车前往西伯利亚。”</P>
“好，就坐这趟列车出发。”</P>
当天晚上，索科夫带着瓦谢里果夫和另外两名战士，坐上了前往西伯利亚的列车。</P>
由于有朱可夫元帅的关照，四人获得了两个包厢，索科夫和瓦谢里果夫住一个包厢，而另外两名战士住一间。虽然从这里到远东，路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包括瓦谢里果夫在内的三名警卫人员，都携带着突击步枪，以及两个基数的弹药。按照这样的装备，索科夫心想就算遇到波兰那次的遇袭事件，也足以支撑到援军的赶到。</P>
当列车缓缓离开车站，朝着西伯利亚的方向驶去时，坐在索科夫对面的瓦谢里果夫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听过关于卢金中将的故事，听说若不是他在维亚济马战役中负伤被俘，没准他也能成为一名元帅。”</P>
“少校，你说的没错。”索科夫担心瓦谢里果夫看不起卢金这个残疾人，便事先给他打预防针：“卫国战争初期，我军在乌克兰被打得节节败退，幸好卢金中将所指挥的一支部队，在舍佩托夫卡地区顽强地挡住了德军的攻势，使乌克兰境内的西南方面军的部队，能有序地后撤到文尼察和乌曼地区，并在那里构筑新的防线。</P>
后来，他的部队被调到了斯摩棱斯克，当时的形势异常危急，德军已经占据了城市的南面，而且还集中优势兵力，向城北方向发起进攻。若是换了别的指挥员，没准这座城市就丢失了。但在卢金中将的指挥下，第16集团军的部队在这里顽强抗击德军的进攻，甚至还几度把敌人赶出了城市……”</P>
当索科夫讲述卢金以往的辉煌战绩时，瓦谢里果夫在对面静静地聆听。只有等索科夫的讲述告一段落，他才会抽空问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就这样，两人在谈话中，不知不觉来到了半夜。</P>
瓦谢里果夫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安全的问题，您就别担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周全的。”</P>
对瓦谢里果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是非常信任的。毕竟这条路线就算是卫国战争期间，也是身处最安全的大后方。如今欧洲战事结束快一年了，沿途更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所以索科夫放心地躺在了卧铺上，把毯子往身上一盖，便开始呼呼大睡。</P>
不知过了多久，等索科夫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P>
他坐直身体，看到靠窗的小茶几上，已经摆着热腾腾的早餐。</P>
瓦谢里果夫见索科夫醒了，连忙说道：“将军同志，您醒了，这是我给您预备的早餐，您请用吧。”</P>
“那你呢，”索科夫客气地问：“要不，一起吃点？”</P>
“不了不了。”瓦谢里果夫摆着手说：“我已经吃过了，您慢用。祝您好胃口！”</P>
“到什么地方了？”索科夫一边吃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P>
“我取早餐时，曾经问过列车员。”瓦谢里果夫回答说：“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进入下诺夫哥罗德。列车会在那里停一个小时左右，添加煤炭和水。”</P>
“我们的目的地是雅库茨克，”索科夫说道：“距离莫斯科有差不多五千公里，按照列车的行驶速度，我们最快要五天才能到达。”</P>
“是的，将军同志，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五天时间应该能达到。”瓦谢里果夫有些迟疑地说：“但遇到大雪封路，恐怕就会耽误一些时间，这样您的时间不免就有些紧凑了。”</P>
“我打算一个月之后再返回莫斯科。”索科夫有些意外地问瓦谢里果夫：“你说什么时间太紧张了？”</P>
“将军同志，我听到风声，我们将在四月下旬，在欧洲搞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瓦谢里果夫回答说：“根据我的推测，这样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您肯定也会参与。如果您要参加的话，那么就必须在四月初返回莫斯科，然后再前往欧洲，和自己即将指挥的部队的各级指挥员见面，增加彼此间的了解。”</P>
索科夫听瓦谢里果夫这么说，顿时笑了：“少校，你懂得真不少啊。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那样，要在四月初前往欧洲，那么时间的确有点太紧了。不过没关系，假如朱可夫元帅真的想让我参加演习，看我没有返回莫斯科，他就会派飞机来接我的。坐飞机返回莫斯科，可比坐火车快多了。”
索科夫入住新房的当天下午，瓦谢里果夫就带着六名战士来到了索科夫的新居。</P>
“您好，将军同志，我们又见面了。”瓦谢里果夫抬手向索科夫敬礼后，毕恭毕敬地说：“奉朱可夫元帅的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们五人负责保护您和您夫人的安全。”</P>
索科夫和对方握了握手，随后客气地说：“少校同志，欢迎你们的到来！”</P>
“将军同志，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我们？”</P>
“一楼是厨房和三间卧室。”索科夫看了看瓦谢里果夫和他身后六名虎背熊腰的战士，迟疑了片刻说道：“你们就住这三间房吧。”</P>
谁知他的话刚出口，瓦谢里果夫却摇着头说：“将军同志，我觉得您这样安排，不太合适。”</P>
索科夫一愣，随即反问道：“哪里不合适？”</P>
“如果我们把一楼的房间都占满了，万一将来有客人留宿，他们住什么地方？”</P>
索科夫心想，若是真的有客人来，完全可以让他们住二楼，毕竟二楼有四间卧室，自己和阿西娅住一间、阿西娅的父母住一间，再留一间做未来的婴儿房，还能剩下一间作为客房。</P>
但瓦谢里果夫随即说出的话，却让他有些意外：“将军同志，按照俄罗斯的传统，主人的房间在二楼，客人的房间在一楼。若是哦我们把三间房都占了，那您就没有客房了。”</P>
索科夫猜想对方既然这么说，肯定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便试探地问：“少校同志，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P>
“您这里应该有地下室吧？”</P>
“嗯，有的。”索科夫点点头，随即反问道：“难道你打算住在地下室里？”</P>
“没错，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点着头说：“根据我对别墅的了解，地下室里至少有五个房间，我们五个人可以占其中的三个，剩下两个，可以留给您安顿园丁和厨师。”</P>
索科夫本来不想要什么厨师或园丁的，但转念一想，随着瓦谢里果夫七人的入住，别墅里已经有九个人了，如果让阿西娅给这么多人做饭，她的身体肯定受不了，的确有必要聘请一位厨师，来给大家做饭。</P>
“少校同志，关于厨师，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P>
“有的，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点着头说：“我有个表弟，以前曾经在餐厅里当过厨师。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可以把他请过来，给您当厨师。”</P>
“那就尽快让他过来吧。”索科夫说道：“至于报酬方面，我不会亏待他的。”</P>
在瓦谢里果夫的安排下，当天下午，就有一位厨师来到了别墅。尝试过他的厨艺之后，索科夫果断地拍板，将他留下做饭。</P>
而瓦谢里果夫带来的人也没有闲着，他们运来砖头和水泥，在别墅大门的位置修建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的值班室。</P>
索科夫有些好奇地问瓦谢里果夫：“少校同志，你修这个值班室做什么？”</P>
“将军同志，”瓦谢里果夫连忙解释说：“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起见。门口修一个值班室，以两人为一组，轮流在这里值班，防止外面的人随便闯入。”</P>
索科夫本想告诉对方，说别墅的大门口就有部队把守，危险分子想进入别墅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考虑到对方是一番好意，他也就选择了默许。</P>
值班室修好之后，瓦谢里果夫立即安排两名战士进去执勤。就这样，他还觉得不够，还打算派出两名战士在院子里巡逻，却被索科夫制止了：“少校同志，我觉得门口派两名战士，已经足够了，毕竟院子只有这么大，坐在值班室里的战士，就能监视整个院子，没有必要再派人在院里巡逻了。”</P>
当入驻一周之后，索科夫忽然接到来一份来自远东的电报。</P>
电报是卢金发来的，他说和索科夫分别了那么长的时间，心里甚是想念，希望他能带着阿西娅到西伯利亚去做客。</P>
索科夫看完电报之后，就征求阿西娅的意见：“阿西娅，卢金发来电报，希望我们能去西伯利亚做客。”</P>
但阿西娅听后却摇摇头说：“米沙，我还是不去了。要知道，自从上次车祸之后，我的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受不了这样的长途奔波。如果你想见卢金中将，就自己去吧。为了你的安全，再把瓦谢里果夫少校带上。”</P>
“好吧。”索科夫见阿西娅不愿意去西伯利亚，也就没有勉强，而是对她说：“那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P>
“米沙，你如今虽然没有正式的工作，但也不能说走就走。”阿西娅提醒索科夫：“你就算要去西伯利亚，也需要和朱可夫元帅打个招呼，让他做到心中有数。”</P>
一直以来，索科夫都想去西伯利亚的战俘营，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个执念，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愿意放弃。</P>
苏军在八月风暴中，俘虏了六十多万关东军战俘，在龙国的东北短时间关押和甄别后，就分批送往到远东和西伯利亚的上千个战俘营服苦役。</P>
由于当年铁路和公路交通运输工具缺少，很多战俘经历了步行的翻山越岭和公路铁路混合运送。按苏军要求，步行脱离龙国东北的关东军战俘，必须坚持整齐的行军队形，“掉队者一律就地枪决”。在漫长的的艰难行军过程中，不少战俘死在了途中，其中有年迈体弱者，也有因掉队而被苏军枪决的。</P>
把关东军战俘送往西伯利亚时，苏军为了迷惑战俘，故意骗他们说：将通过西伯利亚铁路把他们运回日本国内，让战俘们深信不疑。甚至战俘专列通过几天运行驶，来到一片“汪洋大海”时，很多关东军日本战俘以为现已到了日本海的海滨，即将到达之际的国家。直到他们取水煮饭时发现，这儿的“海水”居然是淡水，才知道他们已到了西伯利亚深处——贝加尔湖。</P>
如今战俘被送到西伯利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而且刚刚经过了严寒的冬季，索科夫心里非常想知道，有多少关东军战俘成为了土豆的肥料。假如数量不够的话，他这次去卢金所管理的战俘营里，还可以再制造一批肥料。</P>
索科夫拿着电报，乘车来到了朱可夫的办公室。</P>
朱可夫见到索科夫突然登门，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米沙，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P>
“元帅同志，我是来给您请假的。”</P>
“请假，请什么假？”朱可夫不解地问：“你如今又没有正式的职务，不管是天天待在家里，还是天南海北地到处跑，都不用来给我请什么假。”</P>
“元帅同志，是这样的，我接到了卢金中将给我发来的一份电报，希望我在合适的时候，去西伯利亚做客。”索科夫担心朱可夫不同意自己去西伯利亚，还特意强调说：“您也知道，卢金中将曾经担任过我的副司令员，我们在战争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P>
“行了行了，别说了。”没等索科夫说完，朱可夫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你和卢金中将的交情，我心里很清楚，你就不必再向我复述了。这么说来，你是想去西伯利亚看望卢金这个老朋友了？”</P>
“是的，元帅同志，我就是这样考虑的。”</P>
“你打算和谁一起去？”</P>
“本来我想带上阿西娅的，但她说她的身体状态不好，无法与我一起前往西伯利亚。”索科夫回答说：“所以我打算带上瓦谢里果夫和另外两名战士，去西伯利亚看望卢金。”</P>
“我看可以，卢金中将毕竟是你的老战友了嘛。”朱可夫通情达理地问：“不知你打算哪天出发？”</P>
索科夫想到西伯利亚见过卢金之后，又赶回来参与五一前夕的实兵军事演习，当然希望越早出发越好：“我想尽快离开莫斯科。”</P>
朱可夫听完之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列车行程表，看了一阵后，抬头对索科夫说：“米沙，今晚八点，有一趟前往西伯利亚的火车，如果不反对的话，我就安排你坐这趟车前往西伯利亚。”</P>
“好，就坐这趟列车出发。”</P>
当天晚上，索科夫带着瓦谢里果夫和另外两名战士，坐上了前往西伯利亚的列车。</P>
由于有朱可夫元帅的关照，四人获得了两个包厢，索科夫和瓦谢里果夫住一个包厢，而另外两名战士住一间。虽然从这里到远东，路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包括瓦谢里果夫在内的三名警卫人员，都携带着突击步枪，以及两个基数的弹药。按照这样的装备，索科夫心想就算遇到波兰那次的遇袭事件，也足以支撑到援军的赶到。</P>
当列车缓缓离开车站，朝着西伯利亚的方向驶去时，坐在索科夫对面的瓦谢里果夫开口说道：“将军同志，我听过关于卢金中将的故事，听说若不是他在维亚济马战役中负伤被俘，没准他也能成为一名元帅。”</P>
“少校，你说的没错。”索科夫担心瓦谢里果夫看不起卢金这个残疾人，便事先给他打预防针：“卫国战争初期，我军在乌克兰被打得节节败退，幸好卢金中将所指挥的一支部队，在舍佩托夫卡地区顽强地挡住了德军的攻势，使乌克兰境内的西南方面军的部队，能有序地后撤到文尼察和乌曼地区，并在那里构筑新的防线。</P>
后来，他的部队被调到了斯摩棱斯克，当时的形势异常危急，德军已经占据了城市的南面，而且还集中优势兵力，向城北方向发起进攻。若是换了别的指挥员，没准这座城市就丢失了。但在卢金中将的指挥下，第16集团军的部队在这里顽强抗击德军的进攻，甚至还几度把敌人赶出了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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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谢里果夫抬手看了看时间，随后对索科夫说：“将军同志，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安全的问题，您就别担心，我们一定会保你周全的。”</P>
对瓦谢里果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是非常信任的。毕竟这条路线就算是卫国战争期间，也是身处最安全的大后方。如今欧洲战事结束快一年了，沿途更不会有什么危险出现。所以索科夫放心地躺在了卧铺上，把毯子往身上一盖，便开始呼呼大睡。</P>
不知过了多久，等索科夫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P>
他坐直身体，看到靠窗的小茶几上，已经摆着热腾腾的早餐。</P>
瓦谢里果夫见索科夫醒了，连忙说道：“将军同志，您醒了，这是我给您预备的早餐，您请用吧。”</P>
“那你呢，”索科夫客气地问：“要不，一起吃点？”</P>
“不了不了。”瓦谢里果夫摆着手说：“我已经吃过了，您慢用。祝您好胃口！”</P>
“到什么地方了？”索科夫一边吃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道。</P>
“我取早餐时，曾经问过列车员。”瓦谢里果夫回答说：“再过十几分钟，就会进入下诺夫哥罗德。列车会在那里停一个小时左右，添加煤炭和水。”</P>
“我们的目的地是雅库茨克，”索科夫说道：“距离莫斯科有差不多五千公里，按照列车的行驶速度，我们最快要五天才能到达。”</P>
“是的，将军同志，如果一路顺利的话，五天时间应该能达到。”瓦谢里果夫有些迟疑地说：“但遇到大雪封路，恐怕就会耽误一些时间，这样您的时间不免就有些紧凑了。”</P>
“我打算一个月之后再返回莫斯科。”索科夫有些意外地问瓦谢里果夫：“你说什么时间太紧张了？”</P>
“将军同志，我听到风声，我们将在四月下旬，在欧洲搞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瓦谢里果夫回答说：“根据我的推测，这样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您肯定也会参与。如果您要参加的话，那么就必须在四月初返回莫斯科，然后再前往欧洲，和自己即将指挥的部队的各级指挥员见面，增加彼此间的了解。”</P>
索科夫听瓦谢里果夫这么说，顿时笑了：“少校，你懂得真不少啊。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那样，要在四月初前往欧洲，那么时间的确有点太紧了。不过没关系，假如朱可夫元帅真的想让我参加演习，看我没有返回莫斯科，他就会派飞机来接我的。坐飞机返回莫斯科，可比坐火车快多了。”